马斌闻言,笑的憨起来,带着歉意讨好道:“我错了,以后都中规中矩的来,除非你愿意,我不乱碰你,承欢……不过什么叫就算你真的愿意,难道你……”

马斌虽然是个商人,没什么文化,但是却也精明,并不愚蠢,从苏承欢的话中,他怎么就听不到一点苏承欢想和他好的意思呢?

苏承欢白了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嗔了马斌一句后,她可以岔开了话题,“这车怎么这颠呢,你说是路不平整呢,还是师傅不会驾车啊!”

马斌一听,也觉着颠簸,忙笑嘻嘻的道:“许是车不太好,你不急着用车,我就找了个就近,看着有些破落,将就吧。”

“算了,也就几步路!”对于成功转移话题,苏承欢很是欣慰,她现在实在不想和马斌谈论那个问题,徒惹尴尬不说,还让她总觉得亏欠了马斌什么。

至少不能给他爱吧,好歹咱把玉如意还给他,好让他送给下家去,这倒好,叫奚清风那人偷了走,这下子算是欠了马斌一个大债了,不是说她们苏家的实力还不起那把玉如意,是她是在还不起那玉如意上承载的价值和意义啊!

心里合计着一会儿怎么和景辰夜说逢春事儿的同时,她也思索着什么时候能再上太平寺一次,从奚清风那把玉如意讨回来。

想着思着,车夫就说长生府到了

马斌一路上没有问苏承欢来此处作何,现在看苏承欢要下车,他深处胳膊拦住了她:“你怎么来长生府了,还偷偷摸摸的。”

苏承欢没有否认这个“偷偷摸摸”,压低声音道,“办点事儿,你在前头等我,我可能一会儿就出来,如果我一时半会出不来,你也要等我。”

马斌为苏承欢这句“等我”觉得高兴,笑着点了点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好,就在那巷子里等你!”

苏承欢循着马斌指的方向望去,嫣然一笑,对马斌感谢了一声:“谢谢你了!”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马斌可以拉近两人的距离,他总觉得苏承欢虽然收下了玉如意,但是在感情上却是有意无意的和他走的远,路上苏承欢故意岔开话题,他不是全无知觉,只是反应过来后,也察觉到了苏承欢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就没有再绕回去,免得惹了苏承欢不高兴。

这种若有若无,虚无缥缈的感觉,让马斌心里痒痒的,又有些空空的,还有些麻麻的。

看着苏承欢下车进府,马斌也跳下了车,走到了一边的巷子了,看着长生府的门匾发呆。

且说苏承欢进了长生府,可没的心思欣赏花草树木假山怪事的,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不多会儿后,丫鬟来领她,说是王爷准见。

随着丫鬟走到深处,她还一门心思的盘算着要如何开口,才显得她不是降低姿态来恳求他的。

她不愿意在他面前降低姿态,一则是怕他以为她是在讨好他或者是在依附他,二则这件事本来就是景辰夜的责任,就算逢春被休离了,念在曾经夫妾一场的份上,景辰夜也不该袖手旁观,她说穿了不过就是一个来传话的,传话,用得着低声下气吗?

丫鬟把她领到一间房子门口,就退了下去,说了句王爷就在里头,让她自行进去。

苏承欢定了定心神,脚步往前提,站到门口的时候,礼貌的敲了敲门:“六王爷。”

“进

!”屋子里,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

苏承欢推门而入,一瞬傻眼了,这个变态,他怎么在洗澡。

她忙退出,拉上门,一抬头才看到,这屋子的上头,原木匾额上清晰的写着三个字:“焦龙池!”奶奶的,怪她一心顾着找景辰夜,居然没有看清楚这地方是个浴室。

想到方才景辰夜泡在浴池中的精壮身子,她不由的感慨,原来病秧子的也而已有这么健壮的身子,虽然只匆匆一瞥,但是她至少看到了两大块胸肌,也不能怪她眼睛尖,要怪就要怪那变态的对着大门洗澡。

平定了一下心神,她重新走到了门口,这次没有敲门,而是淡声问道:“六王爷,你还要洗多久?”

“我泡药浴养身,一般都要二个半时辰,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的?你有事找我?”

苏承欢嘴角抽搐,这是泡药浴,还是泡红豆了,两个半时辰,都够把红豆给泡涨了。最要命的是,才过一个时辰,等于她要不就这么和他说话,要不就干等一个半时辰,不成,后者太危险,家里还不知道会不会找她呢,她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是有事,既然王爷现在不太方便,那我就这么和你说吧!”

“啊?你说什么?”景辰夜在里头大声喊。

苏承欢笃定他是故意的,就这么几步距离,只隔着一扇门,她还是对着门缝在讲话,他这么可能听不到,再说就算听不到,前面那句这么就听到了,为何偏偏就这句他听不到了,难道他的耳朵还有选择性失聪的功能?

她忍了忍脾气,大声重复道:“我有点事要和你说,就在门口和你说了吧!”

“啊?听不到!”

这么一来,苏承欢万分的笃定,他百分百是故意的,她的声音都狮子吼了,他还能听不到。

她明白了,他就是想要无耻下流一把,最终目的,无非就是想把她逼进去看他洗澡。

罢了,男人洗澡,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