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跟别人就不一样,别人的伤痛短的是一天两天,而他需要一星期两星期,别人需要一年两年的,他可能是一辈子。冰火!中文

“我凭什么要做你手中的玩偶,你凭什么玩我,你这个混蛋。”徐依娜噙着的泪水再次落下,倔强不服地大骂道。

“我的爱好!我想玩,我觉得你好玩,行了吧?”说完,韩志诚甩开了徐依娜的手,死敌一般的看着她。

然后走到凉亭台阶准备走出花园,便又回头对徐依娜狠狠地说道:“是你先惹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会惹到你的头上去,你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当然,我的复仇心比你的还要大!”说完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甩下了徐依娜,从他的背影里隐约可以看到一副挫败、哀伤的神态。

“混蛋!”徐依娜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还撂下那么狠的话,她气愤地猛踢着凉亭上的柱子泄气。

冷静后,回想刚才韩志诚的表情,她渐渐地感应到了他内心的一种痛楚。不过,是他无理在先的,那也不能怪她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她没有错,在她的心里,即使自己有天大的错,她也不会轻易低头认错的。

韩志诚,我跟你势不两立!徐依娜在心里发着誓,那仇恨般的眼神凶狠残忍至极。

……

“爸,你找我?”韩志诚从假山花园回来,倚靠在校长办公室门口,语气平淡的叫着,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寒意如死尸一样的冷,修长的手臂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看起来比较散漫。

韩校长见儿子来了,忙停下手中的笔,本来一副笑脸相迎的脸,但看着儿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内心似乎隐藏的愧疚感在此时跳了出来,脸上出现万般无奈的表情,似乎有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他轻轻叹了叹气,宽大的转椅承受着他发胖的身体,平静的脸上满是肥肉,和蔼地说道:“儿子,我知道你怪爸爸不该让你转到这所学校来,可是在这里天天能见到我不好吗?”

韩志诚如往常一样走了进来,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放在后脑勺当着枕头,闭上了看似疲惫不堪的眼皮,两条修长的腿随意地伸着。

他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他的世界里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包括刚才在假山花园所发生的事情。

“嗯……儿子……你最近心情是不是……”

“好了,我只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快改变态度,我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你干嘛要把我弄回来?”韩志诚不耐烦地打断了韩校长吞吐的话语,对那些非主题的话丝毫不感兴趣。

“把你送到国外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你,再说,喜晴决意要回国,你就忍心看着她回国后这么孤单吗?”

很显然,韩校长拿着赵喜晴来掩饰自己的思子情切,因为知道韩志诚在乎赵喜晴,也知道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很好。如果不拿赵喜晴来说事,估计很难说动儿子原谅他的做法。

听了这句话,韩志诚的心如雪上加霜,脸上忧郁之情愈加浓烈。有些事情,他不想提,但藏在心里的阴霾,顽固得像一块大石头,好像连漫长的时间都不能将它冲淡。

国外这三年,除了赵喜晴在身边陪伴之外,就没有别的朋友。当然,他也不需要结交新朋友,性格本来就很孤僻的他,自从三年前离别了感情已达12年之久的7个结交兄弟后,就更不愿主动与别人搭讪,甚至别人有意向他靠拢时,他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火气来了,就是横眉怒眼地使对方自觉退避。

去国外当时是父亲的主意,因为三年前的韩志诚就已是这种性格的人了,还好这7兄弟时常会帮他排解烦恼,带他去做一些开心的事情。父亲的原意是想让他在国外安心读书,忘掉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

哪知在国外的生活,适得其反,他不但没有忘记那些让他一直忧心的伤痛,反而更加思念这7兄弟。让赵喜晴相伴在他的左右,也是韩校长的安排,这更加增加了韩志诚的心里负担,使他更加忧郁。

然而,这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光阴推残,他成了一个冷漠、孤僻的人,为了避免别人对他评头论足,他逼着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做得尽善尽美。喜欢独处的他,善于观察、勤于分析研究、遇事冷静沉稳、心思缜密!

他坐直了身体,脸上的样子非常的认真。他将十指交叉于膝盖前,目光瞬间变得暗淡下来,冷冷地说:“喜晴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弱,我相信她现在完全已经从痛苦中走出来了,她现在完全能自立了。”

“可是……可是她说她离不开你呀。这孩子怪可怜的。失去父母后,她……”校长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想试图挖掘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不要再说了!”韩志诚不由自主地一声怒吼,高大的身躯猛然站立起来,脸上表情极为严肃。

他的心情本来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只是进了校长办公室这张大门,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没想到父亲却火上焦油,提他最不想提而且还是非常头疼的事情。

他的目光鹰隼般的锐利,不过语气倒柔软平静了许多,冷冷地说:“我总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吧?”

韩校长被韩志诚这一怒吼大为震惊起来,在他的眼里,韩志诚一直是一个温温顺顺的孩子,即使自己再伤心难受也不会轻易发脾气,难道是他内心的负荷太重?

但让他更加震惊的是儿子的语言里居然透着不愿意照顾赵喜晴的意思。

一直以为韩志诚和赵喜晴是青梅竹马,相互喜欢的金童玉女,还曾认为这是天作之合,金配良缘!可今天从儿子口中得知的情况大为糟糕,一时之间,他认识到了三年前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愚蠢。

他将信将疑的样子,再次试探地问:“照顾她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