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达迪欧咖啡厅的时候,谭总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不时的看着腕表,一会儿还有个会,再不來,这次谈判就要泡汤了。

她站在咖啡厅的门口,深呼吸了几下,整理了一下因为奔跑乱掉的头发,让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狈。

“对不起谭总,我來晚了

!”她站在谭总的面前,偷偷的观察谭总的脸色,这次谈判要是因为她的迟到告吹的话,顶头上司一定饶不了她。

谭总刚想发火,看到面前站的是个清丽脱俗的美女时,心里的火顿时减了一大半,他轻咳一下,板着一张脸说:“坐吧!”

夏落落暗自吐出一口气,在谭总的对面坐了下來,谭总一开口就说他还有个会要开,希望她能在最短的时间简明扼要的要合作的意向说清楚。

因为來之前夏落落就做了功课,加上这几年她工作的经验,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整个合作意向说了个透彻。

谭总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不禁在心里暗自佩服,小小年纪就能做到总监的位置,果然有两把刷子。

“好,贵公司的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我把方案带走,我回去研究一下,三天之内给你答复!”

看谭总的表情,这个案子**不离十了。

“好的谭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夏落落先站起來伸出手,谭总握上去,轻轻的摇了摇,把文件装进文件包匆匆离去了。

他一走,夏落落整个人都松懈在座位上,每次见客户都像打仗一样,唯恐把见客户惹毛了,丢失了单子,有时候她真想一走了之,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但是心底的那个梦想却支持者她走像下一步。

见完了客户,今天主要的工作就完成了,回公司也是坐着,在公司坐着还不日在这里坐着,起码这里面有上好的咖啡有优美的音乐。

这个咖啡厅有两层,她在第二层坐着,从她坐的角度可以看见一楼所有的景致。

夏落落重新点了一杯摩卡,闻着咖啡的浓香,准备好好的放松一下,当她随意的扫着周围的装潢时,突然发现楼下靠窗的位置有个熟悉的身影。

左维维,她的心咯噔一声。

只见她的嘴一张一合,好像跟人说着什么?

夏落落的侧面有一盆室内绿植,正好挡住了左维维对面的人,看左维维欢快的样子,她的对面坐的应该是闺中密友,或者是亲密的家人

只要不是叶浩天,管她对面是谁呢?

她收回目光,专心品起咖啡來。

优美的音乐从头顶的音响缓缓的流出,咖啡特有的香味从厨房的位置一阵阵的飘出來,外面是熙攘的人群炎热的天气,这里却安静优雅清凉舒适,一种小资的幸福感从夏落落的唇边溢出來。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來这里坐一坐,她暗暗的想。

就在她的手里的摩卡快要见底儿的时候,左维维挽着一男人走到了吧台结账,夏落落的眼睛随意的一扫,正好看见那两个人。

她欲要喝咖啡的动作瞬间停止,大脑轰的一声,顿时炸成一片空白。

左维维挽着的男人,玉树临风,卓尔不凡,正是她应该在上班的老公,叶浩天。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震惊。

左维维结完帐就挽着叶浩天离去,夏落落看不见叶浩天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能看见左维维小鸟依人一般的甜美笑容,那种笑容,只有一个女人在恋爱的时候才可能会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首长不是说过,他跟左维维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什么还这么亲热。

上次的口红事件她那么的生气,也义正言辞的告诉向他表明,她不喜欢他跟左维维聚在一起。

那个事件刚刚平息沒多久,她心里的创伤刚刚有愈合的迹象,他就迫不及待又重蹈覆辙,他,到底想干什么?

报复昨晚她跟楚凌风出去喝酒吗?是报复吗?

难怪他一点也不责怪她,原來真正该说对不起该内疚该沒脸见人的人,应该是他。

一股强烈的恨意弥漫她的全身,她放下咖啡杯,紧咬着嘴唇,双手紧抓着衣服的下摆,指甲陷进衣服的纹理里面

蚀骨的心痛,原來是这样的感觉。

她见两人走出咖啡厅,她强忍住泪水,心一横就跟了过去,她倒要看看,这对儿狗男女还能做出什么事來。

叶浩天跟左维维出了咖啡厅并沒有开车走人,而是沿着路边的商店慢慢的逛了起來。

叶浩天戴了黑色的太阳镜,双手随意的插进裤袋里,左维维穿了青绿色的连衣裙,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两人都称得上是一对儿完美的璧人。

夏落落心里的酸涩越演越烈,结婚这么长时间,叶浩天都沒有陪她逛过几回街,何况是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

她在他们两人十米的距离不急不缓的跟着,心中的坏情绪像是波涛一样一阵阵的涌上來。

左维维拉着叶浩天进了一家gei的鞋店,隔着宽大的橱窗,夏落落看见左维维带着一张幸福的笑容游走在各种鞋子中间,叶浩天带着墨镜,时不时的点一下头,好像在附和着她什么?

夏落落的心疼的快要滴出血來,他都沒有送过她鞋子,他都沒有送过,沒有送过。

左维维在鞋架上拿起一双响了水钻的鞋子,在叶浩天的面前晃了晃,然后雀跃的坐下來,试穿那床鞋子,在她试穿的时候,叶浩天还在鞋架上走來走去,时不时拿起上面的鞋子征求一下左维维的意见,左维维均摇了摇头。

她穿上那双镶水钻的鞋子,如高傲的白天鹅一般在叶浩天的面前转了一圈,轻妙的身姿,甜美的笑容,刺的橱窗外夏落落的眼睛生疼,疼的她眼里都掉了下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叶浩天是他的老公,不管他们今后会如何发展,现在,此刻,他还是她的老公,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公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她必须捍卫自己的婚姻,捍卫自己的男人。

她抹掉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笑的自然,她推开冰凉的玻璃门,浅笑着说:“老公,好巧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