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途遇李密

离开杜家村,岳啸天并没有张扬地将自己的盔甲披上去,他将这盔甲都打成包袱背在身上,而那下杆枪也用一个枪套套住,使人看不出他身上带着的是一杆金枪。

当时他可以感觉到杜红鲤的不舍,依依惜别的样子还是在岳啸天的心中回想着。

本来杜红鲤想要跟岳啸天一起浪迹天涯的,但这一个情况被杜洪否决了,他不愿意看到杜红鲤去冒险,他向岳啸天做出承诺,一定会好好地保护杜红鲤不会受到杜风这些浪荡子弟的欺负。

这样一来,岳啸天也走得比较安心,至少不必再为杜红鲤而担心。

岳啸天坐的杜洪的船,杜红鲤也在一旁陪着,直送到北岸,岳啸天上岸之后,就与两人告别,随后就迅速转身离开。

岳啸天打定主意,现在靠着自己的双脚去了解整个大隋的情况。

这个时代,通讯不够发达,一个地方发生什么事情,并不能够迅速地传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所以岳啸天感觉到很不方便,但身处这样的环境,只能够让自己适应。

走走停停,岳啸天也不断地换交通工具,有时骑马,有时乘坐马车。

一日,他乘坐马车因为天晚在一个破庙当中休息时,却遇到一个面色黝/黑的精壮短小的汉子。

一看之下,岳啸天不由得心中一阵意外,这汉子,居然是历史上率领瓦岗寨起义,轰轰烈烈在史书当中留下一段辉煌的李密。

李密此时正因为犯事受到通缉,当看到岳啸天进入到破庙中来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受到惊吓很大,当时就提着朴刀,防备起岳啸天来。

岳啸天一开始的时候倒也是想要了解一下这李密的本事,于是就动用手中有枪套的金枪与之对阵一番。

李密并不是岳啸天的对手,当慷慨受死的时候面色如常,倒是让岳啸天佩服不已。

“哈哈,李兄真是一条好汉子!”岳啸天当时使得枪尖离开李密的身前,接着就迅速地夸奖起来。

李密不由得一阵吃惊,他惊叫道:“你认识我?”

岳啸天自然不会说自己从史书上得知关于李密的描述,通过观察将李密的身价认出来的,而是大声地笑着说道:“李兄威名天下尽知,应了李氏当为天子之童谣,在下久仰大名了!”

“噤声,这话可不能够随便说的!”听到岳啸天的话,李密不由得一阵担心,迅速非常惊恐的向四周看一眼之后才对岳啸天说道。

“哈哈,这荒山野岭破庙之中,只有李兄和我,说说何妨!”岳啸天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疏达之态尽显。

李密见到岳啸天一表人才,而且还有强悍的身手,对他不由自主地抱着好感,而听到岳啸天说出自己应征兆的事情,心中已经对岳啸天的身份有所怀疑,当即抱拳问道:“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岳啸天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将那枪套扯去,使得金枪显露出来。

“金枪侍卫岳啸天?”李密不由得惊叫出来。

“难得李兄记得在下/贱名,幸甚幸甚!”岳啸天抱拳说道。

“哈哈,当年金枪侍卫拳打皇帝的事情,可是如雷贯耳啊,幸会幸会!”李密不由得大喜,眼睛看向岳啸天的时候,很是欣赏。

“李兄,不知道此去目的地是?”岳啸天问道。

“久闻瓦岗寨的规模是越来越大,寨主翟让礼贤下士,故此李某前往投靠,岳兄何往?”李密推心置腹地向岳啸天问道。

“岳某如今是皇帝口中的罪人,他恨不得将我杀了,天下之大,竟无我的容身之处,如今我也处于迷茫之际,不知何去何从哪。”岳啸天似真似假地说道。

实际上,此时的岳啸天正在用言语来试探李密,看他是不是会将自己当成朋友。

“岳兄的本事,李某已经久闻,如此本事,皇帝竟然不能使用,用的都是素位尸餐之人,实在让天下人寒心哪,你我实在是同病相怜,倒不如你我一起到瓦岗寨去谋个出身,日后天下归心,创立新朝代,岳兄的美名也将留在青史供后人景仰,不但光宗耀祖,还可以留芳百世,何乐而不为呢?”李密侃侃而谈,迅速地给岳啸天画出一张大饼来。

岳啸天摇摇头说道:“李兄说得固然有理,但世事难料,瓦岗寨虽然强势,然而天子乃天命所归,谁也无法违逆哪。”

岳啸天心中是很想跟着李密一起到瓦岗寨当中去的,但如果答应得太过于爽利的话,就会被看轻了,于是他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试探。

“古往今来,新朝代取代旧朝代的事情那是必然的事情,如今天子无道,已经惹得天怒人怨,灾害频繁,赋税又重,百姓已经是苦不堪言,天子之位,唯有德者居之,皇帝杨广气数无多,逐鹿天下之象渐成,岳兄不必迟疑,此乃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万莫错过!”

李密三寸不烂之舌果然了得,迅速地剖析出天下的大势,劝说起岳啸天来。

而岳啸天听到他的话,却也是有一些佩服的,只因为李密所想的确实是跟天下势接下来的发展大致相似。

这李密可以在未来取代翟让成为瓦岗寨的首领,在日后的天下群雄逐鹿之中占据重要位置,而且还成立魏朝,风光地当过皇帝,果然是有一些料的。

岳啸天的脸上还是显露出不相信的样子,并且也做出为难的样子来,他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此前也是起义过,无奈失败,这才亡命于江湖,故此在下觉得天还未曾想亡大隋。”

“岳兄,一时的失败算不了什么,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若是不能够保持有利的情况,那么就不容易成功,以你的身手,若是跟对主公,有了好的指引,想要成功那是易如反掌哪。”李密挺直胸口,无疑,在他的心中就是以口中所说的对的主公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