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说有事回来晚吗,本来莫少哲还以为她是接到自己电话,知道要带顾晓晨回来,怕尴尬故意回避的。book./看来他想错了。

莫少哲顾不得多想,放下手中的文件,匆忙赶下楼,只见楚恩娇和顾晓晨撕扯着一个黑色小包,面红耳赤的争执着。

姚素青在一旁极力劝解着,可两人似乎都听不进去。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莫少哲气急败坏的一把扯开两人,真是奇怪了,为什么每次带顾晓晨来,楚恩娇总要找麻烦呢。今天还以为她不在,可以清静点。没想到一进门就开始找茬。

“你这是干什么,干吗每次都找她的麻烦。她得罪你了吗?”

顾晓晨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躲在莫少哲身后,手里紧紧抓着差点被撕扯烂的小皮包。

楚恩娇傲气的的毫不示弱,一脸委屈的愤愤解释:“你为什么不问她呢,李嫂说只有她进过我的房间,不是她,那我的金表会不翼而飞吗?不是她,她为什么不敢让我看她的包呢。”

“我,我只是要去少哲房间,不小心走错了。你,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看到莫少哲给撑腰,顾晓晨底气足了好多,不过说完马上把头审回莫少哲身后。楚恩娇那张傲气的脸总是让她感觉害怕。

“是的,她是上楼找我时走错了房间,不过你也不能一口咬定是她干的。”

莫少哲司徒帮顾晓晨解释什么。

“好了,娇娇,不就是一块表吗?改天伯母陪你再买块好的。”

姚素青也出来解围,可依楚恩娇的个性绝对不会罢休的。果不其然。

“妈,你们为什么都护着她。你知道吗,这块表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决不能把它丢了。”

真厉害,居然把父母搬出来了,听了这话,姚素青和莫少哲竟然一时无语了。难道真的是顾晓晨干的?

楚恩娇咄咄逼人走到莫少哲身后,一米七五的个子俯视着娇小的顾晓晨,目光里的锐气足以吓晕她。

“好啊,你不是说不是你吗,那你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证明给我们看啊。”

“我,我……”

顾晓晨支支吾吾的一时语塞了。其实她倒不是不敢证明给他们看,只是,只是包里,包里的一些东西实在是见不得光。

“是啊晓晨,既然不是你干的,看看又何方。”

姚素青无法圆场,看来只有看了包楚恩娇才肯罢手。因为她相信不是顾晓晨干的,虽然顾晓晨看起来有点势力,可也不会如此丢人现眼,不识大体的。

“来,让她看个够。”

莫少哲一把扯过顾晓晨怀中紧抱着的黑色小包。气急败坏的准备掀个底朝天。以此来堵住楚恩娇的嘴。

“不,不要,你们,你们都不相信我吗?”

顾晓晨快被逼的哭出来了,难道她就下贱到来这里做贼吗?难道真的要在他们全家人和佣人面前侮辱她吗?难道叫她来这里每次都是预备侮辱她吗?她就是再没心没肺,也不至于这样欺负她吧。

可没等顾晓晨把包又抢回来,“哗啦”一声!包里的东西被莫少哲已经倒了出来。

其实他这样做只是想证明顾晓晨的清白,他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可顾晓晨却不明白,只感觉自尊被践踏到了极点。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事还在后面呢。

包里散落出来的是一些化妆品,里面竟然夹杂着一些避孕药品,和避孕套。还有一块闪闪发光的金表。

楚恩娇这下算是得了理,冲上来一把捡起金表,理直气壮的走到顾晓晨跟前,一脸的轻视和咄咄逼人。

“这是什么,你不是说你没偷吗。”

“我,我,我真的没偷。”顾晓晨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看来今天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是一个酒吧女,人家也不会这样轻视自己。

姚素青和莫少哲也是一脸的惊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她干的吗?他们无语了。要不是她,表怎么会无端的跑到她的包里呢。

“哼!哼!真好笑,你没偷,你没偷难道是这表长了腿自己跑到你包里的?”

咄咄逼人的语气,简直让人无法呼吸,百口莫辩。

顾晓晨委屈的含着泪,把头转向莫少哲和姚素青,期待他们可以相信她。可事实已经如此直白。似乎很难让人相信。

“少哲,伯母,我,我,真的没偷。”

姚素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脸的不置可否。

“好了,找到就好,不要再追究什么了。都去干活吧。”

姚素青无可奈何的支开刚才一一叫出来询问过的佣人们。

“好啊,你们,你们都不相信我,我……”

看到莫少哲的沉默,姚素青的淡漠,顾晓晨此刻真的明白,酒吧女的身份将永远让她抬不起头,如果她不是酒吧女,是什么富豪家的女儿。他们还会这样吗?

她再也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委屈,愤怒。所有情绪随着涌出的泪水宣泄而出,

哭着丢下空空的黑色小包,和散落在茶几上的东西,冲出莫家。

等到莫少哲反应过来追出去,她早已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或许她应该清醒,身份的差距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他们永远都是两条平行线,永远无法融入到一条线上。他们接受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而连这个救命恩人她也是冒充的。

回到酒吧已经11点多了,正式酒吧的高峰期。顾晓晨一个人躲在角落,任凭领班催促,任凭客人点她的酒。都视如不见,只顾着埋着头一杯接一杯望肚子里灌酒。

今天可是她有生以来受过最大的侮辱,她竟然被灌上小偷之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就是穷到去卖身也不会去当小偷。

一点多酒吧人渐渐少了,她喝的早已找不见东南西北了。由于人缘不好,没有一个来劝酒的。领班过来几次,劝酒不成,因为太忙,也再无暇顾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