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瞬指
拉法尔院长和剑皇维科理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一上来就说个没完。天赐干脆就拉着莉儿去找罗兰德等人。安瑞无法像天赐那般以小卖小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师父身边，不过看起来师父好像很喜欢天赐也很纵容天赐，那像当初自己和师弟一言说错就被惩罚！
“拉法尔，这两天我要指点一下他们，借我个地方！”维科理靠着椅背理所应当的说到。
“我这后面地方大，随便你挑，但是有一点别把环境给我破坏了，否则饶不了你！”拉法尔院长指着前些天莉儿和琴儿比试魔法的地方说到。
“啥时候把你那宝贝徒儿带出来看看？”
“我那徒儿怕你都收拾不了，她那『性』子比起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哦，那我倒真的想要看看！哈哈哈！”
“你这次只打算指导天赐和安瑞么？尼罗呢，不打算指点指点？”
“尼罗有你们学院和安瑞在，我也就放心了。安瑞的情况比较急，我必须指点指点才能有所进展，至于天赐么，这才是我来的主要目的，我从华老那里得到了点启事，想必对天赐会有所帮助吧！”
拉法尔院长点点头“天赐这孩子真怪，明明魔法天赋过人，却不能释放出任何魔法，我也真想去和华老探讨一下，只可惜我现在不能离开啊！”
“暴风雨要来了么？”
“恩！是啊！”
拉法尔院长阁楼后的空地上，四个人影斜斜的拉长着。
“安瑞，你虽然已经进入到了七级斗气，但是你的根基还并不稳固，就像你说得，你是因为一时情急暴然间误闯进七级的境界，而不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进入七级境界的，所以在根基方面你比别人差上一些，必须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法门儿加强锻炼才行！至于武技方面都停下来，当你的斗气达到七级颠峰在开始研究武技不迟！”
“是，师父！”
“师祖，我爸爸可是打过七级大剑师德肯的，而且胜的还很直接！”天赐不服到。
“哼！你让他不用浮云，一对一试试！”
天赐不语，武者之间武器的差距直接影响到了实力。
“尼罗，你的斗气天赋很不错，看得出你平时也很刻苦。你就按照你们导师和安瑞的方法继续练习，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有所晋升的！”
“是，师祖！”尼罗开心的回答到。
“好了，你们继续练吧！天赐，你跟我过来！”
天赐等了大半天了，终于等到了自己。
天赐跟着维科理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师祖，你那天说过要教我打败斗气者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天赐迫不及待的问到。
“不要着急天赐！”维科理停下转过身看着天赐“你从小就修练的柔拳，这套武技放眼大陆都可以说是最为出众的，无论攻击还是防御都是最强大的。而你为什么又不能战胜斗气者呢？”
“那是因为斗气会形成天然的防御层，我跟本就无法突破这层防御，更别说克敌致胜了。当初我和尼罗比试就是因为突破不了他的防御层才会落败的，这你也是知道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何才能突破这层防御呢？”
“师祖，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在我们大陆上最强大的就是魔法和斗气，而他们都可以用来进攻或者防御。就像武者的斗气防御层，魔法可以攻破，而魔法的护盾，斗气也同样可以攻破。所以我想如果想要攻破斗气防御，除非拥有斗气或者魔法才行！”
“呵呵，你说的都是通常的情况，而不是所有的情况！你要知道无论斗气防御也好魔法护盾也好，都不过是一层实质化了的物质而已。既然斗气能破，魔法能破，为什么你就破不了？”
“师祖，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是可以突破的，只不过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怎么才能突破，要付出什么代价，师祖你快说啊！”天赐焦急的问道。
“斗气能够突破斗气那是因为他们『性』质相同，魔法能够突破斗气那是因为它有足够的威力。正常人不能突破，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达到突破其斗气防御的力量。天赐，如果你想要突破斗气，就必须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和速度才行！”
“速度？力量？”天赐喃喃到，突然出拳闪电般重重的击中一颗树干，树干剧烈的晃抖。
“速度不错，但是力量不够！”维科理摇着头。
“但是师祖，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力量了！”天赐失望的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这次来就是要让你修练另外一种武技。从今天起，我要让你放弃用拳改用指！拳头的力量很大，但它的受力面积也很大从而造成冲击力不足，如果你将拳头的力量全部都集中到一根指头上，那么同样的力量所产生的效果就会截然不同，威力至少可以增加二十到三十倍，到时候你还怕突破不了斗气防御么？”
天赐眼睛一亮，如果将自己现在的威力增加上二十倍，很难说不会突破斗气的防御。
“你以前是用拳头发出寸劲，而今后我要你改用指头来发寸劲。斗气防御离身体只有半个指头，一旦你能够突破斗气防御，就能用寸劲攻击到对方身体，到时候你还怕不能克敌制胜么？”
天赐顿时热血澎湃起来。
“而这一招，我将其命名为——瞬指！”
“瞬指！”天赐喃喃到，伸出右手的食指，眼中充满了期望！
将全部力量集中在指头之上，就像利箭般穿透对方的防御，再利用寸劲攻击对方的斗气下单薄的身体…天赐越想越兴奋，困扰了自己十几年的阴影顿时消散了。
“天赐，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你知道斗气是人体肌肉通过锻炼所散发出的一种实体化能量，他和魔法护盾有着同样的攻击的效果。就像火纹护盾具有燃烧效果，碰到后会被灼伤；冰墙具有冰冻效果，碰到后会被冻伤；风之盾具有刀刃效果，碰到后会被表层的风刃划伤一样。斗气的这层防御也具有绞碎的效果，如果没有斗气的保护，就算你强行突破了，恐怕你的手指之也会被绞的粉碎。所以你知道为什么理论上可以，而实际上至今都没有普通人能够突破斗气吧，就算突破了，手指也废了！”
天赐听完，沸腾的血顿时如冰冻了一般！“既然这样，那你还和我说有什么用啊！”
“呵呵！我说别人不可以，没说你不可以！据我所知，你一定有着非常强大的恢复力吧！”维科理身体一颤出现在天赐面前，双指闪电出击夹住天赐的食指，略微一用力。
“喀喳！”骨折声响起。
天赐虽然大吃一惊，但还是咬着牙关没有喊叫出来，青光闪动，迅速恢复着断折的食指。
看着天赐眨眼之间就恢复正常的食指，维科理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不错！
“师祖，就算你知道，也不用这么试探我吧！”天赐抱怨道，其实自己的恢复力早在当年和师祖推手的时候就已经被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你能突破斗气的关键就在于你的这种恢复力！我目前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恢复速度是不是斗气绞碎速度的对手。如果恢复力超过斗气，那么就没有问题，如果比斗气弱，恐怕结局会很惨！”维科理担心的说道。
“师祖你放心，虽然我的恢复力比不上你们的高级斗气，但我想四级以下的斗气我还是可以承受的！”天赐自信的说到。
“恩，其实我的预想也是这样，毕竟一到四级斗气差距不是很大，而五级开始差距就会变大，七级以上更是质的飞跃！你如果能够超越四级斗气，那已经是在打破大陆上无数年来魔法斗气无敌的神话，开创武者新的历史了！我也就很满意了”
天赐自信满满“那师祖，我们就先从瞬指开始练起吧！”
“好，就先从麻袋开始练起！”
拉法尔院长阁楼外的树林中，一块空地上空，安装了高五米的木头架子，木架子两端系在四周的树干上，而且每个木头架子上都有很粗的绳子拴着个大麻袋。
“莉儿，他是在作什么啊？”望着麻袋中的天赐，琴儿询问到。
“天赐哥哥是在练习武技！”莉儿往旁边坐了一点，腾出一块地方，拉着琴儿坐了下来“我们小的时候在伊尔村，天赐哥哥就是这么练的，当时天赐哥哥还是在木桩之上。记得有一次我给天赐哥哥送甜汤，他就拉我到木桩上玩，还逗我，我就去追他，结果我没有站稳就磕下了木桩，把我的牙都磕掉了，而且这里还留下了一道伤疤！”
说着莉儿将耳边的发髻拉起，琴儿顺着望去，只见在莉儿耳朵背后淡淡的一条手指长的伤痕。
“哼！原来这个臭小子从小就是个坏种！”琴儿愤愤的说到，手指轻轻划过伤痕。
“不是的，天赐哥哥也不是有意的，而且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小心！”
琴儿恨其不争的推了一把莉儿“你就知道护着他，见『色』忘义！”
莉儿依然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之中“当时天赐哥哥怕极了，他背着我回村，还说如果我不向珍阿姨告状，他就…不过后来还是让珍阿姨知道了，第二天我去找天赐哥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珍阿姨打的下不了床了，嘻嘻！”
……
早在数年之前天赐年少时就能够用寸劲之力震破麻袋。但是这和用手指突破是截然两个概念。
首先是受力面积不同拳头的受力面要比指头大的很多，力道分散下去每一块并没有多大的压力。而指头则不一样，受力面积一下缩小了近二十多倍，而力道不变，这样虽然让威力增加了二十多倍但同时对自己手指的压力也增加了二十多倍。
最开始练习的时候天赐全力用手指点向麻袋，麻袋没有任何反映，反而是自己的手指头痛得快要断裂，要不是有着点点青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练下去。
“速度，力量！！”天赐不停的默念着。速度越快冲击力越强，自己手指的痛苦也就越少…
手指如飞，一遍遍的攻向麻袋。受到攻击的麻袋颤抖着化解了天赐的攻击，有几次麻袋甚至反弹回来正正的砸在手指上，痛得天赐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如果是寸劲，就算是用指头所发，也能够震透麻袋，可是师祖偏偏要自己靠蛮力突破。
“天赐哥哥，休息一下吧，喝点甜汤！”莉儿抱着羽儿突然出现在天赐面前，歪着脑袋微微一笑，顽皮的样子就仿佛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呼！”天赐望着眼前的麻袋，心有不甘的停了下来。
“天赐哥哥，你的手指…”莉儿惊呼到，看着天赐的两个食指。指甲早已磨秃，甚至劈裂开来。指尖的皮肤崩裂出数道伤口，早已干枯的血迹混合着新流出来的血迹…
“哦，没事的！过下就好了！”天赐活动一下僵直的指头。
“我这里有上好的『药』，你快点敷上吧！”莉儿取出师祖维科理送给自己的上好止血『药』。
“不要了，我这样还不知道要练多久，如果每次都用，恐怕你这一瓶都不够的！”天赐笑着说到，随着心意微动，点点青光复原着手指的伤口。
品尝着甜美的清汤“爸爸他们回去了？”
“恩，你在这里都四天了，一直都没有休息过，安瑞叔叔已经回公爵府了，尼罗也回剑士学院了，这里只有你自己了！天赐哥哥，爷爷常说练功并非一时半会就能成的，你也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像这样一练就是几天不休息，我怕你身体会支撑不住！”莉儿关心的说到。
“没事的傻丫头！你忘了我在西北一坐就是个把月不照样一点事情都没有么？放心好了！”
莉儿不再言语，安静的看着天赐喝着甜汤。
“莉儿，你刚才使用的是空间魔法吧？”
“恩，空间魔法真的好神奇，刚才我还在爷爷的房间里，一眨眼就到了这里！”莉儿兴奋的说到，就连羽儿也伸出前爪不停的比划着神奇。
天赐望了一下阁楼“这里大概有一百米左右吧！”
望着熟悉的麻袋阵，羽儿窜出莉儿的怀抱，小腿一蹬，『毛』茸茸的大尾巴重重的砸在麻袋之上，一阵颤抖所有的麻袋都跟着晃抖起来。当年羽儿就是这样晃着麻袋砸天赐的。
“好了，我休息完了，该练功了！”天赐熟悉的说到，放下汤碗，重新走回麻袋阵。
莉儿收拾好，乖巧的坐在一旁。
“拉法尔，你和我这个徒孙接触的时间长，我这个徒孙你觉得如何啊？”维科理懒洋洋的躺在座椅上。
“心地干净，勤奋努力！”
“废话！这点都做不到的话我会亲自教他么？我是说他未来的成就！”
“魔法天赋骇人听闻，魔法缺陷匪夷所思，不过好在他的结界强大，论魔法防御在七级魔导士的水准，但是论攻击则不入流，所以在魔法一途上恐难有成就。武技方面你也看到了，就算武技再强不过没有任何斗气的天赋。虽然很难启齿，但我还是要说，天赐最终只会魔不成武不就！！”
“不过你也放心，天赐他还是有一定的领导才能的，而且深受我们陛下的器重，将来作个统领一方的总督，或者权倾帝国的公候，一点都不是问题。”
维科理摇摇头叹道“多好的苗子啊，可惜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完成瞬指，这也是我的梦想。将来就算不能成为颠峰强者，最起码可以成为创造历史打破神话的武者，也不枉我花费这么多的心血啊！”
两位老人望着天赐的方向出奇的沉默下来。
“维科理，你就让他这么没日没夜的练？”拉法尔院长忽然关心的问到。
“恩，是啊！”维科理丝毫不以为然“你放心好了，这小子经打的很，你不知道当年他还只有十一岁的时候我教他寸劲。当时我的力道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昏『迷』，但他好像痛一下就没有了丝毫反应，有时我都觉得是不是自己没发力，而且还让我发现，他的伤口愈合速度太快了，快到我难以想象！所以上次安瑞告诉我天赐遇难了，我更本就不肯相信。”
拉法尔院长安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言语，但是眉头皱的似乎更紧了。
“拉法尔，我要出去一下，一个月后我会准时到你的庄园的！天赐我就交给你了，如果少一根头发我就把你们学院都给翻了！”
“好了，我知道了！”拉法尔不耐烦的挥挥手，还不快走？
不知道练了多少天，手指复原了多少次！在西北顿悟的时候天赐曾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强了，不过就算如此，在沙袋面前还是觉得很脆弱。
天赐平静下来，四指弯曲紧紧的贴在一起，食指用力的绷直着，用力…用力…当感觉到自己达到最佳状态时。
“噗！”一声轻响。
随之而来的就是麻袋之中的泥沙，沙沙的流落出的声响。
“哈哈哈！”天赐在麻袋之中开心的大笑起来“终于，终于突破麻袋了！”
开心过后天赐回味着刚才的感觉，手指用力，出手要快，力…快…
噗！”
噗！”
噗！”
噗！”
沙袋上有同时出现四个指头般大小的洞，细纱很快流落出来。
对！就是这种感觉！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几乎所有的麻袋都被天赐戳的像一个马蜂窝。
“天赐哥哥，你终于成功了么？”莉儿欣喜的问到。
“麻袋这关是过了，但是接下来的才是最重要的！”天赐轻松的说道。
“接下来要练什么啊！”莉儿问到。
“你放一个风盾魔法！”天赐说道。
莉儿念动咒语，一道单体的风系魔法盾出现在天赐面前！
天赐抿下嘴手指如利箭直冲风系魔法盾攻去。
“砰！”撞击声，天赐手指被弹了回来。风盾表面无数把锋利的风刃直接将天赐的手指划的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手指不停的下流着。
“啊！”莉儿惊惶到，立刻将魔法盾撤去“天赐哥哥，你这是在作什么？”
天赐青光出现迅速恢复着手指的伤势，刚才还血肉模糊的手指顿时恢复如初。
当初在系赛上阿德拉仗着斗气强硬攻击风系首席法拉迪的魔法盾，在风系凌厉的攻击之下就算有着斗气的保护，阿德拉还是被划伤了不少，更何况没有任何保护的天赐。
天赐勉强的笑笑“这个就是我以后的训练目标！”
莉儿迅速明白过来“天赐哥哥，你不会想要靠着空手突破别人的斗气和魔法盾吧？这在大陆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天赐坚定的笑笑“我就是要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