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包间内——

“哗”——

百里枫一下挥翻乱了桌上的东西,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放在了桌上。

房间里浓浓的暧昧充斥在空气里,彼此重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舒敏的高跟鞋东一只西一只的倒在地上,覆在她身上,他的吻疯狂,炙热,又缠绵!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抛之脑后,她紧紧抱着他的身体,无意识的呢喃:“忘掉她吧,百里枫求你忘掉她吧。”耳边是他一声声轻呼:“乐姗,乐姗…”他以为怀里的人是她,所以吻的疯狂吻的急切,那一刻只想将那么多年的感情一并发泄出来。

他动作粗鲁的扯着身下那个女人的裤子,却在手落在扣子上的那一刻停住。

因为他的耳朵里清晰的传来她的那句:“忘掉乐姗,她真的一点都不爱你,忘掉她吧。”

即使是喝醉了,可是这个名字还是足以让他恍神,让他心痛!

停住动作,也许是酒精有些挥发掉了,也许是她口中那个名字让他一瞬间清醒。

望了一眼躺在身下的女人,他的脑袋依旧混沌,可已经足以辨清是谁。

起身,他微一皱眉,深呼吸道:“对不起…”短短一秒的时间,他身上的气息已经恢复平静。真的是醉的不轻,他此刻步履不稳的站在桌边,身体微微有些晃,可脑袋却越来越清晰起来。

“哈哈~”舒敏躺在桌上,苦笑出声,眼角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蒙住她的心。

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灯,心是冷到极致的!

她忽的从桌上起来,身上的衬衫被他扯的掉了几颗扣子,斜挂在肩头。

原本整齐束着的头发早已零散在肩头,光着脚她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的模样有些狼狈。

脸上的泪晕花了她的眼妆,脚底冰凉的感觉让她的理智有些回来,朝着他走近,她伸手一把揪住他半敞的衬衫。

眼底除了愤怒还有无法言喻的绝望和伤痛:“你到底可以狠心到什么地步?百里枫,你到底可以对我,对你自己狠心到什么地步?!为什么不能爱我?!到底是为什么?!只一个名字就能让你心痛了吗?那你对我做的这些又都算什么?!”

抓着他的衬衫,她一下下搡着他!本就零乱的发丝因为眼泪沾在脸上,让她此刻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

一个,因为他不爱她,而发疯的女人…

这样失控的到有些疯狂的舒敏,在百里枫的眼里真是很少见的,他的酒一下醒了大半。

面无表情的任由她扯着他的身体,目无表情的看着她在他面前哭。

“对不起。”他淡漠的开口说着这几个,她压根不想听的字!

明明她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还是清晰的看清了,他眼底那满不在乎的淡漠!如此深刻,如此清晰!

他眼底深深的冷漠,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尖挑着,一下下挖着心口的肉!

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可即使她痛的这么彻底,他依旧没有一丝心疼,他淡漠的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我恨你!真的好恨你!可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去爱你!”她哭的歇斯底里。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声声绝望的指责和哭泣。他依旧没有丝毫反应,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在他面前无理取闹的小丑!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直到哭到再也没有力气。

松了他的衬衫,她忽的一步向前抱住了他僵硬的身体。

可即使他这么冷漠,这么冰冷,可她还是不想放弃!

温热的眼泪的从她眼眶滑出,落在他宽阔的胸膛:“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们试着开始,就一次就好。”

抱着他,她卑微的祈求着。

一遍遍诉说着自己的感情:“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就算最后你还是不能爱我,我也不在乎,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只要这样就好。”

“百里枫,我的要求真的一点不过分,求你考虑一下好不好?哪怕你心里住着乐姗,就算以后她一直住在你心底,我也可以不在乎的,我真的可以不在乎!”

她曾经幻想有一天她一定会替代那个女人,走进他心里,她曾经真的奢望的想过这些。

可现在她不想了,也不要这太过奢望的愿望了,只要他给她一次机会就好,其他的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

她一遍遍卑微至极的祈求,每说出一个字,心便沉寂一分。

因为怀抱里的他丝毫没有反应,僵硬的像木头…

一把挥开了她,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向外走去:“对不起。”

临开门前,他恢复理智的声音道:“我在乎!”

那份深藏心底的感情他希望保持纯净,永远!

那三个字,和那一声关门声让她一瞬间心如死灰。

那一瞬她忽然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扶着桌边她无力的后退,直到撞向墙角。

缓缓靠着墙壁蹲下,她抱着膝盖,眼神里是无限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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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那个角落到底呆了多久,她深呼吸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拎着那双鞋子她光着脚开门出去。

门外有侍者看见她的一身狼狈,忍不住关心道:“小姐天气冷,您还是穿好衣服出去,这样光脚很容易感冒的。”

可她却恍若未闻,一步步向大门外走去。

冷、感冒?重要吗?

出了饭店大堂寒风瑟瑟,让她不由身体一怔,微一哆嗦,她抱着衣服向车那边去。

坐进车里并没有开暖气,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座椅上,头埋进膝盖里。

前方百里枫坐在车里,看见她上车,他掏出电话找了两个代驾。

他们都喝了酒,显然是不能开车的。

舒敏一直在车里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外面有人敲着窗户,她拉下车窗问道:“什么事?”

“有人打电话帮您叫了代驾,请问现在回去吗?”

舒敏一怔,直觉的看向他停车的位置,可惜他那个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冷笑一声,有些气恼自己还是这般容易自作多情!就算是他叫的又如何,他也不过是看在同事一场的面子上罢了,无关爱情,真的无关爱情!

微一点头她从驾驶位上下来,坐进了后面。

斜靠在车窗,一路风景变幻着,却没能让她的眼睛有一丝停留。

掏出手机,她给他发去一个信息:抱歉我刚刚太冲动了,我喝多了。请假一星期。

发完这条短信她关机,闭上眼睛躺在座椅上。

早就知道这是一段无果的感情,可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弥足深陷。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失去理智看不清他的意思!

就这样吧,这样也很好,她早该这样,不哭不闹陪在他的身边。

做一个他身边可有可无的人,做一个他一转身就可以看见的人,似乎真的没什么不好…

彼时——

新西兰。

乐姗洗了澡出去,凌楚拿着吹风机吹着她的头发。

吹好之后,他起身拿着睡袍进了浴室。

乐姗身子一歪倒进了枕头里,举着手机玩着游戏。

消消乐,最近风靡的游戏。

一百零五关她总也过不去,凌楚洗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正听见她的一声哀嚎:“又败了!”

他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滴水的短发,一边走向她问道:“什么败了?”

乐姗举着手机递去他面前:“你看,这一关我总是过不去!”

凌楚低眸看了一眼,笑道:“我帮你?”

“切~”乐姗不屑哼了声。

收了举在他面前的手机,她自己捣鼓起来:“我玩了这么久都过不去,你碰都没碰过这游戏,怎么可能过得去。”

凌楚将手里的毛巾放在床头柜上,上床,盘腿坐在她身后圈住她的腰身。

拿过她手里的手机,琢磨一阵,问了游戏规则。

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游戏规则,她不屑的哼哼道:“我才不信你可以通关!”

凌楚的脑袋微微一偏,凑近她耳边问道:“那我要是通关了,怎么说?”

乐姗微一努嘴道:“过了再说啊。”

“嗯。”他轻声应了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

乐姗盯着屏幕,没几下真的让他通关了?她困扰了几天的东西,竟然在他手下没几下就过去了?!

打击,这真是太打击人了!

微一抿唇,她找着借口:“肯定是这次比较容易,被你碰巧,碰巧过关!”

他将手机往她眼前举了举,淡淡的语气带着笑意:“过去了,怎么说?我帮了你一个忙,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一个?”

她转过身子看向他问道:“什么?”

放下手里的手机,他一只手抚上她的小脸,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耳边是他温柔到带着蛊惑的语气:“该睡觉了。”

这几个字让她的脸刷的一下变红,她警觉的从他话里蹦跶出去。

迅速的溜下了床,在床边站定。

脑子里第一反应居然是,昨晚那疼痛感…

凌楚拼命隐着笑意,可终究是隐藏不住了,轻笑一声他故作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不想睡觉?”

乐姗微低着脑袋看着他,犹豫了一下,郑重点头:“嗯,我还…我还不困!”

他眼底闪出一丝无奈,难道昨晚给她的印象真的不太好?她怕成这样,还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姗姗,昨天你真的很不满意?”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他必须问清楚,不然以后留下心理阴影,对夫妻生活真的不太好。

这个脑袋让她的脑袋瞬间一懵,楞了好半晌,她红着脸道:“都是骗人的,还说不痛!”明明就,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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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凌楚一脸无奈:“第一次,难免会这样,以后习惯了就不会了!”

其实他昨晚真的有很小心翼翼的减少她的痛感,不过她疼痛的神经一向比被人敏感,所以这…

闻言,她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他居然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着这样的事情!

她嗫嚅着开口:“习惯…你,你!”

他一倾身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放在自己的腿上,淡淡的语气说道:“下次就不会了。”

她微一抬头,有些惊恐的眼神的看着他:“下次?!”

惊慌中她找到了说辞:“凌楚,那个,好像网上说这些事还要太过频繁比较好…你说…”

他冷静的眼神等着她说完,频繁了吗?也就昨晚一次,昨晚也没几次吧,考虑她是第一次好像凌晨两点就收工了。

咽了下吐沫,她鼓起勇气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你说对不对?我是为你的身体考虑,我是为你好。”

她说的诚恳无比。

“嗯,所以怎么才叫不频繁?”他觉得为了以后的和谐生活,有必要和她沟通一下这问题。

他的语气莫名有些严肃,她正了正身体,微微和他保持了些距离:“一个月…”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心底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开口就是一个月,她这是想让他憋死?!

“一次如何?这样怀孕的几率也可以大大减少,这样对你身体也好!”反正她到现在还能感觉隐隐有些疼呢。

微微扯动了下嘴角,他开口道:“怀孕和频率没关系,我们可以避孕的。”

显然她听出了他对她这样的安排并不满意,一咬牙,她竖起两根手指举到他面前:“这样吧,就这样!”

无比的大方的,给他加了一次…真的是很大方了…

这个问题讨论的让他无比郁闷,他看着她不再说话。他发现自己完全是多此一举,有必要和她讨论频率的问题的吗?完全没必要!

乐姗被他盯的有些害怕,怯怯的声音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眸光一敛,他忽的一把搂住她,扑倒在床。

耳边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可以,我没意见,我现在想要提前预支那些频率!”

“没,我没说可以预支…”她小声的提醒着。

他温热的手掌从她睡袍底下穿过,手心传来丝滑的手感,让他的气息一瞬间紊乱。

“我同意你的意见,你是不是也该退一步?”

一个月两次?他看他可以将下辈子,下下辈子的一并预支了!

小东西,他还治不了她?!

他的手一路往上,放在他认为最为舒适的地方。

乐姗一怔,连忙伸手去扯他的:“不行,没说可以预支!”

真是懒得再继续和她讨论这个话题,他一手抽开了她睡袍的带子,下一秒便覆身压上。

身体上多出的重量,让她皱眉:“凌楚…凌楚,还痛。”

她伸手抓着他不安分的手,语气委屈:“真的,再,再等…是真的还痛嘛。”

看着他忽然望向她的眼神,她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微眯了眼睛,他试着深呼吸,确实该考虑她是第一次。

翻身他在她身侧躺下,拉上被子盖上。

乐姗隐隐松了口气,翻身她侧卧着背对着他。

她这样的姿势不免让他眉头再一次皱起,学着她的样子他侧着身子,手臂从被子里穿过来到她的面前,拥着她。

面前他不安分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乐姗抿唇暗暗欲挪动这距离,可他早有防备,手下一使力她贴的更紧了!

肉吃不了,汤还不给喝?他怎么能容许他的人生如此“悲惨”?

所以,显然是不会给她机会从手掌溜走的。

“凌楚,我要睡觉了。”乐姗有些气恼的嘀咕出声。

为什么之前就没有发现这男人,这么的,这么的色呢…真是悔不当初!

“嗯。”他应了声,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乐姗有些气恼的嘟着唇,看吧,领了证就让他彻底有了骚扰她的借口,还真是名正言顺的骚扰,名正言顺到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阻止!

真是可恶,他到底是怎么领到那结婚证的?

领那个玩意,要带户口簿的吧,他没有啊,怎么拿到的?

想到这里,她一转身看着他问道:“你认识民政局的人吗?”

凌楚摇头:“不认识。”

“那他们怎么会给你领证,我都没去哎,而且我的身份证,户口簿都不在啊。”

他淡淡的语气道:“我都带了。”再加上姚莫安一个电话,这种小事真是太好解决了!

乐姗凝眉思索一阵,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就算你可以找到我的身份证,可我的户口簿在家呢,你怎么拿的到?”

凌楚轻笑一声道:“还记得爸那天晚上去找你吗?他给我带来的就是你的户口簿。”

乐姗回想了一下,瞬间更加确定自己被他算计了!

心中也有些气恼乐逸山,他居然都没跟她提一下这件事!

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唇,他问道:“生气了?还是后悔嫁给我?”

领证的时候确实没想到这些后遗症,要是知道她能这么介怀的话,怎么着他也带她去一趟了。

虽然他去不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乐姗窝在被子里,没有说话,想的出神,一时没有听清他的问题。

可她的沉默,却让他不免焦虑起来:“真的在后悔?嗯?”

摇了摇头,她轻声说道:“没有,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婚结的莫名其妙,第一次也丢的莫名其妙,她人生中很重要的第一次经历,全都在他的“算计”里度过了呢…

轻笑一声,他伸手搂住她。

窝在他的心口,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划在他的胸口。

“你是不是吃定我,不会怎么样你?吃定我,知道了也没有办法。”

“没有,是因为太在乎你。下一次,做出关于我们两个的决定前,我一定和你商量。这一次是我欠考虑,原谅我好不好?”

“嗯。”她轻轻应了声,往他怀里靠了靠。

伸出胳膊她抱住了他的:“那你下次如果再犯的话,我就罚你,罚你…”

“罚什么?”他轻笑着问道。

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略一思索道:“先欠着,等我想好以后再告诉你!”

“嗯,好,以后我再犯我就甘愿认罚。”他答的干脆。

心里却是在盘算着,下次看来是要考虑的更缜密些,更隐蔽些才好…

翌日清晨,乐姗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

然而那时凌楚正拎着早餐,在酒店一楼接着电话,语气有些沉重:“你确定?六叔带着三哥来了新西兰?”

电话那端烨伟的声音也不免透着担忧:“嗯,我刚刚在公司邮箱收到他的一封恐吓信。然后我立马查了最近飞往新西兰的记录,他门确实有登机记录,就在昨天夜里!”

凌楚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说道:“尽快安排人来新西兰。”

挂了电话,他拎着东西立马往楼上去,心底那股不安随着他的脚步加重。

彼时,乐姗正坐在房间等着他回去。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犹豫了下走过去问道:“是凌楚吗?”

门外并没有回应,她以为他忘记带房卡,犹豫了一下开了门。

可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她下意识的想要关上门!却已经来不及,那人迅速将她从门内扯了出来,一把捂住她即将尖叫出声的嘴巴,迅速拖着她离开了房间!

挣扎中,她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凌楚马不停蹄的赶来的时候,房门半敞着,猛的一下推开门,**并没有人!

他疾步往卫生间走去,叫道:“姗姗!”

里面同样空无一人,一转身他往外走去,拨打着她的电话。

早上的经过的人还不太多,所以她的手机还静静的躺在地上。

他刚走出去,便听见她熟悉的手机铃声。

一扭头他看见那不停闪烁的屏幕,走过去捡起她的手机,他的心一瞬间沉入谷底!

掏出电话给烨伟拨了过去,他试着寻着手机掉落的方向寻过去。

和烨伟通话结束,他立马打着电话准备报警,还未来得及拨出去,便收到一条短信:

最好别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皱眉,犹豫一下,他试着拨了过去。

电话是通的,可无人说话。

凌楚皱眉,压抑下心态那股焦躁和不安,尽量平静的语气道:“你是谁?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坐下俩好好商量!”

其实内心是有揣测的,揣测那个人会不会是…

他试着叫了一声:“六叔别伤害她,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可说完这一句那边还是毫无回应,握着电话紧了紧,他已经站在门口。

四下看了一下,并没有找到她。

那边的电话并没有掐断,他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六叔,你抓一个和凌家无关的人威胁我,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那边依旧没有声音,过了好半晌,电话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凌楚的手一哆嗦,只一秒便判断出那声音正是乐姗的!

“保证她的安全,什么事情都好说!”他沉了语气道。

电话那端传来有些粗狂的两声:“呵呵。”

显然已经做了变声处理,凌楚根本无法通过声音判断出是否认识那人。

“无关紧要?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一个女人而已,凌楚难道会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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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皱着眉,他的冷静有些消失殆尽:“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我暂时也不知道,你等着我的消息吧!”说完这句话,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凌楚再拨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关机。

将这个号码发去烨伟的手机,让他找人去查。

片刻之后接到烨伟的回话,说无法查清楚是谁的署名。

呼出一口气,他暗暗皱眉道:“看来是有备而来。”

关于凌越天的揣测有些动摇起来,虽然六叔确实最有可能做这件事,可是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他要是掳了乐姗,应该不会做到这么隐蔽。

可如果不是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出这件事。

将自己身边最近的人物关系再一次梳理了一下,最大嫌疑人依然是六叔!

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既然手里有了三哥,又何苦冒着风险出国掳走乐姗?

况且他似乎还不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依照他的风格,不会做一丝有风险的事情,这么冒险的掳走一个女人,实在有违他的风格。

逻辑上,还是有些地方说不通。

偌大的新西兰,他本就不熟悉,找起来更加费力。

整整跑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她的下落,也没有发现丝毫蛛丝马迹,甚至也没接到那个人的电话。

烨伟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凌楚正一脸忧色的坐在酒店的房间里。

沉默半晌,烨伟提议道:“四少,要不让老太太打个电话给探探他的口风?至少先知道小夫人是不是在他手上。”

凌楚没有开口,皱着眉起身握着电话去了卫生间。

片刻之后,他走了出来。

烨伟连忙问道:“怎么样?”

凌楚摇头:“老太太打不通他的电话。”

“难道真的是他,所以一早关了电话,为了就是不让老太太去说人情?”烨伟揣测道。

矛头似乎一下全都指向了凌越天,可依然没有足够的证据。

犹豫片刻,凌楚还是决定报警。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太危险,多拖一分她就多一份危险,这个时候也只能借助外界的力量来寻求帮助。

没一会警察来详细做了笔录,凌楚送了人出去。

屋子里烨伟正在打电话给外面寻找的人,每打一个电话都只能得到一次失望的答案。

正焦虑不安的时候,凌楚的手机“滴答”一声,传来一条彩信。

画面上乐姗逼着眼睛,躺在车后座上!从照片上看,暂时她好像应该没事。

立即再次拨了过去:“我说了想要什么,你可以开口!不用打哑谜。”

电话那端依旧是做过变声处理的:“我说了暂时还没想好,再等几天吧,等我让她再饿上几天,那时候我想你的脑子会比现在更清楚!”

“你!”凌楚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那边已经掐断的忙音。

再次拨过去,又是关机!

有些暴躁的将那手机摔在了**,他转身走去阳台!

心头担忧夹着恼意,这一次真是太大意了!

“四少你先别急,也许事情未必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话说这么说,可谁的心情都无法平静。

这个时候最能做的,便是无力的等待。

这种等待分分秒秒对于他来说,都是种煎熬!

然而乐姗此时正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里面乌黑一片,她试着问了几句:“有人吗?有没有人?”

空荡荡的屋子,毫无回应。

她试着站了起来,揉了揉刚刚被那人敲痛的脖颈,四处摸索着门的方向。

一路碰倒了不少的东西,似乎经过一张桌子,她扶着桌子前进,恍惚中似乎摸到类似窗帘的东西。

伸手一扯,那个窗帘掉落下来。窗外的亮光透了进来,微眯了眼睛她看着窗外。

完全陌生的地方,屋子后面是一望无际的荒野,杂草丛生。

转身她看向门口,奔跑着过去,她拉扯着那扇门,可似乎没用。

有些颓废的回到那张桌子边上,桌子上放着一堆吃的,还有饮料。

可她现在哪里有食欲去吃饭,趴在窗户边她大声叫着:“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这种忽然被人带到荒郊野外无人问津的感觉,让她恐惧万分!

一瞬间,之前对新西兰这个地方的所有的好感消失的彻底!

窗外连一只鸟都没有,转头她看着**那破败不堪的被子,还有那摇摇欲坠的床,一股恐惧莫名蔓延全身。

蜷缩在角落里,她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这样的时刻,她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人还是凌楚。

“凌楚,凌楚…你在哪里?”

她抱着膝盖喃喃的低声哭泣。

他知道她被人带走了吗?他会找来吗?为什么他还不来…

陌生的国度,未知的阴谋,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就那样蹲在那个角落,直到天黑又天明…

那个关着的她的人,也许是料定她逃不出这个房间,所以并未再出现。

一天一夜未休未眠,她早已有些饥肠辘辘。

看着桌上的东西,她起身走了过去。

犹豫一下,她还是决定先吃一点。

吃饱了,才能想办法逃出去!

然而此时,凌楚正在房间踱着步子,一天一夜,没有她的丝毫消息!

他所有的冷静一分分消失殆尽!

烨伟推门而入,看着凌楚面色凝重的道:“四少,还是不行。这里毕竟不是京都,我们的人找起来多有不便。”

沉默中,烨伟再一次开口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忙!”

凌楚转身,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你是说…”他已经猜到他说的是谁。

“齐言!”烨伟果断道。

“我们在新西兰根本活动不开,但是齐言不同,用他的身份和这边的人交涉,然后我们再矿大范围寻找,这样或许方便许多!”

凌楚没有开口,烨伟继续道:“但是如果这一次开口找他帮忙,那有些事情上我们可能就要处于弱势了!也或许…小夫人暂时不会有危险,我们也许还可以再等等。”

毕竟找齐言太过冒险了,这只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凌楚走向窗外,微一沉思他做出了决定。

比起以后,他更在乎现在她的状况。继续这样大海捞针的找下去,恐怕也未必有效果。而且这里本来就是异国他乡,他们这样找太久,恐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增加她的危险!

掏出电话,他还是给齐言去了电话。

简短了说了事情的经过,他本以为他会趁机提出要求,可事实出乎意料的顺利。

然而此时的乐姗吃饱了肚子,她趴在窗户上看着。

与其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窗外有一道铁栏杆,看得出年代久远,上面已将锈迹斑斑。

微一抿唇,她试着拉了一下那栏杆,虽然可以摇动,可依然牢固。

她伸手掰扯了半天,可依然掰不开那栏杆。

额头急的冒出层层汗珠,她有些焦急的咬着唇。

气恼的放弃,她转身去扯着那扇铁门!

门上的钥匙被她扯的哐啷啷响着,可还是打不开。

门外显然依旧没有人,要不然她这么大动静,门外的人肯定早就来了。

这个房间只有这么两个出口,可她现在一个也打不开,绝望,无助,一瞬间萦绕心头。

此刻的她,忽然有些懂他十一岁那年的遭遇。

原来事实和想象真的是有差距的,此刻亲身经历过,她才能体会他那么难以释怀的原因…

所有的希望在等待中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绝望还是绝望…

齐言如约而至,来了一场临时的外交援会。

因为有了他的交涉凌楚这边活动起来,显然方便许多。齐言也在安排人从旁协助。

凌楚对于齐言这一次的配合,显然是有些意外的。可他现在还有更要紧的问题要解决,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细细思考他这次为什么会这么配合!

三拨人找起来显然方便许多,可乐姗身在的地方也许真的是太偏僻。

房间内,齐言坐在沙发上一根根抽着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小山般的烟头。

凌楚站在窗外和凌越天通着电话,这一次他的电话意外的通了!

“六叔,方便见一面吗?”他依然是他最大的嫌疑人,必须见一面排除这嫌疑才行!

电话那端传来凌越天一声冷哼:“有必要吗?若你是为了凌正豪的事情,大可不必。”

“不是,是另一件。六叔我想听你一句实话,姗姗是不是你带走的?”实在没有耐心再这么耗下去,他开门见山道。

凌越天的语气有一丝丝迟疑:“姗姗…”对于他而言这是个陌生的名字。

微一思索,他忽然有些明白他说的是谁。

不过…

他还是开口道:“是又如何?凌楚在京都你可能还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在这新西兰,你想找个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好了我还有其他事,你接着找吧!”

“六叔!”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然挂断了电话。

转身回到屋子里,烨伟拎着两盒盒饭上来。

只是谁都没有食欲。

沉默中,齐言的电话响了起来。

浓浓烟雾下,凌楚清晰的看见了他倏一下皱起的眉头。

齐言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紧跟着粗鲁的咬牙骂了一句:“你特妈的!找死呢!”

起身,他摔门出去!

微一犹

豫,凌楚拿起外套跟了出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到了乐姗所在的那个小屋,齐言走过去扯了一下门上挂着的锁,并未扯开!

退开一步,他冷声命令道:“给我撬开!”

没一会门被打开,可里面却空空如也!

半开的窗户,有风吹过来。

床下有一只三条腿的木凳,因为长时间无人清理,上面积着厚厚一层灰尘,还有着小小的鞋印。

走进去他一下挥翻了桌上的东西,打着电话问道:“敢耍老子?特么的人呢?!”

语气里的冷戾,让人不寒而栗。

**乐姗的外套安静的躺在那里,凌楚一眼认出她的衣服。

拿起那件外套,他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转身出去,沿着杂草上被她踏过的痕迹找了过去!

------题外话------

是谁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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