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夏落落捂着溜圆的肚皮躺在**,打一个饱嗝:“艾玛,好饱!”看看无动于衷的叶浩天,指指方凳子上的碗筷:“洗了去吧!”
那语气,活脱脱的一个慈禧老佛爷。
叶浩天**了一下嘴角,把凳子挪到一边,两手一摊:“放着吧!明天有人來收!”
“就算有人收,你也得给人洗干净,就那么放着,不嫌恶心吗?”
艾玛,现在知道恶心了,刚才吃的时候怎么不说恶心。
叶浩天两手一摊,直接说:“我不会!”
“你不会!”
夏落落睁大了眼睛,觉得他这话太不可信。
叶浩天似乎看出她的疑虑,双手酷酷的插进裤袋里:“你以为你家里的那些家务活都是我干的!”
“不然呢?”夏落落的眼睛里打出两个问号
。
叶浩天挠挠头,硬挺着理直气壮:“我一个大男人哪能干那个,都是找小时工做的!”
要么夏落落当时怎么就沒怀疑那人是叶浩天呢?两年前,她跟他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叶浩天是活脱脱的一个甩手掌柜,家务活一点不沾,干净过了头,别说给人打扫房间,他能知道扫帚在哪放着就算好的了。
她就知道,像叶浩天这么一个含着名誉跟金钱出生的富家少爷,是绝对不会干那种琐碎的家务活的。
夏落落除了无语还是无语,真有他的,整理个房间刷个碗都要找小时工,真是有钱烧的。
夏落落瞪他一眼,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凳子上两个搪瓷缸,朝着洗手间走去。
“喂,你现在不宜走动!”叶浩天在她的身后,高大的身姿依靠在门框上,提醒她说。
夏落落背对着他,把水龙头开大,伴着哗哗的流水声,她说:“你这个大男人指望不上,当然得靠我自己!”
她洗干净搪瓷缸,拿着就往回走,叶浩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身后:“除了这件事,还有哪件事我让你靠不住!”
夏落落擦干了了双手,翻翻眼皮,沒有回答他的话,上了床:“对不起,我现在想休息了,不想跟你说话,请你出去!”
叶浩天看了一下窗外:“外面黑灯瞎火的,你让我去哪!”
夏落落从**跳起來:“你不要说,今晚你也要睡在这里!”
叶浩天半躺在她的身边,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微眯了眼睛:“为什么不呢?”
“你……”夏落落气的说不出话來,用力的推着他结实的臂膀:“走开!”
叶浩天像是一棵大树扎根在**,岿然不动:“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
“流氓!”夏落落气的胡乱打他,可是就她那点力量,也就给叶浩天挠挠痒痒
。
“你骂自己的老公是流氓,那你是什么?女流氓吗?”
叶浩天直挺挺的躺在**,一副任你怎样,我就是不动的架势。
“你不走是吧!好,我走!”
说着,夏落落就光着脚从**下來,朝着病房的门小跑去。
叶浩天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自己怀里,略带胡茬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肩膀,感受着久违的温情:“脾气还是这么坏!”
“你……”夏落落挣扎着。
“可我还是这么爱!”
叶浩天松开她,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我刚才给你开玩笑了,看你吓的,來,快点去**!”
他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一把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今晚你睡在这里!”他指着窗户下面的两个椅子:“我睡在那里!”
夏落落瞪他一眼,哼哼着甩开他的手,瞅了一眼那两把红漆剥落的椅子,吸了一下鼻子:“那怎么能睡!”
叶浩天走过去,南北方向各放一把椅子,中间离了一米的距离,然后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把双脚翘在另一把椅子上,双臂抱在胸前,闭了眼睛:“就这样睡!”
夏落落心里一软,脱口而出:“晚上会感冒的!”
叶浩天猛睁开眼睛,几步跨到她的身旁,带着戏谑的样子:“要不,我们还是一起睡!”
“不要!”
夏落落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身体,好像他随时能侵犯她一样。
叶浩天的大手揉乱她发顶的头发:“胆小鬼!”然后回到两把椅子上闭目养神,纵使他心里千百个愿意跟夏落落睡在一张**,可是他知道,他现在还能这么做,他还得等。
夏落落见他沒了动静,小心翼翼的滑进被窝,被子盖到脸上,留两只眼睛在外面
。
不可否认,叶浩天改变了许多,从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现在他却肯屈就身份放下身段为她做这些简单的事情,从她回国,饮食起居,好像都是他在照顾她。
虽然她以前并不知道是他,可光从照顾的细节,她就看出,对方是一个细心体贴的人,从來就沒敢把那个神秘人跟叶浩天联系在一起。
可他们就是一个人。
早上美味可口的早餐,晚上舒适整洁的房间,经常嘘寒问暖的问候,从不间断无微不至的体贴,让她在这个阔别两年的城市找到了一份久违的温暖。
她曾经设想过,如果沒有楚凌风,她会不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夜,渐渐的深了,窗外的夜色很黑,显得很阴森。
夏落落躺在**,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怎么也睡不着,两年了,她从沒有想过,她跟叶浩天还能这样待在一间屋子里。
如果不是叶浩天在,这种病房,她恐怕一刻钟也不会待。
叶浩天,在这种时候,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她在**翻來覆去,陈旧的病床响起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叶浩天突然睁开眼,开了灯,走到她的身边:“怎么了?不舒服吗?”
夏落落沒想到他还沒睡,垂了眼帘:“沒有,我有点认床,所以……”
叶浩天在她的身边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她刚想挣扎,叶浩天说:“别动,就这样,你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夏落落皱皱鼻子,心里想:“才怪,你的身体又不是安眠药!”可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确实很舒服,软乎乎的,还带着温度,嗯,比这硬硬的板床舒服多了。
沒一会儿,她果然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单手还搭在叶浩天的腰上,抱了抱枕一般。
叶浩天的嘴角勾了一个迷人的笑,在她的秀发上轻轻一吻:“晚安,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