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80酒吧,老周被人送走,赵东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孩子。%&*";“走吧,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嗯……”女孩紧咬着嘴唇,低声应着,一张娇俏的小脸上满是红润和紧张,然后上了赵东的车。

赵东给她关上车门,也跟着上了车。“你住在哪?”

女孩低着头。“我住在星火的宿舍。”

赵东知道地址,发动汽车离开。在路上的时候车里放着音乐,可女孩不知道想着什么,脸色一直很红,赵东以为她喝了酒,也没在意。

汽车很快就到了地方,是星火后院的一个小区,赵东看了看楼上,灯还亮着。“你上去吧,等你上去我再走。”

女孩转过头,露出一双如水的眸子。“东哥……你说……像我这样的女孩子……还可以喜欢别人么?”

赵东关掉车里的音响,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女孩紧咬着嘴唇,语气满是卑微之后的无奈

。“我……我……我觉着自己脏……糟透了父母给的干净身子……”

赵东笑了笑,没客气,很男人的回道:“小丫头,记着我今天说的话,要想让别人瞧得起你,先要自己瞧得起自己!没人天生就是人下人,只要你敢想,只要你敢做,随时随地都有机会!如果信命,我现在肯定脸朝黄土背朝天!所以说命运这玩意,看它不爽你就草翻他!要是不敢反抗,那就只能被它草!”

赵东的话很粗俗,却浅显易懂,对女孩影响很大,她鼓足了勇气,蜻蜓点水的在赵东脸上亲了一口。“东哥,我喜欢你!”

看见赵东一脸讶然,女孩慌慌张张的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说完这话,她再也不敢看赵东,头也不回的跑下车。%&*";

赵东叹了一口气。“这社会,毁了多少好姑娘!”

……

女孩叫褚婷,是外乡人,因为长的漂亮很讨客人喜欢。同是做这个行当的女孩,没有那种同处水深火热的同情,反而多了不少让人很不理解的攀比和嫉妒。她平时就没少被一帮本地的室友欺负,可是今天褚婷刚一进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房间有七十多平,被隔成了三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里都住着七八个女孩。见她回来十多个女孩都走了出来,看向褚婷的目光有羡慕,有忌惮,更多的还是惧怕。

一个大姐头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平时就属她欺负褚婷最凶,可今天她却小心翼翼道:“褚婷……刚才是赵东大哥……送你回来的?”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信,褚婷没等说话,电话响了起来,她不认识这个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按了接听,竟然是赵东的声音!

“我知道你叫褚婷,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把它当成一场噩梦就好了,明天你去找小三子,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想改变命运,就亲手做给我看

!”赵东的话很短,却简短有力,几个站在边上的女人都听清了电话的内容!

她们再看向褚婷的时候就充满敬畏,虽然不能肯定这个男人就是赵东,不过敢叫三哥小三子,整个河口只有赵东一个人。她们再看向褚婷的目光就满是复杂,她被赵东大哥钦点,一步登天了?

领头的女人一声轻咳,急忙讨好道:“以后褚婷就睡我的床位,你们都喊婷姐!”

什么人的一句话能够影响自己的一生?褚婷抓着电话紧紧不放,把赵东的电话存进号码簿,姓名一栏写着两个字。“教父!”

……

第二天上午,赵东带着一帮人亲自去接大春出来。大春在里面消瘦了不少,不过整个人看着很精悍,看见赵东他就红了眼眶。“东哥,大春没用,让你们跟着操心了。”

赵东搂着他。“是东哥对不住你,在里面遭罪了吧?”

大春一声傻笑。“他们听说我是跟东哥混的,没一个人敢动我,拿我跟供祖宗一样!”

赵东笑了笑。“没吃亏就行,上车,给你接风洗尘!”

吃饭的时候,一帮兄弟聚在一起喝了不少酒,赵东问道:“大春,现在你有啥想法?二威那个场子已经被我弄下来了,我答应过你,打下来,我就还你一个场子。”

大春低着头没说话。“东哥,我不想接,我还想跟着你混!”

赵东跟他碰了一杯。“行!光哥,那你就辛苦点,把棋牌室接过来。”

“东哥你放心,规矩我懂,保证生意红火!”光头在那面点点头,一脸的笑意。

隔壁酒桌上的一帮小弟再看向光头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敬畏,又是一个上位的大哥!

……

刚吃完饭,老宋来了电话,电话内容正是昨天晚上要办杨鹏的事,一听有了眉目,赵东二话不说,喊上两个人就出了门。

新人里就田敬和俞东山冒头挺快,不过田敬这几天要忙着台球室重新开业的事,赵东就直接叫上了俞东山

。人太多目标大,再带上大春,三个人弄了一辆不起眼的二手普桑就下了乡。

刚才老周在电话里面说了一件事,他通过几个在治安的铁哥们核实了一条杨鹏的尾巴。前段时间勤劳乡出了点事,有人因为乡里的沙场去省里上访,杨鹏带着人连夜给抓了回来,结果在审讯的时候出了“意外”,人死在了审讯室。一帮乡下人闹得挺凶,不过被县里强行给压了下来,最近动静逐渐小了。当时听说这事的时候老周就用心打听了一下,今天摸准了就告诉了赵东。

因为路不太好走,等赵东等人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把车停在村外,几个人步行进了村。

眼前这个村子叫刘家庄,村里姓刘的最多,因为临近河套,地势平缓,采砂比较容易,勤劳乡最大的沙场就在这个村子下面五百米远。按理说,有这么一个沙场,村里人本应该挺富裕,可是赵东放眼看了看,全村也没几棟新砖房。

按照老周提供的地址,几个人在村里打听着。“大娘,刘铁柱家住在哪啊?”

几个村里的老人一听见俞东山的话头,急忙躲回了屋里,像是害怕着什么,接连问了几个人都没问出个结果。

俞东山转过头,一脸苦笑。“东哥,不对劲啊,问不出来!”

赵东视线扫了扫,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对着一个小孩招了招手。“小朋友,告诉叔叔刘铁柱家在哪里,这块巧克力就是你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一个村东头找到了这户人家。即使是大白天这户人家也锁着门,大铁门上面用锁头反锁着,院里有一只土狗,骨架不大,也就两三岁的样子,俞东山刚要过去敲门,土狗就窜了出来,汪汪的叫着。

嫌这狗吵得凶,俞东山从边上捡起了一根木棍,没等比划,土狗就呜咽呜咽的夹着尾巴往狗窝跑。俞东山扔掉木棍,一脸无奈道:“东哥,看来这条狗有心里阴影啊!”

赵东和大春都被俞东山给逗乐了,赵东回头看了看,周围几户人家的墙头都探出脑袋往外看着,跟自己的视线撞在一起又急忙缩了过去,赵东若有所思道:“不只是狗,村里的人也有心里阴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