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听“呼”一声响,原来是狂神心痛宝剑被吞,他自持武艺jing湛,竟是不顾一切,飞身步近洞中,他飞到应龙身边,忽然“嗬嗬”狞笑道:“说不得我也要找个人陪一陪的。”他自忖众人之中,诛颠共工武功不弱,鸾凤是女流之辈,偷袭似不妥当,于是出手将应龙擒住,带入洞中。

应龙武功与狂神相差甚远,此时又是猝不及防,于是一招之间,竟被狂神抓住左肩“肩井”大**,左半身一阵酸麻,被轻而易举带进洞里。鸾凤在旁见得,不由一声惊呼:“阿龙哥!”但说得迟,那时快,应龙已然入洞,她虽然大惊失声,花蓉惨变,却也是无济于事。

这洞里幽深窄长,漆黑一片,二人从空中下坠,落了一寸香功夫,竟是还不见底,狂神这时也不禁心下忡忡,说声:“下去吧!”左手将应龙**掷出,应龙在他一掷之下,身不由己,下跌之势加速。

再过半寸香功夫,只见下面jing光大盛,应龙转头一看,下面有一物闪闪发亮,正是狂神掉下的玄金重剑,它不知为何,落下时竟是转了个弯,剑刃朝上,落在一容器之上。而且不知什么原因,整把宝剑变得浑身通红发亮,诡异非常。应龙见了心下不禁大惊失sè:这玄金重铁本已是神物,如今更显得锋利无比,它剑刃朝上,正碰着他急速落下,岂不是正撞在剑上,弄得个穿肠破肚,死于非命?

此刻生死攸关,他身子奋力想动,但左肩**道被制,活动不灵,而身体又急剧下降,他虽然身子侧开一边,但是左肩仍不可避开,嗤一声响,神剑贯臂而过,鲜血汨汨直出。

狂神这时也落下地来,见了应龙负伤,心想幸好自己智计百出,不然这受伤的岂非便是自己?他又见自己宝剑变得通红发亮,比之前似更加锋锐威猛,心中大喜,狂笑一声,将宝剑拔出。

只见这玄金重铁入洞之后,这浑身上下充满通红炫目的光华,狂神右手紧持剑把,左手轻轻一触剑身,忽觉竟有一股牵扯之力将他身上内劲吸走,他运功相抗,那牵扯之力便越盛,他大惊之下,双手齐放,宝剑落在地上,竟是没顶嵌进地里。

狂神见此异状也不禁心中一凛,他稍一迟疑,只见上面有一人凌空而降,原来诛颠见二人下去,心中担心神兵被夺,于是不顾一切,冲下洞去,他轻功超绝,在半空施展螺陀神功翻腾转折,飘然而落,竟是分毫无损。

狂神见诛颠到来,心想如今骑虎难下,如不取出神剑恐有后顾之忧,于是也顾不得许多,运功于右臂,伸手拔出宝剑,然后左足一蹬,跃上数丈,再右足一蹬左足,又跃高数丈,如此交替反复,终于跃出洞去。

诛颠见狂神出洞,嘴里叫声:“老不死的,你没有信用,说过宝剑给我的却自己带走。”正想跟着飞身出洞,忽然半空中又是一人直坠下来,那人长发白衣,袂飘飘,似是女子,诛颠恐其受伤,不敢再往上冲,只张开双手,那人半空中一个转折,足尖轻点他双手,再凌空一个翻身,终于平安着地。

诛颠定睛一看,来人体态婀娜,艳若桃花,却不正是鸾凤是谁。应龙见得鸾凤,心中大喜,嘴上却是柔声道:“凤儿,这里危险,你却来干什么?”鸾凤刚落下地,便听得应龙软言相问,心中一甜,站稳一看,却见应龙软倒在一旁,左臂血迹斑斑,心中大惊,忙走近他身边,扯开一段衣带,给他包扎妥当,轻声问道:“阿龙哥,你没事吧?”

应龙笑笑说道:“当ri你我初见,我身上流的血比现在多何止一倍都尚且没事,如今又怎么会有事?….咳…咳…”说着咳嗽两声。鸾凤听他说起当ri她男扮女装被应龙识破,应龙不愿玷污她清白宁可失血保她一命的情景,当时的一举一动仿佛是昨ri才发生一般,想着不禁面上一红,露出女儿娇态,忽又见他咳嗽连连,心中担心,于是右手握拳,轻轻捶他后背,还轻声关切问道:“阿龙哥,没事吧?”

应龙尚未回答,忽然左首一声怪叫道:“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应鸾二人齐向左看去,只见诛颠做个怪脸,道:“你们两个都不知道肉麻不肉麻,大庭广众,卿卿我我的,你当周围的人都死了啊?”应鸾二人闻言不由脸上一红。

诛颠又指着鸾凤说道:“你这小娃儿更加不是,我助你落地,你不但不说声谢谢,一落地便扑向你的阿龙哥….嘿,好肉麻!”鸾凤被他一阵抢白,险些无话可说,他看看应龙,忽然对诛颠道:“对了对了,我还没说你呢,你小弟受伤,你干嘛不理不睬,连患臂也不包扎一下?”

这一下转守为攻,诛颠始料不及,忙岔开话题道:“这…..这….你还好说,就是你,放走了狂神,又叫他夺走了神兵。”他怕鸾凤出言反讽,还不等鸾凤出声,马上又道:“算了算了,我原谅你就是了,不必再多说了。”应鸾二人打一个照面,皆忍俊不禁。鸾凤笑道:“那就谢谢诛大哥大人大量了。”

诛颠喜道:“那是当然的。”说着扭头看刚才狂神拔剑的地方,发现竟是一个似壶非壶,似瓶非瓶之物,他大是好奇,“咦”的一声,走近上前想将那器皿拿在手中,谁知一触之下竟似如遭电击,他大惊缩手,心下却是奇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