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然看着眼前一堆青色的果子,突然问道:“即便我不说那些话,你也会帮我?”

白雨尘有些奇怪:“对啊,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

“最懒的就是做什么事都去想那些理由,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不行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你是第一个。”

王一然一口咬住了果子,结束了两人之间简短又莫名其妙的对话。

美妙的味道使得王一然忍不住吃下了不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白雨尘蹲在地上好笑的看着她,不由的脸上一红,赶忙岔开话题:“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这要问你啊,你才是军师,我只是打手,哪有脑袋问手怎么思考的道理。”白雨尘说道,看着一个聪明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尴尬实在是很有趣的事情。

王一然瞪了他一眼:“目前来看,我们最好的应对方式是等。”

“等?”白雨尘颇有些不解。

“我们这些人里只可以活下来五个,而且这个从林显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安静,再加上空间提示所说,当剩余五人时会马上传回空间。这种暗示和环境的刺激很容易会在人的潜意识里形成一种概念,那就是立刻杀掉多余的人传回空间是最安全地。”王一然解释到。

白雨尘心里不由大是赞同,别人不知道怎样,至少不久前他的想法就是这样:“那要等多久呢?”

“五天,一百平方公里的地方并不大,再加上还有五倍分值的诱惑,我想五天的时间足够贪婪的人找遍这里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就好。”王一然沉吟了下。

“可惜了那些积分啊。”白雨尘有些惋惜的说到。

“不用可惜,对于这个场景来讲,五倍积分只是个陷阱而已,巨大的利益会冲昏人的头脑,在我看来,所谓的五倍积分更像是为了配合那两个暗示,进一步刺激加快我们自相残杀的速度而已。”

王一然缓了缓,继续说到:“实力并不是决定战斗结果的唯一因素,就好像我杀了那个人渣。所以战斗的越多,死亡的概率也就越大,试想下,这样一个杀一个,然后很大的可能被下一个人杀掉,最后幸存的五人能杀几个人?所以,只是陷阱而已。”

“我突然发现聪明的女人很让男人尴尬。”白雨尘摸了摸脑袋。

两人定下计来后,白雨尘本想消防鲁滨逊也做一个树屋,但是在抓耳挠腮依旧不得其法后只得放弃。

意外得惊喜是一然**竟然用树油,干草和一些从小石头上刮下来得白色粉末做了一个简易得点火装置。至于怎么做到得,用一然**的话来说就是:“秘密。”

不过白雨尘本也懒得研究,对他来讲只要能用就好,至于为什么能用,管他的。

当白雨尘把那只睥睨兽的尸体拖过来的时候引起了王一然不小的惊讶,这让白雨尘很是得意了会。

两人清理了一片空地,然后王一然开始点火烤那只睥睨兽。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白雨尘撕下了一只烤好的前腿,有些怀疑连盐和调料都没有的东西是否能吃。

想了会后在王一然不满的目光中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惊讶的发现肉质竟然异常的细腻,入口的感觉爽滑而无老涩之感,虽然没有调料和油盐的浸染却别有一番自然的味道,白雨尘不由得赞不绝口:“一然,谁要是能娶了你可就太有福气了。漂亮,聪明还有一手好厨艺,极品啊。”

王一然白了他一眼,却突然好像陷入了某一种回忆,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眼睛里却透着一种莫名的哀伤。

白雨尘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不过他也知道打扰别人的回忆很让人讨厌,而且也确实是懒得去探听什么,所以自顾自的享受起眼前的美食了。

吃了一会突然听到王一然问他:“雨尘,你谈过恋爱吗?谈过几个?”

白雨尘用手擦了擦嘴:“谈过一个,不久前散了。”

“为什么散?”

“我也不知道,距离太远吧,她说她不爱我了,不想在一起了。”白雨尘说话声音低沉,显然心情有些低落。

“你说爱情是什么?为什么有些人可以爱很多人另一些人却只会爱一个。”王一然继续问着奇怪的问题。

白雨尘挠了挠头:“我只知道,爱情会带来伤害同时也会让人变得寂寞,每个人都知道它的残酷,但是偏偏每个人都无法忍受它的诱惑。爱情,可能是魔鬼给人类带上的枷锁吧。”

“呵,抱歉问了你一些奇怪的问题,我只是突然有些感触。”王一然歉意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很有些勉强。

“没事的。”

一时间两人竟是同时陷入了沉默。

到了夜晚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遽然降的很低,白雨尘的身体数值很高所以还没有受什么影响,但是王一然就有些受不了了,尽管披着白雨尘的褂子却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看着已经冷的打颤却还是咬牙死挺的倔强女孩,白雨尘心里不由的一疼,但是偏偏也实在没什么好的方法,只得升了火,多添些树枝,希望能缓解下那种冰寒。

“该死的鬼地方,热带雨林晚上怎么可能这么冷。”白雨尘边添着树枝边抱怨到。

“这里又不是真的热带雨林,既然这个场景的目的很可能是筛选,那么必定是要淘汰弱者,环境恶劣一点是可以理解的。”升了火后王一然暖和了不少。“只是你这样生火尽管可以吓走一些野兽,但是也更容易引起那帮人的注意而遭到攻击,虽然是我为好,但我还是不赞同你的做法。”

“怕什么,我们的目的就是守株待兔嘛,来了更好,送分而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今晚我守夜。”白雨尘轻松的说到。

王一然看着白雨尘,不由得有些感动,没说什么,靠着火堆旁,把白雨尘的褂子扑在地上然后躺了上去。

白雨尘无聊的翻动着火堆里燃烧的树枝,想着王一然关于爱情的问题,突然开始异常的思念文欣,然后就这样陷入了思念里。

大约凌晨三点左右,一种奇异的感觉打断了白雨尘的思念。

白雨尘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但是他心里却清楚: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