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气氛沉闷的让人窒息,叶纤纤敏锐的感觉到两道目光刺棱棱落在自己身上,犀利而深沉。

心口一窒,她猛然睁开眼睛,迎面撞进慕容景澜一双黑漆漆的眸中,那里就好像一潭深秋的湖水,弥漫着凉意。

“澜……”低低的嗓音,有着一丝不解与委屈。

“本王今晚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他背过身去,不看她的眼睛,一边沉声令道,“来人……”

“澜

。”叶纤纤慌忙起身,奔至他身后,拦腰将他抱住。

仅仅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叶纤纤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健硕,他滚烫的体温,还有他身上散发的若有似无的沐浴过后的独属于男人干净的味道。

这个味道,让她有些迷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将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背,温热湿濡的鼻息喷在他的皮肤上,似乎是颤抖,也是渴望。

一双柔夷柔弱无骨,从他的后腰穿过,紧紧贴着他健硕的腰肢,缓缓勒紧。

慕容景澜身体一僵,本想推开她的手,最终却放弃了。

“澜,我害怕。”叶纤纤快要哭了似的,微微啜着气,一动不动的紧紧抱着他。

然,依偎在他后背的她,敏锐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眼底闪过一丝讥诮与嘲讽,哼,男人……除了自己那不知情为何物的师兄之外,她就不信,自己如此不着寸缕的站在眼前,这世上还有男人不会动心的。

圈着他的腰肢,她小猫般蹭着他缓缓来至他胸前。

双手贴在他胸前,猫儿一样扒抓着。

“澜,你不爱纤纤了吗?你不要纤纤了吗?”才蓄过泪水的眼眸此刻尤其惹人怜惜,叶纤纤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俏丽的鼻尖往上抬了抬,蹭上他的下颌,脸颊……

慕容景澜小腹一紧,喉咙发干,猛然低头,对着那殷红的唇便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的瞬间,叶纤纤整个人嗖然酥软掉,舌尖揉揉软软的缠上他的。

她的主动,让慕容景澜脑子一涨,单手扣住她的头,他狂肆的加深了这个吻。

喘气连绵,神经错乱,痴缠,疯狂的占有。

迷离的烛光下,一室旖旎,两道紧紧相拥的身影跌倒在大**。

叶纤纤本能惊呼一声,却让慕容景澜猛然清醒,这才看清楚了身下之人,长发似墨绸般散落,玉样的肌肤中透出诱人的红晕,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眸光微闪,该死的,他刚才想到了什么?朦胧烛光下,舒荷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看他迟疑,叶纤纤双手却更紧的缠住了他的脖子,“澜,我要……”

低柔婉转的娇语,羞答答的邀请,若是以往定能让慕容景澜血脉喷张,可是,此刻,看着叶纤纤布满红潮的小脸,他突然没了兴致。

“夜深了,明天一大早还有事,先睡吧。”翻身下来,慕容景澜背对着她,自顾自睡去。

“额。”叶纤纤错愕的望着他的后背,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及。

“澜,怎么了?”她伸手推了推,却见慕容景澜裹了裹被子,又往床外挪了挪,口里只含糊的哼了声,“累了。”

叶纤纤突然有些慌了,如果一个男人连你的身体都不迷恋了,你还能指望他对你的爱持续多久吗?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对,开始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热烈与激情,只是中途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随后便是兴致全无,冷漠如冰,不但没有像以往那样拥着她入睡,更是给他一个冰冷的后背,甚至,这种事情中途停止连个合理的解释也没有。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她?

叶纤纤脑海中突然想到了舒荷,再联系这几日慕容景澜对舒荷的反应,心中渐渐明朗,同时也升起一股森冷的寒意。

舒荷,想不到这女人还真是顽强呢,她这么整,竟然还能勾的住慕容景澜,呵,看来自己是小看了她。

不过,有她叶纤纤在,她舒荷就得识相着躲着点,而她偏偏不识趣,竟然公然跟自己抢男人?那么,这一次,她定要让这个女人尝点实在的苦头不可。

舒荷,不要怪我哦,怪只怪,你是慕容景澜的未婚妻,怪只怪你慢慢走进了这个男人的心,哼!

——

睡梦中的舒荷,突然打了个喷嚏,翻身,裹着被子又缩到床角里去

此刻,她正做着美梦,梦中……一个年轻男子正微笑向她伸出手,在石榴花开的树下,轻轻对她说着什么。

她看不清他的面貌,却本能的觉得,这男人很美,而且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美。

她想听清他说什么,可是,却什么也听不见,耳边安静的出奇,连微风拂过树梢也无半点声响。

她只能看见他如樱花一般的两片唇瓣一张一合的。

呜呜,好急!

“喂,你在说什么?啊……”

舒荷一急,猛然朝那男子跑了过去,却不料,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一栽,屁股顿时传来疼痛的感觉。

“啊,小姐。”喜儿推门进来,正巧撞见了舒荷从**掉下来的危险场景,吓的脸色一白,连忙上前去扶。

“唔……”舒荷揉了揉屁股,一边扶着喜儿爬了起来。

原来是做梦呀?哎,搞的她从**摔下来,可真是够衰的了。

“小姐,奶奶已经做好了早饭,喊你去吃呢。”喜儿一边给她准备洗脸水,一边说。

“嗯。”舒荷胡乱的抓了抓头发,看着窗外阳光明媚,不由有些郁闷,“该死,又睡过头了。”

“小姐。”喜儿疑惑的走来,“小姐怎么了?难道有急事吗?”不然,多睡会怕什么呢?反正二夫人现在在佛堂,小姐也不用去伺候了。

“嗯,不是很急,但也不能耽搁了。”舒荷匆匆洗了把脸,便同喜儿一同去厨房用早饭。

同样,只匆匆扒了两口稀饭,舒荷便匆忙出府,李嬷嬷问什么事这么急,也只含糊着回了一句:回来再说,很快,便一阵风似的没了影。

看着舒荷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李嬷嬷和喜儿皆是惊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大小姐一向沉静有余活泼不足,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一路小跑的,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过,大小姐这样子真好。”喜儿却莞尔一笑。

“就你懂?”李嬷嬷笑睨了她一眼,转身回到屋中,伺候夏之荷吃饭,心中却在祈祷,大小姐不要再出事就好。

——

这边,舒荷带着昨晚加班熬夜画出来的服装样图,找了几家店,最终确定在一家名叫‘瑞福祥’的成衣店里定制,一共20套。

办好之后,便直接拐进了附近最繁华的庆隆街,这里商铺林立,人流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茶楼、酒肆、赌馆、妓院……应有尽有。

真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而舒荷今天的目标,便是这庆隆街的妓院。

根据瑞福祥掌柜的介绍,这庆隆街上有两大妓院,一座是曾经风靡北国的醉仙楼,一座是三年前突然兴起的倾城色。

掌柜的说,若她有意,可去倾城色,据说这里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文采风流,不管是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市井之徒都喜欢进这里;而这里的小倌们则更是柔媚多情、**入骨。

总之一句话,进了倾城色的人,无论男女,包你乐不思蜀,恨不得死在里面。

靠,男女都伺候,怪不得生意如此火爆,就连曾经妓院中的大牌醉仙楼也被挤兑的快要关门歇业了。

站在倾城色的门口,身边不断有人进出,丝竹之音莺声燕语不断,浪笑声和客人们的哄声此起彼伏,撩拨的人心痒痒。

然而,经过细心一思索,舒荷还是忍住了好奇去一探究竟的心,一转身,直奔对面冷冷清清的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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