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的某栋高层建筑之内,项家勇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看着手头上的资料,头也不抬的问道:“还算有点意思,有没有可能短线操作,把它给我吃掉?”

下首站着一个女人,听见这话她抬头道:“可能性不大,我特意查了一下这个天煞集团的底子,不算干净,灰色进项很多,大都跟河口的道上人物有关联,一些主要盈利都是娱乐业和建材业,而且这两块产业地域性很强,可以说他们在河口根深蒂固,咱们过去的话根本操作不起来。%&*";”

项家勇合上资料。“那就是说,如果这个天煞集团在河口龟缩不出,咱们就拿它没有办法?”

女人皱着眉头想了想。“能吃掉也会遭到强力反弹,而且咱们刚接手江北大学城附近改造的工程,前段时间又低抛了一部分李氏的股份,手头的资金恐怕不算宽裕。”

项家勇点点头,嘴角闪过一抹冷笑。“那就扔出一块肥肉让它出来好了!”

女人神色一动。“您是说?”

项家勇点上一根烟,慢悠悠道:“江北开发区的主体工程不是还没有招标嘛,应该会在下周开始,到时候放出一部分项目让他们吃掉,等彻底套牢了他们,在江海的地界还收拾不了这帮河口来的土鳖?”

女人皱了皱眉头

。“恐怕凤舞集团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到时候就怕便宜了他们。%&*";”

听见“凤舞集团”这四个字,项家勇脸色忽然变冷,这个公司是在半年前左右突然在江海出现的,背景很神秘,来头也不小,当时对外挂牌是进口服装贸易和室内装饰装潢,业务发展很快,短短三个月就完成了第一轮融资,并且注册了集团公司,最近开始涉足房地产,在很多业务领域都跟“龙腾集团”发生过碰撞,短线阻击能力不错。项家勇找专业人士评估过,这个公司背后的操盘团队手法很老练,他曾经打听过这个公司的底细,也调查过一些国内风投和私募团队,可惜没有任何结果。

对于未知的事物,项家勇总是没有办法掉以轻心。“查清楚这帮人的底细没有?这伙人来头不小,本事也不简单,而且行事神秘,我总觉着他们的突然崛起似乎有点图谋,你说会不会跟赵东有关系?”

女人想了想,判断道:“应该不会,这个凤舞集团早在半年前就在江海出现了,在港注册的实体。而且据我的资料了解,赵东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完成天煞集团的系统性整合,没有资金,没有项目,也没有这个精力完成这种高难度的长线操作。换句话说,如果赵东手下真有这种超高水准的运营团队,天煞集团也不会是如今的规模,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大,可以忽略不计。”

项家勇松了一口气。“没关系就好,损失点不怕,到时候就先让凤舞集团这条恶狗替我敲打一下赵东!”

……

赵东离开江菲家里的时候晚上九点,听见防盗门关上的声音,江菲刚才醉眼迷离的双眸陡然睁开,喃喃自语道:“臭小子,我借着酒劲好不容易敢大着胆子疯一次,你不珍惜啊,以后没机会喽……”

江菲又歪着脑袋沉沉睡去,嘴角的笑意一半是安心,一半是欣慰。赵东今晚真要大着胆子突破两个人之间那层说不清的关系,江菲多半不会激烈的反抗,只是她想不出来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无所顾忌的再帮他。

来到楼下,一个人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是田敬。因为赵东不在视线之内,他们已经把整个小区都监控在内,别看外表上没啥异样,就算小区门口进来一辆车,田敬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那是一辆什么车,车牌号是多少,车里坐着几个人,是男是女

这就是赵东幕后团队的恐怖之处,不留给对手任何一丝机会。要不然就算赵东能忍住不动二虎,二虎能眼睁睁的看着赵东在江海逍遥,然后等他站稳脚跟,时机成熟再收掉他?二虎胆子小,可他不傻。

田敬走上前,问道:“东哥,去哪?”

赵东站在原地抽了一根烟,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不急。”

话落,赵东从兜里拿出电话。“仲伯伯,我是小东……”

一场十分钟的谈话,无非是聊天和问好,直到最后赵东都没有说出来意。“行,仲伯伯,那就这么说定了,有时间我去陪您下棋……”

挂断电话,田敬还在一旁不明所以,不知道赵东为什么要打这么一个电话。

赵东也没解释。“一会你就带着人去棚户区,那面的事咱们得出面平一下。记着,先给我收拾二虎手下那帮拒不搬迁的小混混,杀鸡儆猴!不用跟他们谈,没啥谈的,不搬就打,打到他们同意搬迁为止!对老百姓就温和一点,拿钱摆平,只要他们要求不过分,都答应他们,一平五千五,这就是我给你底线。另外你告诉他们,回迁房给他们八折的优惠,但是要签保密协议,漏掉一点风声就一分钱没有!还有,派出所和公安局今晚不会出面掺合咱们的事,别闹太大就行。”

田敬点点头,上了车的时候还在唏嘘感叹,东哥的手腕就是牛,这才来江海没几天就已经把江北的公安系统摸透了。

……

看着赵东的车队离开小区,门口一辆面包车摇下车窗,拨出一个电话。“虎哥,赵东身边那帮人跟的太紧,没机会动手。”

二虎在电话那头一脸冷笑。“不急,我就不信赵东连吃饭上厕所都带着人,等!把赵东的行动规律先给我摸清楚,找机会再说。不过记住,做的隐蔽点,千万别被发现。”

挂断电话,二虎在办公室里一脸冷笑。“孙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真以为赵东就能吃定我了?老子告诉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