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师,你是希望我去呢?还是希望我留下来学习?”徐依娜不喜欢这样猜来猜去,她的头脑本来就很简单,什么事简单说明就好了,动脑筋的事,弄得头疼。冰火!中文****

“你说呢?”夏秋雨此时的目光如炬,平平淡淡的笑容里仿佛将人世间最深不可测的神秘面具描摹了出来。

徐依娜凝视了夏秋雨几秒,机械般地点了点头,抱歉的目光缓缓地转向正在期待她做出结定的韩志诚:“志诚,你别跟夏老师怄着了,我们换成下个礼拜天去吧?”

“下个礼拜?”韩志诚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去,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先去学习,我和往常一样在教室里等你,你什么时候出来,我什么时候就走。”

徐依娜对韩志诚充满着感激,他是绝对的懂她的!但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的沮丧和懊恼,虽然现在不能安慰她,但等补习完之后,只要给他一个甜甜的香吻,他一定就会笑的。

韩志诚眼睁睁地看着徐依娜走进办公室,心里隐藏的那道愤怒瞬间转化为一股醋意。心里开始焦虑不安,却又是那么的无奈,这是他人生中第二个人让他感到如此了。

徐依娜索然无味地翻着书本,心不在嫣地盼着补习赶快结束,短短的几秒钟,一本厚厚的书就被她翻完了。

夏秋雨细腻的眼神像台扫描仪一样将她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随即脸上透着几分得意,与她聊着题外话:“为什么选择到我办公室来?而不是选择和你的情人去约会?”

“冲着你比韩志诚帅呗!”徐依娜随口应付着。

选择?有选择吗?如果能选择和情人约会,我早就去了!你做完恶人难道又想做好人?

“是吗?不要这么夸我,不然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夏秋雨带着质疑的口吻说着,平静的脸上依然无波。

“你掉下来,我拿小桶接着,行吗?”徐依娜语速极快地附和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聊这么无聊的话题,平常不都是一进来就补这补那的吗?

“啊?一个小桶就可以把我搞定啦?”夏秋雨两手故意做出一个小的动作。逗着她。

“哈哈,只要接住你屁股不就行了啊!”徐依娜果然被他逗笑了,这一笑把刚才所有积聚的怨气和不满全消散了。

对于徐依娜这种从来没有体会过人生的生离死别、从来没有遭受过心灵上的伤害的18岁少女来说,生活简单得就像一杯白开水,一闭眼就是黑夜一睁眼就是白天。即使心里有再多的烦恼、再怎么被母亲狠揍,只要哭一哭闹一闹所有的情绪也就没有了。

她无意中看到夏秋雨椅子下方,掉落一张照片,便起身捡起来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素面朝天。温婉如水的笑容如朗朗晴空般舒适安逸。一头长长的碎发随意飘散。清纯得如那“叮咚”山泉。

她情不自禁地赞美起来:“哇!好漂亮的美女啊!她是谁?哪位明星啊?”

夏秋雨也瞧了瞧这张有些辙痕的老照片,温和的脸上立马变得衰愁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上那甜美的笑容,完全沉默起来。

徐依娜像意识到了什么。紧盯着他那张有着巨大变化的脸,疑惑地问:“你怎么了?这个美女应该是你的什么人吧?”

“别提了。”夏秋雨叹了口气,视线一直落在照片上寸步不移。

“切!小气!提都不让提了?”徐依娜撅了撅嘴,不满地说道。

“她死了!”一个‘死’字重重地打在了夏秋雨的身上,看着照片上的女孩,他两行泪水在眼框里打着滚。

“死了?”徐依娜听后心里不禁一颤,“这么漂亮的女孩这么早就死了?”

“是啊!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曾经很相爱,非常的相爱……”说到这。夏秋雨哽住了。

“对不起啊,夏老师,我……”虽然徐依娜没有历经过生离死别的痛苦,但她能隐隐感觉到这种失去最亲最爱的人的痛苦。

“不关你的事!她和我是高中同学,我们好不容易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学校。读大一时,被医生检查出她得了白血病,后来的日子是我陪她渡过的,大二还没读完,她就与世长辞了。”

那么年轻就走了,大二算算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啊?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啊?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她暗自伤感着。

“不要再说了,我们说点别的吧。”徐依娜心里不由的一阵生疼,她了解夏秋雨的痛苦,她联想到如果没有了韩志诚,说不定,也会是这个样子。

夏秋雨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得将照片放回抽屉!

他依然记得他最爱的人走了之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空空冷冷的过着每一天,灵魂像跟随她去了一样,整个人仿佛是在行尸走肉。不知跟痛苦斗争了多少个日头,才慢慢地填平这道硬伤,岁月无痕,她留给他的只有回忆加上回忆!

“喂,你真的只教我们一学期就走?”徐依娜开始转移着话题。

“不太确定,说不定等你顺利考上大学再走!”夏秋雨勾起嘴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非常好听。

“我考上大学?哈哈,估计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走了。”徐依娜大笑起来,笑声分明地流露出了对自己的不自信。

……

赵喜晴有很多天没来上课,她的行为引起了全校老师的关注,这天下午,韩校长收到了赵喜晴的休学信。

当韩校长读完这封信时,神色慌张地离开了学校,来到赵喜晴的家里一探究竟。

赵喜晴怕韩校长知道她吸毒的情况,便在楼下大客厅里接待了他。

因为自己的身体瘦得不成人样,她特意穿件厚厚的抛抛衣服,将整个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这样才能显得身上饱满有肉,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韩校长坐在软软的真皮沙发上,诧异地瞧着她,虽然身体被遮掩起来,可原本圆润光滑的脸恍如过了二十几个岁月般的苍老不堪,这才多久没见,她的身体怎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难道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保姆将一盘洗净的水果端了过来,心疼地看着赵喜晴摇了摇头,然后准备饭菜去了,因为韩校长是临时来的,煮饭时没有预备他的,所以她还得再去加点米饭。

“喜晴,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韩校长心疼而又疑惑地问着她,由于自己整日事务繁忙,没有时间来关心她,莫名地接到她的休学信,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扔下手头上的事情慌忙就赶过来了。

“韩伯伯!”见到韩校长,赵喜晴流尽了泪水的眼眶干涩得发疼,委屈而又悲绝地叫着,仿佛是用着求助的眼光对爸爸说:爸爸,我将要离你开了!

“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碣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还有,你为什么要退学呢?”校长坐到赵喜晴的旁边,轻拍着这双皮包骨的双手,心急如焚。

赵喜晴只是委屈的掉着眼泪,别的话一句也没有说。

“韩志诚有来看过你吗?”韩校长其实心里知道十有*没来看过她。

不提韩志诚还好,一提心仿佛碎了一般,干涩浮肿的眼里热泪又是滚滚而下。

“没来?”韩校长紧皱着眉头,脸上威严无限。

赵喜晴摇了摇头,皮包骨的小手无力地抹着眼泪。

在一旁擦桌子的保姆实在忍不住了,忙走过来,苦愁着脸说:“韩校长,您是不知道,喜晴小姐这身体是一天天弱下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劝她去医院吧,她固执得很,给她做好的饭,是几乎不吃呀?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服侍她了,这孩子真是倔啊!哎……”

“韩志诚真的没有来看过她吗?”韩校长再一次确认地问着保姆。

“有是有,那是很久以前了,不过没有见她,只是跟我打了声招呼,叫我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可是小姐就是固执,说这个家坚决不让韩志诚踏入一步。”

韩校长叹了叹气,轻拍着赵喜晴的肩,亲切地说:“喜晴,你这个样子,韩伯伯看了很心疼,我希望你能振作一点,好好的活下去,听到了吗?爱惜自己的身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还等着你去发现呢?你现在还年轻,追你的男孩都在外面排着队呢?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韩伯伯,我真的好喜欢志诚哥,我不能失去他。”赵喜晴倔强的说着,投在韩校长的怀里哇哇大哭。

“你是因为韩志诚而整天不吃不喝的吗?”韩校长一脸严肃地问着。

赵喜晴在韩校长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把全往他身上擦,委屈地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韩伯伯,其实我也想过放弃志诚哥,可是我做不到哇,没有志诚哥,我真的很难坚持。我知道我会吃徐依娜的醋,会跟她作对,那全是因为她抢走了我的志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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