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弟,我不知道您是一位大师,如果有冒犯到的地方,请您大量海涵,请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呀

!”

赵必超向俞飞深深地鞠了一躬。

语气十分的诚恳,甚至带了几分哀求。

这样的转变,对于一个刚直的军人来说是很不容易的。

然而,对俞飞,京师62集团军机械化步兵124旅侦察7连的连长赵必超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改变了态度。

先抛开“他是阴阳先生、风水清洁专家,自己有求于他”这一点不论,单单就之前在酒桌上的表现来说,赵必超已经是刮目相看了。

之前酒桌上,因为一些过节,黑豹队员们完全是一副不把人灌死不罢休的姿态,赵必超都已经拿出了“去医院挂吊瓶”的觉悟,毕竟一个人怎可能干得过七八个人玩车轮?但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俞飞居然出头替自己挡酒,而更加没想到的是,学生娃俞飞的酒量大得惊人,七杯七杯地干了两轮,把黑豹那些人吓得跟三孙子似的,原来呛酒多大声,后来都没声儿了。俞飞简直是大海无量啊!

那个时候,赵必超就已经对俞飞既感激又佩服了——他虽然醉了,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后来俞飞把他搀扶回房间,给他脱衣服倒水,这些都不必提。

总之,酒醉心明白的赵必超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对俞飞改变了看法,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再到旁观了俞飞跟黄仙的交涉之后,则更加觉得不简单了。

儿子怪病不愈,赵必超全家操碎了心,此刻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俞飞忙叫他别这样。

至于赵之前对待自己时的冷淡态度,俞飞并不是太在意。

可以理解嘛,正闹心的时候突然被安排必须接待一个毫不相干也没什么利益可图的人,谁都不想干啊。

所以说,体制之内就是不爽。

还是自己单-干-爽。

不用被谁指使,不用被谁安排,不看人脸色只看钱

见俞飞如此大度,赵必超更心服了。

俞飞问:“你儿子现在在哪儿?”

赵必超说:“在家里,家在京师郊区。”

俞飞点点头说:“那行,明天我去看看,先确认一下是不是与阴阳妖鬼有关,如果无关,该看医生还得看医生。”

只要答应就好,赵必超忙不迭地感谢。

俞飞说:“时间不早,赶紧休息吧,一切明天再说。”

便起身告辞。

赵必超将俞李二人送到门口。

回到房间。

一男一女相视,有些尴尬。

俞飞问:“还喝酒吗?”

李心燃看了一眼,啤酒还剩好几瓶,便埋怨道:“你怎么买这么多?”

俞飞说:“你不是馋酒吗?”

李心燃皱眉:“我只是想喝点儿酒,不想醉。”

俞飞摊手道:“就这点儿酒,以你的酒量,不可能醉啊!”

他可是领教过李心燃的酒量的。

在琴岛石老人海水浴场,俩人通宵赏月喝酒谈心。

两个人喝了将近30公斤的扎啤。

那一回,李心燃喝的不比他少。

李心燃叹了口气,说道:“来吧。本来有点儿困,不想喝了,但是你买这么多,浪费不好,就再喝点儿呗。”

俞飞吆喝一声“好咧”,这就“啪啪啪”把剩余的啤酒全给开了

李心燃:“……”

俞飞说:“光喝酒没意思,来玩儿游戏吧!”

李心燃奇道:“两个人玩儿什么游戏?”

俞飞问:“扑克牌,‘捞腌菜’会不会玩儿?”

他心道,你刚才跟纸人斗地主,现在跟本座玩儿“捞腌菜”呗。

李心燃摇了摇头:“什么‘捞腌菜’?”

俞飞说:“是我们云州老家的一种扑克牌玩法,两个人就可以玩儿,我教你?”

李心燃听名字觉得新奇,就点头答应了。

俞飞便向她讲解规则。

——此处不作讲解,不知道的朋友就当它是一种比大小的扑克游戏。

李心燃聪明伶俐,一讲就懂。

俞飞问:“明白了吗?会玩儿了吗?”

李心燃说:“大概明白,先来玩玩儿看吧。”

俞飞说:“行,那先试玩。”

试玩两三把,互有输赢。

俞飞说:“看来你已经掌握其中奥妙了,那咱们现在就来玩儿真的。”

李心燃问:“怎么个真法?”

俞飞说:“这游戏本是用来赌钱的,但是咱俩就不赌了,玩点儿惩罚,输者受罚,刺激嘛。”

李心燃还饶有兴趣地问:“罚什么呢?”

俞飞说:“就罚酒吧,按规则来,底酒一杯,双腌两杯,三腌三杯,五腌就五杯。”

李心燃咋舌道:“这么狠?”

俞飞笑说:“这是一个比拼智商、比拼运气、比拼人品的游戏

。”

李心燃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很高大上的样子呢。”

于是就玩儿了几局,各自都喝了一些。

俞飞摆手说还不够刺激。

李心燃问你想要怎么刺激。

俞飞一脸正色地说:“嗯,咱们这样,输一把,喝酒,输两把,喝酒,如果连输三把,那就脱掉一件衣服。”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就好像裁判员在宣读正规赛事规则一般。

李心燃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推他一把,骂道:“好哇,绕了半天,原来是想搞这种名堂,你个坏蛋,大大的坏蛋!”

这一句“坏蛋”骂得俞飞心神一荡,女孩儿那似娇似嗔的眉眼能把人看得骨头都酥了。

俞飞晓得她这反应并不是全然的拒绝,只是火候不够,还需凑一把。

他冷笑说:“怎么着,怕啦,不敢玩儿吗?”

喝了酒,李心燃已然有些微醺,加上俞飞摸准了她“受不得呛声”和“爱刺激”的性格,对症下药,立马就让她脱口而出:“谁怕谁,来啊!”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这不是上套了嘛。

她又摇头:“不行,这样我太吃亏了……”

俞飞无赖地说:“不行也得行!前一秒答应后一秒反悔,你是小狗吗?”

李心燃:“……”

俞飞逼问:“我问你,你是小狗吗?汪汪……”

李心燃跳起来叫道:“来来来,老娘让你脱得内-裤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