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你要的是钱,我要的是名,我们个求所需,你不算吃亏!”

夏落落吃惊的看着她,仿佛看一个外星人一样,她可是她的偶像,偶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现在承受的压力太多,我的创作遇到了瓶颈,所以我需要一个突破口,我需要人们的肯定,需要重新树立起信心。”

简爱说的轻描淡写,无关痛痒,好像拿别人的作品署上自己的名字,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

“你……怎么可以这样?”

此时,夏落落的心里很乱,她的偶像梦破灭了,她的作品虽然被认可,但是却要写上别人的名字,就像自己的孩子,被人夺走一样,不只是这些,还有更多复杂的东西冲撞着她纯净的心灵,她纠结极了。

“就算你不做,别人也会做,我了解到你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急需要钱,让你做,也算帮了你

。”

夏落落气愤的站起来,冷哼一声:“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

简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笑了一下:“你们这个年纪,做事情总是理想化,但是你要明白,人是活在现实里面的。”

她把那张名片塞进夏落落的包里:“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她重新戴好太阳镜,甩了一头卷发,扬长而去。()

夏落落回到自己的家,郁闷的躺在**:“现在的人真是不可理喻,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呢?”

她越想心里越气,躺在**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窗外正纷纷扬扬的下着大雪。

她下了床,孩子气的打开窗户,想要接住一朵雪花,可是除了雪花很调皮,不等她看清它的模样,它就化了。

“咚咚咚”她的情绪还没有琼瑶文艺了三分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把拉回了现实,她理了一下头发,穿着拖鞋去开门:“谁啊?”

她刚一开门,四个彪形大汉就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抢她家里值钱的东西,笔记本,沙发,橱柜,锅碗瓢盆,能搬的都搬了出去,不能搬的都拿着锤子砸坏。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他们凶残的样子,她吓坏了,躲在墙角,愤怒的喊着。

其中一个大汗走到她的面前:“你也别怨我们,要怨就怨你那个不成事的哥哥,他欠我们前,一直不还,我们只好这样。”

他说着,一眼瞥见她放在床头的包,饿狼般的扑了过去,掏出里面的钱包,把现金掏的一干二净,还好手机装在她的衣服里,才免遭厄运。

“你住手,那是我的钱!”

她就剩那么多钱了,没了那些钱,让她怎么活?

“放下我的电脑,我求你们了

!”

她急的哭了起来,电脑里面存了她大量的设计稿,没了电脑,她怎么画图,怎么挣钱?

那四个男人像是冷血动物,丝毫不被她的哭声所动,搜刮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跟钱财,最后房门一碰,满载而去。

一向坚强自制的夏落落,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满地的狼藉,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呜……呜呜……”

房间里的光线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夜晚很快来临了。

她的眼睛里没了泪水,站了起来,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痛,现在电脑没了,钱也没了,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她该怎么办?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黑了,是该回叶家了。

就算那里有讥讽有嘲笑有看不起,相比她现在的一无所有,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她再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答应了叶浩天要回去,就得做到,她身上还有债,收了人家的钱,就得帮人把戏演完!

她神经质的笑了几下,拿了大衣,围了围巾,自嘲般的说:“回家!”

她出了公寓楼才发现,地上下了厚厚的一层,雪还在下,没有停歇的意思,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来,冻得她打了一个寒战,好冷啊!

因为兜里没了钱,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徒步行走,因为脚上受了伤,只能走的像蚂蚁爬,她住的公寓离叶浩天的家,足足有十五公里,这么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去。

中午晚上都没吃饭,她早就饿的前胸贴着后背,她走走停停,样子很狼狈。

因为天气恶劣,路上的行人很少,街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又长又落寞,她突然就想起安徒生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多希望,她也能有一盒火柴,擦亮一根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再擦一根,就能看见想看见的人

她想去世的爸爸妈妈,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一定不会让她流落到这种地步。

想起小时候一家人的幸福时光,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最后实在抑制不住情绪,蹲在地上,小声的啜泣起来。

一个小男孩从麦当劳的店里走出来,看见她,拉了拉妈妈的衣角:“麻麻,那个阿姨怎么了?”

“她或许是太冷了!”

“那她为什么不回家?”

“妈妈也不知道。快走吧孩子,拔拔还在车里等我们呢。”

小男孩走出去很远,又咚咚咚的跑了回来,把怀里的暖宝宝塞进夏落落的怀里:“阿姨,这个给你,你赶快回家吧!”

说完,就又咚咚的跑到了妈妈的身边。

夏落落拿着那个熊耳朵的暖宝宝,哭的更凶了,回家?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回哪里去?

为什么别人都有家,而我没有?为什么?

没有家的人,没有享受幸福的权力,冰天雪地里,她放声大哭,像个任性的孩子。

突然,一道车灯打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身影急急的跑到她的身边:“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不回家?”

声音依旧淡漠寒冷,却带了急切的味道。

她抬头,是叶浩天,冷笑:“我回哪里?那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疯子,你跟我结婚了,我家就是你家!”

叶浩天冲着她低吼,雪下的这么大,冻坏了可怎么办?

“还不走?家里人都在等你吃饭,你知道吗?”又是一声低吼。

夏落落的心理防线全部被击破,她颤抖着身体站起来,扑进叶浩天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