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似乎猜透了赵东的小心思,伸出鞋子在桌子底下偷偷踹了赵东一脚,妩媚道:“咋?你想让我妹擂鼓助威,让我给你暖被窝?”

赵东神秘一笑,也不回答。

徐凤立马变脸,插腰冷笑道:“狗犊子,你野心不小,两个都想要?”

赵东舔舔嘴角,似乎那般香艳场面已经摆在眼前。“有戏没?”

徐凤没立即回答,斟酌了一会,挑眉道:“赚够三千万,我考虑下。”

赵东一脸坚定,狠狠道:“干了!”

“熊样!”徐凤听见赵东的回答,笑的花枝乱颤,胸前的大凶器也跟着颤动,为屋里平添几分春色。

赵东又偷偷瞄了一眼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视线,他不敢多看,一是怕被这个妖精虏去了心神,二是担心这娘们用刚才那把沙鹰轰开自己的脑袋。赵东没有得意忘形,扔掉烟头,对着麻四道:“看看外面还有能喘气的没,拎一个进来。”

麻四闷声出去,不一会又踹门进来,单手拎进来一个爷们,也不废话,咕咚一声摔在地上。

这爷们身上有几刀轻伤,麻四力气不小,又被摔得七荤八素,以为坐在面前的赵东要杀他,跪在地上一阵求饶。“两位爷爷,祖宗,我错了,我错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请两位放我一马。”

这爷们进屋之后就没敢抬头,拜错了方向,徐凤见这爷们被赵东吓得不轻,忍不住调侃道:“你爷爷在边上,我是你姑奶奶。”

跪在地上的男人骤然听见女人的声音,吓了一跳,慢慢将脑袋向上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没看见脸,借着灯光只看见了一双黑色的短高跟,纤细的脚掌被包裹在淡黑色的丝袜里面,能看见肉色,再往上是浑圆的小腿,腿型完美,他偷偷咽了一口吐沫,没敢再看,急忙低下头。“姑奶奶饶命!”

地上的爷们不知道今晚行动的细节,只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卒,不过他知道要对付的是在河口有些名气的赵东,而且有人先动手,他们过来就是补刀。可他没想到,刚到地方就遇到了出笼猛虎一般的麻四,一伙人十多个爷们,还没等摆开架势,就在小走廊里被人撂翻四个,再加上刚上楼梯口时那呼啸着从身边擦过的三发子弹,吓蒙了不少人,这伙人越打越没底气,腿当时就软了,直到赵东提刀加入战场,几乎就是一边倒,想跑的几个没等跑到楼梯口,就被揪了回来。

徐凤翘着脚尖,把身子往前探去。“好看么?”

跪在地上男人的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极品黑丝美足,这样的画面平时没啥,满大街都是,可放在现在那就有些刺激了,他刚才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一听徐凤开口他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急忙摇头。

徐凤皱起眉头。“嗯?”

男人愣了一下,急忙反应过来,点头道:“好看,好看。”

徐凤又哼了一声,然后男人就觉着有把铁家伙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而面前的女人又问道:“到底好看不好看?”

男人彻底傻掉,真不知道咋回答啊!可能被徐凤吓得不轻,下面不一会就湿成一片,竟然失禁了。

徐凤收回枪,掩着嘴角皱眉道:“窝囊废!”

然后她又贴着赵东耳朵,舔着嘴角道:“小弟,看了一圈,还是你最有男人味!”

赵东一个激灵,生怕这女人也拿枪顶着自己,问那个同样的问题,苦笑道:“我没味,我没味。”

赵东低头看了一眼,这爷们估计刚才被徐凤吓得不轻,讷讷的不敢抬头。

既然前戏徐凤已经替他做完,赵东也不客气,直接问道:“手指头还全乎不?”

这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颤抖着身子点点头。

赵东笑着道:“怕啥,我手里又没枪,给你主子打个电话,就说赵东没死,残了,抓了一个叫做徐凤的女人当人质,这会正躲在屋里不肯出来,屋里就俩人。”

男人愣了一下,想说话,赵东也不唠叨,从桌上摸起一把刀,砰的一声插在桌面上!

由于力气不小,赵东抽回手的时候,刀身还在剧烈颤抖,嗡嗡作响!

男人彻底胆寒,颤颤抖抖摸出电话,丝毫不敢乱说。

挂下电话的时候徐凤一脸玩味。“你这犊子野心不小,还嫌玩的不够大?”

赵东又点上一根烟。“没啥大不大,小打小闹,让姐笑话了。”

……

二十分之后,直到赵东掐灭第八根烟,楼下再次传来刹车声,然后是车门滑动的闷响。

赵东踹开椅子,木椅子在地面上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就像是战前的助威,有股别样的沉重,那个缩在墙角的男人吓得上下齐流,赵东不去看他的狼狈模样,又从桌上摸起一把刚才抢来的大号刀子,扛在肩上,径直走了出去,麻四也抓着一把合手的家伙跟上。

出门之前,赵东停下脚步。“姐,再问一遍,刚才那事真有戏?”

徐凤扑哧一笑,这小王八犊子,都这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事?她妩媚道:“当然。”

赵东满意点头,追问道:“姐,能谈感情么?”

徐凤笑的妩媚,嘴上却骂道:“呸,花钱买来的,你还想谈感情?”

赵东想想也对。“那成,咱只谈上床,真要谈感情我有压力。”

徐凤听出赵东在拿自己打趣,冷着脸。“滚!”

赵东今天晚上心情不错,窜出一口京腔《空城计》,摇晃着脑袋消失在门口。“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平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

赵东来到楼下的时候,两辆面包车停在下面,汽车的大灯径直射了过来,得有二十多号人,大步走了过来,手里都提着铁家伙,最没有威胁力的也是一把带尖儿的铁管子。见赵东和麻四推门出来,他们有些意外,尤其是赵东,身上有伤不假,可也没有像电话里说的残了,反而生龙活虎的,脸上挂着诡异笑意。

为首的男人是个年轻男人,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将那身不算突兀的肌肉勾勒的棱角分明,下身套着一件大绿色的裤子,格外扎眼,脚下是绑腿的登山靴,肩膀上纹着刺眼的纹身,脸上带着一副黑墨镜。

这年轻男人见赵东提刀出来挺意外,但并没有太上心,翘着脖子道:“你比我想象中运气要好一些,没残?”

赵东撇撇嘴,墨镜这玩意白天带着还没啥,晚上把这玩意挂在脸上上,那纯粹是煞笔,他意外道:“挺眼熟,以前见过?”

年轻男人闻言,扯开嘴角笑了笑,然后摘下脸上的大号蛤蟆镜,扔给身后小弟接住,露出一张不算陌生的脸,赵东总算想起来,正是上次离开河口的时候,和吴亮一起坐在车里的小弟,叫祝彪,不过看他现在的得意模样,可不像是一个卖命小弟那么简单。

赵东心中好奇,就多嘴问了一句。“咋?弄倒吴亮,上位了?”

祝彪阴沉一笑,伸出手,用刀尖指着赵东道:“还没,得弄倒你才行!”

年轻男人语气嚣张,透着一股子张扬跋扈,赵东不闪不避,摇头道:“吴亮就要比你聪明许多!”

“长江后浪推前浪,亮哥老了,今后的世界是我们年轻人的!今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跟大熊哥做对,只有一个下场!”祝彪抹了抹刀尖,略带阴狠道:“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