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风吹过,二人本已饥肠辘辘,此刻只觉又冷又饿,偏偏天暗又不知往哪里出去,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阵脚步声响,二人担心皓晟赶上,又是一阵急奔,突然间二人脚下一软,应龙叫声不好,身子已凭空下堕,应龙急中生智,将鸾凤往身上一托,这样高处落下,鸾凤可有他身躯作垫,也可避免大伤。不料洞**极深,只跌了四五丈这才到底,应龙跌下地,运柔劲往鸾凤身上一推,不道此刻劲力有限,鸾凤落下他身上,也自撞得他疼痛不已。

鸾凤看得心痛,扶着应龙撑持着坐起身,忽然喜道:“阿龙哥,你看,这儿有野果。”应龙借微光一看,只见这洞**四周果然有许多不知名的野果,此刻二人饥饿无比,也顾不得这些果子是否有毒,只顾拿过来吃了。一吃之下,竟发现这些果子味美多汁,甚是可口,于是二人一阵大嚼,只吃得撑不下了,方此作罢。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在上面洞口附近有人道:“炎王,你说这忽然天呈异象,却是何故?”听声音似乎是腾野的。只听炎帝道:“神农符破,饕餮洞穿,天呈异象恐怕是因此而起。”腾野续道:“只不知那两个小贼现在何处?”炎帝叹道:“这二人倒也罢了,这刻天呈异象,怕会为害苍生呀!”应龙心想:“若真是为害苍生,那么我闯的祸可是真的大了!还有,只不知娘亲现在怎样了?”还想再听得多些,这时炎帝一行仿佛走得远了,再也听不见声音。

鸾凤听得炎帝一行远去,方自小声说道:“阿龙哥,只不知我们今次,还可以像上次洞中一般打出个通路吗?”应龙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的洞是在地底下,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打不通的。不过这洞似乎深得很,探一探倒也无妨。说着一手牵着鸾凤,一手伸出探路,一步步前行,原来是个地道。眼前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二人一直深入,约莫走了好几十丈,斗觉前面一空,地道已完,到了一个土室。忽然左边角落里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谁在这里?”两人万料不到这地底黑洞之中竟会有人居住,斗然间听到这声音,语声虽轻,在两人耳中却直是轰轰焦雷一般。

应龙固然吓得胆战心惊,嘴里却是对鸾凤柔声道:“别怕,有我在。”鸾凤心中害怕,只顾紧紧贴着应龙,眼睛也不敢张开。只听得那声音又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竟敢私闯我洞?”话声似是女子,应龙听她语声,似在哪儿听过,但随即又心想:“这怎么可能,听她语气似乎长居于此,我又怎么会到过这种地方?”鸾凤听她出言怪责,忙道:“我们是不小心掉进来的,有人追我……”

一言未毕,突觉一只冰凉的纤手伸过来,应龙听得风声,忙运拳出击。那手竟改抓为擒,一把抓住了应龙左腕,劲力大得异乎寻常。应龙被她一拉之下,身子险些不隐,忙蹲身立马,右拳运劲击己左臂,这招“壮士断臂”甚是怪异,那女子被应龙一荡之下右手不由自主松开。那女人喝道:“你这几下功夫好得很哪,老实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师父是谁?”

应龙心想:“我出道以来,已有不少人问我师父来历了,偏我又确实不知,真奇怪他们问来又有何用。”于是应龙答道:“我从前在轩辕账中,我师父叫什么,这实在是不知道。”那女子道:“岂有此理,小子竟敢耍我么?”当下运劲于臂,双手齐出,疾向应龙胸口抓去。应龙大惊,挥手一格,正是鹰玄功中的“鹰击毛挚”。那女子道:“原来是鹰玄功,蚩尤十二将中的鹰隼是你什么人?”手下却是停止出招,似有忌惮。

应龙道:“鹰隼是谁?”他不知师父真实姓名,这一问十分诚恳,并无半分做作。那女子大奇:“你的鹰玄功不是学自鹰隼,这怎么可能?”要知当时虽教化礼仪并不十全,但从伏羲周公等造礼以来,尊师重道乃是重中之重,应龙茫然不知师父之名,那女子心中也是大奇,于是道:“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模样。”应龙大奇,在这yin暗洞中,这女子有何法生火?

只听“砰”砰“两声石头撞击的声音,忽然火光一闪,只见一女子手持一块腐木。应龙定神一看,那女子容貌颇为秀丽,却是面无半分血sè。两人相见,竟不自觉同时道:“原来是你。”应龙大惊,yu带鸾凤转身而去。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riyu将应龙祭摩铃的女子。但在这洞中,想脱身而去又谈何容易?

那女人冷笑一声,“原来是你这小子,见了我何必这么慌张?”左手疾伸,搭在他肩头,应龙肩下一沉,堪堪避开,忽觉右腿膝下一软,原来那女人的右足伸出,踢中他“膝阳关”大**。那女子yin森森一笑道:“想走出我手心,哪有这么容易?”这时只听笃笃二声,应龙只觉右足竟可活动,那女子喝道:“谁人破我独门点**之法?”鸾凤现身道:“是我。”那女子瞧见她的形貌,声音竟不禁颤道:“你是谁?”鸾凤缓缓说道:“桓芸,十五年前,荒野丛中,你当ri蒙难是何人相救你难道不记得么?难道你今天竟敢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