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探右手,"砰"双掌相交,老道一下子闪入树林,不见了踪影,南海恶神暴跳如雷,一窜老高,左晃右晃,仍然是看不见一个人影,胡子直往上翻,大脑袋也是一直晃,可是右分不清路径,突然一个猛劲向前冲,撞翻几棵小树,可是仍然无济于事,而那郭黑老道与逸尘已经坐在屋里一边饮茶一边看着阵里面一举一动,,郭黑微笑:"哈哈,他就是困死在此地也不会出来的啊!"逸尘见他吹胡子瞪眼,感觉是非常的好笑,二人又再开始喝茶,继续谈笑...

南海恶神一味的在树林中乱叫,两盏茶时间过去,他仍然是不停,逸尘玩心突起:"道长,我想去阵中与他捉迷藏?"郭黑也没有阻拦,只是说:"小王子,此人武艺高强,只是不知道底细,伤了他也不好,你去试他武功,但千万要小心,我会在旁边看他的武功路数,并且也对你有个照应!""道长考虑的真是周到..."逸尘心中暗喜,一个健步冲出正室,进入阵中,悄悄走到那正生气的南海恶神身后,见他正气的双眼冒烟,头脑昏,于是大着胆子,用力在他头上一拍,南海恶神本就武功甚高,哪会让人轻易近身,可是此时已经被几棵树给困住,岂不是大大的玷污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号,竟然被人拍中脑袋,若是高手岂不是要一下子送了性命,连忙伸手一抓,幸亏逸尘缩的快些,可是仍然被他的鸡爪大手给在手背上抓出来四道血痕,南海恶神迅的转身:"哈哈,师弟,是你来找我了对吧?"说完右伸手,吓的逸尘赶紧退后,找个阵眼离去,他的凌波微步本来已经很不好捉摸,就在大路上他也是没有办法捉到的,更不用说在如此精妙的阵势的掩护下,可是仍然给吓了一跳,手上的伤痕隐隐做痛,他退出树阵,跑回了那间正室,郭黑老道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取出灵药替他敷上,逸尘一边哎呦一边道:"他的反映实在是太快了,吓死了..?老道笑着说:"小王子不必惊慌,只是皮外之伤,用了贫道的药马上就好了!"又端起一杯热茶让逸尘饮下...

从屏风后面依次排开走出来八位美丽的少女,正是那郭黑老道刚才送与逸尘的那八位能歌善舞的美丽绝伦的而且还是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为的少女先是向段逸尘鞠了一躬:"主人受惊了!待奴婢姐妹为主人歌舞一曲,压压惊!"说完,轻轻展开身形,与其他的七位少女舞动起来,一下子丝竹轻飘,彩衫飞舞,逸尘本想说不用了,可是一见众少女已经动了起来,甚是美丽多姿,十分的漂亮,当下也就不再推辞,此等赏心悦目之事,为何拒之呢?

阵中的南海鳄神已经是七窍生烟,他在阵中看的见,听的着,就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那石桥之前,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一会呱呱叫几声,一会又胡乱的横冲直撞,而逸尘与老道却高谈阔论,饮茶赏乐,当真是脑袋快要冒烟,一气之下,左手挥动,拦腰劈倒两棵树,右手一扬,又倒了两棵,逸尘向阵中一望,那南海鳄神吹起胡子,瞪着眼睛,了狂似的狂扫那些梨树,一盏茶的时间,已经打倒几十棵梨树,逸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长,哈哈..你看,他像了疯似的,只是拿那些梨树撒气...呵呵..?"老道先是注视了一下,而后道:未讲完,逸尘放下杯盏,一下子跳出来:"我再去戏弄他一番!"一下子冲进林中,老道却大喊:"不可,危险...!他已经毁了乾门的阵眼,小王子...?"可是逸尘已经听不到,跃入林中,一踏入阵中才感觉有些不对,眼前的那几株遮掩的梨树已经仰躺在地上,暗叫不妙,想抽身回跑,而南海鳄神一声狂叫,双手一叫力,好好的正门的那座石桥一下子被他那强厚的内力震的粉碎,一转身瞥见逸尘,心中大喜,一个猛劲扑过来:"师弟..."逸尘心中失算,大叫不好,连忙往回跑,此时已经没有那阵眼的几株梨树来掩护了,只能凭借凌波微步来逃跑了,一下子向后窜去,而老道却见乾门连石桥带那几株梨树全然被毁,心痛不已,静静的站在断桥的旁边,二十年的心血竟然一朝粉碎,心中实在是痛苦不堪,以至逸尘从他身边掠过也未感觉,只见逸尘向后堂飞奔,他知道此阴阳宅定然是有后门,而南海鳄神在后面是穷追不舍,他才懒得理那郭黑老道,生怕一不留神又让这师弟跑的无影无踪,所以用足了力气猛追,厅中的八女想拦却已经被他那狰狞的面目吓的呆在了原地不敢动...等她们反省过来,连忙向道长:"师父..."道长竟然是眼中含泪:"没想到...我三十年的心血竟然...竟然如此的...如此的不堪一击,竟然毁于一旦?"很是伤心至及,忽然醒过来:好...小王子...?"转身一看,道:"也许一切都是天意,看此时我是追之不上了,但愿小王子吉人天象,你们姐妹我已经送与段小王子,你们..去吧...如果的话,你们要好好的服侍他,否则的话,你们也就自生自灭吧?"说完,挥挥手!心中满是凄然,自己已经年过半世,斗遇一位少年知己,刚刚欢喜万分,可是谁知道天意弄人...八位少女一起跪倒:"师父..."她们一个个眼中含泪,老道拿了一杯茶,呆坐在那断桥前:二十年的心血呀?"再不管八女说些什么?八女只好含泪转身,也没有收拾些什么,一起向后门走去...

段逸尘足狂奔,刚出得后门,后面竟是浩瀚奔腾的澜沧江,他连忙沿江岸向西奔去,开始路好走些,可是越向西路越高,越是崎岖难行,且尽是泥洼,而后面的那怪老头仍然是怪叫不止,吓得逸尘心中一阵阵慌,却自嘀咕:"现在也来不及卜卦,是吉是凶啊?...周公啊?快点显显灵救救我吧...回去以后一定用心的跟你老人家学习...?"大约是跑了十里多路程,累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七高八低的连滚带爬的依旧向西跑,因为那南海鳄神的怪叫声在耳后不时的传过来,逸尘想到他"喀嚓"一下撕碎人的样子就脚下快跑几步,跑着跑着天色已经黄昏,暮色降临在江面上,天越来越暗,他又强打精神,跑了十里多地,见一条长满杂草的小径,当下也不管是否危险,不加思索的冲了过去,猛跑了大约又是一里多地,见到一座铁索桥,一直通到汹涌的澜沧江对岸,借着微弱的亮光仔细瞧桥头的石头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年代久远,只可以看出一个轮廓,心道:"善人渡,对了,记得灵妃娘娘说过,过了善人渡,再有里许就是万仇谷,灵妃娘娘的老家啦!"心中想着,脚下便慢了些许,只听到后面一声怪叫:"哈哈...师弟,别跑啦,我快..."这一声如雷轰顶,吓得逸尘是灵魂出壳,却只见桥上的大多数木版已经没有或者朽烂,恐怕是不堪负重,可是已经来不及想了,稍回头,那老怪物已经紧逼身后,面目狰狞,逸尘再也顾不得汹涌的波涛,攀住右侧的铁索,小心的向前迈了十几步,口中仍然默默有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公,帮帮忙,我是否能躲过此劫?就算真的躲不过也不能被他抓住,还不如掉入这澜沧江中喂鱼,还能救活几条小生命呢?"脑中闪过南海鳄神撕人的样子,正在想着,南海鳄神已经贴身而站,段逸尘大叫一声,脚不沾地,双手一松,身子猛然间下沉,从铁索的缝隙之间滑落下去,逸尘紧闭双眼...南海鳄神连忙伸出那鸡爪般的大手,"嗤"可是只撕下来一片衣脚,一道白光闪入澜沧江中,连起落都没有就消失了踪影,纵然此时南海鳄神跳下去也是抓他不住,找他不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