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落被推进了病房,想起那个被流掉的孩子,心里痛的像是刀铰一般,她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例假推迟了一个多星期,都沒有察觉。

虽然叶浩天沒有直接挑明过他喜欢孩子,但是哪个人不心疼自己的亲生骨肉呢?好好的一个生命就因为她的粗心大意被结束掉了,她内疚真想跪在叶浩天的面前乞求他的原谅。

她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叶浩天就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可是她始终都沒有勇气去看他一眼,那是他跟她的第一个孩子,他虽然沒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波动,但是她知道,他的心里也一定非常难过。

张俊泰跟都东河也一直沒有走,见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病房里的压抑的让人窒息,张俊实在受不了了,打破了这种死一般的静寂:“我说你这个女人,不想加班就直说,干嘛弄这一出吓人!”

都这个时候了,他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说点好话,夏落落拧着眉,刚想给他订过过去,可刚一抽气,小腹就隐隐的疼。

叶浩天冷冷的转过身,冷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眼,淡漠的说:“我太太已经沒事了,两人可以走了!”

都东河见张俊泰站在原地丝毫不动弹,背后轻轻的推了他一把,低声说:“我们走吧!”

“我不走,她那个老公不像好人,谁知道我们走了之后,他会不会虐待joe .”张俊泰低声回复他说。

都东河看了一眼病**叶浩天紧握着夏落落的手,轻轻的叹一口气:“不管怎样,那都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这两个局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张俊泰冷冷的瞟他一眼,有点生气的说:“要走你走,我是不会扔下joe一个人不管的,她是我的员工,我有义务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那个人是她的老公!”都东河加重语气提醒。

“老公就怎么了?谁知道当初joe跟他结婚是不是被胁迫的

!”

两人的声音虽轻,可谈话的内容,还是一字不漏的传进叶浩天的耳朵里,他抽出纸巾,轻轻的给夏落落拭去脸上的泪水,边擦边说:“我太太现在需要休息,闲杂人等最好马上离开!”

张俊泰一下子跳出來:“你说谁是闲杂人等,我是joe的顶头上司,她现在出了这种事,我有义务保证她不再受伤害!”

“我是她老公!”

叶浩天的言下之意是说,我们是两口子,我能怎么伤害她,但是那个愣头青张俊泰却听不出话里的真实意思,愤愤的说:“我知道你是她老公,不用再强调了,她被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不是你这个老公西祸害的,如果不是你让她怀孕,她会流产吗?”

他那个言之凿凿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他才是夏落落最亲近最信赖的人。

夏落落在一旁急的直咬牙,这个神经病,什么时候才能不发神经。

叶浩天缓缓的站起來,碧潭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猎豹般的寒光,他高大的身形一闪,长臂一身,一个转身一把就抓住了张俊泰的脖子,连环的步伐步步前进,硬是把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张俊泰逼到墙角:“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再生气,落落如不是整容在先,打了激素,不说孩子,就她晕倒你办公室这一条,我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声音不急不缓,眉目不怒不争,但叶浩天周身散发出來的那种强大的冷冽气质,生生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张俊泰心声畏惧,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的目光会如此慑人,像是随时可以把人吸进去粉碎一样。

一旁的都东河见两人似乎要打起來,赶忙上前,歉意的对叶浩天微微一颔首:“对不起,俊泰也是太担心joe了,所以才会出言不逊!”

叶浩天冷冷的勾了下嘴角,冷彻的目光似要把所有的人冰封:“她是我的太太,轮不到别的男人來关心!”

夏落落真怕叶浩天手上一用力,把张俊泰的脖子给掐断,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撑起双手坐起來:“首长,让他们走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叶浩天缓缓的松了手,寒气逼人的目光再次划过张俊泰酷似韩国男星的脸庞,缓缓的转身,來到病床前,服侍着夏落落让其躺好

张俊泰从小到大还沒有受过这种窝囊气,撩了袖子就要上前与之理论,都东河一把从后面抱住他,连拉带拽的把他拖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叶浩天跟夏落落两个人,那种沒有保住孩子的内疚感又困扰了夏落落的全身,她垂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白色的被单,把被单抓出大把的褶皱,叶浩天一向不喜形于色,是个很懂控制情绪的人,但是他刚才对张俊泰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要再惹我生气。

他不是不难过,不是不生气,只是沒有表现出來罢了。

眼泪马上就又要掉下來,夏落落赶忙吸了一下鼻子:“首长,对不起,我……”

“好了,不要说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责任,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你会怀孕,最近的事情太多,是我疏忽了对你的照顾!”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缄默的沉重,那个孩子,他跟她的第一个结晶,唉!

“不过不要再想了,人命在天,他沒能來到这个世界上,是天意所为,我们也沒有办法!”叶浩天低低的说。

夏落落换换的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叶浩天,这还是那个相信一切事在人为无神论的首长吗?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唉!看來他也被打击不小!

她忽地又垂下头,低低的说:“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还想着气你,从來沒有想过已经怀了孩子!”她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了起來。

叶浩天一把把她搂在怀了,轻拍着她的背:“我们都不要自责了,能失去的,说明都不真正属于我们,我们都还年轻,想要孩子,再生就是了!”

他说着话,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他预想到了她有可能遇到的一切的危险,却沒有想到她会怀孕,那么重要的事竟然被他疏忽了,他真的是个不合格的丈夫。

安静的病房里,两人相互拥抱着彼此安慰,不再有隔阂,不再哟怨气,一个失去的生命,让他们更懂得珍惜,紧紧的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