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一军神川发挥稳定,一二三棒的小野赤石宫敌不住对方诡异的变化球,接连被杀出局。转眼间,打杂组首个进攻局宣告结束。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大久保老爷子表情颇为严肃。

虽然时常不在学校,但久居理事长的位置,老爷子板起脸来气度真是颇为不凡。一直以能言善辩,会溜须拍马著称的志堂主任被看的浑身发『毛』呼吸都不大畅快了。

“我是指关于这场比赛决定监督去留的问题及我认可这件事。”大久保老爷子平静地重复道。

就凭那只连战连败的队伍也想战胜我大门秀悟?即便加上源内和树也没有可能!怎么说都是曾经的甲子园优胜监督,墨镜大叔在此刻还是有些担当的。

他不屑地瞧了眼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志堂,迎着理事长看似平静却让人忐忑的目光上前一步,绷着马脸,沉声应道:“不,毫无疑问。练习比赛六战全败,如果输给这种球队的话,我当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恩。呵呵...。”一改之前的威严表情,老爷子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是作为监督应有的气概嘛...。”

打杂组休息区,和树一脚踩在椅子上系着鞋带,其他球员陆陆续续走上球场,前野监督则望着对面休息区发呆。

“好!稳扎稳打,拿下这一局!”休息区前,胖乎乎的付子举着纸喇叭为大伙打气。

“喂喂,你爷爷不要紧吧。”

“恩?”一头雾水的付子回过身。

遥望敌阵的前野监督咽了口吐沫,费力地说:“他跑到对面休息区好象在和教导谈些什么啊?”

“是吗?”付子笑了笑,在对面休息区找到爷爷的身影。

“他看起来姿态很高,你爷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那个总是一身酒气的老头是理事长啊。”夹着手套,系好鞋带的和树嘟囔着从前野身边走过。

“就算是理事长也不太好吧,呃...。”前野监督说到一半突然倒抽冷气,一双小眼睛不可置信地瞪了起来:“理事长?!!”

放下手中的纸喇叭,真正的归国大小姐笑呵呵肯定道:“对,星秀学园的理事长啊。”

“......。”

‘梆’击球穿透内野防线,弹跳着进入中外野地带。一直压着重心的和树像只出击的猎豹一样蹿了出去,侧着身,完全打开躯体,以漂亮的扑接将球堵住,之后借着惯『性』在地上就势一滚起身后将球甩向一垒。

‘啪’“出局!”球在跑者上垒前瞬间进入一垒手手套。

“可恶!”郁闷不已的跑者将头盔摔在地上,觉得不够解气又气急败坏的补了一脚。明明是只质量上乘的打击,却遇到勇气与感动并存的华丽防守,自己优异的表现反而衬托了对方的伟大实在是让人气闷不已。

‘呜’‘梆’光仔的投球又被击了出去,这次远远偏离中坚防区,即便是和树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光搞什么鬼,怎么又被击出去。”因为500日圆吃了大姐排头的红叶托着两腮悲叹道。

“多亏这样正有两个超级外援用很可怕的眼神瞪着他。”

“恩?”

红叶顺着姐姐指的方向看去,球场上的和树与球场边的青叶都攥紧右拳击打着左掌,两人咬牙切齿要生吞光的表情如出一辙。

‘呜’‘啪。’面对来球,九棒神川一记简练的推打,击球沿着三垒线滚去。

“safe!”借着三垒手传递上微小的失误,神川自己踏上一垒的同时让之前上垒的队友更进一步。

一出局,一二垒有人,貌似是一军得分的大好机会。

“又回到那个初三三重奏了吗?”见轮到的是第一轮连续送出三只安的那组国中生,前野监督不仅有些头疼,现在垒上可是有两位跑者,这种稍微差错就失分的状况还真是大危机呢!

“难得我们专程送了一人出局给他们,没想到竟然失误了。”大门推推墨镜,撇着嘴嘲讽道:“这只球队还真是客气啊。”

神川的打击能力与他投球的实力成反比,作为打线中的鸡肋向来是以牺牲打为主,他这种打击能力略大于0的角『色』都能轻易踩上垒包难怪大门要说风凉话。

“哈哈,不愧是练习赛六战全败。”跟大门绑在一根绳子上的志堂主任干笑着附和。大久保老爷子突然出现明显给他极大的压力,平时喜欢学大人物摆出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志堂主任从刚才起就冷汗不断,才一会工夫白『色』的汉巾便湿了个通透。

“监督你知道吗?”一直沉默不语的东突然开口,四周的目光一下子都给吸引过来。“和打杂组练习比赛的对手是谁?”

“我怎么知道!”大门不悦地哼了一声。

“说的也是。”东看着大门冷淡地应了一句,再次恢复沉默。知道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从容了...。

‘嗵’“strikethree!出局!”

‘嗵’“strikethree!出局!”

‘嗵’“strikethree!攻守护换!”眼看危机到来光仔又一次大发神威,首轮送出3安打被和树怀疑晃报年龄的初三三重奏连续空挥,甚至连球都未能触到。

“又是连续两个三振?那混球刚才在耍我吗?”歪着嘴,和树站在原地,一双铁拳‘喀吧喀吧’直响,有种想要打人肉沙袋的冲动。

“大概不是故意的吧,他暂时还无法像你跟月岛那样随机应变地投球。”被从中坚挤到右外野的三木跑过来,安抚着浑身颤抖好似随时要暴起伤人的和树。

“哈?”

“他的身体似乎已经记住之前六场比赛中养成的投球习惯。”翻起面罩的赤石也走了过来,解『惑』道:“到了危机时刻就会马上振作。”说罢拍着三木的肩膀,一同向休息区走去。

“哈?那是什么?!喂,你们给我等一等...。”越来越云杉雾绕的和树『揉』着脑袋表示,不明白啊不明白!

二局下半先发打者源内和树迎来首个打席,不出意外的大门对他使出保送战术。和树之后的千田吃到三振,光与三木则是击出球后被杀在一垒。双方都未能先下一城,0比0的比数仍在延续...。

第四局,又一次受到保送待遇的和树,终于在三木打击时匿得机会发动盗垒,可惜打杂组运气不佳三木一垒沿线击球反弹后竟然改变线路打在和树身上(这种状况好象是直接出局),球弹回时被一垒手收住,顺势将三木刺杀在一垒前。

双杀,攻守互换,双方带着0比0的比分进入第五局。

‘嗵’“strikethree!换边!”裁判又一次将右拳举起,第五局一军进攻仍以0分结局。

‘嗵’“strikethree!出局!”两记『迷』『惑』『性』颇大的曲球骗下两击后,神川在打者犹豫的瞬间颇为老道地砸出直球,又一次拿到三振。

‘梆’面对偏高直球,一棒小野全力以赴地挥击扫中球的下半部,向捕手方向腾空而起的棒球被张网以待的龙泽轻松没收。第五局,0比0的比分依旧未曾改变。

一军休息区,志堂主任看的目瞪口呆,事关他自己的身家,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恨不得亲手将那个把寸步难进的打杂组投手人道毁灭。

“呀呀,真是场精彩的投手战啊。”扇着绿『色』遮阳帽,大久保老爷子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普通球『迷』那样笑呵呵欣赏着比赛。而随着比赛进行体会到光实力的球员们都老实地闭上嘴巴,除掉大久保老爷子整个一军集体失声,一向看不上打杂组的大门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打杂组休息区,气氛较一军那边要好上不少,几局下来大家越打越轻松。原本被看作大山的一军,在失去东与三木后彻底成为纸老虎。

“真是令人惊讶啊,那位老爷爷竟然是理事长。”后排的中西爬在椅背上感叹。

“那样不是正好吗。”整个人掸在椅子里的光嘻嘻哈哈道:“那样的话不论输球还是赢球只要拜托那位老爷爷...。”

“真是没志气的家伙。”瞥了眼,眼睛瞪地溜园的光,和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顽固的老头子要是那么好说话才奇怪。”对大久保横道多有了解,和树可是清楚的很,别看那老头平时嘻嘻哈哈,其实跟自家那个老爷子一样,是个硬派到家的顽固老古董。

“源内说的对哦。”付子看着对面休息区,喜气的胖脸上出现少有的严肃,胖姑娘肯定道:“我爷爷在这方面很顽固,就算是和坏人的约定他也一定会遵守。”

“呃!”

瞧瞧前野监督以及社员们诧异的表情,付子又恢复往日那种笑呵呵的样子,捏着胖乎乎的拳头肯定道:“但是大家不必担心,正义的一方一定会获胜的。”

“......。”其实大家更希望你爷爷不那么顽固。

‘嗵’“strikethree!出局!”

光仔以一记强劲的直球送一军强打黑石下场,这时候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大门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

咬牙盯着球场,大门有些气急败坏地问:“东,他们练习比赛的对手是谁?”

“樟德,石神商,泉大三,成北,吉兆私,锦条。”原本面无表情的酷哥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每报出一个名字那个自以为是的优胜监督眼睛便睁大一分。“全都是夏季地区联赛前八强以上的球队,而且...”

“而且...”

‘梆’击球飞至中坚手正面,和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很随意地将手套抬了起来。

‘啪’“出局。”尽管中坚手态度嚣张,可棒球还是分毫不差的掉进张开的手套中。

“而且到中场为止,他投的球都是以实战练习为主,故意让对手打出去。”东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着:“证据就是在六场比赛中他7,8,9局仅失一分而已。”

面对众多前八强球队18局仅失一分!?这样的投手...。瘦长的马脸上全是张惶一直信心满满的优胜监督心中腾起不妙的感觉,之前的从容不迫消失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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