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蓝染同时后退的,刚好拜勒岗挣开冰流,灵压乱撒。

海燕这家伙总是大大咧咧的,说好听点是不畏生死,说难听点就是神经迟钝。

当骷髅头都碎了半个的‘拜勒岗’手握虚闪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身形骤转,捩花一个突刺迎了上去,动作虽然简单,但却压上了全力,灵压四射的破风声不绝于耳。

“蝼蚁!”拜勒岗颤颤的吼了句,直接顺接海燕的突刺而上,虚闪在接触到‘捩花’的刹那产生了巨大的爆破,灵子流直接掀开了半个虚夜宫,雪白的沙硕漫天扬起,我和蓝染离的很近,直接被吹了个狗啃泥。

“区区的虚闪就想把我干掉,你这家伙也太小看我了吧。”海燕握着捩花的手青筋暴涨,身形被虚闪的冲力压着不断的后退,左肩被洞穿了一个空洞。

虽然艰难,但海燕终究还是挡了下来。

“哼哼,怎么样,所谓的蝼蚁你用虚闪都杀不死,你岂不是连蝼蚁不如?”

红光消逝,海燕的身形出现在远处,右手持着捩花插在地上,努力让自己不跌倒在地,可是嘴里还是任性的讽刺着。

鲜红的血液好似不要钱一般拼命的洒落下来。

我看着海燕现在的样子,心里有点惆怅,明明海燕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可是远征军为什么还没有到?

我只能在心里狠狠的骂了朽木苍纯一顿,海燕现在还能坚持着不倒已经很奇迹了。

如果说平常状态的拜勒岗,海燕还能趁着一口气拼上数个小时。

那么狂乱状态下的拜勒岗,海燕应该考虑自己应该还能在呼吸几次,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那我就让你看看老夫是怎么用一根手指碾死蝼蚁的。”

拜勒岗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朝海燕走了过去,海燕身体抖了一抖,但没有后退,应该说身体的负担已经不容许他做出‘后退’这种高强度的动作了。

“污浊之波涛,疯狂之舟...”

蓝染好像没有看见拜勒岗的行动一般,低着脑袋不知道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只是他身边的灵子开始不安分的旋转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沸腾!麻木!闪烁!不眠!”

而他的声音也慢慢的响彻在这崩坏的虚夜宫中,到了后面,更是随着吟唱,这四周的灵子都不由自主的被牵动起来。

拜勒岗走向海燕的身躯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空气中汇聚的巨量灵子让他焦躁不安。

“米粒之珠,安敢与皓月争辉!”拜勒岗说了一句很有古风,很霸气回肠的话,但是他的行动却不符合他的语调,直接撒开脚丫子狂奔到了蓝染这里,试图阻止蓝染的鬼道。

这种程度的灵压,已经足以对他产生威胁。

而蓝染此刻也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显然这个鬼道并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控制的,超出了本身的极限,身体面临着崩毁的可能。

“钢之公主亦绣蚀,泥偶亦崩溃,集结!对敌!”

很显然,蓝染的破道已经准备到了后期,被拜勒岗阻挠了,前功尽弃不说,蓝染也可能被失控的鬼道炸死。

我是不可能给拜勒岗这个机会的,即使现在大小红姬都不在身边,无法瞬开,无法虚化,但是双解过后的一击也是能争取一点时间的。

我高高的举起了红姬,直接压入了身体大部分的灵压。

“束缚红姬!!”

血霞之盾在瞬间化为了蜘蛛网一样的事物,一张接一张的朝拜勒岗倾泻而出,把他牢牢的困在了地面,嘶吼与挣扎的声音不断传来,我能够感觉到血霞之盾不断地被他外泄的灵压所蒸发。

“就凭这些东西也想困住老夫吗?可笑!”

拜勒岗怒喊了一声,身体四周散放出了虚闪的光芒。

真是个疯子,也不怕把自己炸死了。

举止疯狂,但却出奇的有效,虚闪爆发的瞬间,血霞之盾瞬间被席卷了大半,我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黑色的淤血,手不住的捂着心脏。

那种瞬间被灵压反噬的感觉有够难受的。

还好我这一口血没有白喷,蓝染准备到现在的鬼道也快吟唱完了。

“充斥地面令彼知其无力!”

“妄想!”

拜勒岗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突然‘剧增’的海量灵子,身体挣扎的更剧烈了,强行拖着束缚红姬的绳索朝蓝染冲来。

束缚红姬形成的绳索被他用蛮力拉得长长的,看上去马上就要被拉断了一般。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直接一把将红姬插入了脚下的沙硕里。

“火游红姬,数珠繋!”嘴角轻动,快要被拜勒岗拉断的血霞之盾瞬间便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力直接把拜勒岗不断前行给炸得倒飞了出去,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而红姬的刀身也开始发出嗡嗡的轻响,刀身也不由自主的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就是火游红姬的力量,让血霞之盾产生爆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好蓝染此刻的鬼道终于吟唱完毕了。

“破道之九十,黑棺!!!”

随着蓝染最后的话语落下,天空汇聚的‘灵子’在瞬间便‘集结’到了拜勒岗的四周,连绵不断的‘灵子流’直接在他的四周组成了一个黑色的封闭‘盒子’,不断有灵子化成的灵子刃来回的穿插不已,粉身碎骨了吧这次?

我终于有了种松一口气的感觉,远处的海燕看到这里,终于忍受不住,对我咧嘴一笑以后直接仰天倒地。

看吧,区区的瓦史托德还不是被咱干趴下了?

海燕倒地前对我一挑眉,我奇迹般的读懂了他的意思。

蓝染也在释放了超越极限的黑棺之后,直接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他身体的四周都不断的产生了一道道的伤痕,看上去蛛纹密布,我暗自为他捏了一把汗,好家伙,再晚一点身体就直接崩溃变成灵子了。

把他们两个拖到了远处,我也终于能松口气的看着已经接近尾声的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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