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不仅不顾及自己内心的伤痛,却还想着不让他受伤害。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什么,他的救命恩人是她,那个昏迷时看到的白衣天使原来就是自己钦慕的人,怪不得那声音那么熟悉。难道真的是上帝的安排吗?可为什么要让他们经历这么多才真相大白呢。

莫少哲胸口一阵闷热,似乎刚从地狱被人拖回来一般,内心说不出的滋味。

“不,我不能这样,我已经做错好多次了,这次我不能答应你。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听完,或许就不会这样想了。”

顾晓晨态度异常强硬,固执的坚持着,她不能一再的错下去了。一定要把所有事情讲清楚。

没等慕容思雨再说什么,顾晓晨就开始揭秘另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实了。

“思雨姐,你还记得江少爷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吗?”

慕容思雨表情黯然的点点头,她怎么会忘记呢,就是那天,她受到了平生最大的羞辱,而且羞辱她的人还是她为之心动的人。

莫少哲那刻薄的语言,张扬跋扈的嘴脸,当着她拥吻顾晓晨的画面,她怎么会忘记呢。

“其实,那天,那天根本不是江少爷的生日,是我们俩提前设计好的。假装江少爷生日,然后江少爷以庆祝生日为名,请求你陪他吃饭。吃完饭在那家酒吧门口,江少爷说出让你给他一个拥抱,作为生日礼物。因为我们断定,你欠他那么多,他说的是那么可怜兮兮,你绝对会答应这个小小的要求的。”

慕容思雨此时仿佛被人当头击了一棒,头热烘烘的胀痛。她不敢相信,一直以来看似谦和老实的江卓南,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你说得是真的?那,那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那里?”

“这也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等到商量好的时间一到,我就打电话,假装出了事,把少哲约到那里,假装偶然撞上那一幕,让你们彼此误会,然后我们各得其所。”

慕容思雨冷笑两声,内心多了些对自己的可怜,更多的多了些对江卓南的激愤。他竟然卑鄙到利用自己对他的歉疚,这样玩弄自己。自己像一枚棋子任由他们摆布。

其实莫少哲何尝不是呢,他不也是他们的棋子吗?他简直要疯了,真想冲进去狠狠揍这女人一顿,然后再去灭了姓江的那老小子。

亏的自己一直主张公平竞争,却不想他却在背后耍手腕,真是太可恨了。自己先前还曾默默的祝福,希望他能给慕容思雨带去幸福。看来这样卑鄙的小人,不把慕容思雨夺回来真是毁在他手上了。

“各得其所?”慕容思雨眼底泛着泪光,冷笑一下,自言自语道。

“对,是各得其所,本来我是一直想钓一个金龟婿的,自从偶然得知你救过少哲,我就更明确目标,那个金龟婿非少哲莫属,可当少哲明确拒绝我,告诉我他喜欢的是你。我就想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恨你。而此刻江卓南就成了我利用的对象,他为了得到你,所以自然愿意合作。”

“你们,你们真是太……”

慕容思雨得一再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导演的一出戏,自己只是其中一个被利用的角色而已。

可毕竟顾晓晨愿意坦白一切,卑鄙二字,她总算是压到了心里。

而顾晓晨却好希望让慕容思雨痛骂她一顿或是给她几下,这样她心里会舒服些。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可不说,我更无法原谅自己。你一次次的救我,我却这样对你。思雨姐,你打我两下吧,你打我吧。”

顾晓晨扯起慕容思雨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使劲的捶。

听了这一系的话,莫少哲的肺几乎都要炸了,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他们谁都没有背弃过谁,他无法原谅这两个人,恨不得拿把刀狠狠给他们几刀。要不是他们,或许他和慕容思雨早已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他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的火焰了,“啪”手中那束艳丽的鲜花散落一地。

病房的门“咣当’一声,被奋力推开。

莫少哲撒旦般阴深的脸出现在她们面前,两人都因惊讶而瞪大眼睛。场面一度陷入紧张与尴尬中。

“顾晓晨你,你太卑鄙了,竟然一次次的陷我与不义,枉我一直感激你,把你当朋友。”

莫少哲径直冲到顾晓晨床边,扯起病**的顾晓晨歇斯底里得暴怒道。

“你打吧,你打我吧,这样我心里也舒服点。”

顾晓晨像一堆烂泥般,任凭莫少哲撕扯也不做任何反抗,反而是一再无力的祈求他们的惩罚。

慕容思雨掩着面,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因为眼前这个撒旦般俊逸的脸,她曾经是那么厌恶,那么的轻视。而今他又出现在面前,一如既往的张扬跋扈,一如既往的嚣张。却在这些背后的暴怒中,慕容思雨看到他对她那份真挚的爱,如不是爱之深,就不会愤恨到这般地步。

她又何尝不是呢,她是那么喜欢他,那么希望和他在一起。

“住手,你干什么。”

门外捧着保温壶的司徒赶忙将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冲过来一把将莫少哲推开。

“你干吗,你没看到吗,她还在生病,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他自然的想保护她,想做她的护花使者,自己却不知道。他是那么害怕她受伤害,他自己也不知道。

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慕容思雨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胸口气也堵得出不上来。不行,她的冷静冷静。

“好了,你们够了没有。”

说完哭着冲出门外,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不断的滑落,哭的泪眼婆裟。匆匆拦了辆计程车,急驰而去。

等到莫少哲和司徒追出来,车子早已消失在滚滚车流中。两个男人对视片刻,没有说话,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