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村民彭瑞敏

我对“阴山夜叉”说:“谢谢了。”“阴山夜叉”愣了:“你谢什么,应该是我谢你。这些鬼,就和你们阳界的走失人口一样,我有责任找到他们,现在你帮我找到他们,我应该谢谢你。天快亮了`,我要走了,有什么事情再找我,我随叫随到。”我又对“阴山夜叉”说:“我这里还有两个魂魄不全的鬼,你也收了吧。”说着我把武元娥和陶小明唤了出来。“阴山夜叉”看了看对我说:“这两个魂魄不全,我带回去也是进阿鼻地狱,一样永不超生,看样子他们和你是朋友,你帮他们把魂魄找全吧,然后送我这来,再重新投胎吧。”说完又对鬼王多夫夺说:“你也作孽作到头了,赶紧把你这什么鬼崽鬼域给我撤了,然后跟我回去,等着受罚吧。”一说完“阴山夜叉”那庞大的身影不见了。

一阵高亢的鸡叫声响起,眼前的鬼火,市集都不见了。我们几个人站在一个山洼里,四处是高大的树木。我们相互看了一阵,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再休息,阿土看看手里的地图,应该继续往西走,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太远了,天已经亮了,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向西面一个高地进发,没一会儿,我们找到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小瀑布。有山有水好地方,我们开始驻扎。我,阿土和秋珠在扎上帐篷,老姑和雪菲,灵儿做饭。我们的帐篷扎好了,老姑她们的饭也做好了。这一晚上的折腾,大家都又累又饿,都吃了很多。吃完了饭就帐篷睡下了。只有我没有睡,我盘腿坐在一棵大树下修炼,很快就入定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周围环境,我们在群山中间,这里树木茂盛,太阳就在头上悬着,慢慢的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热。山谷里热气和瘴气都蒸腾起来,在山谷里环绕起来。有一种缥缈的感觉。这里的风景还真不错,还好,我们的旁边有个瀑布,给我们带来一丝清凉。转眼间,就到了下午,这时候的太阳更毒辣了,我就像一个充满电的电池,感到精神焕发。我出了入定的状态,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展开“鲲鹏飞腾术”飞到瀑布的上面,向远处望去,远远的在绿树和青山的掩映下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个村落,袅袅的炊烟缓缓地升起。我又飞回到我们的帐篷边上,老姑已经起来了,我对老姑说:“老姑,东面有个村子,我们去看一看吧?”老姑点头答应,这时候,大家都起来了,我一看,对大家说:“东面有个村子,我们去看看,在那里吃晚饭。”大家赶紧行动,收拾东西,向东面的村子走去。

都说看山跑死驴,真是不假。我刚才看见的村子,并没有多远,可是走起来,才知道不好走,根本就没有路,一路上都是阿土,在前面拿着洛阳铲开路,我们在后面跟着。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摸』到了村边上。

远远的就看见有村民在忙碌着。我们不觉得加快了脚步,村子里的房子是那种边民的高脚楼,下面是养牲畜的,上面是住人的。我们来到一个高脚楼的下面,上面有一个『妇』女在干着活。老姑对她说:“我们路过这里,还没吃饭呢,能不能借你的灶,我们做饭。”高脚楼上面的『妇』女看了看我们,似乎没听懂我们的话。老姑又说了一遍,那个『妇』女也说了一堆话,可是我们也听不懂。正在相互猜测着对方是什么意思。一个中年男人从高脚楼上探出了头来。对我们说:“她不懂汉语,你们上来吧,正好我们也要吃饭了。”我们一行人都上了高脚楼,那个『妇』女对着我们笑了笑,把我们让到了大厅里,说是大厅其实就是一个空场,连凳子都没有。今天他们家炖的鸡,有一个大汤碗盛了出来,放在中间的位置,大家围坐在一起,这家人只有两口,就是那个『妇』女和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对我们说,他叫彭瑞敏,他老婆叫阿月,他以前在山外打过工所以会说普通话,阿月这辈子都没离开过大山,所以只会讲他们这里的土话。我们边吃边聊,太阳就下山了,一片漆黑。彭瑞敏点起油灯,如豆的灯光在黑暗中晃动着阿土拿出地图,向彭瑞敏打听:“彭大哥,你知道这个地方吗?叫圣境。”

说着,把地图递了过去。彭瑞敏接过地图,看了一下,不禁脸上『色』变:“你们在哪里得到的这个地图?”雪菲实话实说:“我们在一个河边一个老鼋的背上拓下来的。”彭瑞敏想了很久说:“圣境是我们湘西降头术的中心,是所有降头师心中的圣地,但是很少有人去过。你们为什么要找这个地方?”我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就对彭瑞敏说:“我的朋友中了丝罗瓶,血降。我要找到下降的人,他被我也搞得反噬了,应该是受了伤,我怀疑他躲在这个叫圣境的地方。”彭瑞敏叹了一口气:“唉,这个降头可害死人了,你们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居然被人下了丝罗瓶血降,唉。其实,我也是降头的受害者。”说着看了看端着饭碗出去的阿月,接着说:“我本来不原意和阿月生活在一起,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我想在外面闯一番事业,可是上次回来以后,我就再也走不出去了,一到村边上,人就『迷』糊,怎么也走不出去了。后来我知道,我中了降头。可是我又没办法解开这个降头。”我一听,心中暗想,这降头不仅害别人,连自己人也害。我对彭瑞敏说:“你把生辰八字告诉她了?”彭瑞敏摇摇头:“不用我说,我父母也不喜欢我出去,说我们不应该出去,应该守在这里,说我们是什么佗人。所以把我的生辰八字告诉她了,让她把我留住,可是我到现在也没妥协,只是不能出去。”老姑和雪菲都同情的看着彭瑞敏,可是我注意到,彭瑞敏自称是佗人,我问道:“你们这里的人都自称是佗人?”彭瑞敏点点头,我又接着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彭惠德的人?”彭瑞敏想了想:“好象听说过,又好像没什么印象。”雪菲在我身边对我说:“问天,你能不能帮帮他?”听到雪菲说的话,彭瑞敏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