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卫兵的这位老师对他有什么恩情,能让他用人类的身体,在这个环境下进入天池为老师寻找琉璃果。如果换做是我,如果是我的女儿,或者是刘梅苏雪。别说是寒冰刺骨的天池了,就算是刀山火海,地狱深渊我都要闯一闯。只是为了自己这封魂丹?我早就想开了,无所谓了,就算找不到琉璃果,我就不信找不到别的东西代替了吗?

卫兵是一个有信仰的人,我也是,女儿就是我的信仰,家人就是我的信仰。人嘛,总要有些信仰的,不管你信仰什么,那些可能都是能坚定你内心的,能使你从内到外强大的。很多很多人都是靠着自己的信仰,成为一代大师的。

我不求成为一代什么大师,我只求自己能陪着家人平安的度过这一生,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但是,命运往往就会给你开一个玩笑,让你不经意的走上一条永无止尽的不归路。反正我对于我现在走的路,还没有看到尽头。

卫兵的身体,渐渐的潜入到了天池之中。他随身只带了一个很小的氧气瓶子,估计只能坚持五分钟之久。我想着,就算穿着蓝蛟皮制成的潜水服御寒保暖,五分钟也就是极限了,这么大的天池,深不见底,上哪里去找琉璃果?

除非他已经知道琉璃果的所在了,现在下去只是去拿罢了。毕竟他们还有后面的老仙帮忙,通灵者,总是能做一些常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一点我一点都不奇怪,狍鸮也有这个能力,只是她平时很少用,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修道之人。当然,这也是我那位先祖鬼谷子老先生教导的。至于为什么?我当时也问过胡茵这个问题,她当时回答的十分简单,“大道在于顺其自然。”说完还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这就是老师教给我们的,可惜我们每一个人能领悟到其中的精髓,说完就转身飘然而去了。

卫兵下去一分钟了,我心里可是一阵的纠结,这水里呆上一分钟,可真是不好受。接着又是一分钟,我的手心开始冒汗了,全部都是冷汗,赵阳和黛丝更是紧张的要命,特别是哪个外国妞黛丝,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我心想:“这卫兵肯定和这个外国小妞有一腿,不然也不会这么的紧张。”有一分钟过去,姬圆和多吉也开始紧张起来,沿着这天池岸边来回的转悠。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想着用什么办法能一探水下的情况的时候,就在离卫兵潜下去的那地方三十米远,开始大量的冒气泡,水下好像打一台空气压缩机,而且是越来越多,是不是带起一些湖底的泥沙。我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他们喊道:“做好准备,有情况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可能是这天池的水怪。民间不是盛传这天池之中住着水怪吗?至于是什么,都没有见过,最多的就是一个背影。多吉抽出了自己的藏刀,我也抽出了自己的钛合金刀。姬圆则是拿着自己的宝剑,死死的盯着冒气泡的地方。

那个叫黛丝的外国小妞不停的问他身边的赵阳说道:“怎么了?卫兵下去怎么还没上来呢?这气泡到底是什么东西?”纯正的普通话,说的比我这个地道的中国人还要地道。我已经叙事待发,只要一出现异常,马上发起进攻。当然,也要水中的那个东西上来不是?

其实在开始的时候,我们已经和卫兵他们讨论过这天池水怪的问题。不管是什么,肯定会是有的,只是希望不要遇到。我们猜想最多的就是一条大水蛇之类的。当时卫兵似乎对对付打水蛇之类的怪物特别有把握,只是告诉我们如果是打水蛇就不用担心。如果不是就需要我们帮忙了。

当我看到他穿的那身蓝蛟皮做成的潜水服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多于的担心就少了几分。只是现在我们在外面,天池里面还在继续冒着气泡,我的心咚咚咚跳的厉害,有一种预感告诉我,这东西绝非大水蛇之类的怪物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雪停了,天气既然奇特的放晴了,因为一[***]月亮已经挂在了小半空之中了。湖面上的一切,隐隐约约的还是能看的清楚的,而就在五分钟即将结束的时候,湖面上突然犹如惊雷一般炸开了,一辆大卡车一般的怪物跳出了水面。不错,是跳出了水面。

当我看到这怪物的时候,聚集在身上蓄势待发的气,一下子散去了。那是因为吃惊。不错,的却是因为吃惊。你很难想象那种画面,一辆大卡车似得怪物从天池之中跳了出来,直奔我们这边而来。怪物,以前也见过的不少,只是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最主要的是这怪物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最为著名的——水麒麟。

不错,从外形上看,他的却是集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麕与一身的怪物,而这种怪物就叫麒麟。他全身蓝色,表明了它的属姓,那就是水麒麟。这琉璃果果然是这麒麟的食物啊,这天池里面真的还有麒麟啊!我真的是无语了,吃惊的我连全身的气都散去了。怕到不是很怕,只是吃惊,因为我们都知道,这麒麟是十分仁慈的。可是现在看它那狂暴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什么仁慈。

而当那犹如卡车一般的麒麟冲向我们的时候,离的近了,我才看清楚,在这麒麟的脖子上,一个人抓着麒麟头上的角,表情坚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去久久没有上来的卫兵。看到他目前还活着,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目前还活着罢了。现在他的情况可不好啊,既然还在麒麟的头上,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正当我们吃惊的时候,那麒麟已经奔向我们而来。就在这个时候,麒麟头上的卫兵大喊道:“杀….刀给我。”我被他这么一叫给叫蒙了。真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要和着麒麟干上了?传说这麒麟不是仁慈的神兽吗?现在怎么稀里糊涂的要和麒麟干架了?这麒麟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啊。也不知道这卫兵是哪里把麒麟惹怒到这个份上,拿个琉璃果,也不至于让这麒麟发飙吧?

就在我犹豫纠结发呆的时候,还是他们的人反应最快,那赵阳抓起身边的一个包裹就扔向了麒麟冲着来的方向。目标就是麒麟头上的卫兵。包裹在空中解体了,里面包着的东西也露了出来,好像是一把鬼头大刀,在这漆黑的夜里,迎着月光,散发着阴森森的白光。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而站在麒麟头上接住这杀气森森大刀的卫兵,突然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根本就不像刚才下水前的卫兵,现在的卫兵,就如同张飞附体,那眼神则犹如关二爷一般的坚定。我心里一阵的叹息:“这TM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还没开始呢,就要*了,那个男人不尴尬?尴尬倒是其次,无缘无故早泄就有些傻了。”

我大喊一声:“散开。”多吉和姬圆也如梦方醒,快速的向两边散去。而麒麟头上的卫兵,拿着他的大刀以后,就如同杀神一般,一刀砍在了那麒麟的角上,接着又是一刀。而这第二刀,已经把麒麟的一根角削断了一节。我一边跑,一边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这长白山天池的冷空气,进入我肺部以后,能让我再次清醒一下。是这卫兵太猛了,还是这麒麟太TM弱了?两刀既然把麒麟的角给砍断了?

麒麟被砍断了角以后,似乎也更加发怒了,在岸边疯狂的甩头,就和吃了摇头丸一样的。是不是用自己的角撞击地面。卫兵也在麒麟用角撞击地面的一次机会,跳了下来,握着自己的刀,站在了麒麟的前面,没有畏惧,没有胆怯,有的只是漫天的战意。

不错,这是一种战斗的机能,是属于一个战士的。他这种人,打起架和我不一样,属于打攻坚战,阵地战那种,而我则是专门打游击战,麻雀战,偷袭战的。麒麟刚刚把卫兵甩下来,他们一前一后正在对视,而这时候则是一个好机会,是属于我的好机会,是偷袭的好机会。我回错过这种机会吗?答案是不会的,不管怎样,现在只能开打了。卫兵都把麒麟的一节角砍断了,这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不管麒麟是不是仁慈,就这断角之仇,就算再仁慈,也不会若无其事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我就把速度发挥到极致,握着自己手中的刀就奔向了卡车一般大身躯的麒麟。我心里觉得吧,卫兵都能砍掉它的一节角,我也不是菜鸟吧?也算身经百战吧?最少不削它一层鳞片?

这种思想害苦了我,我是凭借速度砍到了那麒麟的右脚,可是人家连反应都没有,只见在它鳞片上面激起一连串的火星。当时我就有些傻眼了,什么结果我都想到了,包括被他踢一脚的结果我都想过了,就是没想过是这个结果。难打自己真的这么弱吗?分威法伏熊我也不是白练的啊。

不是自己太弱,而是那卫兵太强了,属于硬碰硬的高手。而自己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遇到了擅长的高手了。本以为砍这麒麟一刀,它马上会回头攻击我,可是这次我又错了,它连动都没有动,就是直直的看着站在他前面比自己弱小的卫兵。我心里那个汗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被这畜生给侮辱了。

你打人家一拳,人家连看你都不看你,甚至连挠痒痒都不算的攻击,我觉得真是自己自取其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不过羞愧虽然羞愧,跑还是要跑的,在跑之前,我还是不死心的在麒麟的腿上砍了一脚。那犹如柱子般粗细的腿,连鳞片都不没有破损,依旧是激起了一层火星。

我是彻底失望了,多吉和姬圆也在老远看到了这种情况,看他们的表情,似乎也有点傻眼,这家伙,肯定是有弱点的,不然那个卫兵实在是太强了,强的都可以直接和天神媲美了。要不就是因为他手中的武器太锋利,在他拿到那把刀以后,就如同开了外挂一样的勇猛,面对上古的异兽,还能这样如此淡定的相互对视,相互比气势,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出马弟子赵阳也开始和翻了癫痫一样全身颤抖,我知道,这是他们家的老仙准备附体了。我心想,看来这次真的是玩大了,那个外国小妞不算,我们五个人,要对付这上古异兽麒麟,真的是难如登天啊。难道最后都会被这麒麟拖下天池,困死在这里?真要应验泽水困之卦?

麒麟的是不是的发出一阵阵的低吼,也没听过麒麟叫唤,这是第一次听麒麟低吼。我还看到多吉拿出手机在录像,心想:“这次这家伙聪明了,知道留些证据。”也不知道这麒麟的弱点是什么,反正不是鳞片,难道是角不成?卫兵都砍断了,他就算在强,能强到哪里去?接下来又一想,觉得自己很傻X,什么动物的角,不都是最坚硬的?这麒麟也不是纸乎的,鳞片都这么坚硬了,那角该多坚硬啊。

最后我得出的答案就是,那个卫兵,拿上那把刀以后,是会提升自己实力的。那把刀可能就类似于玩游戏的外挂,上床的伟哥一般的作用。我是这么想的,至于卫兵本身的实力,我也没有小看,毕竟这小子敢和麒麟比气势,那可不是带个外挂吃个伟哥就可以办到的,强大的心里素质和雄厚的实力才是自己最大的资本。

看一看,看一看这卫兵怎么办,这种情况,只有他能打攻坚战,他现在就是我们的矛尖,我们只能去配合他的攻击,起到辅助搔扰的作用。又看了一眼那如同卡车一般的麒麟,我心底又是一阵发寒,到底是怎么把这玩意给拉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