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胆嘴巴子比赵小伟略利索些,他讲出了真相。

一切其实很简单。

就是吴赵急需一笔钱财。

钱财用来干嘛?

给他们的妹妹治病。

原来,吴大胆和赵小伟还有一个妹妹叫做左清子,

他们都是无父无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孤儿。

从小结识,相依为命。

不是兄妹,情同手足。

有一年,吴大胆10岁,赵小伟9岁半,左清子4岁零三天。

那年冬天,特别冷。

三个孤儿又冷又饿,差点儿没死掉。

要不是师父收留,他们也就没有今天了。

吴大胆没有透露他们师父的名号,但是俞飞可以肯定,他们的师父肯定是个盗墓贼。

果然,吴大说:“师父是一名‘摸金校尉’,传给我们三人倒斗的手艺,用以谋生……”

后来,有一天,师父悄无声息地消失,再也没有出现。

兄妹三人走遍全国,寻找了一年多,也没有找到他踪影。

终于放弃

于是,又回到了相依为命的日子。

只不过,他们多了一门手艺,摸金倒斗。

富贵险中求。

经历多次的出生入死,兄妹三人得到了不小的财富,足可过上上流社会人的生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上真的有阴德果报之说。

刨人祖坟,有损阴德。

报应应在了小妹左清子的身上。

在一次完成了一桩大买卖之后,左清子突然病倒。

怪病。

辗转了大大小小医院十几家,没有一家能够治好。

寻访民间奇人异士几十人,也无一瞧得出个所以然来。

吴赵二人最疼小妹,不忍看她受苦受罪,无论投入多少也在所不惜。

然而,到底是怪病还是报应,无从知晓。

总之,吴赵倾尽所有,分批变卖了几乎全部的家当,也仅仅换得左清子一个不死不活到现在。

实在没钱了。

但是左清子那里必须用非常昂贵的药物养着,不然就会死。

走投无路之下,吴赵二人恶向胆边生,商量决定,采取了先前那招“以宝诱之,背后敲闷棍,而后劫财”的下作手段。

——连吴大胆最最心爱的、盗墓时经常携带防身的、一直都没有舍得卖掉的“五帝钱剑”都拿出来当诱饵了。

俞飞适逢其会,成了他们第一桩“买卖”的“冤大头”。

令吴赵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大头”看似很面,其实很猛,不但没“冤”成,反而自取其辱

说到这里,吴大胆叹了口气。

然后冲俞飞拱了拱手,说:“老弟技高一筹,我们认栽,要怎么样,你说吧。”

俞飞四下看看,见这宅子已经是破旧成了危房,猜想吴说的应该是实情了。

他摆了摆手,道:“这事儿先不提。”

吴赵二人听他这么说,脸色一变。

你现在不提,难道想过后狮子大开口、一下反吞?

那还不如给句痛快话儿呢。

他俩跑江湖多年,见过多少穷凶极恶、阴险狡诈,恐怕眼前这个面善的小子内心不知转着什么毒辣的主意。

谁知,俞飞开口却是说:“小弟不才,略懂医术。如果二位信得过,不妨让我为左清子妹子看一看。嗯,当然,咱萍水相逢,你们信不过我,也没有关系。”

吴大胆和赵小伟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以德报怨?

还是另有所图?

过了一会儿,吴大胆才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俞飞点了点头。

吴大胆又问:“能否容我兄弟二人商量商量?”

俞飞耸了耸肩,说:“ok,不过你们快点儿,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

吴赵二人便走到了一旁,叽里咕噜地商讨了起来。

他们大致有两个疑虑。

一是不相信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能够医治好自己的小妹,毕竟经过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人医治都不见效,只怕他看了也是同样结果,就是没结果。

二是担心这个年纪轻轻就身手不凡又自称懂医术的小伙子会不会有什么叵测居心

但是他们又真心的希望小妹能够好起来。

所以,很纠结。

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两人达成了一致。

死马当成活马医。

即使九成结果不会有啥改变,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先试试吧。

至于第二个疑虑,那也没什么好疑虑了。

因为吴赵已将家财变卖,穷得是叮当响,没啥可图的。

商议一定,吴大胆便走到了俞飞的面前,又是一抱拳,恭敬地说:“那么,就劳烦老弟为我妹妹医治了。”

俞飞站起身来,道:“医治不敢说,先看看吧。”

吴赵二人便带着俞飞往里屋走去。

里屋,是整栋宅子唯一一间向阳的屋子,应该也是宅中最大、最好的屋子。

吴赵将它让给妹妹住,可见疼妹之心。

只不过,饶是如此,这间屋子也简陋得很。

没有什么装饰、摆设。

只有满屋子的药味儿。

中药。

西药。

桌子、地面陈列着各种药罐、针水、输液器材、医疗用具……

屋子的一角有一张床。

**躺着个人。

一动不动

不知是昏是睡。

不用猜,这人就是吴大胆和赵小伟的非亲生妹子左清子。

俞飞迈开地上的药瓶器物,走到床前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俞飞就呆住了。

似乎同时还虎躯一震。

此刻,有脚步声传来。

吴赵二人对望一眼,有人进来了!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们很快便做出了反应,双双从里屋扑了出去。

只听外面吴大胆大喝:“喂,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冷笑道:“只要我想,就没有进不了的地方。”

赵小伟粗声喊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女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下一刻,突然传来了吴大胆和赵小伟俩兄弟杀猪般的惨叫。

女人又开口了:“你们把俞飞骗到哪里去了?”

里屋的俞飞摇了摇头,再一看一眼躺在**的左清子,似乎很是依依不舍,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客厅里,桌子椅子倒了一地。

一个女人,双手一只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掐着另一个男人的脖子,将他们举得脚离开地面。

两个男人发出惨哼、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好像那女人的玩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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