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神鸟凤凰

我们『摸』索的近了连接着墓室的墓道,我看着墓道,没什么特别的,灵儿说:“和在应县木塔的墓道差不多,里面蒙的也是人皮。”阿土拿铲子刮开墙土,果然里面也是人皮,和那个大祭祀的墓道如出一则。雪菲说:“书上说,李元昊这个人很残暴,多疑而且贪婪好『色』。他是喝醉了回宫被他儿子灵令哥刺杀,鼻子受伤,不治而死的。他和那个大祭祀的共同点就是自私,残暴。”我说到:“看来这个人皮墓道也是用活人皮的了。”阿土掏出刀子:“我割下一块,回去研究一下。”我赶紧制止:“别,这样破坏文物。灵儿,你能不能看见这皮的后面是什么?”灵儿努力的看了看:“没什么,就是墙壁。”我又对阿图说:“对了,你是在哪里发现的降魔杵?我们去看看。”阿土点点头,在前面领着我们,回到了墓室,在墓室的东面,有一个耳室。里面面南背北的有一尊佛像,我们用手电一照,只见这尊佛像,挥舞着双手带着黑『色』的僧帽,赤『裸』着上身。雪菲惊叹:“这个佛像好凶啊,咦?怎么还有胡子?”我对雪菲说:“这是密宗的佛像,他们的显象都是很凶的。这应该是莲花生大师的佛像。”阿土对我说:“这个降魔杵就是在这个佛像手里拿着的。”

我在莲花生大师的像前拜了一拜,突然在旁边端详佛像的阿土又说话了:“问天,这座佛像不简单啊,应该有机关。”我抬起头看着阿土,我能看见在黑暗里他的脸上闪出的兴奋的光:“不会吧,上回来你没仔细看看?”阿土难掩兴奋:“当然看了,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赖布衣的寻龙探『穴』啊,现在再看看这佛像,可是有所心得。这佛像一定有机关。”阿土走到佛像面前,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着。佛像的右手在头的上方,阿土用手电照在这只右手上,他看了一会儿,轻轻的掰动了佛像的中指,只听得哄的一声,佛像向下掉了下去,很快得掉了下去,我和雪菲笑了一跳,我正想向阿土询问,正对着耳室大门的墙一下子向两边裂开,一个巨大的图腾雕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还是那个我们在应县木塔地宫里看到的图腾,不过这个图腾比较大,足有近三米高,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楚,这个图腾是一个人的身体,全身却还长的羽『毛』,一张脸不知道是戴着面具还是就是个鸟头,长长的喙伸了出来又里拿着一个权杖,和那个被封在木塔地宫的权杖很像,特别是权杖上面的雕刻的那两个宝石,和封木塔下的权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身后是一对五彩斑斓的大翅膀。我们小心的走了进去,绕到图腾雕像的后面,才看见雕像后面还拖着『色』彩艳丽的大尾巴,有点像孔雀的尾巴。很长很美。

阿土不禁笑了:“这就是鸟人啊。”雪菲笑到:“什么鸟人,这是先民对于自然界生物的崇拜,就像我们对于龙的崇拜一样。”阿土挠了挠脑袋:“难道自然界会有这样的动物,一半是人,一半是鸟?”学费回答到:“当然不会有这样的生物,我想应该是,当时的人们把对自然界生物的崇拜,和对于他们敬畏的某个人的形象合二为一。由或是他们敬畏的某个人声称是这个自然生物的化身,就像以前皇帝自称是龙一样。”阿土是懂非懂得点点头。我则伏下身子去看这个图腾底四周雕的画。这些画很小,都是些杀戮的场面,还有『奸』『**』的场面,虽然很可怕,可是很生动,雕工也很传神。看见我在看,阿土和雪菲也俯下身来看。看到最后,是一个和图腾一样的小人,在火中燃烧。变成一只大鸟腾空而起。

看到这里雪菲对我说:“问天,难道这个鸟是凤凰吗?”我问雪菲:“为什么这么说?”雪菲回答:“有很多证据都是这样显示的,你看这图腾的五彩的尾巴,嘴巴是鸡嘴,尤其最后的火烧的图案,说明这鸟会在火中复活,更加符合凤凰的传说。”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雪菲的话是有道理的。人类对于凤凰的崇拜由来已久。今日所见关于凤的最早记录,可能是在《尚书益稷》篇中。书中叙述大禹治水后,举行庆祝盛典。由夔龙主持音乐,群鸟群兽在仪式上载歌载舞。最后,一凤凰也来了——“萧韶九成,凤皇来仪。”孔传:“灵鸟也,雄曰为凤,雌曰皇。”郑玄注:“仪,言其相乘匹。” 凤凰的起源约在新石器时代,原始社会彩陶上的很多鸟纹是凤凰的雏形,距今约6700年的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出土,在象牙骨器上就有双鸟纹的雕刻形象,这双鸟纹应是古代凤凰的最早记。根据神话传说,凤是从东方殷族的鸟图腾演化而成。在湖南发现中国最古老的凤凰图案并非偶然,湖南是我国稻作文化的故乡,而凤凰的诞生与远古稻作文化密切相关,可以说,它原本就是稻作文化的产物。长沙大塘遗址出土的7000年前的凤凰图案,其凤鸟口中即衔着禾苗。大量的文献资料表明,在原始时代,中国南方稻作民族以鸟为图腾。这已为学界所共识。在湘中发现一张明代万历四十四年的图卷,上面绘的『裸』体五猖、雷神,就是鸟首人身,手里还握着一只鸟。这种人鸟合一的形象即为典型的鸟图腾崇拜产物--这说明在390年前,鸟图腾崇拜观念在湖南民间还很突出。至今湖南少数民族地区的风雨桥上,还雕塑着鸟,这也可以看成是鸟图腾崇拜的文化遗存。所以这里出现一个崇拜凤凰的原始部族也是很正常的。也许这个部落是当年河姆渡的后代,后来来到湘西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