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远啊,赶紧坐下来!”庄海兰殷勤地将破凳子搬过去,“慕凡!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赶快去打点水,拿药酒,你这孩子也真是的!”

不速之客是陆泽远,赶跑那个男人不简单,虽然最后为了不闹大就走了,但陆泽远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挂了彩。

庄慕凡站在门口,看着陆泽远恍如隔世。

她以为……

上次陆家一别,他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庄海兰去泡家里最好的茶来迎接陆泽远。

每次陆泽远来,母亲总是很殷勤,忙这忙那,慕凡其实早就习惯了。

可不是么,这么个金龟婿,钓到了就绝对不能放手啊!

陆泽远抬头,看庄慕凡逆光站在木头门槛上,正看着自己。

她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恬静,多少次她都站在逆光下,笑着喊他:泽远!

仿佛什么都没变。

“你没听到你妈妈的话吗?水,药酒!”

“没听到。”庄慕凡跳下门槛,直接往楼梯走去,准备上楼。

陆泽远骤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庄海兰刚巧出来,听到这话立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骂了庄慕凡几句,自己去打了一盆水,再把药酒拿来。

“慕凡你还站着!赶紧过来给泽远上药酒啊!”她不会放过让他们两个独处的机会。

庄海兰走过慕凡身边,低声警告了句,“好好伺候!”

庄慕凡不说话。

庄母出去了,并且把那扇破门带上,房间里顿时没有刚才那样光亮。

庄慕凡机械地拧干水盆里的毛巾,擦着他脸上的泥灰,视线始终没有与他对上。

她像在完成母亲给她的任务一样,没有其他感情。

是他说的结束,她不会再纠缠他,更不会有什么幻想。

因为没有在看他,所以她并不知道,陆泽远其实一直在看着她。

等慕凡开始给他破皮的嘴角涂抹药酒的时候,她纤细的手腕一下子被他抓住。

慕凡惊得手中的棉签都掉在了地上。

“陆先生,你干什么?”

“你妈叫你好好伺候,你就是这样伺候我的吗?我一点也不觉得好。”

他握得很紧,她没办法挣脱。

试了几下没成功后,言语间有些愠怒了:“放开。”

陆泽远忽然站起来,将庄慕凡压在了桌板上,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用平淡的口吻说道:“你该跟你妈妈好好学学,怎样才算是好好地伺候一个男人。”

这句话,侮辱了庄慕凡的同时,也侮辱了她的母亲。

他明明知道,她最厌恶别人出言侮辱她母亲!

但现在,却恰恰是他,说出了这种暗讽的话语。

她蓦地抬起手想要挥过去,却被他手快抓住,两只手都被摁在了桌板上,身体也被他的双脚控制住,动弹不得。

他低下去,吻她的脖子。

“陆泽远你放开我!”她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妈妈叫我来的,她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吗?”他扣住她的手腕,看着她,说道,“生米煮成熟饭,留住我。成全了你们,可好?”

他也想知道,如果他退无可退,能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庄慕凡怔住。

妈妈叫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