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黎明看着老张一脸解脱了的表情,一度哽咽。他对袁佑吼道:“侠士,我为你做了一件事,不知能否换来老张平安!”

“哦?”袁佑有了些兴趣,看向刘黎明。

刘黎明赶紧将自己剪断电话线等事告诉袁佑。

“唉……”袁佑看着他俩,手一挥,“今日之事,你们忘了吧!不是尽量,而是必须!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在不远的将来,你们的第二拘留所,会变成正义之地!你们以后在这里工作,也不会再有良心上的谴责!”

袁佑的心里,发誓要整顿郭阳省乃至华夏,现在,就从玄县第二拘留所开始吧。

术士是江湖的,可江湖却是华夏的!袁佑心说。

袁佑抱着袁飞龙出门,没有人敢阻挡。

袁飞龙这状态,回家是不可能了,老妈准得担心死。袁佑索性把他弄到了宾馆里。

“接下来,就是真正复仇的时候了……”

县衙,胡彻焦急地等着县长王咏星出来,据说县长在召开重要。

半小时后,王咏星满面红光地出来了,身边围着一些下级人员。

“王县长!”胡彻立马迎上去。

“哟,胡同志啊,有什么事么?”

“哦,县长,那个、那个,聚众吸粉的嫌疑犯抓住了!”

“抓住了啊?不错不错,这效率就是高,大家都学着点!”

说着,王咏星把胡彻拉到一边,问道:“那袁飞龙,真抓住了?”

胡彻赶紧点头:“对对对,可是……”

“那就好,赶紧让他‘招供’。”

“可是县长……”

“有问题?”王咏星眉头一皱。

“他儿子来劫狱了!把咱们好多同志都撂倒了!还企图挟持我……”

“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王咏星重重地发出一道鼻音,继而道:“那你还不让人控制住他,来这里干什么?”

“就是我们拦不住他……”

“他带了多少人来?”

“就他一人……”

“他手里有枪?”

“就一把铅笔刀……

“废物!”王咏星比听到袁佑劫狱还愤怒,“你们五六把枪,还拦不住他?”

“那小畜生挟持我……”

“算了算了,我再派几个防暴特警去,让我儿子跟你们走一趟!”

“谢王县长!”

“少啰嗦,快去!”

此时,袁佑竟然又回到了第二拘留所正坐在胡彻的办公桌前,翻着他的文件。本来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阻拦,不过都被他打趴下了。越是翻看文件,袁佑脸色越难看。

“倒是全部写得冠冕堂皇!也不知骗了多少领导!”

又四处看了一遍,袁佑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块有些不一样的地砖,拿起胡彻办公桌上一把水果刀,沿着缝一插,地砖是松动的,被袁佑撬开了。

地砖下有个小箱子,上面还有锁,看似很精致,不过根本难不倒袁佑。这锁再复杂,能比阵法复杂?

“嘶……这家伙的小金库……”箱子里有几本存折,还有一个账本,上面记录了各种收支,当然不会是

什么正常收支了,每月竟还有“污钱心得”!

“真是个‘人才’!”袁佑冷笑一声,“朱门酒肉臭,忍能笑看冻死骨!”

风吹雨打、水火不侵的千里之堤,往往溃于蚁穴!

“小小第二拘留所的所长便是如此,可知天下乌鸦是怎样的黑!”

在袁佑感叹时,胡彻带着王秉权和特警部队,已经赶来了。

外面响起“咔咔”的上扳机声,随即有一个声音嚣张地大叫:“袁小子,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束手就擒吧!我争取宽大处理!”

“小王八羔子!正愁找不着你哩!”袁佑低吼,他已经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不是害了灵雨的罪魁祸首又是谁?

看了看日头,袁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厥阴鬼,是时候亮个相了!”

之前在审讯室,那是因为煞气充盛,厥阴鬼才显形,在外面还不能活动。现在眼看天都快暗了,厥阴鬼也能在外界自由来去了。

“什么东西!”外面的特警见袁佑身边突然冒出一道身影,都吓了一跳,警惕之色更浓,王秉权更是吓得不轻。

但是袁佑感觉到这厥阴鬼这次似乎有些……害怕。

“怎么了,老鬼?”

厥阴鬼指了指特警们的枪:“对方火阳之气太重了,我不好近身。”

“那倒是有些麻烦……”袁佑皱起眉头,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你既然是厥阴风木之灵,想必能刮风了?”

“然!”

袁佑有时候觉得这厥阴鬼的草淡程度和术策有一拼,术策是问啥答啥从不多说,厥阴鬼则跟个老秀才一样,偶尔蹦出个文言词儿来。

“那你刮个风,注意,一定要卷起尽可能多的沙子来,给我糊上这几位的眼!”

“大人英明!此计甚有避实就虚……”今天眼看袁佑办了好几个无良的执法者,厥阴鬼深感“大清有望”,对袁佑更是不吝吹捧。

“废几把话!”袁佑脸上挂起黑线。

一人一鬼的交流,全靠某种感应完成,外人只能看到袁佑发了会呆。

厥阴风木也真不是盖的,只见厥阴鬼大辫子一甩,就是一阵飞沙走石。

“啊!怎么回事!”

“妖术!这小子会妖术!快开枪!”

“砰砰砰!”一阵枪响,袁佑却毫发无损。没有准头的射击,能把一个感应敏锐的术士打伤,那术士就太菜了。

“你们的枪,就是这么对准人民群众的?”袁佑温柔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尤其是王秉权听得最清晰,因为袁佑就在他身边,大手抓着他的后项。

“咯,咯咯咯……”场面一片寂静,只有王秉权牙关不断打架的声音,最后,腿间一股热流让他彻底崩溃了,“噗通”一声跪倒在袁佑面前:“袁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当时是鬼迷心窍……”

“闭上你的臭嘴!跟爷有什么关系!”厥阴鬼不能忍了,什么鬼迷心窍,这不是瞎扯嘛。

王秉权这才想起这还有一尊大神,连忙转过去不断磕头:“这位爷,您饶了我吧……”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还得问他。”厥阴鬼指了指袁佑。

“袁哥,不,袁爷!求您放了

我,我爸是县长,什么都能给你啊!”

“哦?那我如果要……”

“给!给!求求你放了我!”

“你的命呢!”袁佑戏谑地看着王秉权。

“不,袁爷,你不能杀我,我爸是县长!”

“哦。”袁佑装作犹豫了一下,“那就不杀你了。”

“谢袁爷开恩!”王秉权如蒙大赦。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袁佑说着,拿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

“你、你要干什么?”

袁佑什么也没说,拿起刀,捅在王秉权右膝盖。

“这一下,是为了你把我打成重伤!”

“啊!”一声惨叫。

又一刀,捅在左膝。

“这一刀,为你陷害我爸!”

“啊!”又一声惨叫。

“住手!”一名特警刚揉掉眼里的沙子,举枪便射。

“哈哈,还给你们!”袁佑举起王秉权,往开枪的特警扔去。

那一枪,打在王秉权的尾骨,再差一点,便能射进王秉权的魄门,嗯,潮一点说就是菊花。

袁佑目瞪口呆,这是他也没想到的。

“草泥马,你个白痴!”王秉权瞬间又硬气了,一掌掴在哪特警脸上,“你和我什么仇什么怨,早不开晚不开,偏偏……”

“欺软怕硬的孬种!”袁佑大笑着离去,留下一句话飘在众人耳边,“咱们的事,不算完!”

当夜,袁佑确定母亲已经睡下,悄悄出了门。

到了一处树林里,袁佑站在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拿出了白天用过的小刀和几根头发。

“这事,怎么能完了呢,灵雨的仇,和老爸被打伤的仇,可还没报呢……”

喃喃自语间,袁佑在地上摆下六根白蜡烛,若有了解古代天文的人就会认出,袁佑是按照南斗六星方位摆下的蜡烛。

袁佑将几根头发和小刀上的血渍均分成六份,近乎同时地投入了烛火之中,接着开始围着六根白蜡烛走罡步,口中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南斗帝君主死生。弟子袁佑诚心问,斩草除根得安宁!”

“南斗问根术”,《诸星应命》之中的一门法术,施术者能借助受术者的血脉进行追踪,这追踪可不仅仅是找受术者本人,更是能找到受术者的气运根基。

听上去很厉害,实际上也就是袁佑这种低级的术士会去使用,到了术师的阶段,用望气术一看就能找到别人的气运根基,用不着那么麻烦。

袁佑走完四遍罡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每根蜡烛的烛火都分为两股,都是一大一小,大的统一指向北方,小的统一指向西方。

“呃?老策,这是怎么回事?”袁佑极为诧异。

“传承者你要明白……”又来了,袁佑翻翻眼皮,继续听下去,“人的气运根基往往不止一个,最典型的就是阴宅和阳宅的庇护。现在的情况出现的原因,根据本术策推断,较大的那一股烛火是受术者的祖坟所在,而较小的一股,则是阳宅所在!”

“嗖嘎……吆兮!”

“不许学狗倭寇说话!”厥阴鬼和术策同时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