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绯披上衬衣,开口说:“我……可以告诉你……”

俞飞回过头来看她,问:“啥?”

随即怔了一下。--·首·发

因为破碎的洋装裙被剥落在地毯上,黎绯就只披着俞飞的墨绿‘色’格子衬衣。黎绯体型偏瘦偏娇小,衬衣遮到她大‘腿’-根部往下五六厘米处。上半身是包裹好了,下半身确实‘露’出了半截大‘腿’和一截小‘腿’,匀称纤细、光滑动人,脚上套着黑‘色’的圆头皮鞋,感觉好像小妹妹偷了大哥哥的衣服穿,别具一种‘诱’-人风情。

黎绯被俞飞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脸红红,轻启红‘唇’,说:“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的一些事情……”

俞飞回过神来,忙说:“哦,哦,好啊……请讲……”

于是,黎绯便简单说出了自己的事。

原来,她真的是一个‘混’血儿。

她的母亲是吉普赛人,他的父亲是在香江生活的日和国人。

她曾经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他们和她都不是同一个父亲所生,但是彼此相亲相爱。

母亲是吉普赛舞‘女’,为了讨生活,一路流‘浪’到了香江,在夜店做热场舞娘的时候结识了父亲,一个假装阔绰实则好吃懒做的家伙,后来,就有了黎绯

之后有一天,父亲因为太懒散而丢了工作,就偷走母亲所有的积蓄消失不见。

再后来,母亲又上遇过几个男人,有了两个弟弟,但是那些男人都因为看不起黎绯一家或者说不愿负责而抛弃离开。

所以,母亲就告诉黎绯,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男人可以好逸恶劳,不负责任地活下去,但是‘女’人不行,‘女’人如果不努力、不上进、不掌握住自己的命运,下场就会和自己一样很惨很惨。(小说)

在黎绯九岁那年,母亲就因劳累和疾病而去世。

就只剩下哥哥弟弟和黎绯相依为命。

然而,不幸并没有停止。

哥哥在黑工厂里给人帮忙赚取微薄的家用,却因为机器故障而被绞死。

两个弟弟,一个偷东西被人打,一个先心病发作,相继死亡。

黎绯痛苦地活着、坚强地活着、努力地活着。

在香江扶助政策和一些好心人的救济下,黎绯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

在大学里,她认识了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对美丽但却有点儿冷的黎绯一见钟情,便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从小一心扑在生活和学习上的黎绯没有经历过爱情,纵然因为母亲的例子心有防备,却还是被那男生的执着给打消了。

两人好了两年。

时至大三,面临就业压力,那男生不知道怎么地就开始疏远黎绯,若即若离。

后来,黎绯发现,那个男生在追求同级其他班的一个‘女’生。

不知道那个‘女’生的态度,只知道那段时间,男生的表现很无常,动不动就对黎绯发火,随便一点儿小事就大喊大叫,借口分手

黎绯试图挽回,反复再三,发现对方心已不在。

自尊心强如黎绯咽下眼泪,转爱为恨。

她最恨的,不是那个男生,不是那个‘女’生,而是那个‘女’生的家人。

为什么?

因为她多方打听,得知了那‘女’生是一位千金大小姐,那‘女’生的父亲是一位富商,有钱,在香江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那个男生就是因为想到毕业后自己的前途问题,对几乎没有什么家庭条件可言的孤儿黎绯心生嫌弃,转而追求富家千金,希望借势而上、铺平自己的道路。

她认为,没有那‘女’生及其家人,她的男朋友就不会变心。

于是她报复。

结果,反而被‘女’生的父亲派人给抓住,教训了一顿,要不是当时有警察经过,她差点儿就被轮-‘奸’了。

从此,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强大的存在,自己太弱小,想要复仇,必须变强。

于是她辍学,用所有积蓄买了机票,到印度北部,寻访母亲的血统吉普赛族人。

历经千辛万苦,在身染数种疾病几乎死掉的情况下,遇见了一位吉普赛老婆婆。

那是一位修习过古法的吉普赛占星师。

在治好了黎绯的病、听了黎的遭遇之后,老婆婆收黎绯为徒。

老婆婆说,只有心里有足够怨恨的人才能够修炼诅咒猫妖之法‘门’,因为修炼诅咒猫妖法‘门’必须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没有足够的怨恨,就不会敢于牺牲。

于是,在老婆婆的指导之下,黎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学会了包括诅咒猫妖在内的吉普赛占星师各项法‘门’,包括塔罗牌、水晶球、读心术、摄魂术等。

一年之后,黎绯辞别老婆婆,回到香江,继续报复那‘女’生全家

她的目的,是彻底搞垮其家族。

首先从一家之主下手。

这一次,她没有再蛮干,而是打听到‘女’生的富商父亲在深城间接害死了一个嫩模。

嫩模怨魂不散,想要报复富商。

但是苦于受到大地的束缚,只能呆在死亡之处终日徘徊。

黎绯找到了那个嫩模的怨灵,告诉它,她可以帮它。

然后,就用诅咒猫妖神不知鬼不觉地对富商种下“厄来纹”。

有了“厄来纹”,嫩模的怨灵便找到了目标,夜夜在梦中实施迫害……

听到一半的时候,俞飞就已经猜出,黎绯所言的那位千金大小姐,便是曾佳宜,那位富商父亲,便是曾豪辉,她要搞垮的那个家族,便是香江曾家。

“我讲完了。之后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既然你不杀我,我这就走了。”说着,黎绯站起身来,墨绿‘色’格子衬衫之下双‘腿’纤美动人。

他俩聊着聊着便在沙发上坐下了,俞飞甚至还给她沏了一杯茶。

“哈哈哈哈哈哈……”俞飞突然狂笑了起来。

黎绯正要转身,这时站住看他,皱眉,问:“你笑什么?”

俞飞大笑不止,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黎绯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俞飞一边笑一边说:“哈哈哈……你刚才讲了个笑话给我听么?好笑,太好笑了,主要是笑话里的主角实在是太蠢了!”

黎绯气得两道秀气的眉‘毛’几乎竖起来:“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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