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敏看见刚才赵东和李芳那热络的模样心头火气,一脸醋意道:“于所,这事就这么算了?”

于海树似乎还在计较潘敏刚才擅自上前给李芳留下话柄的那件事,神色有些不悦,转过头,冷冷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潘敏被于海树突然之间的变脸弄得措手不及,她有些想不通,你一个在城北派出所里经营了十多年的老油条,难道还怕一个刚刚调过来不到半天的年轻副手?潘敏离得近,看见于海树刚才脸上的热络模样,眼角甚至有些掩饰不住的忌惮,她脑瓜不笨,开始暗自思索这个叫做李芳的女人到底是啥来头。

于海树见潘敏不接话,怒气未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里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要睡赵东么?”

潘敏脸色通红,尽管胆子再大,玩的再开,可她骨里终究还是一个女人,这想法虽说没错,可被于海树当着屋里的三个爷们点出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海树不再多嘴,临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李芳可不是你能对付的,以后少给我惹事,赵东这件事先放一放,在我没有摸清他和李芳之间的关系之前,我暂时不会插手,你最好也安静几天,这个赵东你可吃不下!”

说完,于海树带着身后的三个男人离开包厢,临走时他还一脸冷笑,臭biao子,就凭你也想跟李芳做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于海树身后那三个男人临走之时看向潘敏的眼神也有些复杂,像是奚落,又带着几分吃不到嘴的垂涎。

包厢里没了人,潘敏一脸怨毒的坐在椅子上,刚才她的确是想借机挑起于海树和李芳之间的矛盾,只不过这个老小子太谨慎,反而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思,潘敏转头看向包厢门口,冷笑道:“于海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想睡李芳?以为我看不出来?想老牛吃嫩草,呸!”

说完,潘敏随意抓起桌上的一个酒杯给自己满上,一口喝下小半,想起于海树临走的那句话,潘敏一阵暴怒。“不能动?李芳不也是女人么,她有啥牛逼的?你看我能不能动她!”

潘敏的脸上闪过一抹阴谋味道,有人说过女人不能得罪,尤其是有心机的女人,这话不假,因为这样的女人疯狂之后一旦报复,往往都是不计后果的歇斯底里。看见赵东对待李芳和对自己的两种截然态度,潘敏几乎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

这杯酒落下肚子,潘敏的脸色被酒精烧的通红,脸蛋一阵滚烫,她再低头一看,刚才随便拿起来的竟然是赵东用过的杯子。想起刚才屋里那个云淡风轻,独斗于海树的年轻男人,潘敏脸色更红,嘴唇紧紧咬着,然后开始盯着手里的酒杯发呆,过了一会,她小心翼翼的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像小猫一般,舌尖沿着玻璃杯的边沿仔细舔着,另一手顺着裙底探进去,往下身某个早就湿漉漉的敏感部位摸去。

昏暗的包厢之内,只剩下一股浓重的奢靡味道和一道不甘的低吟。“赵东,你早晚是我的!”

……

离开酒店之后,唐怡知道赵东和面前这个漂亮的女警察可能有话要说,跟赵东打了声招呼。“东哥,今天有点喝多了,我想先回去了。”

赵东点了点头,让小三子开车送她回去。

唐怡临走之间又红着脸上前跟李芳打了一个招呼,李芳对于唐怡的态度要明显好过潘敏,一脸大姐姐的笑意,拉过她的手,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了什么。赵东和小三子在一旁错愕看着,刚刚认识的两个女人也能有这么多话题?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小三子和唐怡离开之后,气氛有些诡异,季东生没得到赵东的话自然不好离开,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赵东也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站在车旁,用手挡着风,然后点了一根烟,细细品着。李芳不笑不语,站在一旁安静看着,察觉出一会可能有场好戏,就是不知道咋个唱法,她也不去打扰赵东,想看看这犊子一会又整出啥幺蛾子,会不会让她眼前一亮。

气氛有些沉闷,季东生站在那里神色反复,几次想要开口,可抬头看着不说话的赵东,愣是张不开嘴,不知道说啥,又或者不敢说啥。

赵东把手里的烟抽到一半的时候豁然抬头,季东生偷偷松了一口气,换上笑脸,迎来的却是一记重脚!

赵东的粗暴动作没有避讳李芳,这一脚也没留丝毫情面,直接踹到了季东生的大腿上,力度不小,季东生一百六十多斤的老爷们被这一脚踹的一个踉跄,往后踹出三步远,季东生好些年没吃过苦,钻心的疼从大腿上传来,让他险些跪倒在地。

李芳没多嘴,只能在一旁保持着脸色不变,仔细看着,她原本以为赵东又会说出啥摄人心神的大道理,可没有想到这犊咬人的时候竟然一点预兆都没有,李芳眼底闪过一道异彩,荒唐的想到,这爷们,霸道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可爱呢!

季东生这个刚才在屋里一言不发,在货场里隐忍了十几年,平日里窝囊到极点的爷们换上一脸惶恐笑意,死死咬住嘴角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不敢抬头,低着的脑袋让人看不清脸色。

李芳看人本事不错,只看一眼就发现这个挨了赵东一脚的爷们隐忍功夫不错,估计也是个咬人不撒口的狠角,她只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腹黑男怎么就被草根出身的赵东降住?被人踹了一脚,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得堆上笑脸?莫非真是一物降一物?

就在李芳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赵东大步往前走去,在李芳捂住小嘴,迷离的眼神中再次起脚,这一脚力度同样不小,黑亮的皮鞋直接印到季东生的肩头,把这爷们踹成滚地葫芦,滚出好远!

季东生滚出几步远,几乎是爬着站起来,来不及打落身上那套注定价值不菲的名牌西服上沾着的尘土,看向赵东的脸上终于不见笑意,而是一脸惧怕,满头冷汗道:“东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