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一时竟觉得很尴尬:“好,好,抚琴,你们也累了,赶紧休息一下吧?”抚琴面带微笑:“多谢主人关心,奴婢不累,您与大师可以坐在一边饮茶,看我们姐妹来为主人歌舞一曲”不等逸尘言语,抚琴众姐妹已经各自排开,四人演奏乐器,四人表演舞蹈,和尚与逸尘只感到眼前一花,诗词歌赋四女已经翩然而起,黑白交替,淡蓝与紫色相交杂,时而如花间的蝴蝶翩翩飞舞,时而又如蜜蜂采蜜般的划着漂亮的字型,好象她们的服装会变化似的,由简单的四种颜色变成六种八种十种甚至更多,左右穿插,参差可比,简直就是一团美丽的云朵,飘来飘去,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不能用美丽动人来形容,只怕尽言辞难表其艳,和尚此时不由自主的自内心的出一声惊叹,叹上天造物之神奇,于是走到那茶铺之前,从那简陋的柜台上取下几张粗糙的白纸,自己从怀里取出画笔,各种颜料,平铺在桌面上,仔细端详了抚琴众姐妹一番后,在纸上画了起来,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八女的形貌动作已经跃然于纸上,逸尘一直在旁边看,也是从心理喝彩:“大师当真的不凡,此图成型之自不必讲,而且看她们姐妹各个是栩栩如生,竟呼之欲出,无论衣着还是形貌,动作,就连手中的道具都是活灵活现,仅这番工夫恐怕已经不输于吴画圣了,学生汗颜了”黎暗大师连忙推辞:“段公子过讲了,贫曾只不过是见人间的绝景,心中甚为叹惊,而且贫僧日间尝来学画,今天见此人间难得的佳景,不由的技痒,故献丑了,倒叫段公子见笑了”逸尘微笑:“大师过谦了”正说着话一曲舞毕,和尚拍手称赞,八女一起弯身谢过和尚,后慢慢的一个一个退到逸尘的身后,此时才见到那几个被和尚点了穴道的冒名明教的人,就连他们竟然也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仿佛忘掉了所有的一切,好象是看到了天仙一样,和尚走过来,拍开几个人的穴道,那几个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所有人一起又爬起来又跪在地上求饶:“活佛老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和尚微笑道:“贫僧是和尚当然不会出手杀人的,不过既然如此,贫僧想到你们的山寨去走走?”那大胡子的老大连忙接口:“好好,可以可以,活佛看上什么尽可以去取,小的带路,佛爷请”说着话扶器地上几个兄弟,又看了一眼抚琴姐妹才向外面走出去,和尚转身向段逸尘单手合十:“阿弥陀佛,段公子,来日方长,有缘再叙,就此别过,多保重?”段逸尘本想挽留,可是见情形,双手一揖:“大师多保重”他见此大和尚黎暗肯定是身藏高强的武功,就算是真的孤身一人去那帮匪人的巢穴里也不会有事,和尚最后也是一揖,甩袈裟出了那茶铺,随那群匪人向西而去,逸尘站在茶铺门口,直到和尚没有了踪影,才转过身,抚琴上前一步问:“主人,咱们该向何方而去呢?”段逸尘看了一眼抚琴,又看了一眼其余的七个少女,甚是美丽动人,心理真的是说不出的喜欢,可是,总不能把她们带回皇宫吧?父皇,母后问起来应该怎么来回答?心理开始犹豫,不住的用眼看着八女,纤小可爱,踌躇不觉,缓缓的走出门外,:“这该如何是好呢?如何来向父皇,母亲解释呢?说是朋友所赠?这个理由恐怕会引出好多不必要的事情?该当如何是好呢?”正在思考着。

突然正东的大路上飞也似的跑来一匹快马,转眼间便到了眼前,马身血红,而逸尘身后的八位少女见状,不约而同的挡在逸尘前面,逸尘却仔细一看,兴奋的叫出声音::“太平?”说着推开众女,上前搂住马颈:“太平?好久不见,最近可好?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匹马正是那日自己所赠那小雨姑娘的自己的坐骑,大宛纯种的汗血宝马“太平”,太平见到主人后也是欢欣雀跃,不断的嘶叫,不住的在逸尘的胸前脸上摩擦,甚为欢快,太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依太平的性格,那么.那小雨姑娘会不会就在附近呢?心中又涌起一阵激动和欢喜,当下便有决定:“八位妹妹,前方可能还有一位朋友,咱们快些前行”八女一起答应:“是,主人”刚要走,逸尘一摸腰间:“不行,我的..?”一想到小雨,才想起来那个包袱没有拿,正要转身回那茶铺,一身绿色衣服的玉棋捧着那个包袱:“主人,您是否在找这个东西?”逸尘心下十分的高兴,顺手拿过来系在自己的腰间:“玉棋妹妹,你可真好?”兴奋地抱了抱玉棋,玉棋却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逸尘见她羞喜之状,真如晚霞映空,十分的美丽,心中更是舒畅万分,有此八女相伴,夫复何求?可是仍然去要找小雨,玉棋红着脸牵过马来:“主人,请上马”逸尘望了望诸女:“八位妹妹走路,我焉能骑马?”于是逸尘坚决不上,抚琴也走上前:“您是主人,我们是奴婢,主人当然应该骑马,奴婢当然跟随啦?”逸尘道:“哎,好妹妹,我不是说过吗/我从来也没有把你们当成奴婢,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段逸尘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竟然能够得到八位妹妹的照顾,我永远不会拿八位妹妹当作下人的”不管抚琴众姐妹怎么说,逸尘就是坚决不上马,而且一番话说的让抚琴众姐妹十分的感动,她们自小被锅黑老道养大,每天严加训练,肯定是免不了叱呵和打骂,何曾听到过此等言语,心中已经是感动的不知所以,于是,九个人一起步行,太平宝马在前面带路,抚琴姐妹见逸尘性子随和,没有所谓主人严厉的架子,所以话也就多了起来,毕竟年少女孩儿,一会八人便开始有说有笑,互相打趣,段逸尘也在其间与众女孩互相说笑,玉棋稍稍慢了几步,逸尘侧看到,其实她们八姐妹一模一样,只是衣服的颜色不一样,玉棋是一身的碧绿,而且还背着宝剑,所以她是很好认出来的!“玉棋妹妹,累了吧?来,你上马..!”说着便去拉她,玉棋的手被逸尘这么一拉,脸又是一红:“主人..我..!”逸尘不让她讲完,止住马,将她拉过,从她身上卸下宝剑,轻轻的扶上马鞍,玉棋本来想拒绝,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也开不了口,脸却一直红红的,逸尘斜视着玉棋,看她做在马上一脸的娇羞煞是好看,于是向她微笑道:“玉棋妹妹,双手拉好马缰啊”玉棋听话的拉住马缰,还向逸尘呵呵的笑笑,逸尘转身刚要自己背上那逍遥宝剑,抚琴却接过去:“主人,我来,主人只是偏爱二妹”抚琴一语既出,所有人书画诗词歌赋都开始如此这般说讲,还一个个全都噘起了小嘴,逸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众位妹妹快不要如此,在我的心理面众妹妹都是一样的,玉棋累了,让她在马上休息一下,这样的话,我们不就可以行的快一点了吗嘻..”众女还是不停的嘀咕,抚琴接着说:“哪里有奴婢骑马,主人走路的?玉棋也太不懂事了?”逸尘一边微笑一边道:“呵呵,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会拿你们当下人的?”捧画接过去说:“那也不行,要么,大姐,你看咱们让主人也上马吧?”此语一出,剩下的诸女都跟着附和,抚琴走上前便扶逸尘上马,逸尘推辞不掉,只好顺着抚琴的力气跨上马背,坐在玉棋的后面,轻轻的将玉棋搂在怀里,双手拿住马缰,笑了一笑,众人于是有继续前行,坐在马上的玉棋只是感到耳根热,心理慌,可是却又感觉到说不出的舒服,瞥眼见马旁边的众姐妹还是一味的嬉笑,众人正自说笑,身后匆匆跑上来许多的乞丐,个个神情好象都很紧张,行动也是十分的匆忙,看样子仿佛前面生了什么似的?“乞丐”逸尘突然想起来“乞丐”就是乞丐,当初追小雨姐弟的乞丐,想抓自己兄妹的于是乞丐,抢自己包袱的也是乞丐,他们是丐帮的人?这么多的丐帮的弟子在大理境内到底是要干什么呢?难道?难道?小雨?是小雨?逸尘自己心理是这样的想,难道小雨真的在前面吗?心中越是这样想越是着急,于是俯下身子:“抚琴妹妹..我??”犹豫了一下,又不敢说,不是不敢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身后的侍书问:“主人有事尽管吩咐!”逸尘又是抱歉的一笑:“呵呵,我的马本已经借给朋友,可是现在它独自回来,我怕我的朋友在前面会否出事?所以想想?”抚琴马上回答:“主人尽可放心先行,奴婢们随后就来,主人请!”逸尘在马上向众女一挥手:“众妹妹小心了!”说着话,拉紧那妈缰,抱住玉棋,一踢马肚“驾”太平宝马好象飞一般冲了出去,扬起一阵阵尘土,逸尘心中挂念着小雨,于是把马驭的是越来越快,玉棋只感到身边的树还有田地飞快的向后跑去,她何曾有过如此的经历,兴奋的很,她被风吹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可是仍然不想闭上,紧紧的靠在逸尘的胸前,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幸好太平步伐稳健,好象在平地上飞一般,跑着跑着,正前方出现一条丈许宽的小河,太平毫不犹豫,稍蓄力气,奋力一跃,长嘶一声,稳稳的落在了对岸,玉棋已经倒在了逸尘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逸尘的衣服双眼紧闭,只感觉刚才像是飞起来一样,好在不仅太平马好,逸尘的技术也是十分的好,太平又继续捡大路狂奔,跑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在大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座的屋舍,渐渐的房子越来越多,看样子象是一个不小的村子,待跑至近前,果然正前方出现一个大大的牌坊上面写着“静平镇”看来不是村子,是一座小镇,让马放慢脚步,此时正当晌午,沿街而望,却是家家闭户,酒店的招牌已经收了起来,布庄也是大门紧闭,当街各种小摊小贩一个也没有,街上肃静的出奇,迎街的家家户户都是大门关的死死的,一副‘秋香阁’的大招牌半折的从二楼垂了下来,街面上却全是散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和已经被踩的稀烂的水果小孩的玩具,箩筐木版之类的东西也是却反倒在街上,逸尘再放慢马的度,仔细的打量,哦,地上竟然还有一团一团的血迹,再往前走,还有断刀断剑“糟了”逸尘心中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