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下得山来,只见东平城jing备森严,诛仙皱眉道:“莫非城中将有战事发生?”应龙一愕,道:“什么?战事?”诛仙道:“你难道不见城中家家都有所准备么。”因为当时人口不多,大战将临往往是全民皆兵,所以诛仙有此一言。应龙闻言,也自觉沿途所见民众,皆是磨兵励器,似在作好战事准备。诛仙道:“小弟,不如我们一探帅营如何?”应龙道:“大哥是说蚩尤之营?”诛仙道:“正是如此,难道你不想一见这天下枭雄么?”

应龙心中当然想见一见这当世的雄强人物,但又想到他是鸾凤义父,见是不见,倒也不觉犹豫。诛仙见他不语,只道他心中有些害怕,道:“你道我们是面对面去见他么?我们不过是找机会偷偷瞧瞧他在干些什么,只有我们看见他,他是看不见我们的,不必担心。”应龙心想:对呀,偷偷看看,又有什么要紧?心下只盼鸾凤不在蚩尤身边,不然与她相见,只不知自己可能按捺得住。

当夜月sè灰暗,二人遁入蚩尤营中,一路之中倒也无人发觉。待得已近帐营,只听内里传说一阵狂笑,二人心中大惊,“莫非已给发现?”忽然笑声渐低,应龙大胆上前,小心掀开营帐,只见帐内一人面目清秀,眉间却隐隐显出一股霸气,应龙低声对诛仙道:“莫非他就是蚩尤,想不到他竟这般俊秀。”诛仙小心翼翼道:“传说蚩尤每逢作战,必佩戴熊首面具,若非面目不够凶恶,又何需如此?”

应龙点头称是,只见帐内蚩尤面前摆着数十壶美酒,蚩尤嘴中喝酒,却在时而低声长叹,时而仰天狂笑。诛仙暗道:“原来刚才笑声,不过是蚩尤自发而生,而不是发现他们二人。应龙奇道:“瞧这蚩尤此番模样,似是心中郁闷非常,莫非是吃了败仗?”诛仙摇首道:“按这城中所见,战事尚未开始,又何来败仗之理?”

二人不再说话,静静观之。只见这时蚩尤醉意已有七八分,行步蹒姗,摇摇yu坠,嘴中不住念道:“公主,公主,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呀!我等你,等了你十八年了,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你又可曾知道?”应龙心道:原来蚩尤为情所困,怪不得如此落泊?只不知这公主是何许人物,竟令他痴心如此?只见蚩尤持壶对天,仰首笑道:“哈哈哈,普天之下只有我蚩尤这等痴人,竟将心中所爱拱手让人。后隐呀后隐,你真是三生有幸呀!若我可得公主,纵然折寿十年,那又如何?”说着越笑越是大声,“扑”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应龙听罢大惊,心想原来令蚩尤念念不忘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后隐之妻、鸾凤之母――姬氏。当ri听后隐所言,蚩尤竟是多方寻找他并让其一家团聚,这难能之能,也难怪蚩尤郁郁不安了。比作自己,面对这等情形,却又当如何?虽说他ri或许不免沙场相见,但心中对蚩尤的敬意,不由又多了几分。

这时帐外一名士兵来报:“大王,负屃丞相有急事禀报。”蚩尤睁开朦胧醉眼,道:“我不是说了今天什么事都不必报吗,你大王我今天要喝个痛快,走,给我走。”那兵士道:“丞相说是十万火急的急事,并言道大王万事必须以江山为重。”蚩尤听此一言,酒意醒得三分,于是不耐烦道:“好好好,那就让他过来吧。”

这时从帐外走来一人,只见其文质彬彬,举止投足间却不失潇洒之意。应龙心道:师父当ri曾言道:蚩尤十二将中有一人文武全才,一手篆书写得出神入化,并独创书法融于武功之中,莫非就是这丞相负屃不成?看他一举一动,果然不是寻常人物啊。

只见负屃上前对蚩尤言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蚩尤双眼一翻,道:“我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负屃道:“大王即将多得三分之一的天下,难道还不值得庆贺么?”蚩尤道:“你说什么?”负屃道:“大王可知如今炎帝有何动作?”蚩尤道:“当ri我想他佯攻天魔堡,实是借道攻我军,难道不是?”负屃微微一笑道:“据可靠情报,炎帝和天魔堡开战了。”

蚩尤闻之一喜,随即又摇头道:“不会的,天魔堡地处天险,易守难攻,况且天魔武功高强,炎帝再不济,也不会轻易捅这马蜂窝的。”负屃道:“据探子报,今ri清晨,炎帝遣一千jing兵强攻天魔堡,据说这一千jing兵乃炎帝手中jing锐,天魔所设障防,至午间已被一一攻破。”蚩尤听了,酒意又醒了几分,不自觉问道:“那后来呢,天魔堡难道就此轻易被破?”

负屃道:“当然不是,据说炎帝jing锐之师已兵临城下之际,天魔一人一骑从堡中走出。”蚩尤沉呤道:“一人一骑?就算天魔是铁打的身躯,又如何挡得这千人jing锐之师?”负屃道:“只怕炎帝也是这样想的。但不料天魔挥动手中巨杵,以一夫当关,炎帝千人jing锐,竟是攻之不下,久战之下,炎帝损伤不下二百余人,于是不得以折羽而归。”

蚩尤惊道:“以一敌千,好厉害的武功,好厉害的神兵!他手上的神兵叫做什么?”负屃道:“据传天魔在东海之滨得一奇铁,炼之为杵,自号兵随其名曰‘天魔’,刚猛强烈,霸气无边。”蚩尤道:“东海之滨?我族为何却是觅不得神兵利器?”负屃道:“大王,自古神兵藏于险**,岂会轻易所得?”蚩尤叹道:“原来如此!但两军交战,武器之作用奇大。丞相,不如你遣部分善于挖掘搜索之人,遍布天下,视可否寻得一些神兵利器,如何?”

负屃道:“大王尽可放心,这事属下一定办好。再说目前之势,炎帝大败损失jing锐二百,但却似是死心不息,拟再攻天魔?”蚩尤奇道:“炎帝却为何如此执着?”负屃道:“属下认为,炎帝执着战事,一来是天魔堡地处两国交境,具十分重要的战略地位。”蚩尤晗首道:“还有呢?”

负屃道:“二来属下听传闻炎帝义子被困魔堡。炎帝此举,为公为私,殊不可知。”应龙帐外听得此不由一惊,险些呼出声音,心忖这炎王义子,不是他兄弟还能是谁?只不知现兄弟受困,生死如何?只听帐内蚩尤叹道:“炎帝仁义,本最得天下人心,但此举公私不分,强弱不明,却真恐怕是自绝其身了。丞相此来,莫非是让我乘势出兵?”

负屃伏倒在地,道:“大王英明,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只要炎帝此战一败涂地,我军乘势出击,定可一举攻下炎帝的九隅之地。”蚩尤沉思半响道:“如炎帝攻下天魔堡,那又待如何?”负屃道:“如炎帝可攻下天魔堡,也必已损失惨重,这时我们可避实就虚,直捣他帅营,料其猝不及防,我军必可取胜。”蚩尤喜道:“丞相不愧为文武全才,果然是好计。”

然后负屃在蚩尤耳边窃窃私语,想是说些具体军事部署,应龙诛仙虽然耳尖,但却再也听不到什么。于是二人瞅个守卫空虚之时,施展轻功,窜出蚩尤帅营,连夜找个安身的客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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