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御花园空气清新,风景怡人,明媚的阳光洒下一片绚烂,各色各样的花儿也齐相开放,争奇斗艳,淡淡的花香弥漫整个皇宫。

很怡人的一天,众宾客的心情也都十分愉悦。

皇后做事十分细致,为了怕宾客炎热,在御花园中搭起凉棚,可供人休憩,或者赏花。而酒席设在了回廊中,一桌桌,延绵下去,十分别致。

在回廊当中的水榭上是皇上皇后以及一些朝廷贵族的位置,凉亭四周垂下鲛纱帘,这样半透明的纱帘既可以看四周的情形,又可以让宾客看到皇上与皇后,既亲民又不失大雅。

一处高台之上,正有一妙龄女子和着欢快的音乐翩然起舞

原来,今日之宴不同以往,皇后有令,凡是朝臣之女,未出阁者,今日皆要上台展示下才艺。

而皇后根据花名册,还要一一亲自审阅这些女孩。

所以,在第一轮过后,在场之人心中皆有数了。

北国目前六个皇子中,虽然有几个府中也有妾室,但竟无一人娶妃,看来为了祖宗基业,皇上皇后急了,这才公开选美,只怕也是为了几个皇子的终身大事而来的。

如此,筵席上的姑娘们,一颗颗芳心顿时绽放了,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显得很兴奋,都想在今日的宴会上大展身手,如果有幸被皇后娘娘选上,无论嫁给哪个皇子,好歹也算嫁进了皇室,一朝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是多少女孩子的梦想啊。

——

这厢,御花园中觥筹交错,歌舞不歇,另一处僻静的园内,飘着清香的树下,慕容景墨微微蹙着眉,低头看着舒荷,柔声道,“姐姐,这条路我们刚才走过的。”

“走过吗?我怎么不记得。”舒荷一脸茫然,这皇宫到底有多大呀?为什么他们就是走不出去,而且状似迷路了呢。

“嗯,你看这棵树,这个亭子……”慕容景墨抓着舒荷的胳膊,来回的晃荡,看她一脸纠结,不由得眼底浮现一抹促狭的笑,嗫喏提醒道,“姐姐,我们好像迷路了。”

舒荷眨巴着大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扶额,“是哦,应该是迷路了。”

“那要怎么办?”目光微潋,他乖巧的立在她身侧,等她想办法。

“墨儿。”她抬起头,猛然对上了他宛若子夜般幽深的眸子,煞那间,星光闪过,璀璨耀眼,让她瞬间失神,怔在了他目光中。

敗敖憬恪()”斕手,他温柔的替她梳理额前的几屡乱发,仔细的将它们拢到耳后,那纤细的白玉手指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下,落在她左侧的脸颊上,白皙之中隐隐透出粉色的指印

骤然间,一丝冷意掠过眸心,“怎么回事?”声音依旧温润,却带着一丝冷厉。

舒荷愕然,“什么?”

“谁伤的?”他黛眉轻蹙,漂亮的凤目里,满是深深的怜惜,手指微凉,沿着那粉色的指印,细细的抚摸。

对于他这个亲昵的动作,舒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里突然涨得慌,好像有东西填满。

“不,我不小心摔的。”舒荷谎称道,在这样纯真的人面前,她不想提那些龌龊的事跟人。

“姐姐。”他深深一叹,那含水的剪眸里,有一丝哀怨,“你可知道,女人最大的资本便是外貌,姐姐何以如此不珍惜呢?”

纵然以前不知道,但经过这几日,她在叶纤纤和本尊舒荷身上,可算是彻底明白了,外貌对于女人的重要。

如果,舒荷长的再美丽一些,那慕容景澜想必也不会那么容易移情叶纤纤,还有那慕容景逸,也不再只会被叶纤纤美丽的外表所蒙蔽,处处刁难她这么个丑女了,还有其他那些势力的小人们,说不定也不会认为她配不上慕容景澜,而处处刁难她了。

“姐姐,你不开心了吗?是墨儿说错话了吗?”他慌忙拉住舒荷,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瞧着她,生怕她会生气一般。

舒荷干笑两声,“没有,你说的是实话。”

他突然勾唇,清浅一笑,用娇滴滴的声音道,“其实,姐姐的眼睛很漂亮的。”

目光潋滟,泛着点点光泽,宛若月光照水,扬起墨色的碧浪,一圈一圈,璀璨而迷离。

舒荷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忙收回心神,不敢再看他。

心底却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同时也在心底将这男人之前仙人的形象彻底推翻。

什么出尘不染的谪仙嘛,依她看,他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妖精,勾魂的本事可不小呢

她本能的伸手摸了摸鼻子,生怕刚才一没控制住,又流鼻血。

“姐姐,你看,那边有人,我们去问一下。”突然,慕容景墨欣喜道。

舒荷一怔,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名宫女模样的人儿正向另一处回廊走着。

奇怪,走了半天一个鬼影子没遇见,这突然又来了个神仙似的宫女。

是的,没错,虽然这宫女只是一身普通妆扮,但丝毫不影响她绝色的姿容。

靠,皇宫果然是网罗美女的地方,连个小宫女都如此绝色的,那那些妃子什么的,岂不是个个美若天人了。

来不及感叹,她忙叫住了那宫女,说清楚了缘由。

那宫女翩然走近,面含微笑,很是客气的道,“御花园在东面,姑娘,请随奴婢这边走。”

说罢,很是恭敬的在前方带路。

“谢谢。”舒荷总算松了一口气,忙拉着慕容景墨跟上。

目光落在舒荷紧紧拉着自己的手上,慕容景墨眼底涌现出温暖的笑意,那碧波荡漾的眸子,映着熠熠的华彩,好似落满星光,璀璨绚烂,夺了日月光华,精致的瑶鼻下,薄唇弯成一抹月牙儿,美人裂清晰可见。

幸好,这一幕舒荷没有瞧见,不然又要虚火过旺流鼻血了。

很快,就到了御花园门口,隐隐有乐声飘渺而至。

“应该就在这里了。”舒荷欣喜道,刚想对带路的宫女说声‘谢谢’,却不料,左看右看,人家早已不见了踪影。

“耶?人呢?”

“许是要忙别的,急着走了。”慕容景墨不容她想其他,便拉着她向园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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