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出手蔫损阴坏,宋科没有防备之下,瞬间就被这股魂力打在了身上!等球爷心知不好的时候,已然是来不及了!只感觉浑身猛的一阵阴寒,自己是说什么也不能动了!

要说宋科这个家伙,还真就是没心没肺!他此时中了别人的暗算,心里想的,竟然不是担心自己和尚婉的安危,而是十分好奇的琢磨着:奶奶的,原来被定身,竟然是这种感觉!想来老子常定别人了,今天还是头一次知道这股滋味!

眼见球爷中招,那个男人面露得意,顿时就狂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抓向宋科的脖子,那样子,竟然是想要把宋科也给留下!

再说尚婉,一见宋科要吃亏,心中起急就抬手一掌,直拍向了那个男人的面门!不过咱们的凭良心说,尚婉毕竟是个姑娘,又只是个普通的练武之人而已,面对身怀异术的高人,她还是心有余力不足的!

此时那个男人,一见尚婉柔弱的单掌拍来,顿时不屑的轻扬嘴角,又喊了一声定!阴阳眼滴溜溜的一转,就将尚婉也定在了身旁!

可也就是被尚婉阻拦的这一秒钟,宋科抓住了机会,强行破开了身上的定身术,同时大吼一声,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也发出了一股魂力!

眼前宋科出手,那个男人冷笑间,就急喊了一句:“魂甲护身!”,随后衣衫无风自抖,竟是不畏球爷的这股魂力,分海断流似的,仍向他伸手抓了过去!

暗道这个男人果然狠辣干脆,我就担心球爷可能打不过他,正焦急间,只见两张纸钱破风而至,眨眼之下,就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前!

出手之人不用问,正是闫二举!

身在一旁的景秋生,眼见闫二举突然出了手,也连忙袖口一抖,就甩出了两张雪白的纸钱!就见这两两四枚纸钱,在空中前后相遇,呯的一声闷响后,竟是炸成了漫天的碎片!

就在这纸片晃眼的一瞬间,那个瘦猴男人的手指,也是碰到了宋科的脖子,眼见自己脖子被制,球爷本应惊慌才对,可他偏偏嘴角一挑,却是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不知宋科因何发笑,那个男人心头猛的一紧,刚想收拢手指擒住宋科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没来由的一阵专心剧痛,倒退身形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掌心处,竟是凭空,多出了三个血洞

“这是什么招术!?”惊恐的看看宋科,那个男人就恼怒的大喊了起来!

球爷自然是不会告诉他,这是凝魂画形本事,于是就装腔作势的一声冷笑,说道:“天下眼门,高人辈出!知道我们宋家为什么能千年不倒吗?告诉你,凭的就是这傲人的绝艺!”

听了这话,那个男人当时就把眉毛挑了起来!不等他二人再次动手,尚婉连忙一把拉住宋科,示意他快走,别吹牛皮了,一会再装大了,让人看出破绽就走不了了!

宋科自己也知道,与这种有家族传承的人相比,自己就是个野路子!尤其是凝魂画形自己还没练到家,一下两下,到是能唬的旁人一愣一愣的,要是玩多了,可就露怯了!

眯缝着眼睛看看那个男人,宋科便借着尚婉的势头,顺陂下驴的说道:“你小子听好了,今天是我妹子发了话,不然的话,球爷我非扒了你这身猴皮不可!赶紧留个名姓,这事可没完,咱们回头走着瞧!”

眼神忽闪的看看装腔作势的宋科,这个男人还真就有点摸不准宋科的底细!瞧瞧宋科那对颜色不同的猫眼睛,心里说话:真是奇怪,这胖子怎么两只眼睛一青一红,颜色不同呢?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练的?总该不会……是那要命的阴阳祭吧?

这里咱们得交代几句,以前咱们曾经说过,四小阴门里,眼门的门祭最为凶险,也是最为难闯!它比纸门的纸魂祭,成功率还要低,而且磨难百出,赌命无还!一旦失败,轻则双眼失明,沦为废人,重则阴阳眼破,爆目而亡!

所以自古以来,眼门中拥有门祭的人,数量那是最为稀少!以至于到后来,甚至有门人弟子为保平安,干脆就直接放弃了以命搏运的阴阳祭,心甘情愿的,做一个普通的眼门中人!也正是如此,从明末清初以后,这拥有阴阳祭的人,那在四小阴门里,可就算是国宝级别的稀罕物了!

再说宋科这个家伙,他究竟是怎么闯过阴阳祭的,这小子没和我们细说过。()不过我们知道,他是靠了家里流传下来的一本手记

据他说,那本手记是他们家老祖宗宋慈亲手所写,寥寥几十页,却是道尽了眼门的真谛!可惜后来文革的时候,红卫兵抄家,这本手记被毁去了大半,只留下了几张关于阴阳祭的散篇!也正是靠着这几张散篇,让宋家祖孙三代人,出了两个拥有阴阳祭的角色,一个是他爷爷,六十多岁老有所成,而另一个,就是糊里糊涂,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宋科!也正是因为没人教,宋科爷爷又死的早,所以这家伙虽然拥有阴阳祭,却是根本就发挥不出几层的威力!

闲话到此,书回正文!一听宋科问自己的名字,那个瘦猴似的男人顿时就阴冷的点点头,说道:“好小子,嘴巴够刁的!听好了,爷爷复姓公孙,单字岭!淮河沿岸,伏牛山人!”

公孙岭,景公招魂二爷!

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宋科一把就将尚婉拉到了背后,同时伸手指了指公孙岭的鼻子,说道:“球爷我记下了!不过小子,我也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阴损,不然的话,可是会招来报应的!哼,我们走!”说声走,宋科拉着尚婉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公孙岭眼神闪烁,还真就心有顾忌,没敢出手阻拦!一见球爷真把尚婉领回来了,闫二举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猛的转回头来,脸上青筋暴跳的瞪着景秋生,咬牙说道:“景家兄弟,我本敬你是哥哥,所以以礼相待!却不承想你们弟兄,竟然都是这么办事的!好,好的很,够地道!”

听出了闫二举嘴里的嘲讽,景秋生这次却是一反常态,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闫家兄弟别生气,你都说了,你们几人相处平等,那我们自然也是平等论交的!我这几个兄弟,平日里就是这副臭德性,你说我这个当哥哥的无能无为,也管不住他们几人呀!呵呵呵……”

眼见事情闹僵了,这景秋生所性也耍起了无赖,想着他刚才后发先至,击碎了自己的纸钱,闫二举心中发痒,还真就想和他切磋一二!

不过棍爷心中明白,此时不是争凶斗狠的时候,于是点点头,冷笑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船走两面,左右不空!既然景兄如此一说,那咱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就此别去,告辞!”说完,棍爷转身领着宋科尚婉,就向着我和赵一风走了过来!

眼见闫二举一语不和,竟扭头便走,景秋生一皱眉头,出声阻拦道:“闫家兄弟留步,别忘了,你们还有个老爷子在我们的手里

!要想他平安,现在就放了我们老三,不然的话,那老头可活不长久!”

冷冷的暼了他一眼,闫二举就阴狠的笑了起来:“景家大哥也别忘了,这赵一风现在也在我们手里!你们要是敢动齐老爷子一根头发,我就让我兄弟,将他劈成人棍!”

听了这话,景秋生当时脸上就带起了怒色,眯缝着眼睛看看闫二举,点点头,面露凶狠的说道:“哦,是吗?好大的口气!陪你们游戏游戏,你们还当真了!老三,听见没?人家要砍你做人棍,还不赶紧给我回来!”

景秋生话音刚落,我们几人心中猛的一抖!正暗想难不成,我们又被耍了时候,只听得我身前的赵一风,全身骨骼咔咔一阵作响,等我想要发力阻止他的时候,却是发现,我的刀,怎么也推不动了!

就见这家伙冷冷的看着我,身上竟是起了一层湿漉漉的血汗!眨眼之间,就见他全身上下,密布了无数黑红青三色的血纹,那样子看起来,就跟地狱的恶魔一样,是要多阴邪,有多阴邪!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也留了一手!眼见我面露吃惊,赵一风就冲我一呲牙,狰狞的笑了笑:“小子,你真当我们不知道你有阴兵集吗?你是引路人,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你呢,你是躲不掉,也跑不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间,就见这家伙面容急速变冷,都没等我回过神来,赵一风突然发出一股猛力,一刀就向着我腹部再次捅来!

我此时左手死死的抓着他的刀背,他发力之下,竟是向前递进了三分!这一下,可是着实让我吃惊不小,要知道,现在我可是开着刀头祭,又依靠着阴兵集!

一声闷哼,我连忙膀臂发力,就在他的刀尖,将将捅破了我衣服的时候,我也是将他的青麟宝刀给拦了下来!

没承想,这家伙只是虚晃一招,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已,一见我果然上当了,他顿时左手发力,就将我的不问,在他的肩膀里拔了出来,同时抬起一脚,就将我踹飞了出去!

他妈的,这亏吃的有点大!见把我踹飞了出去,赵一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了起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后,便迈步向着景秋生走了过去!

眼见他要走,宋科当时就想拦住他,闫二举一见不好,连忙一把拉住宋科,同时什么也没说,就眯缝着眼睛,闪开了一条去路

因为棍爷知道,他们要是此时再阻拦赵一风的话,那景公招魂誓必会与我们不死不休!现在钥匙还不知道在哪呢,我们两方人马,还没到血斗的时候!

看着赵一风离去的背影,我翻身也跳了起来。同时甩手一声刀鸣,便对着他说道:“姓赵的,今天的梁子算是结了!迟早有一天,你我得再来一场!到时候,可别再藏着掖着,咱们就凭真本事,痛痛快快的做个了断!”

听见我在后面喊话,赵一风也是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听说你爷爷父亲不是刀门中人的时候,我还以后你就是个三脚猫的小角色,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了!你的话,我记下了,凭你和不问,到是有资格与我一战!”说完,这家伙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景秋生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赵一风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这才开口说道:“招呼算是打了,话咱们也说了,你们几个人,还是赶紧进洞去找钥匙吧!什么时候找到钥匙,什么时候就来换齐老爷子,当然,关键的时候,我们几人也会出手的!”话落,便迈着四方步,背着手,得意的向着远处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们几人谁也没有说话。见我们气氛有些低沉,殷红袖就开口小声的问道:“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呀?最后到底是谁赢了?”

哼哼着一拍大肚皮,宋科大嘴就撇了起来:“我说姐姐,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咱们赢了!那几个孙子,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臭得瑟而已,你没瞧见吗?咱家婉儿妹子,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心中有点失落,我就瞥了一眼吹牛中的死胖子,其实这话说来,我也不知道是谁赢了,不过看见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尚婉,我这心里多多少少,到是踏实了一些!

瞧见我肋下仍在不停的留血,尚婉就连忙拉着孟娥为我处理起了伤口。一边仔细的看着尚婉,发现她确实没有受伤后,我心中却是不由的有些纳闷,心说:这景公招魂,没事闹这么一出,究竟想干什么呢?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只要他们不露面的话,我们再有本事,也拿他们没办法。可是如今,他们怎么就凭白无故的,将尚婉送了回来呢?难道说,就是为了和我们打个招呼,彼此见个脸?我想……总不会是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