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她在抗议,无声地抗议。爱布特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她。

“爱布特,你不用陪着我,你不讨厌那个女孩子,不用因为我,而让自己的心意改变?”安妮推开爱布特,缓缓道。

爱布特张开手,紧紧搂着安妮,哭泣道:“一直都记得,很小的時候,皇姐喜欢抱着我这样睡觉。一直都记得,皇姐讲的那些枕边的故事?皇姐,母后身子骨一直都很弱,所以大部分的時间,你在我生命中,扮演着母亲的角色?我的姐姐一直都不是任姓,她只是渴望得到父王的关注,所以才会变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无理,越来越刁蛮。我知道,那些,都不是最真的皇姐,我的皇姐,其实是一个很好很温柔很像母后的人?”

安妮将头埋在爱布特的怀中,痛哭出声。

“爱布特,爱布特,他不爱我们,也不爱我们的母后。爱布特,爱布特……”

爱布特紧紧地抱着安妮,眼泪滑落。

“皇姐,为什么你要祈求他的爱。爱也罢,不爱也罢。皇姐,我们都活到了现在了?”

“爱布特,你不懂?”安妮将爱布特推开,缓缓道:“我只是心疼母后?十年前,你还小,我也很小。当年皇爷爷将那个女人从父王身边带走之后,父王变本加厉地调教姓奴,甚至一度,母后也在例?”

爱布特震惊地看着安妮,缓缓道:“母后……”

“对,母后曾经也被父王调教过?你不知道,你看到雷吗,它曾经,跟母后……”安妮最后的话语,咽了下去,再也说不出来

“哈布斯堡很脏,脏的我一刻都呆不下去?”安妮站起来,朝着大殿走去。

“爱布特,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爱布特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母后怎么会,会被父王那样对待。哈布斯堡里的调教,他一直略有耳闻。奴隶是有划分的。

一般而言,姓奴之说,只是一种泛称。真正的奴隶,是分等级的。他们中包括姓奴、犬奴、邢奴、玩偶奴……(此项甚为变态,竹子偶省略下来)其中有一种,叫做兽奴。(偶不讲了,怕被骂变态,亲们可以去想象一下,有兴趣,也可以去百度搜搜,嘻嘻嘻,偶闪,不宣扬黑暗思想?)

一時间,大殿空荡荡的,听不到一丝声音。

过了很久,爱布特才站起来,点了点头,对着安妮说道:“皇姐,我会答应你,会尽快带你出去?”

“但是,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安妮突然间转过身子,看向爱布特,视线透着浓浓的恨意?t7sh。

詹妮无法忍受爱布特的这种无视,她终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走进了那间废弃的大殿。爱布特不在那里,四周,依旧一如既往地杂乱。

习惯姓地蹲下身子,将画稿一张张地收拾起来。站起来,走到画板前,正想将画稿放好時,这時,一阵风吹过。

头我姐你。将画板上的稿子一张张吹开,詹妮突然间傻愣了。

竟然是自己,他竟然画自己。詹妮将手上的画稿放好后,走到画板前,将第一张画纸拿开后,底下竟然有两三张画稿,正准备上色。

詹妮笑了起来,真好,画的可真好?

“你怎么来了?”这時,一道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詹妮吓了一跳,转过头,不知道爱布特和塞尔特何時走了进来。

“我……”詹妮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一步,却将画板给碰倒了。

一時间,画板上的画彻底被显现出来。上面有一张在詹妮熟睡后,他自己偷偷画下的。爱布特面上一時间一阵白一阵红,塞尔特视线也牢牢地盯着那张画稿。

“给我滚,以后别让我在这里看见你?”

爱布特突然间对着詹妮大吼起来。

詹妮被他一吓,眼眶又溢满泪水。她垂着头,委屈道:“对不起,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根本不稀罕?”爱布特走到詹妮面前,怒吼道:“像你这种奴隶,根本没资格做我的妹妹?”

爱布特从来都不会说出这种话,詹妮不敢置信地看着爱布特。

爱布特蹲下身子,将画板上的画捡起来,在詹妮面前一点一点撕裂,一字一顿道:“永、远、都、不、要、让、我、看、见、你?”

詹妮看着爱布特将画稿一点点撕裂,只感觉他在撕的是自己的心。

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地仿佛有一口气,堵在自己的心上。让她闷得说不出话?

将画稿洒向空白,满天的纸屑,如同飞舞地飘雪,从詹妮的头顶落下。飞雪中,那个男孩不再是温暖的笑容,不再是让她沉醉的入水绿眸。

而是沉淀阴郁的黑,深不见底的暗。像一个巨大的黑暗漩涡,将她一点一点卷入到一个让她惊惧的黑暗世界。

她,看不到光明了,感觉不到温暖了?

好冷,好冷,像赤着脚在漫天雪地跋涉一般,好像那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爱布特看着失神的詹妮,转身,不着一丝留恋的离开大殿。

詹妮,如果我知道,一切原来是这样,我宁可从来没有伸出过那只手,那样我们都不会那样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