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这十八个字叶菲儿都认得,但这意思却有些吃不定了:难道我的血比药罐子哥哥强,所以龙牌认我不认他了吗?可是之前不是我也喂过血的啊?不对,喂血的不是我,是娉婷,难道换了成了我之后,它不认了?阴龙什么意思?阳凤呢?

叶菲儿陷入了思考中,而在她的思考中,那龙牌上凹槽里的血终于渐渐不动,最后停在了尾巴尖尖上,连十分之一的比例都算不上。

这个……我要怎么解释呢?

叶菲儿抠着脑袋,努力编理由,但脑子里还没相处合适的谎言,殿门被一脚踹开,东锦王呼哧哧的冲了进来:“你做了什么?”说完直奔叶菲儿身边的铜盏,而后他看到了龙牌的变化,直接瞪向了叶菲儿。

“我,我没做什么啊!”叶菲儿一直石碑:“我照那上面的意思,割胳膊滴血啊,谁知道血滴进去后就变成了这样!”

叶菲儿话音刚落,烨太子也摇晃着奔了进来,眼看叶菲儿手指着石碑,自然眼光落去了那边,结果一看石碑之文大变,立时冲上去瞧望并念了出来。

东锦王闻言当即冲了过去,父子两个把这十八字看了两三遍后,两人便是对视,一个是怒气冲冲,一个是无奈苦笑,而后齐齐的看向叶菲儿。

“王妹,你,你……”烨太子的无奈苦笑中有一种恍悟而伤心的味道:“你是因为这样才,才回来的吗?”

叶菲儿还懵着呢,怎么回答?她望着烨太子的神色认真的强调:“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滴进去了一点血而已,我保证我的举动和流程完全是照碑文来的

!”

“那……”

“我问你!”东锦王大吼起来:“你可是完璧之身?”

呃……

叶菲儿望着一脸怒色的东锦王,张了张口:“您干嘛问这个……”

“我问你就答,你是吗?”

呃……这是**好不好?不能因为是你我的便宜老爸,我就得告诉你那么悲催而又私密的事吧!

叶菲儿的心中作答,人却只能低头,搞不懂这里的社会风俗,但显而易见这不是什么好事,光彩的事,她干嘛要在大殿里,在便宜老爹和哥哥这两个大男人的面前回答这种问题?甚至她还看得见殿外公公和宫女的衣袂……就算这不是她的错,也不用诏告天下不是?

叶菲儿的态度变相已经回答了问题,聪明的人就该降低分贝,和她私下提及,但显然暴怒的东锦王不在此类,他竟然看到女儿如此,大怒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不敢答是吧?心虚了是吧?你不说,我就不能找人验身吗?”他说完转身冲着外面招呼:“来……”

“父王!”烨太子及时出声,人也往东锦王跟前奔:“父王且勿动怒,这事儿事关王妹的名声,您还是,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东锦王一愣,愤恨般的扭头再次盯向叶菲儿,声音多少是压低了些,但依然洪亮:“是谁?”

叶菲儿扯了扯衣物:“咱们能不能换个话题……”

“我问你是谁?是不是北齐王?”东锦王冲过来要抓叶菲儿的衣领,叶菲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

“不知道?”东锦王瞪眼:“你……”

“父王!”烨太子再次上前拦住:“您就别让王妹为难了,她心有所属我们并非不知,眼下已然如此,你再去质问又有何用?”

“我能不质问吗?就因为她的不洁,坏了侍奉大事,这龙牌重新聚魂,已不认你

!你以为你还能再让龙牌重新来过吗?你觉得凭你这孱弱之体,能压的过这滴血吗?”

东锦王的问话让烨太子哑口无言,而一边的叶菲儿却似乎弄明白点状况了:“你们的意思是,现在龙牌会这样,是因为我,已非完璧之身?”

东锦王闻言蹙眉就要言语,但烨太子抢在了他的前面:“王妹,我知道你讨厌替我侍奉龙牌,但当初为何要你替我侍奉,父王也说的很清楚,难道你忘记了吗?”

叶菲儿眨眨眼,不知道该说记得还是忘记,而这边东锦王开了口:“你看她那样子,分明就没当回事!”

叶菲儿扭了头,接受这个理由。

烨太子看着她这模样叹了一口气说到:“东锦王族的血脉只有你我两个,我先天不足体弱多病,虽然是王族唯一的男丁,唯一的继位人选,但我的王血属阴,召唤龙牌时,又只有我一个人的血,龙牌虽然嫌弃我弱,却也别无选择。当我侍奉龙牌三次后,身躯不支病倒,眼看这样下去,会功亏一篑,父王才说叫你试试,结果你的血可以侍奉龙牌,爹爹才知道因着你是女儿家,王血属阴不会坏了我的召唤,这才想出了法子由你代替我来侍奉龙牌,并嘱咐你一定守住完璧之身,以免破阴见阳!”

“娉婷啊娉婷,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我知道你钟情于那北齐王,虽然我舍不得你,可也答应你同他成婚,我和你解释过不止一次,我要对方许你为后迎你过去,是为了你将来不被欺负而不是想着困你在这里替你哥哥侍奉龙牌,你为何就听不进去?你不愿意侍奉,跑了,好,你跑,你哥哥拼着失去半条命的侍奉总可以了吧?你却回来了,还不告诉我们你已非完璧,你是存心要和你的父兄过不去吗?”东锦王说着手捂着心口,随即是一串剧烈的咳嗽,俨然是怒火攻心,气得不行。

叶菲儿很无辜,但是眼看着老头子这样,便宜哥哥又一身的血,她最终决定还是说清楚那件事才好,毕竟日后还要和他们两个一起生活,这样把自己当祸害,那实在是不利于团结的,所以当下她上前两步说到:“我知道你们生气,但是我要说三件事:第一,今天这件事,我真不是故意的;第二,我的确已非完璧,但对方是谁,我不知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