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母亲那边,暂时不想了,回去静下心来,好好想想。book.网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慕容思雨的妊娠反应也好多了。

不过先前好几次母亲问起她都已胃病为由,搪塞了母亲。看见她也买回一大推胃药,母亲也没多疑。

其实买那些药只是做给母亲看的,她根本不会吃。

最近她心情也好多了,为了孩子,她不再胡思乱想。而且每天都会亲自下厨烧几样好菜。

一个月下来,母亲和司徒都发觉她胖了,而且脸色也好看了。他们都很高兴,知道她是从过去的阴影里完全走出来了。

看着孩子一天天在腹中长大,慕容思雨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毕竟这样瞒下去不是办法。

还是在母亲看出来之前主动坦白为好。可要怎样开口才会将伤害降到最低呢,慕容思雨没了办法。

看来只能用最后的杀手锏了,或许只有这样,母亲才不会伤心难过。

这天,是礼拜天,借去图书馆的名义,慕容思雨将司徒单独约出来。两人去了湖边。

经过几夜的思想斗争,慕容思雨终于鼓足勇气,像司徒说出真相。

可当司徒得知她怀了莫少哲的孩子时,简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难道她还是没有忘记他吗,不然为什么不打掉这个孩子。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这些年的付出,她为什么总是无动于衷。

即便她被抛弃,他依然不离不弃跟随她。她现在却说,她怀了那个混蛋的孩子。

“对不起,司徒。我知道,你,你一定会轻视我,看不起我。”

司徒神情低落的摇摇头,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没有,我,我只是,只是觉得,觉得你傻。”

“既然他那么对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留下他的孩子呢?”

他确实不解,相处这么多年,他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你不懂,我,我本来打算打掉他,可,可不能。我不能因为我犯下的错,而夺去他无辜的生命。”

慕容思雨热泪盈眶,摸摸腹中无辜的孩子。

“既然,既然你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他又能怎样,何况仔细想想也对。错的是莫少哲,混的也是莫少哲。孩子总是无辜的。

“我,我求你一件事。”

慕容思雨擦擦眼泪,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说。”

“这件事,我妈,我妈她不知道。我不想伤她的心,可我的肚子在一天天大起来。总不能,总不能一直瞒下去吧。”

“那你打算,打算怎么办?”司徒想,这的确是个麻烦的问题。

“我想,我们,我们告诉妈,这孩子,这孩子是,是你的。”

她知道,如此利用一个爱她的男人,很无耻,也很丢脸。也很过分,可到目前为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她不敢正视司徒一诺,低下头,等待着他的答案。

虽然她知道司徒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可他真的能伟大接纳别的男人的孩子吗?况且她也没说要嫁给他。即使做后爸,也是没名没份。

司徒沉默片刻,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尽管他也觉得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无奈,谁叫他那么爱她呢。既然想在他们相依为命,他不保护她,又有谁保护她呢。

第二天,她打算像母亲坦白从宽,可从早上开始,就感觉心了惴惴不安,像是有什么事发生。

还好一白天在学校没发生什么事,算是平静的度过了。可晚上切菜时却不小心,把手指切了一块儿肉。

母亲最近一个多月,身体每况愈下。总是容易感冒。而且老说累。

让她去医院检查,她总是说,一点小感冒,没什么大惊小怪。喝点感冒药就好了。

本来母亲移植了肝脏,医生说要定期复查,吃药。做康复治疗。以免发生感染,或是异体排异反应。

可母亲总说自己已经完全好了,去市里医院又不方便,所以固执的不去做检查,也不再吃药。

大概几个月没什么事,大家也都以为只是感冒而已,没什么大碍。

慕容思雨也没有太在意,看到母亲来到这里后心情和精神一直不错,以为已经完全好了。

可没想到,就在她准备说出一切时,一件事的发生打乱了一切。

晚上吃完晚饭,没等她说,母亲就说累了,想洗漱一下,早点休息。无奈,只能明天再说了。

司徒为了多赚些家用,每晚都要去学生家补课。所以没顾上吃饭,就直接去学生家了。

可正当慕容思雨洗碗筷时,突然从卫生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扔下手中的碗筷,她朝卫生间跑去。还好门没反锁。

打开门一看,母亲竟然倒在洗漱池旁边,一动不动。身边的牙刷,和刷牙缸散落在一边。

“妈,妈,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妈,你不要吓我妈。”

慕容思雨一把将母亲抱在怀中,哭喊着,摇晃着想唤醒母亲。

可母亲却一动不动,而且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顾不得脱去身上的围裙,穿着拖鞋,用尽全力将母亲脱出门外。

焦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因为这里要等出租车,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

“慕容老师,怎么了?”

一位学生家长,开着一辆拖拉机过来,看到慕容思雨怀抱着一个女人,泪流满面的朝马路上张望着。热情的停下车问。

“我妈,我妈她晕倒了……”

哭着哽咽道,像是看到救星般无助的说。

“快,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好心的村民赶忙下车,帮慕容思雨把肖雅兰扶上车。然后开着三轮车朝医院急驰而去。

急症室外,慕容思雨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时不时朝急症室紧闭着门张望,期盼母亲能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