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疯狂而灼热,带着一股仿佛要将她拆分入腹的气势。

“凌楚,你…”

她嘴边溢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一一被他吞入口中。

弯腰他一把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回神时,她已经被他放置在马桶上。

紧跟着传入的便是哗啦啦的水声,起身她拉开门便欲出去。

凌楚眼疾手快一把揪着她的胳膊紧紧扣在怀里,一使劲她便被带去水龙头下。

那水一下淋得她睁不开眼睛,闭着眼睛她揪着他的衣服呢喃:“凌楚,别闹了。”

他很少有这么疯狂的举动,这样的他让她莫名一阵心慌,无措至极。

挣扎在他的怀抱里,她一边推搡着他,一边皱眉道:“真的别闹了,一会该下去吃饭了。”

耳边她细细的声音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怀抱里她的衬衫早已淋湿紧紧贴在身上。

一低头,美好曲线尽显无疑,他解着扣子的手一顿,忽然耐心尽失。

“哗”——

猛的一使劲,他扯了那衬衣。

“啊!”耳边传来她的一声尖叫。

然后是砰的一声响,她被他困在浴室凉湿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然没了力气,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嘟囔:“我累了,又累又饿。”

“嗯。”他应了声将她轻轻放置在**。

转身她扯了被子便欲睡觉,却又被他再次扯过,翻身覆上。

乐姗累的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皱眉道:“别闹了,真的别闹了。”

今天的他似乎比以往每一次都精力充沛,后来她都已经不停求饶了,他却还是不停继续着。

伸手他扯了她裹在身上的杯子,低头覆在她耳边说道:“还有力气说话,证明还有有精力继续。”

“不…”她直觉的皱眉想要反驳。

可未出口的话,转瞬便被他彻底封在口中。

伸手他扯过被子,盖住了**起起伏伏的身影,一片春光彻底隐藏在被子下面。

结束时,她真的累的不行,窝在他心口没一会便睡着了。

他侧身躺在她身旁,抬手,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脸颊的轮廓。

脑海里却莫名闪过齐言扑倒她,替她挡枪的那个画面!有些懊恼,为什么那一刻站在她身边最近的,不是他,却是别人!

齐言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杀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居然也会为了她挡枪…真的很想感激他,可却怎么也感激不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新西兰,她失踪的那次?还是在这更早之前,齐言就已经注意到她了?

没有想到那样的人竟也有冲动到不顾一切的时候,只是谁都可以,他的乐姗不可以!

她是他的,只是他凌楚的!

意识到那个人可能喜欢她的时候,他心头是闪过一丝不安的。

只是那不安来的迅猛,他没来得及细细研究。

现在再次想起他才确定那感觉,莫名的,又带着陌生的不安感。

伸手他紧紧拥住她,仿佛这样抱着她,就能够感觉她就在身边,就能够确定她是他的,一直是他的…

低头,鼻尖是她熟悉的香味,真实的味道,真实的她。

也许是他抱得太紧,也或许是她本身睡的就不安稳。

睡梦中她还是不由自主皱着眉头,口齿不清的呢喃:“走开,你走开!”

她似乎又在做噩梦,最近的她总是这么容易做噩梦。出现在她梦里的,会是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是齐言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头忽然一阵郁闷,此前他从没有想过,会在乎一个人到连她的梦都这般在意!

微一皱眉,他往她身边靠了靠,将她的脑袋搁在他臂弯处。

似乎半梦半醒间她耳边传来他一声声的心跳声,后来也许是这声音让她安心不少,也许是姿势让她安心,她渐渐睡熟。

而抱着她的他,却怎么也无法安眠。

楼下张妈做好晚饭等着楼上的人下去吃,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下来。

凌正然的房门她不敢去敲,凌楚的她没好意思敲。

她和林家新一直等到七点还不见人下楼,林佳新从沙发上起身走向餐桌道:“不等了,我们吃。正然要是半夜醒来,我给她做。”

张妈偏头看了一眼楼梯口道:“也好,二小姐要是醒了你叫我一声也行。”

至于四少的厨艺,她还是相信的。小夫人要是饿了,他出来自然能解决好。

林佳新坐下握上筷子,微一点头。

吃完晚饭上楼的时候,凌正然果然还在睡着。轻轻关上门,他摸着黑去开了台灯,安静的房间里传来她安静的呼吸声。

站在她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的嘴角不由往上勾了勾。

有多

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睡脸了?他真的有些记不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一见面就是争吵,各种争吵的理由充斥在他们身边,让他总是抽不出时间好好看一看她,陪一陪她。

现在想起那些曾经互相折磨的过往,他觉得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生活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生活在一起就是为了争吵和折磨吗?

不知何时他早已忘记最初结婚时,只想让她幸福的简单目的,再次回到京都,反而让他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

他是爱她的,哪怕他或许是爱的自私爱的狭隘,可他清楚的知道他确实还是爱她的!

坐在床边他脱了鞋子在她身旁躺下,伸手他轻轻拥住她。

凌正然一翻身便落入他的怀抱,林佳新怔了下,以为她要醒,可她却并没有。

她只是皱了下眉,很快就又睡着了。

他隐隐松了口气,有些庆幸她并没有醒来。若是她醒,恐怕他就很难像这样拥着她睡觉了。

翌日,凌正然醒来的时候,翻身她便看见躺在身侧的人。

皱眉语气不悦道:“不是让你睡沙发吗?为什么上来?”

林佳新并没有被她的起床气吓住,浅笑道:“沙发睡久了,颈椎痛。你知道的,我的颈椎一向不好。”

凌正然白了他一眼赌气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许久没有看过她对自己露出这样一幅,似嗔似恼的表情,他莫名失神的厉害。

她挪开了一些和他之间的距离,微偏了脑袋叫道:“下去!”

林佳新佯装没有听见,脑袋朝她靠近几分,耳边暧昧的贴在她唇边问道:“你说什么?”

凌正然警惕的避开,抬腿就是一脚踢向他:“下去!我让你下去!”

他一把握上她的腿,手心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由眸光一暗,握着的手不由紧了紧。

凌正然暗暗扯了下,可奈何他抓的紧!

“林佳新!你给老娘松开!”她的脸不由有些红,不知的气恼的还是羞的!

怕她动怒伤了胎气,他一撒手松开了她。

凌正然收了脚正准备起床,可下一秒又被他翻身压上。

“林佳新!”她再一次不悦的叫着他的名字。

隔着被子,她身上的味道还是清晰的传入他鼻端,是他熟悉的那种味道。

他的手不由自主穿过被子,靠近她…

凌正然挣脱不开,恼火的不行!

“啪”——

她扬起手掌,毫不犹豫一个响亮无比的巴掌拍在他脸上。

林佳新脸上立刻起了五个清晰的指印,醒目无比。

抬眸他对上她恼怒的视线,不知该说些什么。

“滚开!你别想在我们凌家对我耍流氓!”

这样生分无比的话,让他极力克制的火气一下有些窜出来!

他一把抓住她欲再次行凶的手,狠狠摁在枕边:“你别忘了,你是我老婆!”

“可我们要离婚了!”

离婚这个词将他的怒气再次挑到极限:“现在还没离,我还没同意!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只能是我老婆!”

他这么愤怒,她反而冷静了,嗤笑一声她道:“你以为现在是古代吗?我和你商量那是尊重你,你不同意我一样有办法离婚!如果你不想被我尊重,你就尽管折腾!”

撑在她身侧的不由收紧再收紧,多想就这样伸手掐死她!可他舍不得,太不舍得了!

深呼吸,他起身避开。

见他移开,她一下从**坐起,背对着他伸手理了理身上的睡袍。

起身,从橱柜里翻出衣服,走进卫生间。

林佳新起身站在床边,刚转身准备出去,却听见她床头柜的手机“滴答”一声响。

鬼使神差的,他转身回去低头看了一眼亮着的屏幕。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他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气再次窜出!

向阳,竟然是向阳!

拿起那手机,他便欲砸向墙壁。

凌正然换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他手里紧紧攥的她的手机。

“你在干嘛?!”

几步走过去,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

冷着脸又说了句:“没事别碰我东西!”

她这幅样子看在林家新眼里怎么看都是心虚,他一伸手再次夺过她手里的手机!

摁亮屏幕,指着上面一条未读短信问道:“这是什么?!向阳为什么给你发信息?!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一连窜的问题,问的凌正然恼火无比!他的疑心病又犯了,他居然怀疑她和向阳有什么?!

懒得和他解释,她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便欲再回去浴室。

她这幅样子看在林佳新眼里,就是默认了他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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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脱至身旁,冷静彻底被抛之脑后!

“凌正然你别欺人太甚,我们还没有离婚!你特么想给我带几次绿帽子?!”

“啪”——

凌正然扬手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脸上,眼底的伤痛怎么也掩饰不住:“几次?你觉得是几次?十次够吗?不够就来一百次好了!”

她的话彻底再次让林佳新失去冷静,他一把搡开她,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掌他用了十二分力气,凌正然猝不及防被他打的连连后退几步,嘴角溢出血丝。

“你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凌正然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扯着有些痛的嘴角笑道:“离婚吧!不离婚的话,我就永远不会停止给你带绿帽子!你要是再不离婚,我就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被带了绿帽子!”

再一次对他心死,绝望!

深呼吸他试着平复胸腔内翻涌的怒气,可却怎么都平复不了!

愤怒是一件足以让人彻底失去理智的东西,比如此刻!

如果他能够打开那条短信看一看,他就会知道那只是一条平常无奇的问候短信。可嫉妒再一次让他蒙蔽了双眼,摧毁了心智!

他一步走向她,猛地一下将她推到在**!

“我满足不了你吗?!你究竟是欲求不满到什么程度?!回来就勾搭上向阳,他比我厉害?怎么样你才能满足,你说!你说啊!”

“哗”——

紧跟着是她身上的衣物被他撕坏的声音,凌正然被他困在身下动弹不得。

伸手她便去挠他的脸:“林佳新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开!你要是再敢强迫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她这一下。

凌正然的指甲划破他脸上的肌肤,留下长长一道血印!伴随着他脸上凶狠的表情,让他此刻看上去阴森恐怖!

脸颊上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可却还是没能阻止他的动作!

夹在着愤怒的**彻底冲毁了他所以的理智,他的动作粗暴至极,次次都透着恨意!

凌正然躲闪不及,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从愤怒到平静,她彻底心如死灰!

茫然的望着天花板,她的眼神空洞无比。

林佳新一低头便看见她这幅表情,所有的**在那一刻彻底被浇灭。

起身他退开,站在她床边,他懊恼,可更多的是心痛。

“对不起。”

明明是不想这样对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愤怒总是让他做一些失常的举动。

他以为他已经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去没想到只是一条短信一个人名,却再一次让他奔溃。

身下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凌正然伸手去摸。然后紧跟着出来的,是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吓的她一哆嗦。

也吓的林佳新一怔,伸手他扯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只见她躺在那一汪血色里。

纯白的被单被她的血越染越红,他一下子慌的不知所措:“正然,你怎么了?正然?”

凌正然比他先恢复冷静,伸手够起手机她立即给向阳拨了过去:“向阳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的孩子,你快来救救他!”

她的语气带着哭腔还有惊慌,让电话那端的向阳不由惊住:“你在家里吗?我马上赶过来!”

林佳新站在那里,已然傻住,只一个劲的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放下电话,凌正然的目光看向他,眼底是无穷恨意!

结束吧,和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该画上句点的时候了吧!她以为他真的改变了,可没想到他还是这样,只是一个短信便能让他发疯!

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爱情吗?她真的对他这样的爱情,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深呼吸,她的语气已经平静:“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这样失去的。林佳新,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后悔亲手杀了你的孩子吗?”

说到这里她忽然冷笑一声:“你一定没有后悔,如果你有后悔过话,就不会再来一次!”

就在昨天他还抱着她说不会重蹈覆辙,要好好爱她和这个孩子,可一晚上的时间他再一次犯了同样的错误…

她真的有试着考虑去原谅他,可现在一切似乎都不可能了…

“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耻辱!”

关于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他一直以为不是他的!是她和她的前任的,因为就在她得知怀孕的前一个月,他亲眼看见她出现在她前任的宾馆!

凌正然自嘲一笑道:“这么多年你从未选择相信我,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对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有怀疑。但那确实是你的孩子,是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

这些年他从未向她提起自己心头的疑虑,一是没有脸去问,二是没有勇气。

她也没有解释过,因为觉得如果信任,就不会怀疑,怀疑不过只是因不够信任罢了…

“你说什么?我的?!”

“没错,

是你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认为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

他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不可能!你一定只是想让我愧疚罢了,一定是这样!”

扼杀了一个还未出生的生命,他不是不懊恼的,不是没有悔恨过!可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她活该,是她活该!可为什么事情却变成这样…

“是不是,你回去问你母亲就知道。整个过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为什么那天会莫名出现在宾馆,又为什么偏巧被你看见,她最清楚不过!”

林佳新忽然疯了一般吼道:“你胡说!你不要试图挑拨我们母子间的关系!你是我妻子,她是母亲,她没有立场这么做!也不可能这么做!”

“是,本来她是不该这么做。可错就错在你娶的是当初名声狼藉的凌正然,她不能接受我这样的儿媳妇,她觉得娶我就是败坏家风。所以从我们结婚到现在,她就一直试图将我赶出你身边。我说过了,你该去找那个菲佣问清楚,问清我为什么次次怀孕次次流产。”

“不!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他吼完出去,摔门出去之际,向阳正拎着医药箱飞奔过来、

来不及打招呼,向阳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刺鼻血腥味,让他不免心头一跳。

紧跟着上来的是张妈是和老太太,老太太是看见林佳新脸上那道血印之后才觉得不对头。

原先她以为向阳过来,只是一般的检查。

可看见林佳新脸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她直觉他们是吵架了。

**,凌正然问道:“向阳,他还有救吗?还能不能保住?”

向阳摘了一次性手套,叹息一声道:“最近卧床休息吧,情况不是很好,只能尽量。”

深呼吸,凌正然平静的语气道:“好,你一定想办法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老太太坐在床头忧心忡忡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怀孕,凡事该多忍着点。”

凌正然偏了偏头道:“奶奶你和张妈先出去,我有事情要问向阳。”

老太太叹息一声,起身招手示意张妈跟出去。

张妈换了那脏掉的床单,将东西带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凌正然和向阳,安静无比。

向阳弯腰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

“到底是怎么了?”他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

“帮我找一个律师,我要离婚。”

“正然。”他不知道该怎说些什么,该劝她吗?

可看着她现在这幅样子,他真的劝不出口。

“尽快好吗?我真的很想尽快离婚。”

房间内忽然安静了下来,气氛压抑的吓人。

向阳开口道:“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不适合做任何决定。”

深呼吸她的语气依旧很平静:“不,我很冷静,我一直都很冷静。这个决定我想了很久了,不想再拖了。”

他一边整理着医药箱,一边道:“你还是等你身体恢复正常,自己去找吧。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不适合参与。”

“我和他是夫妻,可你也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帮我一次有这么难吗?”

向阳的手一顿,终究只是道:“可这个忙不能帮,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肯定二话不说,唯独这一件我无能为力。”

凌正然目光一转看向他,语气无奈:“向阳,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我现在躺在这里根本没办法解决这件事,我知道你身边有不少这些方面的朋友。”

合上医药箱,他冷冷道:“抱歉我真的无能为力,我的朋友他也不是什么案子都会接。”

见他语气果决,凌正然也不再说什么。他从来都是这样,她和他认识多年,还是有些了解的,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你和佳新还是需要好好沟通,毕竟孩子出生在一个健康的家庭比较好。你既然想要生下他,就该为他打算。”

“这一点不像是会从你口中说出的话,向阳你变了。”

沉默片刻,他开口道:“我没变,一直从未改变过。”

这么多年他也以为自己变了,可事实真的没有。

“若是当年,你肯定会说不适合那就离!总会遇到适合的!”

“正然,当年的我们因为年轻总觉得有机会遇到更好的。我变的从来不是心意,而是勇气。”

他再没有当年那份勇气,那份总觉得她一转身就会看见自己的勇气。

那样的梦,他真的没信心再去做一次。

年龄的增长,岁月的积累中,改变的不是心境的沧桑,而是勇气的消失。

他有默默爱下去的勇气,却没有靠近她的勇气。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她叹息一声道:“我只是想要获得一份新的生活,为什么当我决定踏出这一步的时候,你们却不愿给我勇气支持我。”

沉默中他开口道:“不是所有决定,都能获得支持。其实你这次回来,我能够明显感觉到你身

上的变化,你爱上林佳新。我不想看着你错过爱的人,误会终有解开的一天。”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可他知道他给不了她幸福,因为她不爱他…

所以最后他能做的,也只是成全她的幸福。

凌正然没有说话,误会吗?如果只仅仅是误会,他们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

他说的没错,并不是所以觉得都能得到支持。可不支持她又如何呢?

“好好休息,明天我会个轮椅来,如果想要出去就坐那个,最近不要走动。”

说完这一句他拎着药箱出去。

出门前,林佳新走了进来。

微一点头,向阳起步出去。

林佳新站在她床边,有些干涩的语气问道:“孩子…还好吗?”

凌正然背对着他,冷冷的语气道:“抱歉要让你失望了,他暂时还没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他受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知道这种道歉显得无力至极,可除了这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凌正然轻轻一转身,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淡泊:“我了解的,你没想过伤害他,你想伤害的是我,只是我而已。”

这句话让他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忽然连再次道歉的勇气都没有了…

悔恨一瞬间充斥他心尖,他又伤她一次,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我凌正然这辈子最错的事情,便是在满城流言蜚语中决定嫁给你。”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就算她被那些流言淹没致死,她也不会嫁给他。

他眼底有心痛一闪而过,她并没有看见,也许只是不想再看见。

“你休息吧,我出去。”

千言万语最终只这一句终结。

楼下老太太拉着向阳问道:“正然的孩子还有希望保住吗?”

向阳叹息一声实话实说道:“我不能确定,只能尽量。最近最好保持她心情愉悦,不要受到刺激。”

老太太连连点头。

楼上林佳新听见那句话,只能尽量,忽然疯子一般冲下楼。

向阳一转头便迎上他的一拳头:“什么叫尽量?!你是不是故意就是想让我们的孩子保不住,你说!”

向阳反手将他制住,摔在地上:“林佳新你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发疯,而是照顾好正然!”

说完这一句,他提起地上的医药箱大步离开。

老太太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林佳新,叹息一声道:“不知道你们成天在折腾什么,我知道她脾气不好,可她现在怀孕了这种特殊时期,你们该尽量避免吵架。”

林佳新从地上站起低头道:“对不起奶奶,是我的错,是我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我对不起她。”

老太太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向厨房走去。

林佳新颓然的走去沙发上,坐下他掏出电话:“给我查查我们家以前那个菲佣的电话,尽快!”

楼上,凌楚的房间。

房间里二人丝毫不知道一早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昨天他折腾的够久她确实太累,他自己也累的不轻。

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怀抱里她还在睡着。

伸手他将被子往她伸手拉了拉,乐姗皱眉轻轻动了下。

嘟囔一句:“凌楚。”

“嗯。”他轻轻应了声。

以为她要醒,却没想到她叫了一声之后又睡了。

床头他的手机震动个不停,轻轻的起床,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凌越天焦躁的声音:“你有没有帮我联系姚家人,你六婶和你弟弟什么时候能回来?!”

“六叔这事急不得,我昨天刚到京都还没来得及去拜会姚莫安。”

凌越天一听他这么说,不悦叫道:“什么叫急不得,你到底想不想给我办?你要是不想,就别耽误我时间!”

凌楚皱眉道:“不是这个意思,六叔你别误会!”

到底知道有求于人态度也不好过于强硬,凌越天收敛了脾气:“那你尽快,我这边可还等着你的消息!”

凌楚应了声道:“好。”

挂了电话他给姚莫安拨过去:“最近有时间?请你吃饭。”

电话那端传来姚莫安有些慵懒的声音:“最近算了吧,我家表妹和你家大舅子的婚事还没解决,我哪有那份闲心。”

最恼人的就是傅那个女人,最近特么一直给他打电话,烦人的厉害!

他的话说的那么清楚了,特么她好像听不懂似的!死缠烂打,果然都是女人的通病!

不过就是那次喝多了,和她开了房一下没克制住,无意的睡了她一次,还非逼着他松口娶她?!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他父亲的宣言,不嫁商人,不娶商人!娶她?怎么可能?!

再说现在这社会睡一晚正常的厉害,特么也不知道她在他面前装什么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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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么说,凌楚也不好强求,只道:“那好,你有空联系我。”

反正距离婚礼也没几天了,实在不行他也只能等到婚礼那天再说。

而此时的姚家,姚碧语不吃不喝躺在**闹着脾气。

姚长生的小女儿刚从国外回来,此时正坐在她床边劝着她:“碧语姐姐,就算你把自己饿死也解决不了问题,结个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等风头一过你再一脚踹了那渣男,人生还是一样美好的!”

姚芊芊从下接受的就是西方教育,她显然要比姚碧语想的开!在她看来这还真不算个什么事,若是她压根就不会同意结婚这场闹剧!

可这一次也不知她父亲搞什么鬼,拼命成全碧语和那个渣男!她虽然觉得奇怪,可到底是他父亲的决定,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说多了她父亲以为她在拆他的台,又该对她有意见!

姚碧语睁着一双早已哭红的眼睛,沙哑的嗓音说道:“我就不吃饭,我看能不能饿死他!把他给饿死,我就不用嫁给那个混蛋了!”

她一边说,一边捶着自己的肚子。

姚芊芊扶起她靠在床头,端了一碗稀饭放在手里凉着:“你傻不傻啊,饿死了他,你自己还不得饿死!为一个渣男的孩子把自己饿死,值得吗?听我的先吃饭,等以后再慢慢收拾那渣男也不迟!收拾完了,再提出离婚,我们可不能便宜了他!”

舀起一勺稀饭递去姚碧语嘴边。

被她一偏头避开了:“放那吧,我想吃的时候再吃。”

姚芊芊没有强迫,将手里的碗放在了床头柜上:“听说那渣男从里面放出来了,这几天,他天天都来家里求着要见你。既然是做做样子,那还是要做的像一些。别到时候婚也结了,流言却还是破不了,那可麻烦了。”

顿了一下她继续道:“再说你这肚子可会一天天大起来,这事不能拖!”

正说着的时候,有人走过来说:“乐家又来人了,小姐见不见?”

姚芊芊率先应道:“见!让他在客厅等着!”

“是。”那人应了声转身下去回话。

姚碧语不快的道:“我不见!要见你去见!”

姚芊芊径自走去她的橱柜给找了几件衣服扔去**:“姐姐,不是我说你,做戏就得做像了。既然对外放话你们是小情侣闹别扭,那你现在就得装的像些。那些媒体天天跟屁虫似的围在这附近,多少双眼睛可都盯着呢,有时候还是得出去装装样子。他们一天拍不到东西,一天就不会放弃。”

姚碧语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起来。

姚芊芊几步走去她床边一把将她拉起,推进洗手间:“赶紧换,换完了让他带你去吃饭。”

姚碧语不情愿的换了衣服,磨磨蹭蹭的下楼。

凌家——

凌楚洗漱好出来的时候,乐姗已经醒了。皱着眉头她还不想起来,也实在没力气起床。想起他昨天那阵势,她算是怕了。

到现在这体力还没恢复好,轻轻一动仿佛骨头就要散架了。

他走去她床边温和的语气说道:“醒了?那起来吃饭吧?”

乐姗抱着被子摇头:“不要。”

她现在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下去,鬼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被张妈她们看见,一定会取笑她的!

在她床边坐下,他伸手将她的脑袋从被子里揪出来:“不好意思了?那我让张妈把午饭给你送上来吃?”

乐姗直觉的摇头:“不好,你下去给我端上来。”

让张妈送上来,那不和她下去吃一样了?

凌楚轻笑一声道:“好,一会我去给你端上来。”

裹着被子她靠在他心口嘀咕:“我要去刷牙。”

“嗯,去吧。”他起身让开。

她一转头,有些气恼的看向他,小脸红了红。

咬唇嘟囔道:“没力气…腿,腿软!”

闻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很显然她看出了他的那丝笑意。

皱眉,她一下扑了过去,抡起拳头砸在他身上:“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你太过分了,你居然取笑我!”

伸手毫不费力捉住她的拳头,他极力隐了笑意:“没有。”

她使劲欲撤回自己的手,可他却恶作剧般不愿松开。

挣扎中她裹在身上的被子一下滑落,他眸光一暗。

她倏的瞪大眼睛,叫道:“放手,你快放手。”

他松了手拉过被子欲给她盖上,却在拉到一半的时候顿住,眸光不由自主的停在…

乐姗警惕的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被子,紧紧裹住!

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要求:“我要刷牙!刷牙!”

轻笑一声他打量了一下裹成粽子似的她,淡淡的语气道:“你确定裹成这样去刷牙?”

乐姗白了他一眼没吱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转身他从橱柜里拿出她的睡袍:“穿上。”

乐姗腾出一只手接过,却楞在那里没了动作。

“要我帮你?”他故意的暧昧的凑近问道。

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道:“你转身,回避。”

凌楚挑眉,回避?有必要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