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逍见此总兵毫无道理可讲,还出出言不逊,竟来带领千军万马,于是再不客气道:“哼,怕大宋官兵还未到贵州,北侧边疆就已经被辽人占领,看你还哪里威风的来?到时候你就要抱着辽人之足靴呼喊娘舅了!”

那秦跃一听大怒:“什么人胆敢如此奚落本总兵,来人,给我射死那说话之人!”

还未等弓箭手准备,逸尘已经恼怒,本来逸尘性子谦顺,可是如此听他言语见侮辱自己家国父亲,又见他要弓箭手射叶逍,右手一挥,小指少泽剑,点射而出,“啪”穿透了最前两名侍卫,再穿透第二排的盾牌,打道了第三排的长矛护卫,“当”打在了那秦跃的护心镜上,那秦跃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一直摸着胸前,还好有两层人阻挡给卸去了那剑气的劲道,否则他早已经是横尸当场了,再不敢露头。

刘风听他言语间对武林中事甚是熟悉,他一个官兵将领,怎么会如此的熟悉江湖中事情呢?想不明白。

但是那个声音还是从人墙之后传了来:“放箭,快放箭,一个也不许跑..都给我射死了!”

众人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逸尘跳下马来:“两位哥哥,小弟要去捉了那总兵来,要他亲自跪倒父皇面前认错!”说完不等二人回答,已经一个劲力钻入了人群,逸尘的性子固执起来,毫不逊当年的段誉,见他身子是腾空而起,奔向了那总兵后退的地方。

叶逍想拦却没有拦住:“二弟不可!”

刘风也没有想到逸尘是如此的恼怒,心想,那秦跃怕是必给逸尘捉了来,否则是必死无疑了,以逸尘打败张狂的那份功力,当世还有几人能拦的住,千军万马,取上将之级,按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了。

逸尘本把段誉当是神仙一般的尊崇,这人却出言不逊,段逸尘怒从心声,念由心起,非要抓了那人不可。

羽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叶逍与刘风再无暇顾及逸尘,连忙自防,叶逍晃身到了慕容兰烟的身侧,帮她打落射向他的无数的箭矢..

诸葛情手持幽泉宝剑,身穿赤焰铠甲,对那箭羽根本就是不管不顾,任凭箭射在身上,只是偶尔打落射向面门的流箭,把抚琴姐妹护在了一起,抚琴姐妹也是各自拿那手里的活计开始拨打飞来的乱箭,乱箭如同流星一般,一批又一批的落下来!

那太平宝马,前踢奋起,把仙儿挡在了身后,眨眼间就中了几十上百箭,可还是屹立不倒,长声嘶鸣,仙儿泪流满面:“太平...”伸手摸向太平的身上。太平右转过身来,小跑着帮仙儿接过了所有的箭,顿时马的两侧身躯,马肚子,马项全是深入几寸的箭身,仙儿哭着摇头..

刘风跑到仙儿身前:“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快,到我这里来!”太平终于轻轻的吐了口气,倒在了地上,眼睛还是看着仙儿。

仙儿闭了闭眼睛,根本就没有闪躲飞来的流矢,刘风左臂扫落几支箭羽,转身一看仙儿的样子,吃了一惊,“三公主..”伸右胳膊为仙儿挡下一箭,那利箭,直射入了刘风右臂的大臂,刘风再一转身,一把抱住了仙儿,“哧哧哧..”三箭正中了刘风的后背,刘风趴在了仙儿身上,硬是又挣扎着起来,仙儿此时才醒过神来:公子..”

玉棋跳过来,“三公主小心了!”

抚琴也跑过来,“三公主,千万别动那箭!”

刘风咬着牙,看到又有乱箭飞了过来,想再迎上,一抬头,箭已至,胸膛上挺,把仙儿拦在了身后,“哧哧”两箭正中了右侧胸膛,脚下不稳,连连后退,撞到了仙儿身上,后背上的箭身立即又给仙儿撞进去寸许。

刘风何等人也,根本不会被这流矢所伤,可是都给仙儿一连挡了六箭,白色长跑很快变成了红色..

叶逍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形,可是对方万箭齐,自顾不暇,还要照顾慕容兰烟,根本没有时间过去帮忙医治箭伤,只有干着急,心里想:“怕武林君子在劫难逃了!”

玉棋拉了下抚琴:“大姐,你帮忙照顾三公主,我去里面寻公子!”

侍书也凑到玉棋前:“二姐,我也去,你留下照顾三公主和刘天王!”

姐妹二人向两只轻巧的燕子,翩翩飞向了官兵中,一边闪避着横飞的箭羽,像两只迎者暴雨的海燕毫不畏惧的向外围闪过去。二人的轻功别具一格,逆着箭羽而去也是穿梭自如,立即引得官兵的弓箭都射向了兄妹二人,抚琴在后面喊:“二妹三妹千万小心了!”

抚琴姐妹对逸尘誓死相随,玉棋由是,令天下人羡慕,此时玉棋更是展开轻功,奔了逸尘而来。

可是没有想到那群官兵中的弓箭手一射可不要紧,姐妹二人一躲一闪,竟然那箭都给射到了自己人的身上,立即就有一群人中箭倒地,连忙又转过方向不敢再射了,姐妹二人正好跃出弓箭手的包围圈。

逸尘早就到了那秦跃身边,一群群的长矛卫士涌过来,逸尘随手挥打,眼睛却直盯着那对自己父亲皇出言不敬的雁门关总兵秦跃,秦跃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如此的骁勇,数千人竟然抵挡不住一个人?

逸尘根本连正眼都不看周围的士兵,脚不落地,逼着秦跃,大多的士兵看到后,都以为是看到了神仙般,他竟然可以在空中飞!几乎都忘记了上前攻击,有的是已经就根本不敢再下手。

还有四名侍卫紧紧的跟随着秦跃,逸尘在半空怒喝一声:“散开!”左右手齐施,六脉神剑同时四剑而出,那四名侍卫同时腿一弯,倒在地上,剩下那秦跃拉过长矛就望后退,逸尘还是一脸愠恼的逼迫。

秦跃呼喊:“快来人,拦住他!”

说的容易,逸尘人在半空,何以拦得?

可是还是有几名官兵拿长矛从空中乱刺,一晃,一绿一黄两道人影把那几个打倒,其余都不敢再上前,是玉棋与侍书到了,玉棋二人一跃而起,拉住了逸尘的衣服:“公子,不好了,刘公子中了好几箭,快要不行了!”

尘一惊!

逸尘听玉棋一说,心里一乱,“我先抓了这出言不逊的总兵!”

逸尘情急,脚下手上都是加了力道,周围尽是宋之兵勇,可是都惧于逸尘的神勇,没有人敢上前来,逸尘脚尖点地,窜到了那雁门关总兵秦跃的身前,凌空虚点其腰间空门和左肩天缺穴位,秦跃本想闪躲,可是逸尘哪里容得他逃脱,转身逼到他的身前,他已经是一动都不能动了,逸尘一提他的后腰的将军带,给提了起来,对着玉棋与侍书道:“棋儿,我们去看看刘大哥!”

拎着那秦跃是大步向外走,周围的人见他眨眼间就给秦了主帅,都是围而不攻,逸尘见众官兵还是不肯与路,于是道:“棋儿,走!”

提着那秦跃是从地上旱地拔葱,玉棋与侍书也是施展轻功,轻轻的敢上了逸尘,各自抓住了逸尘的衣襟,逸尘右手提着那雁门关总兵秦跃,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逸尘于半空看到了刘风与叶逍诸人的情形,忙伸左手六脉神剑打落射向了抚琴姐妹的几只流矢,四人刚落地,就有无数的箭羽如蚂蝗一样从半空追随而来,逸尘把玉棋侍书往身后一藏,凝聚内力,双手推出,“啊!”

只见那些箭羽好像给凝固在了半空中,一时间所有的箭羽给逸尘巨大无比的内力给窒息,逸尘换过内息,那些箭羽立即回头而去,不过却是向天空而射,因为逸尘不想伤人,对面的百余名弓箭手都忘记了张弓搭箭,被逸尘的那几乎神仙才可为之的一连串的动作给震惊了,呆呆愣在了那里!

可是另外几侧的弓箭手还是在疯狂的一番一番的轮射,刘风的半个身子都已经不能再动,仙儿半抱着他,又有两只利箭透过抚琴姐妹的防卫给钻了进来,刘风正对着仙儿,猛的用力把仙儿推开,想挡住射来的箭矢,可是仙儿也看到了飞来的利箭,硬生的拦住了刘风,自己往刘风身上一趴,“哧”一只箭正中了仙儿的后背,刘风大声喊:“三公主...”

逸尘一听,忙把那秦跃往地上一扔,“三妹,三妹..”

他一撤去,对面的箭羽又是流星般的飞了过来,玉棋与侍书连忙遮挡,一时间却是手忙脚乱!

玉棋于是扶起那总兵秦跃给挡在了身前,立即那些官兵又不再放箭。

此时地上被众人打落的箭已经是落了厚厚的一层,要走也要趟着走了,仙儿背后中箭缓缓的倒下,刘风苦于无能为力,直拉着仙儿的双手:“三公主,你撑住,等我们出了这里,叶公子会帮你治好伤的,这点伤算什么,千万别闭眼!”刘风把仙儿搂在了怀里。

逸尘蹲下身子,摸了摸的仙儿的脸,想仙儿自幼生长与皇宫,何曾一时流落江湖,又何曾受过半点伤害,此时给一箭射中后背,逸尘见箭过寸许,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皱起眉头咬起牙:“大哥,大哥,你快来看,刘大哥与仙儿快要死了...”急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叶逍自是无暇顾及,身边还有一个什么也看不到的慕容兰烟要自己照顾,看来再不出半个时辰自己等人都会被流箭给射死的,逸尘只不过提前说了出来而已,于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刘风与仙儿,看来二人是各自把彼此都放在了心里可以去为了对方而死,又想了想当日刚从沙漠回来,在雁门关的情形,自己的内力足可以挡下这一批又一批箭羽的,此时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当机立断:“诸葛教主,帮我看好兰儿!”

因为他知道诸葛情身穿赤焰铠甲那是刀枪不入的,有她守在身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一下子跃到了逸尘的身边:“二弟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从这里突围出去,否则再过办个时辰,大家筋疲力尽的时候都要死在这乱矢之中的!”

逸尘站起来:“就听大哥之言,我们该怎么办?”

叶逍道:“我不敢肯定,但是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要来博一博了!”

逸尘扫开飞来的箭羽,“一切听大哥吩咐!”

叶逍道:“不知道你我兄弟现在的内力可否阻成一道气墙挡得住一时半刻?”

逸尘一听,内功气墙曾经听父皇说起过,要是说那除非内力达到了顶高的境界,可以化内力成为一道气墙,比之铜墙铁壁还要牢固,不过却煞费内力,一不留神就会功散人亡,是以一些自命内力非凡的人也不敢一试,逸尘知道除此之外怕是别无他法了,叶逍是想拿气墙挡住箭羽,给众人撤离此地争取时间。

逸尘一挺胸脯:“恩,大哥,我来,食过霹雳金瓜内力高人一等,我来凝神!”

叶逍知道这好兄弟的意思,因为此行万分凶险,内力集中一不留神就会经脉断裂而气绝身亡,于是拦住他道:“二弟不必相争,愚兄身怀少林高僧,萧远山,慕容博三位前辈高深内力,还有少林易筋经,当世没有敌手,还是由我来,你快集合大家准备从东冲出去,我来垫后!”

逸尘还要争执,叶逍道:“帮我好好照顾兰儿,还有告诉仙儿,她的选择是对的,我根本配不上她!”

“大哥.尘不明白叶逍的话。

叶逍已经凝聚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双掌,逸尘隐约听到叶逍浑身有爆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叶逍一弓身子,“啊”的猛喝一声,从全身散出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只冲得抚琴姐妹几欲跌倒,但是那力道立即冲过众人而向外扩张,只留下了东侧,逸尘见状,忙喊了声:“琴儿,情儿,保护刘大哥,慕容小姐,仙儿从东侧冲出去!”

只见其余三面的箭矢都顺着叶逍的巨大气墙掉落在了地上,根本再射不进来。

抚琴忙趟开了地上已经成堆的箭支,准备向外走。

慕容兰烟虽然眼睛看不到,可是也能听到,由于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焦急的问:“师傅,你在哪里?”

叶逍只能听到,哪里可以讲话,咬了咬牙,把想说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刘风看到这情形,心里道:“天意如此,这等功力怕不是人力所能及了,纵使有五个教主也不是叶逍的对手,他这是要散功而救出我等!我们出去,他是必死无疑。”心里钦佩万分,连忙看了眼逸尘,突然眼前一亮:“贤弟,你快去相助叶逍,你想他死吗?”

逸尘正在集合众人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刘风如此之说,忙道:“怎么?我该如何相助大哥?”

刘风道:“有抚琴姐妹自可从一面冲出包围,叶逍现在是要自己耗尽功力来保护我们离开,我们离开他却必死无疑,你的功力与他不相上下,快去抵住他天池穴,两人内力混同一点,说不定还有救下叶逍的希望,否则就算我们出去了,谁又能安心?”

逸尘一听,暗骂了自己一句,“情儿,琴儿,带大家快冲出包围,一直向东,到安全的地方等我们!”说完不等诸葛情回答,就直奔了叶逍后背而去。

诸葛情知道自己就算是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于是掩护众人向东猛冲打过去,抚琴侍书在前,仙儿刘风居中,玉棋率其余姐妹于后保护着慕容兰烟一起向外走。

逸尘凝聚内力大喊一声:“大哥,我来助你!”

可是耳边却传来慕容兰烟的声音:“师傅..师傅!”

被玉棋硬生拉住,其余三面都被叶逍的巨大气墙隔开,无法相顾,逸尘又混大内力抵住叶逍后背,叶逍顿时感到那力量不知道又扩大了多少倍,苦于不能讲话,可是心里却说,二弟实在不该前来,此一下子给粘住了两个人。

抚琴姐妹一起向外涌,等冲到了众关兵近前,那弓箭已经再不能起作用,身穿赤焰铠甲的诸葛情一马当先,再不与官兵容情,挥动幽泉宝剑,当者即亡,抚琴姐妹也是奋了力向四下横冲直撞,很快就给冲开了一大缺口,可是就在已经冲出去大半的时候,突然从头顶窜进来一个人,诸葛情先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立即花容失色:“哎呀,不好!”

那人影飞一般窜向了逸尘与叶逍,叶逍与逸尘全神贯注的凝聚内力抵抗万余官兵,根本无法察觉身后来人,却道是谁?

来人竟然是与叶逍逸尘动过手的,藏中玉门高手,那黝黑的自称扎还扎师傅叫户含千岁的怪人!真的是祸不单行!

只见他一只大手拍向了逸尘的后背,逸尘根本就没有防备,其实想防也是防不及的,玉棋一看,惨叫一声:“公子!”立即再不管眼下的人,化做了一道绿色闪电飞过去,诸葛情想去却被一众官兵和抚琴姐妹拦住了,眼泪立即流了下来:“段郎!”,一疏忽,几柄长矛戳到了身上,幸好有赤焰铠甲防护,几名官兵见扎在她身上,根本不起作用,都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玉棋扑到了逸尘三人丈许,“啪”被从东侧射过来的一只利箭给射中了左腿,立即倒在地上,侍书姐妹也想要跑过来,抚琴含泪大喊:“众妹妹万万不可,快先离开此地!”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里面。

玉棋伸手拔了那箭,还往前跑,刘风捂着胸前的箭喊:“不可!”

可是已经晚了,玉棋已经冲了过去,那户含千岁的大手掌已经按在了逸尘的后背,又一股巨大的内力传到了叶逍的体内,那气墙又立即膨胀,逸尘与叶逍一见户含千岁,都道:“我命休矣!”

可是户含千岁随脚踢起那地上的被逸尘给捉了来的雁门关总兵秦跃,正对了玉棋而去,“砰”把玉棋给撞了回去。

而那秦跃的身子撞到了那巨大的气墙上,“哗”的一声,身子立即是四分五裂,向四面八方如箭羽一般摔出去。

玉棋给吓呆了,原来是那怪人救了自己,若不是被那总兵给撞回来,刚才那四分五裂的人怕就是自己了,于是再不敢上前,在一边哭着喊:“公子...”

逸尘与叶逍都感到了户含千岁的内力从体内经过,但是并没有感觉他有意伤害的意思,额头都已经渗出了冷汗。

只听那户含千岁一声怪叫:“荷呜...”

逸尘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不加思索,本能的抽出一半内力回应,却突然感到前面的巨大内力也以排山倒海之势反噬,逸尘暗叫不好。

没有想到此时自己是两侧都受到如此巨大的内力夹攻,却听到身后的户含千岁道:“小孩子不要挡户含,户含是来帮助小孩子的,”

逸尘一听,反正现在也是别无选择,于是从新收敛内力随着户含千岁的内力与叶逍递了过去,殊不知道自己刚刚却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逸尘心想,万一这身后的怪人一旦等与自己内力融合再与叶逍难那可该怎么办?

想也没有用的,把眼睛一闭,随着户含千岁巨大内力送到叶逍体内,叶逍只感到体内内力再次扩充,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难道那怪人是帮自己不成?

众人看到里面的情形,诸葛情先是擦了擦眼泪,想,“难道那怪人在相助段郎不成?”于是带抚琴姐妹先是冲出了官兵的包围,抽身到了敌人的后面,也再也看不到里面情形,刘风道:“我看那里面的的来者,并无恶意,你们也不必惊慌。

诸葛情还是紧紧的蹙着眉头...

只见逸尘身后的户含千岁一双大大光脚板牢牢的插在地上,一边用力竟然还能说话:“两个小孩子,内力很大,你的一群老婆都出去了,我撤力!”

虽然这个怪人说不清楚汉语,但是还是能看的清楚周围的事情。

叶逍与逸尘一听,也就随着他的话一边缓缓的撤下力道,逸尘只感到那身后的怪人的内力阴寒的很,在撤力的时候觉得一阵阵寒冷,叶逍也是如此的感觉,但是他们一撤力,那原本已经被逼退的官兵又涌了上来。

叶逍想:“看来这批官兵不是一般的官兵,统帅死了还在有条不紊的攻击,并没有完全溃退,看来还是有人在指挥着!”

叶逍横扫了周围飞来的箭羽,“二弟小心了,咱们这就撤出去!”

逸尘点头,一起挥打着周围的流星箭羽,“大哥,我们快去与他们汇合!”说完,抱起了坐在地上的玉棋!

那怪人在身后也随着兄弟二人的方向一起向外退,叶逍脚尖点地,蹭蹭从众官兵的乱箭中飞去。

逸尘也脚下迈开了脚步,“前辈,咱们一起冲出去!”

那怪人脸上竟然露出了喜色:“哦和很次车长呢..”伸出大手,在腰间兜了个圈子,向外一拍,眼前飞来的箭立即箭头倒转,“哧哧哧”射死了十余名官兵,随后又是左手一挥,一片官兵又在倒与地上,他自己竟然一个猛力冲了过去,成了一个大滚球似的,横冲直撞。

叶逍与逸尘一看,心里顿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脚下直跟着他“滚”了出去,户含千岁已经成了一个人球,没头没脑的滚了出去,那些官兵给碰着的不死即伤,都吓的躲到了旁边,他真的是铜头铁骨不成?

简直就是一阵碾压,硬是从人群中给滚出了一条道路。

叶逍与逸尘相互看了一眼,紧随着那人球向外冲,路上的官兵早都傻了,等兄弟二人到了近前,根本也就没有机会放箭了,很快就杀了出去,户含千岁并没有收势,还是在官兵群中胡乱的翻滚了起来,见叶逍与逸尘到了官兵的包围圈外,身子挺直了,跃到了二人身前:“户含想与两位小孩子做好朋友!”

叶逍道:“前辈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向东,去看看我们那受伤的几位朋友!”

逸尘拱手:“多谢前辈搭救,晚辈岂敢高攀!”

那户含千岁哈哈笑道:“去救你的好朋友,小孩子的好朋友也是户含的好朋友!”

叶逍于是向东而行,而身后的一声号角响起,只听又有人号令道:“元帅有令,穷寇莫追,三军听令,向西围了名城!”

立即那散乱的官兵队伍迅的排成了几列纵队,齐齐的向西而行,队伍整齐有素,叶逍想:“看来这大宋官兵也不是全无作战的士气啊?看来是宋室朝廷的人指挥昏庸了,说不定若是让慕容姐弟统领那与辽兵抗衡也是胜负难料了!”

三人展开了身形向东侧疾行,户含千岁的轻功叶逍二人是见过的,那简直就是来去如风了。

很快在一个十字路口向东眺望看到了一行人,玉棋高声喊:“大姐大姐..”

抚琴诸葛情几女快的跑了过来,见众人是全身而退,说不出的高兴:“二妹,你的腿怎么了?”

逸尘把她交给了抚琴:“她腿上中了一箭,叶大哥已经帮她医治修养几日就好了!”瞥眼看到诸葛情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几走到前,摸了摸诸葛情的脸:“情妹妹,让你担心了!”

诸葛情扑到逸尘的怀里:“段郎...”

侍书跑过来:“公子,不好了,刘公子吐了几大口鲜血,您快过来看看吧!”

逸尘与叶逍忙奔到山坡下,慕容兰烟听到了叶逍的声音,忙摸索着走到叶逍的身边:“师傅,您回来啦?兰儿以为见不到你了!”

叶逍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师傅是不会丢下兰儿的,我们可是拉过手指的呀!”慕容兰烟才满意的笑了。

兄弟二人看坐在地上的刘风,嘴角还带着血迹,可是却面带笑容:“我就知道你们会全身而退的,这点小小的箭伤根本.是吐了口鲜血,“不妨事...”

身后的户含千岁却突然窜出,一掌抵在了刘风的后颈,逸尘与叶逍大惊,伸手去拦,可是只见刘风身上的五只箭羽倒着飞了出来,逸尘与叶逍连忙闪躲,随后那户含千岁,伸左手连点刘风身上几处大穴,说着从那半露的山衣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些褐色的药末,双手一对,左右翻转,在刘风的伤口上按去。

逸尘刚要阻拦,叶逍道:“二弟不要着急,他是在医治伤口!”

果然,那户含站起身:“小伤口,没有事情,明天就可以打猎了!”

刘风皱眉,暗自运气,道:“贤弟,这位前辈的真是良药,快帮我解开穴道,我的伤口已经不碍事了!”

逸尘一喜,忙凑到刘风身前,根本不知道点了他哪个穴道,于是在他丹田一放,内力到处,就算是有百十个穴位也给解开了!

刘风站起身:“多谢前辈救治!”

那户含千岁连连摆手,道:“很简单,扎还扎徒弟不要了,你的老婆小女孩做户含的徒弟!”

他指着仙儿对刘风道。

刘风忙解释:“前辈,她,她,是大理的三公主,不是晚辈的老婆!”

户含抬头:“公主?户含要公主做徒弟!”说完也是一掌排在了仙儿的后背的箭身一侧,那两只箭也是“嗖嗖”倒飞了出来,仙儿咳嗽一下,户含又是依法施为,帮仙儿疗伤。

叶逍道:“这中西藏密宗的疗伤之法,我只是在灵鹫宫的医书上看到过,没有想到人见还真有流传,果然见效神奇!”

逸尘满脸欢喜,“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户含仿佛也是很高兴,拍了拍仙儿,拉她起来:“小女孩,户含喜欢,要做她师傅,扎还扎不要了!”说完是拉着仙儿要走,仙儿被吓的是花容失色:“二哥,大哥,救我!”

逸尘见突然的变故,与叶逍一起,拦在了户含的前面,户含的大手还是一直抓着仙儿不放,见二人拦路,道:“户含是两个小孩子的好朋友,要做小女孩的师傅,你们不允许吗?”

叶逍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再谢前辈施手救助在下的朋友,既然前辈看的起拙兄弟,拙兄弟愿意与前辈做朋友!”

户含笑道:“那是好朋友,户含要做小女孩的师傅,好朋友高兴!”

逸尘摇头:“不行,仙儿你不能带走!”

户含一皱眉:“不行?”

叶逍忙道:“不是不行,按照我们中原的传统,要拜师,必须要有父母的同意才行,我们先带仙儿回去,禀告了她的父母那时候再拜前辈好朋友为师岂不是更好啊?”

户含才又恢复表情:“那小女孩子的父母在哪里?户含这就去找他们!”

逸尘一听要去找自己父母,连忙一想:“哎呀,父皇还在名城!”遂急道:“大哥,不好,父皇和二伯尚在名城,官兵大举围城,那可如何是好啊?”

刘风插言:“贤弟勿要惊慌,以段皇爷与虚竹先生的武功,只要说轻身而退,那是易如反掌了!”

叶逍也是点了点头。

户含听到了兄弟几人的对话:“名城???”

拉起仙儿就往回跑,仙儿吓的大叫:“大哥,二哥,刘公子,快救我!”

刘风脚下移动,挡在了户含的前面,户含一挥手,逸尘忙替他接下一掌,哪知道户含是虚招,道“户含刚刚救活的人是不会杀死的!”

一提仙儿的腰带,凌空而起,奔刚出来的道路回去。

逸尘要再追去,“留下我妹妹!”

可是那户含的身影眨眼就看不到了,又是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灰影,叶逍道:“贤弟不要鲁莽,我看那怪人也不像有歹意,他要想收仙儿做徒弟,肯定是不会伤害他的,记得那南海鳄神吗?是如何的凶狠残暴,也是十分喜欢仙儿的,最后还为了仙儿而死,说不定这怪人与南海鳄神一般脾气呢?”

逸尘看了看扬尘而去的户含,想追也来不及了,只好拿叶逍的话来安慰自己了,“唉但愿如此吧!”

话音刚落,就从京城方向的小路跑来了两骑快马,马上的人还穿着大宋朝廷的信使的衣服,手里捧着一卷黄色的帛卷:“快散开,圣旨下名城,闲杂人等快些避让!”

叶逍一听,圣旨下名城,名城都成了明教的总部了,还下名城有什么用呢?怕是一去无回了,于是就想上前把圣旨夺过来,看说些什么?可是碍于刘风的面子才没有动手。

可是诸葛情才不管,心道:“段郎与叶公子怕都想知道圣旨下去名城做什么,只是关系到刘风的面子,不便出手,我给去拿了来!”

于是向抚琴递了个眼色,抚琴会意,等那两匹快马跑到近前,诸葛情与抚琴一人一个跳起来,打倒了那马上的人,诸葛情把圣旨往手里一抓,拿到了逸尘诸人近前。

逸尘见到这情形道:“简直胡闹!”

刘风摇头苦笑:“贤弟不要指责,你们不动手,愚兄也是要动手的,现在的名城已经算是被我明教占领,皇兄还传圣旨去下与五行旗不成?”

逸尘把拿来的圣旨交给了刘风。

那两个传信使者趴在地上喊道:“拦截圣旨可是死罪啊!”

刘风从袖子里拿出令牌一晃,那两个人还是识得的,连忙跪下磕头:“臣等见过十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刘风打开圣旨,只见上面写道:“皇帝诏令,名城一切军应事务,兵符令箭全交由五省监军慕容元帅调配,钦此,政和七年”下面还有大宋徽宗的玉玺宝印!

刘风摇头,暗道:“唉皇兄如此昏庸,竟然拿我大宋精兵交与江湖之草莽率领,我宋室离覆灭之期不远矣!”

低头怒视那跪在地上的二人道:“本王问你们,那慕容元帅是何许人也?”

那两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王爷,不知道您问的是那慕容女元帅还是慕容男元帅呢?”

刘风厉声道:“一个一个说来!”

一人道:“南慕容元帅听童太师的幕僚说是江南什么世家的,好像什么姑苏...”

一个道:“听蔡法师的弟子说那女元帅好像是男元帅的姐姐!”

刘风一听,童太师,林法师,就是童贯与林灵素了!

童贯,北宋宦官,“六贼”之一。字道夫,开封(今属河南)人。性巧媚。初任供奉官,在杭州为徽宗搜括书画奇巧。助蔡京为相。京荐其为西北监军,领枢密院事,掌兵权二十年,权倾内外。时称蔡京为“公相”,称他为“媪相”,为“六贼”之一。宣和四年.攻辽失败,乞金兵代取燕京,以百万贯赎燕京等空城而回,侈言恢复之功。七年,金兵南下,他由太原逃至开封。随徽宗南逃。钦宗即位,被处死。《宋史》列为“奸臣”。

林灵素,北宋末著名道士。初名灵噩,字岁昌,温州永嘉(今属浙江)人。家世寒微,少依佛门为童子。据《历世真仙体道通鉴·林灵素传》载,少时曾为苏东坡书僮,后请治宫禁怪,因建上清宝箓宫,密连禁省,后被徽宗崇信,林灵素升为温州应道军节度,林灵素既得势,穗崇道害释,乃北宋著名奸臣。

众人一听已经明白了那两位慕容元帅到底何人了。

刘风追问:“那两位元帅现在何处?”

一人一边磕头一边道:“南慕容元帅现在名城等候此圣旨!”

另一人道:“女元帅现在在皇宫!”

刘风一卷圣旨递给那一人:“名城不用去了,已经被明教占领了!回京复旨吧,本王随后就到!”

二人连连称是,从地上爬起来,上马就往回跑。

叶逍道:“现在慕容静雨在皇宫,刘公子先意欲何往?”

刘风拱手道:“敢请两位随风一起进宫,我要问一问皇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叶逍与逸尘本不是要去大宋皇宫的,可是此时听那两名信使说慕容静雨现在就在皇宫,叶逍是顺慕容兰烟之意而去看慕容静雨平安,而逸尘也是担心慕容静雨,所以也是要求见上一面,以解多日来之牵挂。

叶逍还是想多一点,近日武林混乱,明教与自己灵鹫宫水火不容,已经两败俱伤,此时丐帮群龙无,难以举目江湖,少林援助六里亭死伤无数精英,而此时姑苏慕容竟然借来大宋十数万精兵,其到底是意欲何为?不妨就去皇宫见过大宋皇帝,到时候说不定会有一个结论,于是道:“我们兄弟去皇宫怕大有不妥吧?”

刘风见叶逍没有拒绝,抬了抬胳膊:“我也有十余年没有见过皇兄了,但是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差错的,依我之见,此时局势混乱,姑苏慕容怕要浑水摸鱼,利用此时的混乱,借我大宋之兵戈以图天下了,我们则可以一起进宫禀明皇兄,晓以利害,阻止姑苏慕容的阴谋!”

叶逍遂点头:“那好,我们就先去京城!”

逸尘也犹豫道:“去过京城要问问当今皇帝,什么时候要与我大理用兵?”

刘风忙道:“贤弟,那只是闲人之杂言,大宋何曾要与大理用兵?”

诸葛情上前拉了拉逸尘:“段郎,我们随刘公子一起进宫不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的真相!”

逸尘点头:“就随刘大哥去见大宋皇帝!”

于是众人稍做休息,取道向东,经蔡洲折北,经颖昌府,不一日,过郑州近陈留而到北宋京城东京汴梁,北宋都城汴京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最大的城市,公元961年,赵匡胤动“陈桥兵变”,夺取王位,建立宋朝。在未来的二三十年里,他和弟弟赵光义指挥军队又不断征伐,结束了五代十国的分裂局面,定都今河南开封,又称汴京。

北宋都城汴京在当时都已经是人口百万的大型城市,另外乡村小镇(又名“草市镇”)也逐渐展起来。在这些城镇里,商业繁荣,市肆极为达。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东京汴梁城“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数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随索目下便有之。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并茄瓠(一种葫芦,嫩时可食)之类,新出每对可直三五十千,诸阁纷争以贵价取之”,真是一幅繁荣景象。另外,每天有成千上万头猪被赶入城市中肉市待宰,每日消耗的鱼达数千担。这时的夜市也更加兴盛,往往直到三更方散,市场交易,动辄千万。还有作为说书游艺场所的“瓦肆”,大者可容纳数千人,许多脍炙人口的评书和历史故事就是在这里经过说书艺人的精彩演绎传遍千家万户。北宋著名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流传至今,更为了解当时汴京市肆的繁荣情况提供了有力而形象的证据。

北宋的都城汴京,是人口过百万的大都会,城中店铺达64oo多家。汴京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北宋政府改变了周、秦、汉、唐时期居民不得向大街开门、不得在指定的市坊以外从事买卖活动的旧规矩,允许市民在御廊开店设铺和沿街做买卖。为活跃经济文化生活,还放宽了宵禁,城门关得很晚,开得很早。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铺中的防隅巡警,白天维持交通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防止意外事故的生。

北宋京师!

此时的慕容兰烟的眼睛已经痊愈,逸尘等人无不赞叹虚竹神乎其神的精湛医术,慕容兰烟何曾见过如此繁华景象,一时间眼花缭乱,眼睛是应接不暇,叶逍笑道:“兰儿,别把眼睛累坏了,快休息一下!”

慕容兰烟一边笑一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才不会,师傅放心,兰儿再不会让眼睛看不到师傅了,兰儿要为师傅好好的保护这双眼睛!”

抚琴八姐妹虽然到过大理国都,可是那也与此时的汴梁城差的远了,此处到处买卖吆喝之声,沿街林立各种小贩,各种民间市井的物件是琳琅满目,让抚琴姐妹是目不暇接,一件接着一件都觉得新奇。

刘风与玉棋的箭伤也已大愈,逸尘与叶逍其实也是第一次来到大宋京城,暗道:“果然京师是别有一番繁荣昌盛的景象,远是大理所不及了!”

玉棋拿着一小风车跑过来:“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逸尘好奇,拿过来,迎风“支哑哑”的响,笑道:“小水车”?

刘风微笑:“这是风车,和水车的原理相同,只不过一个借水力,一个借风力而已,是孩童们的玩偶!”

逸尘将之还给玉棋,随后又与抚琴道:“琴儿,你分些银两与诸位妹妹,大家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大家在街上就逛上一天吧!”

抚琴诸女都十分的高兴,叶逍道:“二弟,我们在此地人生地疏,还是谨慎些的好!”

刘风接过去道:“两位尽可以放心,此乃我大宋京师,宵小不敢在此作为,走我们先去此地最大酒楼稍做休息再做打算!”

众人随同刘风顺着大街而行,到了一三层的酒楼前,刘风指着上面的几个大字道:“京华楼,是我皇兄亲笔所提写!”

一行人走进了酒楼,立即就引来了所有食客的目光,三男子一个英俊潇洒,女的更不用说,诸葛情夺天下之美而美于一身,慕容兰烟如凡间精灵,天真可爱,清新脱俗,抚琴八姐妹一般模样,一般神情,像一团彩云飘进了酒楼,京城也有许多的王孙公子,公主小姐的,可是哪一个又有如此的绚丽,掌柜的一见这阵仗,亲自从里面跑出来:“众位客官贵人,您诸位是吃饭还是打尖啊?”

刘风道:“我们把这酒楼包下了,今明两天不要再招待其他客人,还有,已经定下房间的客人,拿我的银子给双倍请到别的客栈去!”

掌柜一听,好家伙,要包两天,那是多少银子啊?“好好,就依客官,小的这就去,请先到二楼逍遥阁小坐,小的马上让小二拿上好的西湖龙井茶伺候各位!”转身满脸欢喜的而去。

众人一上二楼,“逍遥阁”,三人一看,百感交集,刘风是大宋皇室,贵为十二王爷,封江湖王,却浪迹江湖,企图在江湖逐鹿武林,而稳宋室江山,十几年间历尽艰辛坎坷,何来逍遥?

叶逍乃是逍遥派前任掌门人,当与明教开战以前,自己那“鲲鹏展翅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的气势那是挥洒的淋漓尽致,此番六里亭大战,自己险些独死大漠,海市蜃楼重生,逍遥?谈何简单?

逸尘,大理国逍遥王,本在深宫,却因一次出宫而遇慕容静雨卷进了江湖,机缘得尽,有神仙美眷常伴左右,在那无量山倒是逍遥快活,可是江湖一旦踏入,却难以自拔,逍遥的何等辛苦!

三人一起盯着门牌,各有所思,被玉棋的声音吵醒:“大姐,一会儿我们到街上去买了新布让五妹与公子做件新的衣服!”

慕容兰烟道:“好啊,我也买,麻烦诗妹妹也为师傅做一件新衣服!”

三人笑着坐进了逍遥阁,小二端来一壶茶,诸葛情接过,给众人一一倒上,只感到茶香扑鼻,都自心里赞叹,刘风道:“贤弟在大理茶乡久品名茶,先来尝尝这龙井如何!”

逸尘笑道:“俗话说,茶中之美属龙井,南高云雾密,龙井入喉香,此时的龙井茶还没有入口,已经快要小弟隐隐欲醉了..!”

“哈哈,来,我们尝一尝这天下第一的龙井茶”刘风笑道。

众人小心的品尝着,只觉得神清气爽,一阵清凉舒畅,润心培肺,玉棋连连道:“好好,比咱们在大理喝的要好的多!”

正说着,那掌柜的进来:“那是自然,大理所产的是滇红与普洱,哪里及的龙井之香甜,俗话说,茶中之美属龙井,十大名茶中西湖龙井排名第一,这还是我脱朋友从宫里的内务使大人哪里花了很多的银两买来的呢!”

刘风随手给了他一大锭银子,约莫有二十多两,那掌柜立即两眼眯到了一起:“多谢客官,就冲您老这点银子,你就随便问,小的知无不答!”

刘风微笑:“看样子你是老江湖了,怎么知道要问你事情呢?”

那掌柜笑道:“老江湖不敢当,至于外地客商来此小店,都是要问些事情与小的,所以有了银子我的嘴和脑袋都会好使一点,呵呵...”

逸尘与叶逍都觉得好笑。

刘风问:“那好,我问你,皇宫现在有多少士兵护驾?”

那掌柜连想也不想:“最多一万!”

刘风一惊:“十三万御林军怎么就剩下了一万?”

“都去西北剿匪了!”那掌柜的流利的回答。

刘风问:“那现在朝里是谁当政!”

那掌柜皱眉:“您老不糊涂吧,当然是我大宋徽宗天子啦?”

刘风转身“哦”了一声,“我是说谁总揽朝政,兵权?”

那掌柜道:“客官,咱们不问政事如何,一不留神小的会脑袋搬家的,到时候人都死了要多少银子也是没有用的?您要问我朝廷里哪个大官与青楼哪个姑娘相好我到是可以说给你听的!”

叶逍从抚琴那里拿来一锭银子:“掌柜大哥,麻烦你说说现在朝廷的情形如何,我们本也是布衣平民,就是想知道知道我大宋天子的德政武功!”

掌柜接过银子,放在牙齿上还咬了咬道:“那好吧,你们可不要说是我说的?”

刘风点了点头:“好,你且说来!”

掌柜的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现在是童太师掌握大权,徽宗皇帝昏庸..”

刘风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吓的那掌柜的立即跪倒在地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叶逍忙止住刘风,“掌柜大哥你不要害怕,我家哥哥是听你说当今天子昏庸而气愤不已!”

那掌柜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哦,那徽宗宠信妖道林灵素,要长生不老,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是道士,还封了自己为什么教主道君皇帝,因为他老人家生肖属狗,还下令城内不许杀狗...”

刘风不想再听下去,叶逍见其脸色不悦,于是止住那掌柜:“好,我们就知道这些就好了,你且先下去吩咐厨房,拿好酒好菜来只管上便是!”

那掌柜擦汗而去。

逸尘问:“刘大哥,咱们何时进宫?”

刘风转过一个思量道:“我此时不能表明身份直接去面见皇兄,只要等晚上我们三人悄然进宫就可以,我熟悉皇宫的路径,当是行得!”

叶逍道:“夜入皇宫在哪里都是死罪的,你怎可以如此?万一你皇上着恼,你该怎地?”

刘风道:“刘风隐姓埋名混迹江湖都是为了我大宋江山,这皇兄是知道的,就算他不满,想也无他!”

逸尘点头,于是吩咐抚琴好生看护好众妹妹,要诸葛情安排好大家的房间,很快饭菜上了满桌,饭毕,诸葛情带诸去了大街上游玩,三人在房间稍作商议,就准备夜间一探皇宫。

兄弟几人都是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宴席了,逸尘自从离开皇宫,就再没有吃过如此讲究的菜肴了,吃起来有点勾起了回忆的感觉。

叶逍问刘风问:“就我们三个人去吗?”

刘风自那日在药王庙与叶逍倾心交谈后,已经从心里把对方当成了朋友,于是笑道:“那里可是大宋的皇宫,你想多少人去?”

逸尘却笑道:“哦?可是我那大理的皇宫刘大哥不是来去自如吗?呵呵..”逸尘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刘风摇头:“惭愧了..当日也不是有意擅闯皇宫的,还多亏了贤弟以命相救,否则我与张狂早就死在了段皇爷的六脉神剑下了,哥哥还没有谢过贤弟呢?”

逸尘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大哥说笑了,那我们今天晚上就进宫吗?”

刘风稍微一沉思道:“恩,就今天晚上,我们兄弟三人一起潜进皇宫,直接找到皇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叶逍道:“好,我们不要太早,子时前后方可!这里不比他处,还是小心的好。”

刘风与逸尘都表示赞同,刘风则道:“不过我还想要贤弟带一个人同去,不知道贤弟肯不肯?”

逸尘忙问:“带谁?”

刘风道:“贤弟的闲内助,灵鹫宫的诸葛教主,她最富智谋,而且能统领部署,有她一起可以在万一出现状况后,我们可以应对!”

逸尘连连拱手:“大哥太看的起她了,她的武功怕根本进不了皇宫的?”

刘风道:“哎,有你那天下无双的武功,除了地狱你又哪里去不得?”

逸尘只好点头。

叶逍三人各自回房稍做了休息,一边也等诸女回来,直至寅时才听到诸女唧唧喳喳的声音,“哎呀,累死了,看二姐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还让我与三姐拿着!”说话进来的是五妹诗情,手里拿着大包的东西,随后进来的六妹词韵,“你又不敢说与二姐知道,还在这里唠叨,快进去放到房间里,回去接大姐和二姐!”

逸尘与叶逍三人听到声音走出了房门,叶逍问:“怎么?你们还没有一起回来?”看到姐妹二人各自拿着个很大的包袱。

诗情道:“叶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啊,我二姐快要把整条街上的东西一样给买一件了,我和六妹还要回去帮忙拿的!”

逸尘笑问:“都买了什么呢?还这么多?”

词韵道:“公子您看,什么都有,布匹,胭脂,木梳,鞋子,腰带,大姐说北方天气冷了,又一人买了件长袍等我们回去拿呢?”

话音一落,只听外面嚷嚷道:“谁要你回去拿了,两个大懒虫!”是玉棋的声音。

门口竟然给来了一辆大马车,玉棋抚琴诸葛情慕容兰烟诸女从车上跳下来,那马车走后,后面又来辆马车,马车上却堆满了货物!

逸尘叶逍刘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逸尘低声道:“千万不要说晚上去皇宫的事情,否则她们姐妹要跟了去可就糟糕了!”

叶逍与刘风都是微微一笑!

慕容兰烟拿着一件大袍子走上楼,披在了叶逍身上:“师傅,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抚琴在外面指挥着几名雇来的人帮忙往里面搬!刘风笑道:“琴儿,这么多东西咱们带得动吗?”

抚琴笑道:“当然不能,但是也够我们在京城这几天使的用的啊,带不走就送给掌柜的啊!”

那掌柜的也见过大场面,见过挥金如土的人,因为这里是京城,有钱的人有的是,可是像如此的灵巧的仙女般的一群仙女这么横扫货物,而且货物之多还是前所未见的,突然又听到那仙女说带不走送给自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边摸着额头,一边打量着那些貂皮和珍兽皮的袍子,每一件都是价值不扉的,金银饰玉件就更不用说了,看的是眼花缭乱,眼睛都看直了。

玉棋也抱了件长袍与逸尘披上,“公子,这是情姐姐特意为您挑选的,好看吗?”

逸尘高兴的点头:“好,好,你可不要把那受伤的腿给累坏了啊?”

玉棋点头跑到一边去帮姐妹们收拾刚买来的东西,一群女孩子一直折腾到掌灯时分!

吃过饭后,叶逍安排抚琴姐妹两个人一间房休息,安排诸葛情与慕容兰烟一间,可是慕容兰烟却道:“我要与师傅一个房间!”

众女与刘风都是一愣,叶逍却也是很尴尬:

诸葛情解围道:“兰儿姐姐,你还是与我一间吧,晚上我们姐妹可以秉烛夜谈啊?”

慕容兰烟摇头道:“不,我就要与师傅一间!”

玉棋也跑过来笑道:“慕容姐姐,叶公子又不会晚上偷偷的跑了去皇宫找公主玩,你就放心的与诸葛姐姐聊一宿吧,等明日咱们一起去皇宫玩!”

叶逍逸尘刘风三人听到了玉棋的话,脸上都感到一阵热。

侍书却道:“既然慕容姐姐执意要与叶公子一间,那诸葛姐姐就与公子一间吧,省得都是一个人孤单!”

诸葛情的脸顿时给羞的通红,但是却没有言语。

刘风见没有人接下话,于是看了眼诸葛情与逸尘叶逍与慕容兰烟四人,嘴角还带着坏坏的笑道:“那好,就这样,诸葛教主与你们公子一间,叶公子与慕容姑娘一间!”说完还向逸尘点了点头。

逸尘很是尴尬,叶逍知道这慕容兰烟已经是把自己的终身早就许给了自己,远涉万里阑干瀚海来中原找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跟自己学学吹箫不成?一份浓情叫他却如何的承受?

刘风说完就回去了自己房间,玉棋见诸葛情神色扭捏道:“诸葛姐姐既然不想与公子一间,那我去与公子一间!”

抚琴喝道:“二妹不许胡闹!”

玉棋“格格”笑着跑到了一边。

叶逍顺着慕容兰烟回到了自己房间,心里却是君子坦荡荡。

抚琴姐妹也都是各自回房,剩下了诸葛情与逸尘,诸葛情道:“段郎要与栏杆一起聊一晚吗身回了房间。

逸尘心里暗自道:“这是怎么回事?刘大哥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呢?”但是还是犹犹豫豫的回到房间。

房间里一架暖床,上面吊着香帐,诸葛情把香帐一撩:“今天给累坏了,我要先睡了!”

逸尘才回过神来:“哦

诸葛情俏脸飞红,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道:“明天就去皇宫吗?”

逸尘站在桌子前:“明天..”

诸葛情很快脱下衣衫,解下了那防天下之防的赤焰铠甲,只剩下了贴身的袭衣,香肩袒露,露出了那只可爱的小蝴蝶,洁白的膊项却让逸尘是怦然心动,连忙转过身去。

诸葛情看到假装生气道:“哼,现在是君子了,在还施水阁全身都被你看到了,现在还怕什么?”

逸尘给她说的脸上如同火烧:“这此时不同往日,当时..”连连摆手。

诸葛情拿一件衣服掷向了逸尘:“好,既然你不想睡,那我先睡了,你对着桌子愣吧?”撩被子一翻身,面向里不再理会逸尘。

逸尘此时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在桌前愣了有大半个时辰,想了想以前,想了想她在蔓陀山庄甘愿为自己而死,犹豫着走到了床头,小心的坐在**,不敢直视诸葛情不知是否故意**的犹如凝脂的后背,伸手食指扫灭了灯烛,解下外衫悄悄的躺下,刚刚落枕,就听诸葛情呵呵一笑一下子转过身来把他抱住:“我到要看你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

逸尘立即着慌,不知道说什么,只感到诸葛情的脸离自己不到一寸的距离,柔软的身子压在了自己身上,一身手,竟然摸到了诸葛情的火烫的纤腰,马上又缩了回去,“情妹妹..我..”

诸葛情的秀蹭着逸尘的脸颊,吐气如兰道:“段郎会娶情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