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倒头跪下:“拜见师傅!”

段延庆却转身对着张狂向其挑战,在场的人底下又开始犯嘀咕了:“好家伙,这下明教可有的对付了,这恶贯满盈段延庆武功奇高,此时竟然帮起对付明教了,因为张狂要打他徒弟!”

“嘿,这场比武可是有的看了,越来越热闹了,你说这张狂惹谁不好,竟然给惹了段老大的徒弟,师徒俩对付张狂怕是手拿把稳了,这下该明教的老大出马了吧,否则他的大小天王都给杀光了!”

“是啊是啊,丐帮的雷长老武功高象萧峰似的,明教四大天王一起都不是对手,这下让人给分开了,段小王爷那可是个神仙啊,会飞的...”

“叶逍的武功你们也是看到了,就其父虚竹先生也不过如此了,看他们小兄弟的气势,这可是了得啊!·”

旁边一个老者的说道:“你们小子们知道什么?看到眼前这个情形,我想到二十多年前在少室山下的情形,那时候萧峰,虚竹,段皇爷三人联手以拒天下英雄,何等的气概,唉,依老夫看那,那雷冲不是萧峰的孩子,因为年龄不符,可能是其弟子也说不准呢,现在旧一代换新一代,这情形更是令人生畏啊,段皇爷的小王子,虚竹先生的儿子叶逍,那雷冲怕是萧峰的弟子,这...”

张狂与段延庆才动了几下手,那阿毛因为惧怕师傅也不敢从旁边偷施放暗器,只好站在一旁,看到段延庆态度轻松,右手杖一直没有动,只是拄在地上,左杖单独与张狂手里的阴阳剑法比斗!

呼延成已经犹豫了,此时一眼看轩辕台上,两个人一对正在动手,西侧是刘风对逸尘,雷冲对老道郭黑,正南是叶逍对大和尚黎暗,而东侧却是张狂对段延庆师徒二人,此时的情况已经对自己方十分不利,想刚才名闻天下的明教四大天王一起联手都不是一个雷冲的对手,现在竟然被人给拆分开了,刘风对段逸尘二人都不会有事情,但是只要逸尘一味的如此纠缠的话,刘风就无法分身去帮助老道对付雷冲了,而大和尚与叶逍可是不象段刘二人,他们可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了,六里亭让灵鹫宫覆没,从此在江湖除名,二人单打独斗又险些命归黄泉,以至叶逍险些丧生瀚海,这深仇大恨怕叶逍今日是要一并清算了,这里不是少林寺,也不会再出现向少林寺那里的情形了,此时的叶逍招招冷酷,大和尚无为很快就要招架不住了,阴阳道长更不是雷冲的对手,在其他三人离开后,立即相形见拙,呼延成心里开始着急。

而就在此时,西侧看台上的虚竹段誉兄弟正自凝神看着台上的变化,只听身边的慕容流云对着阿碧道:“母亲,您看此时的情形,是否要帮哪一方呢?”

阿碧点头,对着虚竹道:“掌门,您说我们现在该帮忙吗?”

虚竹道:“依现在情形看,明教如果不再来人的话,不出半个时辰他四大天王都会败下阵来,此时如若慕容公子出手帮忙,怕明教不战而败了,慕容公子也算是为江湖,为武林除害尽了一份力气!”

慕容流云眼神闪烁,最后又看了眼母亲,看了看段誉与虚竹,一撩衣服,连几个窜凳,身子在半空中优雅的转了个圈子,一身白色衣服在大雪中宛若神仙下凡般落在了擂台上,他竟然拣现在最快招架不住的老道出手了,一掩身子站到雷冲旁边,举手道:“雷长老历经几阵,想也累了,就由小弟来接下雷长老吧!”

雷冲一看是慕容流云,就笑道:“哦是姑苏的慕容公子,多谢援手!”

对面的老道心里暗骂道:“好你个狡猾的慕容小子,你现在竟然想拣个挂落,你只拿三分力就可以轻易的打败我了,你个奸诈的东西,就会干这坐山观虎斗而且拣现成的便宜,就一个雷冲已经打我们四个了,你还来凑热闹,卑鄙到家了,哼,若等下我不死的话一定是要向你讨教几下!”

心里想着,手上就慢了起来,再加上雷冲的攻击,不由的后退了两步,慕容流云一拉腰间宝剑,正对老道而来,与雷冲肩并在一起,老道知道这下肯定完了,即使这丐帮的大汉不杀了自己,这慕容流云小子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给他们拼了!所以这老道好像疯了似的,手里的半截宝剑就对了慕容流云而来,但是被雷冲的打狗棒给一带又偏向了西,急是没有用的,反而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于是忙又后退半步,他的步法谁都没有看到过,雷冲与这见识广博的慕容流云都被他给晃了过去,慕容流云软剑递出,直锁老道的咽喉,老道脚下微动,撇开了慕容流云,半截宝剑与慕容流云的剑是擦身而过,“兹”在雪花飞舞的半空中闪出几点火星,但是雷冲也丝毫不留情,打狗棒右手交左手,顺势带出一掌青龙出水,老道当然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厉害,刚避开了慕容流云,又有雷冲如龙吟虎啸般的攻击,进则不能,空有一身绝世武功但是此时被这两大高手给逼的没有了还手的余地,心里也不能再犹豫了,顺着雷冲的掌风避到了慕容流云的一侧,但是他没有想到雷冲的青龙出水的威力远出乎他的想像,接不能接,只好避但是又避不开这个圈子,他已经斗了这许久,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此时给两大高手围攻,不是他们四个围攻人家的时候了,但还是被雷冲的掌给扫到了右侧肩膀,那力道可是非同一般的大了..

老道的整个身子都是一侧,一歪,却歪到了慕容流云一侧,慕容流云见机会来了,这一剑定是要这老道开膛破肚不可了,于是从下至上给挑了上来,老道百忙中拿半截断剑护住了小腹!

这边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刘风与逸尘都看的清楚,但是慕容流云来的很快,这几下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逸尘与刘风都想去救可是来不及了,而西侧台上的抚琴姐妹则一起象雪天从天上飞下来的一群仙子,飘上台来,但是也是晚了半步,只听“堂郎”一声,慕容流云的宝剑给什么兵器截住,台上台下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延成身子扭动差点就冲到台前,但是他看到了一个无比快的身影窜上前去,是那个影子截住了慕容流云的剑,不是他自己那半截的墨檀剑截住的,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拿一把剑站在了他面前,正支住了慕容流云的剑!是谁?

抚琴姐妹立即利用这个机会把老道一围,不由分说,再不能任何人的命令,姐妹八个一齐拿兵器围攻雷冲。

慕容流云一看拦住他的人,愣住了,谁?天下闻名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神!!

慕容流云嘴唇微动:“父亲...你..”

卧龙神身子一扭,顺势把慕容流云向北一带,二人同时窜出圈外,只听卧龙神道:“混帐东西,你这是要干什么?”

底下台上的人都愣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卧龙先生什么意思?他想帮谁?他怎么也给上去了?这场拼斗是越来动静越大了,连卧龙先生都出马了,可是他代表谁,代表哪一方?丐帮?明教?

慕容流云不敢再动手,可是卧龙却低声怒道:“出剑啊,混帐东西,你这是要干什么?”

慕容流云连忙提剑再挥向卧龙,低声道:“父亲,你不要阻止我啊,现在是消灭明教的最好的机会,我们多少年的愿望可以实现了,我们的光复大业可以起步了父亲,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怎么阻止我啊?”

他直称卧龙是父亲,难道他是慕容复?

二人手里也不停歇,还是双剑时而交接,时而分开,两人继续低语,只听卧龙道:“混帐,糊涂,你懂什么?”

慕容流云一愣,手里又慢了些,卧龙怕被别人看出来,于是连忙又把他手里的剑给带了起来,“你想清楚,这个时候是对付明教的时候吗?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吗?今天明教是必败无疑的,现在有雷冲,叶逍,段逸尘哪一个不是武功绝顶的,而且还有段誉与虚竹在侧,他们现在铁定是帮丐帮了,丐帮是不会被明教打垮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把明教覆灭,谁会主宰武林?是丐帮,我们的对手会更强大,而且还有那东的赵宋,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当今大宋的皇帝徽宗赵佶啊,他身边的那美貌女子可是当今逍遥派武功最高的人,是无涯子,天山童姥,李秋水的小师妹,李沧海,我现在不知道他与赵佶什么关系,但是他肯定是帮赵佶的了,而且现在外面有成千上万的战船,大宋的官兵将士,你说我们现在如果把明教给覆灭了,谁来帮我们牵扯住这些强大的力量,还是要靠明教,明教帮我们灭了灵鹫,还会帮我们灭了丐帮少林,而且还有可能帮我们推翻宋室帮我们建立新的王朝啊,为父隐居江湖,埋名隐姓,卧薪尝胆二十多年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我大燕的光复吗?好不容易我加入明教,明教现在完全有实力与少林和丐帮抗衡,你一旦把明教给灭了,我们的一切就都化为乌有了,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你的你...两个姐姐也就白死了!”

慕容流云听到这里,心里一颤抖:“什么父亲?我姐姐她们..”吃惊的看着父亲。

卧龙好像愤怒道:“你的两个姐姐是为了光复大燕而死的,为父不会让她们白死的!”眼睛里射出的满是仇恨的异样光芒。

慕容流云感到这个消失了二十多年,自己只见过几面的父亲更加觉得陌生,其实在慕容流云心里有时候在想,光复大燕在父亲的心里比自己,和两个姐姐都重要,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现在自己又和父亲在走着同样的一条道路,将来是什么?十分的模糊茫然...

慕容流云呆住了,手不再动,嘴里却嘟囔着:“姐姐..姐姐...”

对面的卧龙连使眼色,可是慕容流云仿佛没有看到,反而问道:“姐姐,大姐和姐姐都死了吗?”

卧龙点头。

慕容流云好像十分的悲痛:“父亲,我那刚刚相识的姐姐,大姐兰烟也死了吗?他们是怎么死的,告诉我!”慕容流云从小与姐姐慕容静雨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感情十分的深厚,此时听说姐姐死了,而且是出自父亲,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嘴里,他黯然了,流泪痛哭了,他与姐姐千里驰骋江湖都没有死,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一下子变的是六神无主,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睛里掉落,回想姐弟二人从小一起练武一起玩耍的情形..

卧龙见状,猛的喝了一声:“圣火明尊座下,护法右使者燕龙成领教姑苏慕容公子高招绝学!”

这时候慕容流云才转归过神来,忙拿剑挡卧龙的剑,好像突然疯了般问:“父亲,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拿手猛的一扬,也许卧龙没有想到慕容流云会有如此变动,一不留神,给他挑中了下巴,卧龙一惊,匆忙抬头,但是还给挑中了脸颊,身子随着慕容流云的剑尖而起,但是脸上给掉下来一块东西,象皮一样的,是人皮面具,卧龙惊恐的站直了身子,人们一下子看清楚他的面目..

阿碧一下子站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王语嫣与段誉也站了起来:“表哥?”“慕容公子?”

虚竹也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此时轩辕台上站着一个面目十分俊秀的中年男子,而且是俊朗非凡,此时却瞪着眼睛站在轩辕台上,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姑苏慕容复!

台下有见过慕容复的,此时象炸开了锅一样:“哎呀,这不是当年与北乔峰南慕容中的慕容公子吗?”

“他到底有几个身份啊,怎么一会卧龙老先生,一会明教的护法,此时又给变成慕容公子了呢?”

“哼,他本来就是个卑鄙的伪君子,现在真相大白了!”

少林寺方丈慧聪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慕容施主真是用心良苦啊!”

诸葛情站在段誉的身边蹙眉道:“陛下,尊主,这慕容复真是诡计多端了,他竟然假扮卧龙神弄什么武林排行榜,其实就是要天下英雄互相残杀,以积怨江湖中的势力和仇恨,还排出什么剑法刀法,秘籍武功分明是要别人去掠抢,要弄的江湖大乱,他自己却又扮成了明教的护法使者,去怂恿明教教主以图天下来覆灭灵鹫宫,还暗里帮自己儿子去向朝廷调来十万大军对付我灵鹫宫并坐收渔利以牵制明教,使江湖天下不能团结一气,而四分五裂正是他想看到的情形,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他那黄梁美梦,他那光复大燕的荒唐梦冕,而且,而且还牺牲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他已经被利欲给昏了精神,无药可救了...他就是让明教与灵鹫宫生战乱的元凶,他就是让武林中再次掀起血雨腥风的毒药,是让天下大乱的罪魁祸!”

段誉听着这些话,脑子里回忆着以前的一幕幕,虚竹凑到段誉身前,低声道:“三弟,诸葛教主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慕容公子真是工于心计啊,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放弃那已经缥缈的事情,可悲可叹啊...”

而就在此时,阿毛怕等下师傅责怪,就趁大家都侧目慕容复的时候突然了几手暗器袭向张狂,是要帮师傅制服张狂。

张狂见段延庆单只银杖点了过来,刚欲侧身避让,可是突然现一团暗器袭来,张狂知道,这一团暗器看似一团,实则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呢?此时距离颇近,又不敢放弃段延庆的攻击,该怎么闪躲呢?

此时,轩辕台乱成一团,明教丐帮吵杂不堪,而就在这混乱之际,有一人竟然冲上台来,是谁?是名闻天下的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先生,可是他却自称是明教护法右使者,此时竟然又给变成了当年名满天下的慕容复,但是无论他是哪个人哪种身份,都能名动天下,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人中之龙凤了。

当然大家都知道慕容流云他们是父子俩,肯定不会在动手,说不定慕容流云还会帮父亲反过来助明教也未可知呢?

而此时张狂下三路受阿毛的暗器偷袭,中三路被段延庆控制,前后受敌,正自不敌。

呼延成但见慕容复都抛开了身份,隐匿江湖这么多年的计划都在此显露,看来是到了最后关头了,于是心一横,牙一咬,也不管教主是否同意,一转身对着徽宗跪倒:“陛下,臣不忠,等完成了这件事情,臣定会向陛下请罪,到时候臣任凭陛下责罚!”也不多说,也不等徽宗说话,站起身就上了擂台而去,他刚到台上欲相助张狂,但见一个影子比自己还要快,他们几乎是同时站到了张狂身侧,呼延成抬头看,是教主亲自上台来。

却听教主带着沙哑和激动的声音道:“你不应该来,你应该看清楚此时的情势,已经对我明教大大不利,你要保存实力呀!”

呼延成道:“教主,我怎么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兄弟惨死在轩辕台呢?属下可是明教的护法右使者啊!”

二人晃身一起到了张狂左右,呼延成左右开弓,挡下所有暗器,而那明教教主却正对着段延庆拍出一掌,“呼”的一声,段延庆感到这掌风颇大,连忙撤回了刚递出去的招式,左手银杖点地,退后两步,但是仍然能感到那掌风带过的煞气,却是阴冷阴冷,可看其出手的情形却好像从哪里见过似的,有些个眼熟。

张狂被二人一救顿时轻松了许多,把段延庆甩给了呼延成与教主二人,自己则是直奔了阿毛而去,阿毛只见黑影一闪,暗器还没有出手,张狂就到了跟前,但是阿毛乃是暗器高手中的高手了,还是散了一把牛毛针而去,扑向了张狂,张狂早就被这阿毛给气得想杀了他了,人家这么多人在台上比武,你却在下面不管不顾的胡乱施放暗器,给搅和的好不舒服,此时不来教训你才奇怪呢?

张狂右脚尖点地,身子跟着飘了过去,侧身避过阿毛的暗器,可是那牛毛针顾名思义,牛毛牛毛,极细极多,天女散花般而脱手,在半空中,横着向一把小伞似的绽放开来,银光闪耀着把张狂全身给罩住了,张狂虽然侧身想避但是毕竟还是太近了,最后面的几支细针还是给刺到了小腿和左肩,张狂只感到微微一痛,胳膊和小腿同时一麻,但还是冲到了阿毛的近前,挥剑做砍,吓的阿毛忙一蹦,给蹦到了段延庆身后。

段延庆左右被呼延成和明教教主给围攻,正手脚都不能照顾的时候,呼延成再不客气,一摘身后的大刀,钟馗撵鬼一式,斜着劈向了段延庆的腰间,而那明教教主单掌罩向了段延庆的脑袋,二人同时而来,段延庆暗道:“我段延庆纵横江湖数十年,为恶天下,号恶贯满盈,难道今日真的恶贯满盈了?”想着看了眼段誉,可是就在他一瞥见,看到了躲到身后的阿毛,那恶人本色又现,两杖相互交换点地,伸右手抓过阿毛,阿毛是猝不及防,给段延庆抓住了前胸,一扔,到了自己前面,段延庆却顺着自己的力道向后一仰,但见明教教主的手一下子给拍到了阿毛头上,一看不是段延庆,忙撤力,但是呼延成却没有撤去力道,一把大刀对这阿毛是拦腰斩断,立即是血溅八方,阿毛给断成了两截。

那些胆小的人都忙闭了下眼,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太过于残忍了!”

呼延成自己也是一愣,大刀交到左右,向台下一抱拳:“圣火明尊座下明教护法左使者呼延成拜会天下英雄!”

身后的徽宗身子一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明教左使者?”气的脸都通红通红了,脱口而出:“大胆,你....”

呼延成知道现在没有办法解释,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只好不去看徽宗,徽宗十分恼怒,想,他竟然把他放在身边十来年而重用,可是他竟然是明教的护法使者,这让徽宗这个极要面子的皇帝如何接受的了,于是心里暗想:“此番事情结束后,定是要取了尔性命!”

李沧海在一旁道:“不要生气了,如果他早有反心,我早就把他杀了,因为他对大宋有功,远争西夏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才对他重用有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

台上明教教主见呼延成砍死了阿毛,步步紧逼段延庆,段誉在台上看的清楚,心里颇是着急的样子,皱起眉头看着段延庆。

台下已经哗然,右使者给变成了慕容复,此时左使者竟然是天下门的弟子了,也就是说是明教派去天下门的弟子,明教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段延庆见呼延成大刀带着血迹就给迎了上来,丝毫不畏惧,心里豪气顿生,挺银杖就嗑了上去,同时他也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左侧传了来,明教教主与呼延成一起攻击段延庆,段延庆感到那掌风中夹杂着隐隐雷声,但是带来的煞气却是阴冷阴冷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一寒,索性豁出去了,今日就是死也要再拉上一个。

可是就在他想奋起最后力量的反抗的时候,感到身边好像飘来什么东西,雪花,不是雪花,是人,心想:“罢了,看来真是恶贯满盈了,四面受敌了!”

但是却看到一身淡黄色衣服的身影飞起一脚,踢起了那呼延成的大刀,而另一侧则是一灰色身影接住了明教教主的那一掌“啪”,双掌护对,二人各退三步,段延庆定睛一看,心里一热。

是段誉踢飞了呼延成的大刀,虚竹接下了明教教主的那一掌,原来是段誉见段延庆抖遇危险,心里挣扎几许,想母亲临终之话,他,这个无恶不做的大恶人必定是自己的父亲,于是一咬牙给冲了上来,而虚竹没有看到段誉,只是想自己这现在的一身武功,和今天的成就都是拜这段延庆所赐,若没有他帮自己解开珍珑棋局,后面的事情就一个也不会生了,于是见他有难,立即是挺身而出。

呼延成,张狂,明教的教主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段誉与虚竹亲自出马了,都惊呆了,台下开始叫好,开始呐喊:“好啊,好,把魔教赶出中原!”

“杀了这几个魔头...维护武林正义!”

“虚竹先生好啊,段皇爷好啊!”

呼延成却临危不乱抱拳道:“两位尊客,呼延成有礼了,这是我明教与丐帮的事情,两位一位段家掌门一位逍遥派掌门,无由插手此事怕...!”他拿话来挤兑二人。

虚竹淡淡道:“呼延使者话虽不错,但是,其一,虚竹不是逍遥派掌门,已经传与小女叶遥,是江湖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二,段前辈曾是在下的大恩人,对虚竹有再生之德,江湖中人最讲的是意气,知恩必报,否则会被人笑做不义,其三,段前辈乃是家母的结拜大哥,是虚竹的前辈,如若袖手那岂非不孝,所以虚竹不想不义不孝,是故出手以缓段前辈之危,不知道在下说的对否!”

还没有等呼延成说话,台下已经嚷开了:“虚竹先生说的对,咱们绝对不能做那不孝不义的人!”

“魔教中人,作恶多端,天下豪杰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不必与他们解释!”

台下丐帮弟子群情涌动:“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把眼光看向了段誉,段延庆也看着段誉,段誉瞪了段延庆一眼:“哼,段延庆为祸武林多年,是我大理祸根,但是清理门户之事,岂能容他人代手,虽然是你明教与丐帮的恩怨但是我不许他死在你们手上!”

段延庆一听,心里一阵清凉,段誉故意如此之说,就是不想让自己死,他从心里是认了自己了,心中十分痛快,就算是此时死了,也甚是欣慰。

段誉接着说:“你们若执意为难段延庆的话,好,现在段誉就辞去段家掌门,昭告天下...”这话一出可是不要紧,那其实是在说,我段誉不再做大理皇帝了,也不再是段家掌门了,我今天一定是要帮这个段延庆了。

明教教主眼神闪烁,但见段誉向南一跪,群情激动,只听段誉道:“段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段誉拜上,今为清理门户,而不得将段家掌门之位传与子段逸朝,请祖上见证,段誉叩拜!”

段延庆满眼泪光,他为了自己竟然连皇帝都不做了,心里热忽忽的,好想对着段誉说几句话,但是他又不敢。他也明白一点,因为段誉一则不想让他死,实际是想帮丐帮了,这点他是很清楚的。

可是那明教教主却连退三步...

丐帮诸位长老,华山掌门,少林方丈都激动澎湃,对段誉佩服万分,就连虚竹都没有想到段誉会如此做的。

奚长老对着其余长老道:“段皇爷此番大恩我们丐帮一定要铭记在心里面!”

少林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皇爷为了天下而舍弃九五之尊,令天下人汗颜了,其行径已经不输于雁门关舍身取义的萧峰了!善哉善哉...”

王语嫣,木婉清,钟灵都站了起来,仙儿与大理四将军都遥遥的看着台上的段誉...

呼延成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就是要帮丐帮了,可是着牺牲也的确太大了,从心里佩服段誉。

段延庆知道,这戏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演下去,此时心里十分舒畅,于是更好的开始扮演自己的角色了,果见段延庆一只银杖一指呼延成:“我不管谁来,也不管是谁?但是你,杀了我徒弟,我就要为他报仇!”说着话给冲向了呼延成,还没有等段延庆到,虚竹已经出手奔向了明教教主,而段誉也奔向了明教教主,虚竹道:“三弟,这我来对付,你去...”

段誉拦住他说的话道:“不,我就是要看看这明教教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明教教主此时情形立即逆转,竟然给天下两大高手给围攻了,看他还是否能当的起天下第一高手的名称!

段誉出售毫不留情,一点食指,大理家学一阳指点出,正对明教教主额头,虚竹却故意拦住段誉,胳膊一伸,阳关三叠,也是攻向了明教教主,但是却挡在了段誉前面,让段誉无从下手,段誉凌波微步转开,这次竟然是六脉神剑的中冲剑点射而出,取明教教主的脖子,虚竹也是连转凌波微步,鲲鹏展翅,也是扫向了明教教主的脖子,又给挡在了段誉身前,而那明教教主却一动不动,仿佛傻了一般,但是台下却有人佩服他,这真不愧是明教教主,临危不惧,还面不改色,气定神闲,根本一副不把段誉虚竹放在眼里的样子。

可是这里却是招招凶险了,叶逍看到自己父亲与段三叔争抢着要与明教教主动手,立即想到了父亲的意思,但是万一三叔的六脉神剑父亲抵挡不住怎么办?那明教教主岂不是十分的危险了,于是手上开始快了起来,对面的大和尚根本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上台来之前父亲和少林寺方丈都对自己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此时的叶逍见父亲与段三叔争抢着要与明教教主动手,于是也凑身到前来,从二人中间钻过来,说声:“还是由孩儿来领教教主高招吧!”

大和尚稍微做了喘息,也立即跟了过来,而雷冲则被抚琴姐妹给围住了,雷冲知道抚琴姐妹是逸尘的宝贝,可是此时竟然给自己为难起来,不知所以,逸尘见到,本想斥走八人,但是一想,难道要让他们走开,叫雷冲去杀了道长不成,也不行,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言语,反正雷冲是不会伤到抚琴姐妹的,而抚琴姐妹也不会是雷冲的对手,老道却趁机与大和尚一起去援助教主,慕容复在慕容流云一愣之际,右手食指“啪啪”弹点了慕容流云胸口三处穴道,慕容流云立即不能再动,但是为了其安全,袖子运力,把他给放倒,滚到丐帮一侧,丐帮诸位长老自然不会为难他,也就凑上前去帮忙看护,逸尘与刘风仍然是斗在一处,给刘风气的也没有办法,因为怎么说自己也没有逸尘的武功高,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摆脱了。

此时场中之人各怀心思,段誉,心恼明教教主,定是要看他真正面目,虚竹叶逍父子则是怕段誉把明教教主给伤了,更怕明教教主把段誉给伤了,段延庆直奔呼延成,要为死去的徒弟报仇。

于是,叶逍,段誉,虚竹三人都攻向了明教教主,而张狂,老道,大和尚,慕容复,都忙赶来相救。

立时,众人战作一团。

虚竹吩咐叶逍道:“为免节外生枝,先打了他们几个!”现在虚竹十分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的武功对自己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叶逍反问道:“那段三叔怎么办?”

虚竹道:“我见这他武功颇是不弱,而且他知道你三叔的武功底细,当能抵挡一阵,咱们父子先对付这几个人。”

叶逍点头,于是与父亲一分,自己则挥剑横挑慕容复与老道,虚竹则是把段延庆的呼延成接过来,还拿天上折梅手同时攻向了张狂与大和尚,段延庆此时一松,立即就奔大和尚而来,银杖灌注内力,段家一阳指给他拿杖使了出来。

呼延成早就知道虚竹的天下决定高手,此时虚竹奔自己而来,里血脉膨胀,大刀抖起,应战虚竹,张狂也是拿宝剑以助呼延成,虚竹赤手空拳,就去拿张狂宝剑,张狂一惊,心想:“你是脱大还是真的这么厉害竟然敢空手入我宝剑!”

叶逍欺身而到老道身前,老道那半截宝剑仍是不愿意抛弃,见叶逍奔来,怒从心生,虽然知道打不过他,但是自己自从加入明教从来没有后悔过,他晓得教主的宏图大业,教主是个能为大事的人,当今天下战乱四起,与周边几国是时常刀兵相见,谁能成秦皇汉武之霸业,唯明教教主而已,张狂,黎暗,呼延成,能死心塌地的追随他,他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了,那就是胸怀天下,所以他们才誓死效忠他,跟随他,帮他决战天下。

此时到了他明教生死存亡的时候了,所以每个人都奋尽了全力来向教主效忠,为了明教的将来不惜牺牲,为了那宏图伟业甘愿付出生命,这也许就是明教教主过人的地方。

刘风只能远远的看着,因为他被逸尘给粘住了,始终是逃离不开逸尘的羁绊,干着急没有办法。

虚竹面对张狂,大和尚,从容不迫,单手天山折梅要拿张狂宝剑,张狂一惊,就没有敢伸出剑来,到半路就又缩了回去,可是虚竹却是一式虚招,两手并出,握紧拳头,竟然是少林的罗汉伏虎拳,像两个铁锤般砸向了慕容复的前胸,慕容复也是不去硬接,却那宝剑削虚竹的两只手腕,张狂虚惊一场,此时见虚竹双手都取向慕容复,于是立即填补空缺,慕容复本是被叶逍给拉了过去,虚竹却抢手去动,所以给他自己的空位处的人留下了机会,果然,叶逍对面的呼延成不在去围绕虚竹,而是奔了叶逍而去,叶逍但见父亲根本不按章法对敌,于是也就索性朝父亲身边一跃,与父亲背对背而战,说道:“父亲,孩儿该如何掌握对敌的分寸呢?”

虚竹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要战决,以免夜长梦多了,而且你三叔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万一...所以你自己掌握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伤人!”

叶逍点头:“孩儿谨记!”

呼延成有意避开叶逍,挥大刀瞥向了虚竹,慕容复却见呼延成奔虚竹而去,亦是尾随其后,此时和尚老道,呼延成,慕容复,张狂把虚竹父子给团团围住,但是有一点,谁心里都清楚,无论虚竹父子,还是慕容复呼延成众人,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身家性命,都十分的谨慎而为。

这边厢的雷冲被抚琴八姐妹而围困,雷冲碍于逸尘的面子,又不好真的下重手,可是缠斗了几个回合,才知道这八女子也不是泛泛之辈了,于是抖起精神与这八女子游斗,也不再怪逸尘。

大和尚与老道,张狂三人一起就凑向了叶逍,而段延庆见三人围攻叶逍,于是轻点银杖,“当”拦下了老道郭黑,老道立即是拿半截的宝剑来嗑,叶逍趁机甩逍遥宝剑而张狂,张狂见叶逍来势迅猛,猛不由自主的抽出宝剑遮挡,“当啷”一声,又给叶逍削去半截,和老道的变的一样了,大和尚见张狂给削去了半截宝剑,心里一横:“左右是个死,不如与他拼了!”于是手下生风,一招醍醐灌顶,窜起来直砸叶逍头脑,叶逍宝剑上举,要接大和尚的醍醐灌顶,正在此时,张狂的半截宝剑脱手,射向叶逍左肋,叶逍眉头一皱,还没有拦截,就见虚竹身子一侧,不知道手里弹出个什么东西,“啪”把那半截宝剑给震的一歪,那半截宝剑立即掉头,叶逍趁势一运内力给那半截宝剑,那半截宝剑直直的朝张狂飞去,张狂连退三步,给老道挡住了去路,“嗤”刺中了张狂的小腿,叶逍窜过身子,宝剑交左手,右手单掌劈向了张狂的肩膀,正与虚竹对峙的慕容复连忙过来接应,因为他知道,自己方损失一人就会少一分力量,那要是想取胜就更加难为了!于是撇下虚竹前来搭救!

老道郭黑被段延庆给粘住也是无法抽身,心里焦急,手上也就忙乱了起来。

虚竹见慕容复退开,立即抓住机会,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一番高绝学施展向了呼延成,或切,或点,或削,或拍,直着就推向了呼延成,叶逍看的清楚,这几下是父亲的绝学,万一父亲给伤了呼延成,那呼延成定是九死一生,于是立即放弃追打已经受伤的张狂,反过来替父亲接下了呼延成,阻断了虚竹的攻击,自己象条直线般窜向了呼延成,把自己的几个对手甩给父亲,虚竹心里以为叶逍怕自己应付不来才来抢攻于是索性让了敌人,自己朝张狂慕容复大和尚几人而来,父子两个换来晃去,穿插在五个人中间,互有攻防,虚竹心里暗自高兴,叶逍武功已经深不可测,加以时日,那不知道要比自己高明多少了,就连自己都隐隐感觉到叶逍那巨大的内力在膨胀,一旦爆不可想像,于是也怕叶逍给伤了对手,因为虚竹毕竟自幼少林出家,心里慈悲为怀,不然叶逍痛下杀手的样子,因为他也知道,是明教这几大高手和慕容复给灭亡了灵鹫宫可以说叶逍与他们几个是仇深似海了,怕叶逍恼怒之际,给下重手伤他两个了!

叶逍心里慈悲,于是见叶逍攻势稍强,立即抢下叶逍的对手,可是叶逍也是一般心思,不忍父亲伤了呼延成,所以父子二人是穿来过去,在五人间飘忽不定,此时台下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功夫,是逍遥派绝顶武功了,对方五个人,和尚,道士,张狂,呼延成,慕容复,无一不是高手,可是其父子二人在他们中间却身形潇洒,如入无人之境了,但是这其中险恶只有他们父子身在其中所能体会到了,每一式都是凶险万分的,但是又给他们父子轻轻避过。

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此时的虚竹父子都是逍遥派高手,还是两代逍遥派掌门,真如一对花间的蝴蝶,翩翩起舞,潇洒异常,动手之际,每一式都生死攸关,但是二人都是飘飘若仙,冷若御风,把逍遥派的逍遥二字给挥的淋漓尽致了。

好多在场的武林中人都没有机会赶上二十多年前的少林寺那场大战,如今给一饱了眼福,简直是目不暇接,一个个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是什么武功,那分明是在舞蹈了,真是若不亲眼看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侧台上的仙儿与诸葛情见台上愈加激烈,于是一起登上擂台,仙儿仔细看那明教教主与父皇动手,观其身形,突然对着诸葛情道:个人就是杀了师傅的人,我认得他!”

“师傅”仙儿口中的师傅就是那西域的户含千岁了,诸葛情一惊,随即想到什么,一看逸尘正与刘风对手,知道对方谁也不会伤到谁?于是凑到二人身前,在中间一站,刘风吃惊,逸尘也吃了一惊:“情儿?你干什么?”

刘风刚要离开去相助其他人,但听诸葛情道:“段郎,你快去接下陛下,万一他失手的话...你可是知道那人是谁?”

刘风也没有迈开脚步:“贤弟,你听我一句吧!”

逸尘皱起眉头,看看诸葛情,再看看刘风,对着诸葛情道:“情儿,你说?怎么回事?”逸尘肃知诸葛情足智多谋,而且分析事情十分有头道,所以才十分相信她。

但见诸葛情道:“段郎,如果情儿分析的不错的话,现在正与陛下动手的人,那明教教主...正是你的长兄,大王子殿下了!”

逸尘一摆手,一摇头:“你也如此说,不可能的,明教纵横江湖少说也有几十年,大皇兄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抵掌明教?绝对不可能!”

刘风道:“贤弟,我入明教已经六年,前三年的教主热情好说,与属下门都是称兄道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闭关一年,再出现就是这个样子了,开始我们都怀疑,但是他的武功说明了一切,而且他还把我们四大天王分往各处,这次若不是灵鹫宫围攻光明顶,我们都不能聚呢?愚兄怀疑过数次,但是不敢议论,后来师傅告诉我,那明教教主已经换了人我才相信的,你是亲眼见到了,我也告诉你了,师傅之所以让两位皇妃假死就是在试看教主的变化了,贤弟你醒醒吧?”

诸葛情接过话题:“段郎,刘公子说的不错,你是否还记得在少林寺里,那被打死的明教教主怎么会是大理的禁军幅统领呢?”

逸尘心里咯噔一下,嘴里却还说道:“不,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诸葛情又道:“段郎,你想一想,以三公主的武功,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逃离明教的追稽,怎么可能逃出六里亭呢?不仅是因为刘公子的援手,而且是因为教主是要留下活口的原因,其实那教主早就知道刘公子与我们的关系,但是他是你的大哥所以他才不会怪罪刘公子还反而故意的松下话来了!”

逸尘闭下下眼睛,“让我想一想!”

诸葛情接道:“段郎,你可是知道那户含是怎么死的?是被人吸去了内力给震碎心脉而死的,是什么武功?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啊!”

逸尘仿佛还不相信,连连摇头:“不,不,大哥不会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绝对不会!”

刘风抢道:“到底会不会,贤弟可是不妨去试一试啊?”

逸尘抬头看看母亲和两为姨娘,再看看正在台上酣然动手的父亲和那明教教主,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旁边的仙儿一挪身子,“我去试试看!”

一说完,就给窜了上去,刘风与逸尘大吃一惊,忙伸手去拉她,刘风刚跑一步,一个身影翩然而至刘风与逸尘身前,是个女子,刘风立即跪倒:“徒儿拜见师傅!”

是李沧海,只听她淡淡道:“你们都不用去,等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逸尘知道她是逍遥派前辈名宿,于是抱拳道:“逸尘见过前辈!”

说完分开她就向仙儿的背影跑去,可是刚跑出两步就给李沧海挡在了眼前:“我不许你去,我徒弟不是你的对手,那么做师傅的来会会你这高手!”

逸尘一听:辈不敢,等这件事情了结后,晚辈定会尊前辈意愿,任凭前辈吩咐的!”于是说着话就推开李沧海径直奔前而去。

李沧海脚下移动,是凌波微步,正挡在了逸尘前面,刘风在身后喊道:“师傅..您..”

逸尘此时心里迷乱,虽然十分的尊敬李沧海但是还是不想被她给阻止,于是也迈开了凌波微步,但是刚一落脚就又给李沧海给截住,逸尘心里一气,脚踏逍遥游,一下子就给抢到李沧海前面,李沧海仿佛一惊,见不能在拿身子挡住他,于是只好出手了,一探右臂,想拿逸尘肩膀,逸尘听身辨位,一抖肩膀转过身子:“前辈,请放过晚辈!”

李沧海见他武功高强,逼的刘风是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此时没有他意,纯粹是想试逸尘武功,于是单掌向前推出,正对了逸尘前胸。

诸葛情一惊,“前辈!”

刘风也想上前,但是毕竟晚了一步。

只见逸尘也抽出左手,一掌与李沧海相交:“哄”的一声,好像是雪天打了个大雷一般,李沧海身子一陡,再一晃,而逸尘则是纹丝未动,一拱手:“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转身奔仙儿而去。

李沧海低头沉思,自语道:“好深厚的内力啊!”

刘风见状忙凑到李沧海跟前:“师傅!”

李沧海脸色一沉:“还叫我师傅?”

刘风脸色也跟着一变:“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

刘风赵佣与徽宗赵佶不是一母所生,而李沧海有善于易容,所以刘风根本就不知道李沧海是大宋皇太后,否则...

段誉正与那明教教主你来我往的决斗,突然见自己女儿给钻了进来,忙护住她道:“仙儿,胡闹,这里是你来的地方!”

话音刚落,又见逸尘飘然而落:“父皇,还是让儿臣来会一会他吧?”逸尘还是丝毫不露。

段誉不明所以,他们怎么都给上来了?

虚竹父子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于是虚竹忙对叶逍道:“逍儿,快,我怕尘儿另生事端,去过去阻止!”

叶逍手下加快:“是,父亲!”

宝剑剑气四射,横扫张狂,张狂腿上受伤,不好闪避,知道向老道身后躲,老道正在努力接下虚竹的一记天山六阳掌,见张狂来躲,本来想避开的他知道自己避开了张狂就要被虚竹给一记击中,索性心一横,硬是接了上去,但是虚竹知道自己的掌法有多厉害,急的撤回掌力,飞起一脚,踢向了老道的腰间,拿脚尖还点了老道的关元穴,这老道是为了救张狂而与虚竹拼命的否则虚竹不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打败他的,老道给虚竹的脚力扫到了一侧,半个身子蹲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虚竹又手化做剑掌,准备是砍向张狂的脖子,是要废了张狂的武功,但是一个影子扑过来,趴在了张狂身上,虚竹一愣,只手收手:“遥儿,你这是?”

叶逍也看到了,是自己妹妹叶遥护住了张狂,叶遥转过身跪倒在父亲身前:“父亲,求你放过他吧?”

西侧台上的银川公主也跑上台来:“遥儿,你...?”

虚竹双目一闭,不再言语,转过身去帮叶逍,段延庆眼见不敌大和尚黎暗,身子歪到一侧,虚竹与叶逍分从两侧夹击他,呼延成想是去营救,想截住叶逍,叶逍却飞起一脚,正中了呼延成的小腹,一下子把他也给踢飞出去,慕容复见这眨眼间变化太快,心里转个圈子,也不帮忙,就身子向后退了丈许,好像怕虚竹夫父子偷袭似的。

虚竹父子二人心有灵犀般,一人一脚起,正对面的段延庆见来的帮手,于是拿银杖点戳黎暗的眼睛,黎暗伸双手去接那银杖,下路去被虚竹父子一人一脚给踢中了小腿,“扑通”轨道在地上,段延庆一杖点来,要废了大和尚,虚竹单手抓住了银杖:“得饶人处且饶人!”

段延庆冷哼一声转过身去,那眼睛看向了段誉父子三人。

而正围着雷冲的抚琴八姐妹突然见师傅给摔了出去,立即抛开了雷冲,一个个飞向了老道的方向,雷冲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他连斗如此多的对手,身子已经稍有劳累,此时一看台上还在动手的竟然只有那明教教主了,于是一抬腿:“贤弟,我来助你!”竟然是帮逸尘而来,要与段誉,逸臣,仙儿一起战那明教教主!

虚竹父子一看,坏了,连忙一起纵身过来,都是一个样子,直奔了明教教主而来。

台下的人立即议论开来,有的点头道:“这下不用看了,明教教主完蛋了!”

而徽宗赵佶则道:“哼,竟然敢背叛朕?”看了眼身边还有的数名黑色衣服的人,“等下务必要给朕留下那八,九名仙女!”

众黑衣人一起鞠躬称是。

李师师白纱蒙面,因为她是随母后一起来的,所以徽宗不敢造次,只是偷偷的描了几眼。

虚竹朗声道:“三弟,我们如此众多之人对付一个人,胜之不武,还是由为兄来吧?”他是怕万一段誉一个失手给伤了他。

逸尘没有等段誉开口先抢过去:“二伯,您老人家先做休息,还是由侄儿来吧?”现在的逸尘也感到事情有些的不对头,于是想自己来揭开这明教教主真正的身份,万一真的如他们所言,给他们伤了可好?

叶逍知道逸尘内力无比巨大,一掌就险些要了张狂的性命,万一个这可能是段逸朝太子的明教教主给拍上一掌,那还了得,于是接过逸尘道:“二弟,还是我来吧,我与他动过几次手,我了解他!”

几人说这话还都向明教教主伸出了手,一下子把明教教主给逼的手忙脚乱,险些不胜招架。

几人忙收手,只剩下了段誉还在怒气冲冲的猛追猛打。

虚竹低声对叶逍道:“你去架开段三叔!”

叶逍点头就上,钻到段誉与明教教主中间,胳膊担段誉手臂,另一只手里拿逍遥宝剑是刺向了明教教主,“三叔,我来!”

逸尘一见叶逍竟然拿逍遥宝剑上,这还了得,忙一身胳膊,把段誉给挤到后面去,也拿胳膊撞向了叶逍的胳膊:“大哥,我来!”

兄弟二人竟然一只胳膊与对方动手,另一只胳膊都攻向了明教教主!

段誉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小兄弟二人都争先恐后的与这明教教主动手,心里一阵莫名的样子,打就打吧,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给挡开呢?

虚竹见段誉虽然不出手了,但是还是站在原地犹豫,也就凑到段誉近前:“三弟,咱们还是退到一边吧,把他交给他们小兄弟就行了?”

段誉却摇头道:“不,是他伤了婉妹和灵儿,我一定要亲手打败他,看看他那人皮面具下的真正面孔!”

说完,伸右手又给跳了过来,此时的段誉再不用六脉神剑,因为局势混乱,叶逍与逸尘小兄弟二人你来我往的交杂在一起,段誉怕误伤到了他们,于是展开自己的拳脚功夫凑上前来,虚竹见段誉又迎上来,只好跟上,此时的段誉,武功不同二十年前,可以说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要想拦他,也除非是虚竹了,因为别人也不敢拦,果然虚竹像叶逍拦截逸尘般,扯住了段誉一边胳膊,另一只手凑向那明教教主,段誉的一半被虚竹压制,只能半个身子探向了明教教主。

此时的情形十分的怪异,段誉,叶逍,虚竹,逸尘都是半个身子侧着与明教教主动手,而另一半则是段誉被虚竹挡着,逸尘被叶逍拦着,虽然如此,四人可是武功绝顶的高手了,以他们四人之力,就算是一半的力量换做了寻常人也是接受不了啊!

台下台上的人都看到了这情形,有的人开始议论了:“好家伙,原来是四大天王对人家一个雷冲,现在可是倒好了,人家现在父子两对也是四个人一起对付你!”

有人接道:“恩,明教这次算是完了,四大天王都被打败,还有什么面目留在中原,你看现在,那教主就算是神仙怕也未必能逃脱出他们四人的围攻了啊,那是谁,大理段皇爷父子,逍遥派虚竹父子,天下第一的高手,不用说四人了,怕一个人那什么魔教教主都不是对手!”

仙儿站在一边心里一阵的焦急,但是又无法出手,因为她现在根本就到不了五人的身前,因为他们比武时候所散出的煞气已经让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于是她就跑回到西侧台上,对着王语嫣三人道:“母后,你们看,父皇,二伯大哥他们这是做什么啊?”

王语嫣当然也瞧出有些不对劲,那张美丽绝伦的脸扬起来,略带担心的柔声问仙儿:“仙儿啊,他们那是怎么回事呢?”

旁边的木婉青亦催促仙儿道:“你去看了半天,那到底怎么四个人打人家一个?”

钟灵不等仙儿回答,脆声问:“快告诉我们?不要把我们急坏了啊?”

仙儿心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于是睁着那双明亮的美丽大眼睛对着三位王妃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的,就是听刘公子,逍大哥和二伯私底下说过,说那明教的大魔头好像是....”

银川公主微笑着拉住仙儿的手:“好像是什么,是谁?”

仙儿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见四位都这么急着等自己,就开口道:“那明教教主他们说好像是我大皇兄!”

此语一出,王语嫣立即花容失色,木婉青脸色更加的惨白,钟灵张着大嘴直瞅着仙儿,旁边的银川公主暗自点头道:“我说那,你看他们动手,逍儿父子俩总是拦着三叔父子俩似的,难道?”

王语嫣道:“不,不会的,朝儿一直都在大理,哪里有时间来到江湖,更不用说做什么明教的教主了,如果是他的话,他又怎么会去绑了我们姐妹去呢?绝对不可能?”

木婉青与钟灵是满脸的疑虑之色,仙儿道:“这我也不知道,是二伯与大哥亲口说的!”

银川公主与仙儿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讲了,可是仙儿没有看到,接着说,“母亲,姨娘,你们是有所不知了,就在前不久,大哥在少林寺死与一假的明教教主动手,把那假的打死了,你们可是知道是谁?竟然是我大哥那御林军的副总教头叫林生的,他怎么会扮成了明教教主的样子呢?”

旁边的朱尽忠鞠躬道:“皇后,两位娘娘,林生的确死的蹊跷,果如三公主之言!”

王语嫣何等聪明之人,立即感到事情有些不简单,于是一拄椅子,站起来就下看台,直奔了轩辕台而上,木婉青与钟灵忙拉她,但是还是慢了些:“姐姐慢去,你这是?”

四大将军从后紧随。

一行人,上了轩辕台,王语嫣再要往前走,只感到脸上像小刀子似的给扫的生疼,遂止住脚步,想要对着几人喊些什么都张不开嘴,仙儿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王语嫣:“母后您小心了,咱们还是离远点吧?”

木婉青与钟灵身有武功,强自控制自己的身子,对王语嫣道:“姐姐,咱们根本到不的他们身边的,还是到下面去吧?”

王语嫣被众人给拉着推开了丈许,而丐帮的奚长老早看到了众人,忙吩咐弟子取了几把椅子放在轩辕台的最西侧,让几人落座。

朱尽忠代三位王妃谢过,一起注视着擂台上的最后一拨比武的人。

段誉,虚竹,叶逍,逸尘各拿一只手去对付明教教主,而另一只手还要留在身后继续与自己人纠缠,虽然每人一只手,但是那明教教主哪里还受的了啊,他们四个,虽然一人一只手,但是也是四个人啊,躲过了叶逍的逍遥宝剑,躲不开逸尘的一阳指,刚闪过逸尘的一阳指又与段誉的一阳指是擦着脑袋而过了,还要担心给虚竹的天山六阳掌给拍中胸膛,身形立即就让这四大绝世高手给逼的乱了阵脚。

只见叶逍故意拿逍遥宝剑横扫明教教主的头,故意放慢了度,眼神一晃,与他正对视!

那明教教主忙闪身避开,眼神在不敢看叶逍的眼睛,刚避过叶逍的宝剑,就见逸尘的左手伸过来,直直的戳向了明教教主的肩膀,来势汹汹,比叶逍可快了几倍,明教教主刚要拿手来挡,但是却见逸尘的右侧又是递过来一只手点向了自己的另一侧肩膀,给惊出一身冷汗,却见一只大手把那只胳膊有意无意的给拦住了,虽然拦住了段誉的手,但是虚竹的手还是要伸过来的呀,左右两只手,中间还有一把宝剑,明教教主此时是退无可退了,把心一横,脚下一移接连几个身形变换,竟然绕出了四人的包围。

四人同时是一惊,心里一起道:“凌波微步?”

王语嫣看到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子,而旁边的刘风也是精神一震,“师傅,您看?”

李沧海蹙眉道:“他竟然会我逍遥派凌波微步?”

四人稍微一愣,逸尘抢先跟进,叶逍是紧随其后,段誉一抖长袍,脚下吃力,也是趟开了许久没有施展的凌波微步,随在了叶逍身后,而虚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也会这步法,,忙跟段誉而行,眨眼间,几人好像都飘了起来,象五只大蝴蝶,又象五只互相追逐的陀螺,把地上的,空中的雪花给卷起了老高,很快就把五人给包围了,连人影都看不到了,一个比一个快,一会儿比一会儿快,从上看去,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在扭转着,眼睛好些的还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白色的,黑色的,黄色的,不一刻连影子也看不到了,只看到一大团会飞的雪花在轩辕台打转。

可是旋涡里面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逸尘对那明教教主是穷追不舍,叶逍是追着逸尘,段誉被虚竹撵着跑,这下那明教教主是想跑都跑不掉的,心里再一紧张,身后四位可是都是这步法中的高手加老手了,哪里还脱的了身,象四个幽灵般是粘在了身后,给甩成了两到直线。

明教教主力向后,逸尘是眨眼即上,向右其父段誉又凛然而立,虚竹父子一左一后,来去皆无退路,索性猛然回头,一转身,段誉先逸尘而至,一伸手就搭他胳膊,那教主也是回手一掌劈来,与段誉双掌一对,内力倾泻,段誉只感到一股寒气逼来,忙运丹田内力相抵抗,心道:“这明教教主果然名不虚传啊,好霸道了的内力,幸亏这些年我没有落下武功和内力修为否则就给他废了!”

虚竹看出端倪,刚要上前搭手,只见段誉一哆嗦,感觉自己的内力竟然猛然外泻,而且一不可收拾,大惊失色,这样的情形,使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都是自己在拿北冥神功吸收别人的内力,现在旧影重现,反而是自己的内力被别人要拿手,不由的大吃一惊!

虚竹看了出来,正好段誉一声冷喝:“哎呀,是北冥神功!”

很显然,段誉也怕北冥神功的,虚竹当然知道不能来应拉,因为他才是正宗的了,所以,运足了力道,向段誉肩膀一拍,段誉给震到一旁去了,虚竹想要接下那教主掌里,好像从怀里窜出来一个人,是逸尘,逸尘一抬掌就与那教主相对,虚竹喊声:“贤侄不可!”但是为时已晚了,双掌相交,逸尘任由那内力向教主那里涌去,是逸尘的南冥神功,大海倒灌江河,开始教主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一眨眼就感觉到不对,对方的内力好像大海竟然滔滔不绝的样子,而且还愈加的强大起来,心里暗叫不好,对方还没有用力,一旦用力自己岂不是要立即给震碎了心脉而亡呢,但是此时又脱离不开去,全身给出了身冷汗。

虚竹刚要以刚才的办法震开逸尘,但见此时情形,心里由衷的佩服逸尘:“这尘儿真夺天地之造化,乃神人也?竟然把内力给运的是无边无际的大而广!”脸上露出笑容。

叶逍与段誉也看到了,心里大惊,逸尘竟然不仅能克制凌波微步还能反噬北冥神功简直是不敢想像的事情,段誉狂喜!

叶逍与虚竹一看,这不不妙啊,万一给逸尘把他给打死了岂不是糟糕,两父子一边一个忙撤逸尘肩膀,可是逸尘仿佛是坚如磐石,一动不动,再用力,还是不动的样子,明教教主好像有些坚持不住的样子,脖子里的人皮面具都开始起了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