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在背后背着一把冷紫幽然的三尺软剑,一袭冷紫色宫装长裙,长发飘飞流逸。

这天,在黄鹤州的醉仙湖畔来了这么一个神秘的年轻绝美女子。她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周围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更有一些暗中势力组织把经过收集整理结合部分猜测的消息通过信鸽传往别处。

而那些自诩为青年俊杰的江湖侠少们则是各个摩肩擦掌、跃跃欲试,毕竟现在除了上一代的七仙谱,已经很少遇到像石落雁那般绝代佳人了。石落雁被唐门少主唐吹梦抱得美人归,他们除了嫉妒艳羡或是暗暗仇恨外,也只得作罢,而今上天既然又送来一位俏佳人,这些精虫上脑的家伙又要蠢蠢欲动了。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回来到黄鹤州的女子却是令武林男儿望而却步的长恨仙子诗兰云妃!

都说红颜祸水,实则却是一些雄性动物咎由自取,巧争豪夺所造成的。可怜一代代娇娃不过是他们的猎物和牺牲品罢了。无论怎么样,总之,原先在唐吹梦的遥控下,依靠石家势力和天机阁在黄鹤州的分坛势力治理下风平浪静的黄鹤州再也难以沉默下去了,暗流汹涌、风雨似乎正在蓄势而来!

黄鹤楼,三楼雅座。

虽然在诗兰·云妃走上来后在座的客人们声音小了少许,但是对于她这样修为高深的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们各种交谈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王兄,听说蜀王的王妃就要在公主的陪伴下离开京师,向华山赶来呢!”一位头戴英雄巾身穿玄色长衫做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略带一丝神秘味道的小声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五短身材的精瘦男子说道。

“哦?李兄消息果然灵通,小弟佩服之至!”后一人闻言先是一记马屁不着痕迹的拍过去,见李姓男子抚须做得意状,心下暗笑,接道:“那还请李兄细细与小弟说来听听。”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也大多被从原先放在一身神秘的诗兰·云妃身上拉了过来,纷纷等待那李姓文士的下文。

诗兰云妃心中一动,也暗暗留意起来。蜀王王妃?唐门门主唐天佑的姐姐?还有哼,有意思。

“此事事关重大,李某见诸位热切殷盼,不忍拂了诸位的兴致,今日冒杀身之险说将出来,还请各位守口如瓶,把接下来听到的烂在肚子里。”那文士沉吟了半晌慎重的望着众人道。

众人里不乏心怀叵测之人,闻言心下暗笑,这话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发誓赌咒更是家常饭,当下也就满口胡应了下来。

“要说这蜀王王妃,在座的诸位有谁见过?”

“我见过!”角落里一人应道。

那文士似乎很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身后的那扇窗户,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下面一时没了声音。那文士正待再度开讲的时候,下面又有人接话了:“百姓都知道那王妃愿是一江湖女侠,在蜀王微服私访的时候两人邂逅,然后留给后人一段佳话。”

那文士但笑不语,半晌才道:“百姓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那王妃是江湖女子不假,却也是一武林世家千金。”

“哦?敢问是哪一世家?华山令狐氏?杨柳山庄柳氏?天山冷氏?昆仑周氏?枫林堡叶家?还是”

那文士连连摇头,笑着打断道:“都不是她芳名叫唐月影!”

“啊!那一定是唐唐家了”众人里反应快的忍不住惊叫出声,待反应到是近年来被江湖人讳莫如深的唐门,嗓门立马小得不能再小了。

诗兰云妃冷幽幽的明眸蓦然一亮,呷了口茶继续听下去。

“不错!各位想想,唐门近年来为什么会让武林人忌讳这么深?因为此时非彼时!唐门少主唐吹梦已经组建起来一股强大的势力,就拿咱们此时所在的黄鹤州也早是属于他的控制范围了!众多势力虽然也各个强大彪悍,建立了东梁、西梁,还有最近云南王要建立大理国但是只要真正的皇室一日存在,那么他们就算不上正统!眼下唐月影在公主的陪同下玉趾亲临华山,其将造成的波动是不敢想像的

哎,或许,真正的天下大乱就要以此拉开序幕了啊!”忽然,从窗外疾射进来一支淬着蓝汪汪毒液的利箭,众人大多都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话,等反应过来时,箭头已经堪堪抵达那文士胸前三寸之处!

变生肘腋,那文士最多只能够算得上江湖二流高手,骇然惊叫一声后就那么直愣原地,不知如何应付。

诗兰·云妃背后的三尺紫幽软剑呛然一声凤鸣,自动出鞘,她一纵娇躯,左手反握飞起的剑柄,右手捏着剑诀,一道如雾蒙胧的剑气凌厉的射向那支利箭,险而又险的将其击碎。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等到那文士回过神抱拳深深作揖的时候,却发现那神秘绝美女子早已经跳窗而去,只留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幽芳香。

众人中不乏眼光毒辣的湖,其中一人更是一语道破天机:“此女如若在下所料不差的话,正是五年前现身江湖博得长恨仙子美名的神秘女子!”

“长恨仙子”众人无不讶然,暗暗心惊。此女亦正亦邪,手段毒辣,这一次,江湖又不会太平了

相对于北国的艳阳江湖,南疆却是“雨打芭蕉,点点滴滴到黄昏”,尤其若是在茫茫旷野沼泽,仅有的一艘画舫里却是孤男寡女可想而知,自然是“,不燃自着了”。

画舫里的绣房,荡气回肠的娇喘,诱人想入非非。

诗兰·霁月贪婪的享受着身下男人给自己带来的噬骨的快感,唯一的缺憾就是身下的男人依然沉睡不醒,无法让她体会那种被人狠狠**狎弄的扭曲刺激。

快感在不断攀升,诗兰·霁月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到来居然深深点燃了她压抑了近二十年的,那种食髓知味的瘾头让她欲罢不能,眷恋依依。

“啊~小冤家”她终于从飘忽的云端坠落,难掩内心控制不住泛起来的阵阵空虚,她轻展玉手,神色痴迷复杂的摩挲着他沉睡中依然醉人的俊脸,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般忽然红了俏脸,偷偷亲了他的额头一下,跑出了房间。

在宽大的浴桶中慢慢清洗着身子,诗兰霁月俏脸迷离飘忽,一双玉手无意识的在她那凝如羊脂白如雪的肌肤上摩挲着,在散发着噬魂魔莲花瓣诡异清香的蒸腾热气的笼罩中留下片片粉色的朦胧。

她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切,好似是在梦中,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如那七彩的气泡一般,虽然美丽,却一触即破,支离破碎。这很显然并不是她所要的生活,她是个很唯我的女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按照她以往的思想观念,哪怕有一天月亮不再升起照亮夜空,那也是因为她陨落了的缘故。

可是她现在惶恐了,她忽然悲哀的发现她居然对生活有了期待和盼望,而这一切很显然是因为她服食过“无情散”的心生出了眷恋,这眷恋虽然,却让她的灵魂深处有着深深的悸惧!

从浴桶里走出来,任由晶莹的水珠在她那美得令人窒息的上滑落,她像是疯了一般冲到梳妆台前抓起了铜镜。现在在任何人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唯一能够给她出个主意的就只剩下镜子中的人了。

她以为,镜子中的那个冷血无情偏偏美绝人寰、望之仍如二十丽人的女子,不是她诗兰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