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突然大声喝道:“不要怕,他不敢杀我,上来,干-死他丫的!”

得了命令,其中几个胆大心黑不怕死的,立即就要冲上来。

只是他们的脚步一动,便听到“噗嗤”一声。

好像什么东西戳-进肉里。

原来是俞飞把明雷惊蛰戳进了老周的大腿

明雷惊蛰虽然坚硬,但是没有尖头,也不锋利,这么戳可比用刀子戳需要的力道大得多。

老周疼得直抽冷气,差点儿没昏过去,好一会儿才发出嗷嗷惨叫。

接着,俞飞“唰”地一下,把明雷惊蛰拔了出来。

老周“嗷”的一声晕了过去。

鲜血像趵突泉一样“卟噜卟噜”从大腿上的伤口往外冒。

俞飞悄悄给他下了一记“生息蛊”,止了血,镇住痛。

小弟们见状,全都吓了一跳。

俞飞回头向众人说道:“不怕死的都上来,本座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是什么!”

他的话十分嚣张,嚣张中又透着冷漠与残酷。

老周的一班小弟被吓得不敢上前,纷纷后退了几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变-态的。

眼前这家伙,手段何其残忍变-态!

原本俞飞也并不喜欢血-腥-暴-力的,但是当他看见鹿灵那被麻绳勒出血来的手腕,心里不由得就冒起了一股邪火。

他连杀了老周的心都有。

可是,现在还不能杀。

杀之无用。

老周没有绑架鹿灵的动机。

一定是有人背后指使。

要找出幕后黑手,还得从老周这儿下手。

心想着,俞飞先叫司徒超凡过来把鹿灵给解放了,然后又是一巴掌,将老周扇醒。

老周一醒就叫,俞飞抬起手,他便吓得住了嘴

接着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刚才被笛子模样的器物戳穿的大腿居然不痛也不流血了,要不是裤子上有个洞、皮肉上有个疤,他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这么快就结痂,跟梦也差不多吧。

俞飞看着他,说:“我有能力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迹,法医验伤都验不出来,你信不信?”

老周半信半疑。

俞飞又说:“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为难你。”

不等老周答应,俞飞就问:“你的真名叫什么?”

老周说:“周福元,江湖朋友都叫我老周或者福元哥。”

俞飞笑道:“福元哥,是谁让你绑架我徒儿鹿灵的?”

周福元说:“没有谁,是我自己带人绑的。”

俞飞冷笑了一下:“为什么?”

周福元说:“因为你在隆兴街开了一家店,但是却没来我这里拜码头交保护费。我从第一天就开始给你计算利息,到今天利滚利刚好两百万,所以就……”

俞飞用带着血的明雷惊蛰抵住周福元的脖子,说:“少跟我扯犊子!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是谁在后面指使你的?”

周福元没有说话,眼睛里面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俞飞瞧懂了他的意思,****有****的职业道德,透露主顾的消息,是最让人忌讳的一件事情。

事实上,这里面的潜规则深得很,他只要说出来,这辈子都不用在道上混了,至少鲁省圈子是混不转了,不可能再吃这碗黑饭。

还有一点,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幕后主使有很大权势,令他忌惮。

周福元在看强光灯下面自己的影子,不说话

俞飞冷笑,他是怕这种硬骨头的人么?

他开始沟通天渎蛊,让它释放“断肠蛊”给周。

“断肠蛊”,顾名思义,就是蛊虫的病菌直接进入受术者的胃肠,使产生刺痛、绞痛、断裂痛等剧烈感觉,疼痛的时间长短和程度强弱能为下蛊人随心控制。

这是一种折磨人的蛊。

俞飞通常情况下,不使用这种蛊,因为他不喜欢主动害人。

但是如果那个人欺到了自己的头上,或者伤害到了自己身边的人,那就另当别论,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很残忍,很残忍。

天渎蛊正好相反,笨甲虫最爱干折磨人的事情。

人受到折磨,会产生大量的负面情绪,比如痛苦、后悔、绝望之类,都可以成为它的食物。

所以,得到俞飞的指使,它很欢欣鼓舞。

蛊已下到位,随着蛊师的一个响指,周福元的哀嚎声就在宽敞的仓库里响彻。

这痛呼,伤痛欲绝,一声高过一声,声声催人泪下。

简直应了一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

又好像“西游记”里,大师兄钻了妖怪的肚子,在那妖怪肚子里兴风作浪、大闹五脏庙,整得妖怪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滚。

俞飞漠无表情,看着周福元惨嚎,看着他抽搐挣扎,看着他全身像淋湿大雨一般冒出无数冷汗。

鹿灵捂着嘴,露出不忍的神色,后来更蒙住耳朵、闭上眼睛,不敢听也不敢看。

司徒超凡则若有所思。

周围的一帮混混都惊呆了。

他们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痛苦到这种地步。

过了会儿,俞飞沟通天渎蛊,让它停一停

周福元瘫软在地,长舒一口气,眼睛睁开,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恐惧。

他一身的冷汗,好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他问:“你……你是蛊师?”

他混迹江湖****,结交三教九流,自然听闻过巫蛊。

俞飞点了点头,然后说:“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体验过我的手段。说说吧,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周福元又闭上了嘴。

俞飞竖起大拇指,说:“好,纯爷们儿!”

说完,又打了一个响指。

“断肠蛊”发作。

这次,俞飞让司徒超凡从行李袋里拿来一沓报纸塞进周的嘴里,怕他受不住,咬舌自尽。

等停下的时候,纯爷们儿周福元已经流下了鼻涕眼泪。

俞飞冷笑着问:“要不要来点儿葡萄糖,我叫人去买,挂上,咱们接着玩?”

周福元哭道:“不带这么玩儿的,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俞飞说:“招了,就结束。不招,就继续。”

周福元嚷道:“招什么呀,都说了绑架是我自己干的,没人指使!”

俞飞摇摇头,第三次打了响指。

不过这次,“断肠蛊”刚一发作,周福元就哀叫道:“我招,我招,我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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