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强吗?不,一点也不坚强?在炼狱時的坚强,是因为念慈太过软弱。所以必须让自己坚强起来,必须让自己成为她的依靠。

她是她眼中的公主,是红花,而自己甘愿做她的侍女,绿叶。从第一眼就知道,她的人生,只是点缀别人而存在。所以,在与希尔斯的爱恋上,从开始就存在差距。因为心里总有一种自卑,所以一再容忍他的伤害。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还一直在加重加宽着。当自己再也无力承受这一切选择离开時,她已如同行尸走肉。

她把心,丢掉了?

冰洁垂下头,眼泪还是一直在肆虐。手掌互握,掌心相对,可是还是止不住颤抖。刚刚的一切,就像一场梦魇。梦醒后,身体的疼痛开始复苏。

“阿洁,过来洗澡?”

莫子恒对着冰洁招了招手,冰洁扶着身后的桌子,缓慢地站了起来。身子的疼痛,让她陡然间重心不稳。

莫子恒离得有些远,等他想要跑过去施救的時候,她已经直直地摔了下去。“砰”地一声,好响好响?莫子恒大惊,想要上前扶住她,却被她制止。

“我可以站起来?”

她缓缓地扶着身旁的墙壁,沿着墙壁,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浴室走去。

莫子恒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突然涩涩的疼

。她的坚强,总是无時无刻刺激着别人的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别人才会那样习惯于她的保护,忘记最脆弱的她。

冰洁,真的让人心疼的要命。

一件一件地褪下衣服,衣衫滑落。胸膛上全是紫红紫红的印记,提醒着自己,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不能再看了,她躺进浴池里,掩面抽泣起来。

浴室的哭声,一直都在断断续续。莫子恒坐在外面听着,缓缓地走出门,仰头看着天空。心中的烦躁,让他喘不过气。

希尔斯怔怔地坐在车里,看着天空。刚刚他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对待她。自己是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了?

他双手抹了一把脸,眼眸中不断地流着泪。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他的心,揪着疼。他无处宣泄自己的悲伤和绝望,便强行要了她。

她说他不懂爱。对,从头到尾,到底懂不懂爱?他伏在方向盘上,突然间呜咽起来。

阿洁,告诉我,要怎么样爱你,我不懂,我不懂怎么样来爱你?可是阿洁,我真的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了解的越深入,越不能自拔。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阿洁,阿洁……

一个小時过去了,浴室不再有嘤嘤地哭泣声。莫子恒站在浴池口,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声音。没有了声音,竟然毫无声音。

他有些担心,敲了两下门,喊道:“阿洁,阿洁?”

不多久,浴室门打开,冰洁穿戴整齐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七上八下的心,这才慢慢地放平下来。

他想上去扶她,而在她的眼眸深处,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拒绝。不是拒绝他,而是拒绝所有男人的触碰。

她垂首走进了房间,关闭了门。倚在墙上,她突然间迷茫了。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走下去。该怎么样脱离这些可怕地事情,压得她再也喘不过气

浴不眼自。双手紧紧地箍着自己的脖子,呼吸越来越不能自抑。

直到莫子恒走进来的時候,她还在死死地扣着自己的脖子。

“阿洁,不要这样,阿洁?”莫子恒一把拉开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阿洁,都会过去的,别这样,别这样?”

冰洁突然间笑了起来,她诱惑地勾住莫子恒的脖子,媚笑起来。

“你想要我的什么,你想要我的什么?”

这个世界,有付出才有得到。一直以来,莫子恒这样无私的付出,一定跟别人一样,想要她的身体?

她突然凑上唇,吻住了莫子恒的唇瓣。柔滑的舌头开始她的进攻,手指快速地解开他的衣服。

却被莫子恒牢牢地握住。t7sh。

“阿洁?”他的声音嘶哑,眼眸间在冰洁的挑、逗下,也染了一层情、欲。

“嫌我脏吗,莫子恒,你嫌我脏吗?”冰洁看着他,低吼道。

莫子恒看着她,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道:“别这样,不要胡思乱想,我爱你?”

“爱我?”冰洁突然之间大笑起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阿洁……”

“爱我为什么不上我?”冰洁突然间推开莫子恒,怒吼道:“你们男人,从来就只知道做、爱,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

莫子恒看着情绪激动地冰洁,想要劝慰,却被她吼道:“要么你现在上我,要么你给我出去?”

莫子恒深深地看了一眼冰洁,慢慢地走了出去。

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她对自己的唾弃。不爱自己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身子给了谁?阿洁,现在你的心,已然死去。要怎么样,才能温暖你,温暖你冷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