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左伶儿尖叫着,如弹簧般从**弹了起来。

睡在左伶儿床边的左家奶奶被左伶儿刺耳的尖叫声吓醒,“怎么了?怎么了?”睁着睡眼蓬松的眼问。

尖叫完毕的左伶儿呆呆地看着床边上的自家奶奶,眨了眨眼,再看看古色古香的建筑物,这是……

“怎么了?丫头?又做恶梦了吗?”左家奶奶紧张地问。

“地震了……”左伶儿无意识地回答,显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啊?地震?”这丫头越来越神经了。

左家奶奶伸出手,抚摸着左伶儿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毕竟谁会像她那样尽说一些奇怪的话?

注视着自家奶奶奇怪的举动里,左伶儿不解地问:“干嘛?”

“看你又没有发烧。”

“去,谁发烧了。”我有那么弱吗?

“没发烧就好。待会儿忘烟带你去修行。”左家奶奶放下手。

“啥?修行?我干嘛要修行?还有,那个什么忘烟的,被他戳了那么一下,差点没命了。你居然还要我跟他修行?你不怕我跟他修行一下,变得死翘翘啊?”想起仿若被烈火焚烧时的痛苦,至今都丝毫不能遗忘呢。不,是一辈子也不能忘,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那是解开封印必须经历的痛苦。”左家奶奶拖着左伶儿走下床,又到衣橱里拿出了类似白袍的衣服,那款式跟忘烟的十分相似,但他的白袍并非是纯白的,在袖口还有腰间处是几条红色围绕着的。而这件则是纯白色的,没参杂任何颜色。

听到自家奶奶的话,左伶儿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冰翼说她的封印解除了,这不就证明她说的话是真的吗?那个梦……也不是纯粹的咯……

左家奶奶递过衣服,见左伶儿久久未接,有些不耐烦起来。“快接住它啦!”也不体谅老人家手酸啊?

此时左伶儿才如梦初醒,急忙接过自家奶奶手中的白袍,走向洗手间。

经过左伶儿七手八脚的穿戴,还有经过反复的试验,终于成功穿好这件复古的白袍穿好。在镜子面前,左伶儿简直快不认识自己了,大大的眼眸,披散的乌黑长发垂落在腰际,白皙的肌肤虽没白里透红的健康,眉宇间尽显柔弱。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白如白云的长袍就连腰间束腰的腰带也是一条白滑如丝的丝绸。

可想而知这件白袍卖出去一定价值不菲。

“天,这真是自己吗?”摸摸脸颊,掐了一下,“啊……痛……”是真的,不是做梦。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自己呢!咦?头发怎么办?算了,还是不管了。”

“伶儿,还不给我滚出来。你在里面杀猪吗?用那么长时间。”左家奶奶在门外催促着。

“哦!知道了。”左伶儿打开出门,毫无仪态地冲出来。

冲出来的左伶儿让左家奶奶吃惊不已。“乖乖,你真的是我孙女吗?”

“废话,不是你孙女,难不成是妖怪变的。”什么嘛!好像我长得见不得人似的。

“也有可能。”左家奶奶蹦出这么一句令左伶儿吐血的话。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来,我帮你把头发盘好吧!披头散发的,活像一只女鬼。”说罢,左家奶奶从梳妆台上拿起木梳,为左伶儿乌黑的长发梳理起来。?

左家奶奶轻巧地为左伶儿盘起发髻,然后用两条白丝带固定起来。

“干嘛用那么多的时间盘发?直接放散或是绑个马尾不就可以了吗?左伶儿嘟着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理由了。你身上所穿的长袍是修行人的标志。一般过于弱小的低等魔物就不敢靠近你。至于为什么帮你盘发,则是因为——你实在是太懒了。”左家奶奶一边收拾梳妆台的用具,一边道。

听到自家奶奶的回答,令左伶儿羞愧不已。的确,平时自己是很懒的。如果不是老太婆帮自己打扫房间,自己早就被房间的垃圾给活埋了。

“好了,忘烟就在庭院里。你快去找他吧!”左家奶奶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看见自家老太婆已消失,只好一个人走到庭院里去,可惜,这房子的占地面积实在是太大了,而左伶儿很“幸运”地迷路了。

“该死的,咋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人?”脚都快麻了。

左伶儿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往前走,走向另一栋石拱门内。

漫天的桃花映入左伶儿的眼帘,粉色的挑花随风飘舞,大地被粉色所占领,一望无际的粉色浪漫吸引着左伶儿的眼球。但是……

“夏天怎么会还有桃花盛开?”伸出手接住和风嬉戏的粉色花瓣,那粉色的花瓣带着淡淡的独有清香。

“千鬼山内没有季节之分。”背后传来的声音,令左伶儿一惊,转过身去看来人。

“忘烟?”

就在左伶儿回眸的瞬间,忘烟似乎呆愣了一下:“璃纱……”

漫天飞舞的挑花与左伶儿融成一幅绝美的话。昔日伊人面若挑花,秋水双瞳带笑意。

这一切看起来仿若那个人还在,一切还在,只是梦醒后的世界徒留残忍……

那一瞬间定格的永恒,成了自己心中永不退色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