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这样,振作点。book./”

总算有惊无险,医生带出一个好消息。

姚素青并无生命危险,要感谢那辆车子,是它缓减了那巨大的冲力,姚素青才得以身还。不然那么高掉下来,绝死无疑。

姚素青只是头部和腿部受了点伤,休息几天就会好。

这样才减少了莫少哲内心的自责,他坐在母亲病床前,安慰母亲。告诉母亲他不再恨她。因为在他心里,她永远是那个最慈祥,最值得敬爱的好母亲。

看到母女两和好如初,慕容思雨也欣慰的笑了。至少姚素青的受的伤值得。

然而接下来他们要面对更大的考验,那就是莫少哲的病情。

几天后医生给莫少哲做了全面检查,医生告诉慕容思雨和姚素青,莫少哲的病情又恶化了。再拖下去,就没机会挽救了。

这些他们都瞒着莫少哲,怕他承受不了。

可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莫嘉诚也走了。

而莫少哲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或许在危机即将来临时,人都有第六感。

当得知慕容思雨说的孩子事是真的,是她在离开上海后才知道怀孕,最后瞒着去世的母亲生下的。莫少哲显然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照片里儿子光着小屁股,张开嘴冲她微笑,莫少哲露出欣慰的笑容,儿子是他最大的安慰。

“小雨,我想,想见见他。”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她怎么能不去成全他呢。

“好,明天我打电话,让司徒和晓晨带他来。”

她紧握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第二天上午,他们陪莫少哲做完透晰回来,借着门缝,看到一个人影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是莫嘉诚,是他。他们以为他负气而去,再也不回来了,也不管他们了。

走进屋内,几个人对视着,似乎场面异常很尴尬,连呼吸都变得凝重起来。

“嘉诚,你,你回来了。”

内心那股对莫嘉诚的愧疚涌上心头,让她有点羞愧难当。

莫嘉诚没有理会姚素青,一时半会儿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能平静的面对她。其实,经过一夜仔细思量,很多事情已经想清楚了。

也不能把责任全怪到姚素青身上,何况自己不也再外面有一个女儿,姚素青不也宽容接受了嘛。既然一切都是命里注定,为什么不去坦然面对。

莫嘉诚目光转向憔悴的莫少哲,显然刚刚经过那场忍痛的透晰,他看起来更加疲惫。

“你去哪了,怎么衣服也不穿点。”

“爸,我……”

看到父亲里闪着泪光,又有了往日的慈祥,他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敢相信,父亲在得知事情真相后,还能这样对他。

“好了,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唯一的儿子。这点永远无法改变,我不会看着你死的。”

一把将儿子搂在怀中,父子俩流出激动的泪水。

其实,对于儿子那份爱,一刻也没减少。离开后他又开始担心他,害怕他承受不了。在接到张志成的电话,得知儿子和妻子的事后,他不顾一切赶回到他们身边。

第二天,接到电话的顾晓晨与司徒带着康康赶到医院。因为他们知道,慕容思雨和莫少哲配型不成。而且也得知他们的真实身份,更明白,莫少哲时日不久。一定要完成他的最后心愿。

见到康康,莫少哲一下子振作起来。好像他根本不是病人。把康康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走。

而其他人却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因为他的精神状态,真的有点回光返照。他们不知道这刚刚得到的幸福还能维持多久。

其实他们也尝试寻找莫少哲的亲身父母,只是一切线索都断了。因为姚素青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就连是从哪家孤儿院抱来的,他们都一无所知。

司徒对莫少哲那份敌视,在见到他那一瞬间都化为无有了。因为任凭他再心狠,在看到这样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人时,谁都会生出怜悯之心。况且他对慕容思雨那份爱,也深深打动了司徒和顾晓晨。

晚上,莫少哲说想出去抽支烟,借机把司徒叫了出去。

“司徒,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没好感,其实说实话,我对你也没多大好感。讨厌你木头似的跟着思雨,讨厌你看我时充满敌意的眼神。”

“是吗,那我们算是扯平了。”

司徒耸耸肩笑了。因为这一刻的开诚布公,他们竟成了同一战线的人,使命就是让慕容思雨幸福。

“可,可有一点,我比谁都看得明白,你对思雨那份爱,丝毫不少于我。”

“呵!可,可她始终爱的是你。”

司徒苦笑道。他明白,不管他付出的再多,也无法代替莫少哲在她心中的位置。

“司徒,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要把心里的话,和担心都告诉他,因为他是唯一可以让他安心走的人。

“什么?”

“我知道,我时日不久了,我走后,请你,请你好好帮我照顾小雨,还有康康。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可我没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离开。”

一个人要把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交给另外一个人,这将是多么艰难的一间事。而他没有选择。

“不,我不能答应你。”

司徒坚定的回答。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拥有慕容思雨,不想乘人之危。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因为我不愿意要这两个累赘。你也休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你要振作起来,要对他们母女负责,知道吗?”

他摇晃着莫少哲,他要让他明白,虽然死没的选择。可我们至少可以选择坚强,也不要轻易放弃一丝的希望。

“司徒,你听我……”

“好了,你什么也别说,自己的责任就该自己承担。休想把包袱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