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奕凡在欧洲唯一拥有的就是‘天都酒店’,在美国名气并不大,地理位置也不黄金,一般来住的都是华人,但是位于‘天都酒店’一楼的‘天都菜’却总是人山人海。也是这偌大的酒店挣钱的根本。不得不称赞吴奕凡眼光的独到,‘天都菜’拥有中国各地的美食小吃,做得精致美味,捞到了不少外国人的雪花白银。

‘嗒’一声,房卡插到了门锁中,金艺蓝推门而入。吴奕凡下身的身影靠在沙发上,平日里霸道的双眼紧紧的合着,似乎睡着了,脸上挂着微微的倦色。轻轻坐在男人的身边,眼神不自觉的扫到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堆放着满满的烟头,中华烟和打火机被肆意的扔在一旁。

这个男人抽烟吗?执起他的右手轻轻嗅了嗅,果然,这厮抽烟了。吴奕凡被艺蓝的动作惊醒,大手顺势把身边的女人捞到怀中,神色迷离又性感。

“吴奕凡你抽烟??”艺蓝皱着眉从男人的怀中坐了起来,双手把他的脸扭过来。

“这几年一直抽,你讨厌烟味?”大手再次把身边的女人环住,耐心的问着。

“吸烟有害健康?”艺蓝撇了撇嘴,胳膊环住了男人的腰身,“以后少抽点儿。”

“好。”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词汇,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却包含着极其厚重的宠溺。

“我饿了……”艺蓝的大眼轻轻眨巴着,“刚才上来時,看到楼下的餐厅有好多人哦……我也想去那里吃饭。”

“下去干什么,让他们把菜送上来,在屋里吃。”

吴总裁发了话,艺蓝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霸气侧漏?”

吴奕凡的大手在艺蓝的长发上揉了揉,也勾唇笑了起来“这都是从哪里学的鬼话……”大手一伸,不知从哪里变了份菜单放到艺蓝的手中

“我记得以前在米兰上学的時候,那里的‘天都菜’就天天暴满,不过一直也没进去过。”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翻过去,“哇靠,这么贵……”

“想吃什么就点,这是咱家的地盘。”吴奕凡也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一起翻阅着菜谱。

如果没有今天的话,吴奕凡一定不会知道他的这个丫头是这么的挑食,而且那么的调皮。一份菜单在她的手里从头翻到尾,然后开始抱怨他是个歼商,随意点一个菜就让吴奕凡介绍口感,说不出来的時候就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低喃,“这个你都不知道啊,那我怎么点……”

最后吴总裁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菜单抢了过去,坐在沙发上拨了内线电话。客厅的水晶灯直直的打在吴奕凡的身上,在地上撒下了一片迷离好看的光晕,把他的举手投足衬得格外温和。薄唇低低的说了十几个菜名,叫了瓶30年红酒,眼睛不着痕迹的在艺蓝身上绕了一圈后,又添了一杯牛奶。

“我不喝牛奶,我要喝红酒?”

冷清的双眸婉转的从艺蓝身上飘过,然后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装作没有听到。

十分钟不到,门铃声就悠扬的在屋中飘荡着。艺蓝跑过去开门,领头的服务员对她微微鞠躬,带着身后的人一起进了门。呆愣愣的从门边晃悠到吴奕凡的身边,小手攀着他的胳膊。送菜的服务员就像一条仪仗队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按部就班的把菜端进来,对着吴奕凡打开盖子报出菜名,然后放到客厅的大桌上。

整个流程紧凑得不过三分钟,一阵脚步声过后,屋内瞬间安静了。

金艺蓝的胃被切除过一部分,吃起饭来必须细嚼慢咽,而且挑食的要命,吴奕凡的食欲不高,随意吃了几口后,就拉了把椅子坐在金艺蓝的身边,不停的帮她布菜、剥虾皮、挑鱼刺。服务态度极好。

“我吃饱了。”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整个人倚在男人的身上。

“再吃点儿,你太瘦了

。”

“我的胃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大,吃不了那么多……”

屋中的气氛安静并且和谐,吴奕凡话不多,晚饭过后,就立马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而金艺蓝只好窜进他的怀里乖巧的看电视。

被扔在茶几上的电话不合時宜的打破了这份祥和,艺蓝挣了挣,把手机拿了起来。屏幕上不停闪烁的两个大字‘梁辰’,让她有了几许愧疚,今天晚上的庆功会还没有开始的時候,她便找了个理由去厕所,并且一去不复返。

“喂?”有些犹疑的滑动解锁,扬着清澈的声音接了起来。

“厕所里面是不是有黑洞啊?把你带到外太空去了……”梁辰并没有嗔怒,声音依旧带笑。

“咳咳……那个……我突然有点儿事情……”局促不安的解释着,有点儿事情?她可以直接告诉梁辰,他是来见金主的吗?

“吴奕凡来了?”舒了口气,梁辰有些犹疑的问出口。

“嗯。”淡淡的应了下来,她不应该和梁辰撒谎,那样会同時伤害两个男人。

“cl的首席设计师在公司的庆功宴上消失,这可是个不小的新闻,现在里里外外的记者都等着采访你呢,你确定不露一面?”

“那个……我……”艺蓝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很任姓,扔下一大票人跑来见男人,一点儿责任感也没有,“大概什么時候会结束?”

“你来露个面,做几个采访,两个小時。”梁辰朗声一笑,“你在天都酒店吗?我派人去接你。”

最后金艺蓝妥协的应了下来,有些愧疚的看着吴奕凡,“我得去工作,两个小時后回来陪你。”

大手一把拉住要蹿下沙发的女人,“设计师还有夜里的工作?”

“别乱说……”艺蓝嗔怪的拍开吴奕凡的手,“今天公司的庆功宴,我不能缺席,去露个脸就回来。”

“那我送你去?”说罢就站了起来,拿起扔在桌子上的车钥匙

“会有人来接我,你在这里休息就好。”金艺蓝把吴奕凡摁在了沙发上,在他唇边轻轻一吻。

***

金艺蓝下了车,有些慌忙的奔到宴会厅门口,整了整自己的长发和裙摆,步履平稳的走了进去。cl是个极富有影响力的公司,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庆功宴就可以请来那么多的人,不乏设计界名人和媒体记者。

她的出现顺利吸引了媒体的眼光和梁辰的视线。那个男人从人群中缓缓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走到空旷的采访区。

“今天elain的压轴作品看起来很清新,能不能说一下你的设计理念呢?”美国的媒体显然比a市的媒体合她的胃口,迎着摄像机望过去,好看的唇瓣微微勾着,“用最简单的色彩来诠释高雅和华丽,这一系列作品是我为了这次美国巡展特意准备的,希望可以迎合美国人的审美观……”

“elain的作品大多是男装,很多人都认为你不会设计女装,对于这点你是怎么看的呢?”

侧着头看了看一直坐在她身边的梁辰,眼波带笑,如果他们知道她为了‘首席定位’准备的衣服正是女装不知道会怎么看呢?不过她不会给laura知道她底细的机会,四两拨千斤的说道,“我会继续延续自己的风格……”

“很多人都在关心您和梁辰先生的关系,不知道方便透露吗?”

和身边的男人微微对视,稳稳的说着,“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梁辰先生是引导我入行的老师,也是我现在的老板,他对我的帮助很大……”

采访很快就结束了,问题大多无伤大雅,都是围绕设计和工作的。金艺蓝的心中仿佛长草一般,情绪态度越来越敷衍。

宴会厅的一切都被监控器准确无误的传到酒店楼上的一个房间中。

监视器后,一个年老的英国男人正聚精会神的睨着出现在监控器上的梁辰和金艺蓝。

“就是这个丫头?”平静冷冽的蓝眸微微挑起,对着立在一边的人问着,手指间的雪茄袅袅的冒着烟气

“是的,先生。”恭敬有礼的回答,惜字如金。

“辰那么喜欢她吗?”托起酒杯清饮一口,挂着深重的懊恼。有些鄙夷的扫过金艺蓝姣好的脸颊,紧紧的蹙着眉头,“也没什么格外吸引人的地方,她配不上我儿子。”

“六少爷没有明显的表态,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想嫁入派克家的野心。”立在一边的男人如实解释着,递上一份金艺蓝完整详尽的资料。

大手一页页的翻过,然后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不堪的父亲,不堪的过往,还离过婚?辰的脑子故障了吗?”重重的吸了一口雪茄,健硕的上下起伏着。

梁辰是史蒂夫.派克的第六个儿子,是他八个儿子中唯一一个不在家族企业中工作并且拥有自己事业的人,也是他最属意的继承人。他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配不上他的女人。

“您可以当面问问六少爷的意思,或许是低下的人误会了。”琼斯跟着从十五岁便跟在史蒂夫.派克的身边,他了解自己主人的脾气秉姓。

“也对,应该把辰叫上来问个清楚。”大手稳稳的一挥,派人去请梁辰。

***

采访结束后,金艺蓝拉起裙子向外跑去,招了出租车奔向天都酒店。吴奕凡工作很忙在这里不能待很长時间,所以她格外珍惜可以看到他的時光,因为他们与其他情人的相处模式不同,他们下次见面的時间永远不会有定数。

美国的夜色在出租车的两畔疯狂后退,金艺蓝再次回到天都酒店的時候,吴奕凡正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打电话,下身宽阔的背影慢慢融进这袅娜的月色中,轻轻倚在门畔竟看得失神。在四年前,吴奕凡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幸福,可是这个男人却在她不断接近的時候节节后退,而现在,她每退一步,吴奕凡都会冲她向前逼近两步,直到她无处可逃。

挂了电话,吴奕凡缓缓转身,就看到一直倚在门边望着他的艺蓝。月光混合着他恬淡的笑容让elain大师目眩。

“过来?”对着男人伸出手。

吴奕凡先是一愣,然后迈着步子走到金艺蓝的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想什么?”

“想过去的我,还有现在的你

。”纤细的小臂紧紧的环住那个男人,唇角的笑容似有似无。

“为什么不是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吴奕凡一使力,让金艺蓝用双腿环住他的腰,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亲。

“过去的你太讨厌,现在的你很好……”在吴奕凡的耳边低喃着,手指不断摩挲着他的发丝,扰得男人浑身上下的毛孔收缩起来。

“金艺蓝,你在点火吗?”声音慢慢变得粗嘎,衔住带笑的红唇一起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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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压了四年的**在这一晚彻底爆发,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停住了攻城略地,用被子把金艺蓝卷了起来抱进浴室。

浴缸中的热水飘着淡淡的雾气,艺蓝被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后,舒服的趴在池边,看着男人站在花洒前清洗着自己的身体,这个洁癖的男人习惯还是如此,只不过现在,他会在结束之后把她一起放在浴室里。

“阿嚏……阿嚏……”两个喷嚏声顺利吸引了男人的目光,隔着水声低吼了一句,“赶紧躺进水里。”

揉了揉鼻子环着腿坐在温热的水中,近似于贪婪的望着那个男人。有那么一秒钟,她真的就想要放弃现在的一切,放弃她的工作跟着吴奕凡回去了,只不过这种想法只维持了一秒,一秒后,她的理智迅速恢复,吴奕凡和工作,她哪个也不能舍弃。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像羽毛一样轻,然后被吴奕凡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直到为她穿起了衣服,环着她进入梦乡。qq1v。

这是她这四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夜,靠着这个男人淡淡的体温沉醉不休。

又是天明……

金艺蓝睁开眼時,只感觉自己从头到脚的每块骨头都移位了,泛着极其厚重的疼痛。

“阿嚏……阿嚏……”声音泛起了阵阵嘶哑,“吴奕凡,我感冒了

。”

大手慢慢探向金艺蓝的额头,又撑着床铺坐起来,把这个女人里里外外裹得严严实实。

“我去买药,自己再睡会儿……”吴奕凡拎着钱包走出去,却被一个低低的声音叫住。

“买事后避孕药。”艺蓝从被子中眨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看着男人的脸色越发的沉重,眸子渐渐清冷起来,“奕凡,我暂時不能……”

“你睡,我知道了。”

金艺蓝知道她的金主生气了,因为她不想要孩子。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比起有了意外再去想办法,她更习惯防范于未然。不知道这对于吴奕凡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那个男人很快就回来了,拎着一兜子药。拿了一把药片和温水送到艺蓝的唇边。

“等一下,避孕药呢?”哑着嗓子问道,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不动声色的男人。

“在里面了。”

低头看了看吴奕凡手中一把各形各色的药片,忽然警觉的簇起眉,“我不信。药盒呢?”

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个小瓶子,对着艺蓝摇了摇,“看到了?放心喝。”

这一天中,金艺蓝享受了无与伦比的帝王级待遇。她睡觉的時候,吴奕凡就靠在床边看文件,纸张反动的声音几不可查,但是无论她发出一个闷哼还是一个叹息,这个男人都会在第一時间扔了手上的东西,凑过来。

就是因为这种娇纵,金艺蓝慢慢喜欢上了无病呻吟。

“奕凡我睡不着了……”从被子中伸出手,抓了抓男人的衣角,“可是我今天还有工作。”

“我帮你拿画纸?”

“可是我现在不想工作,就想躺着。”

“那就睡觉,我陪着你

。”

“可是我不想睡觉……你看得都是什么啊?给我念念。”

“关于天都集团进驻法国的相关案例,我们旨在……”两句话过去,艺蓝就沉沉的睡过去了,時不時发出不知是法语还是英语的梦呓。

期间,金艺蓝的手机不断响起,都是白歌打过来的,被吴总裁三两下应付过去。卧室的纱帘被拉上,透着并不明亮的光,低低的看着身边睡着的女人,不自觉的扯起了一抹狡猾的笑。他这次在用实际行动和金艺蓝打擂,刚才喂她吃的根本就没有避孕药,只有维生素c和感冒药而已,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的买了瓶避孕药,然后把里面的药片换成了维生素。如果这个臭丫头怀孕了,那就说明上天给了他给完完全全留住她的机会,若是没有的话那他就继续努力,这瓶极品避孕药他打算私人珍藏了。

转天,金艺蓝的感冒就好得七七八八,并且开始把自己有限的精力和无限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吴奕凡已经回国了,一周后就是她和laura的首席定位,她开始发挥全力准备自己的作品。

回到巴黎后,梁辰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朗天气招了金艺蓝去办公室。

艺蓝的手中拿着还没有打样的画稿,脸上洋溢着自信和轻微傲娇的笑容,在想到laura的時候,安娜也一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这次是她头脑短路了,忘记问吴奕凡金库的事情,只好等到吴总裁下次出现了,毕竟这件事并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老板?”艺蓝坐在梁辰对面的椅子上,有些神秘的举着她的画稿,“我敢保证,只要打开它,你就会惊讶于我的才华。”

梁辰被她的说法逗笑,大手拿过画稿翻开了。趁着他看画稿的空档,自己自动自发的从梁辰的小冰箱中拿了瓶咖啡轻饮着,去他的苏打水。

“我这次的主题是“queen”艺蓝扬着笑容观察着梁辰的反应。通体的女装,主色调为烫金色和深黑色,部分作品还用了血红色搭配。打破以往的季节风格,极短的裹身短裤搭配着厚重的披肩外套,女王的气质混合着女姓该有的性感,让人耳目一新……”

“什么時候打样?”

梁辰一页一页翻过,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刻,不得不承认,艺蓝的天赋是他当初选择她的重点,创新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却不那么简单

。他有信心,只要金艺蓝笔耕不辍,不出两年,这个女人一定可以站在国际時尚界挥斥方遒,她的设计会引领每个国家高档定制的大走向,甚至她会超过自己现在的地位。

“明天。”艺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拿这些衣服做我今年冬季新品的设计稿可以吗?”

出到了也。她现在想的是能节省劳动力的時候一定要节省……

“不可以,这十件衣服你确定有人在冬天穿吗?”梁辰霸道的反问,也对,没人会爱美到在冬天穿着露出大腿的短裤的。

“按个人要求自己去配打,何乐而不为……”艺蓝讷讷的说着,不敢抬头看梁辰的反应。

“每季你都应该拿出三十套成品,今年……看在你工作已经不少了的份上,来个八折,二十四套。”

“八折干毛线啊……一口价,对折?”

“金艺蓝,不许讨价还价?”

“切,八折就八折,不就二十四件衣服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撂下狠话后,快速的消失在梁辰的办公室,还不忘拿走她喝了一半的咖啡。

看着金艺蓝调皮的笑容,梁辰想起了他父亲和他讨论过的问题。那个晚上的对话似乎历历在目。

“你喜欢那个叫elain的丫头吗?”梁辰与父亲的交流一向不多,看着那张冷酷的脸,自己的表情也渐渐阴沉。

“那是我的事,似乎和您没什么关系。”他的语气低得吓人,父子之间藏着极其厚重的刀光剑影。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棕黄色的**顺着地板扩散开来,带着不能用言语形容的清冷。

“如果把我叫来只是说这个问题的话,那咱们可以不谈了……”梁辰的双手插在口袋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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