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我自己找个妥当的地方睡觉,不再依靠任何人,不再听从任何人的安排,暗自打算着。\\

平躺下来,翘起二郎腿,双手枕着头看着树上的枝叶,想通了很多问题,人也变的轻松几许。

清风拂过,摇摆的树叶间飘洒着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绿色看似像装扮在叶脉上的五色光环,远方慢走的几朵白云如远离尘嚣的仙子闲暇荡漾,如我此时是坐在那云端之上来俯视大地,不知是何种的知足和惬意。

看着看着,睡意再次涌上眼底,不抗拒这一次的来袭,微微的闭上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儿”?

刚闭眼的我听出是优的声音,急忙睁开眼睛,只见他已站在我身旁,优似乎觉得刚才的问题有些不妥,他急忙改口道,“战龙呢”?

我半起身指着方向说,“那几栋楼那儿”。

“哦,那除了战龙,馒头,还有哪些人去了”?

我揉了一下迷稀的眼睛,语气低沉的说,“好象就差你一个了吧”。

优点了点头浅笑的说,“你继续睡吧”。

我看着优的背影,他不像其他男生一样急速的奔赴,而是像散步般的悠闲自在,难怪他会是男生中的大哥大,光看这副神态,都跟别人与众不同。

熟睡中的我被一片嘈杂声吵醒,下午的体育会就快开始了。

吊**的抄手,还是用书捂着脸庞,他似乎不为这喧哗所动,别管人家,我自觉的起身收叠着塑料布,再把塑料布连同几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全放在身边的大锣鼓上。

原来有多的矿泉水,都怪自己太害羞也不好意思问,我铁定了心要改变自己的性格。

就在这时,男女同学从相反的两个方向返回运动场,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大锣鼓搬到了看台上,我选了一个靠上的位子坐下,上午就是想着坐在上面跟温老师太接近,所以坐在前排,却不知道后面的动静。

有取就有舍,我既然想改变就不应该再畏惧跟老师相处,看了看和蔼的温老师,她其实也并不可怕,平时也很随和的跟学生们开着玩笑,我真应该跟雪儿学习,像她那样跟老师打的火热,跟同学也处的融洽,说起雪儿,她人呢?

我望了望四周,没有雪儿的踪影?她多半要先去学生会报道吧。

听着女生们闲聊着中午所购的战利品,男生们彼此互算着帐,我真是觉得无聊透顶。

广播响起,锣鼓声敲起,运动员们又开始了激烈的角逐,各校的拉拉队兴奋的嘶吼,助威、呐喊,场面格外热闹,可是我却无法融入到这种气氛当中去,我不住的回头,雪儿终于出现了。

她无声无息的来到我身边坐下,我饱含深情地轻喊了一声“雪儿”。

雪儿对我温柔一笑,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坐到后面来了”?见我面无表情,她又小声的说,“你不怕老师了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心虚的说着,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抗拒。

雪儿大笑道,“我早就说嘛,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很好相处的,根本就没什么可怕的”。

是啊,那只是针对她,她跟校长都能说上话,更何况是老师,我真是既羡慕又嫉妒。

下意识的感到不爽,看了看表,责问的语气训斥着雪儿,“都开场二十分钟了,你才到”。

“哦,我刚到学生会去报道了,才安排完下午的工作,所以现在才有空回班级”。

“进学生会真是自由啊”,我很是不满意的说了一句。

雪儿依然浅笑的调侃我,“以前叫你进,你不进撒”。

我生气的把头扭向前方看着会场,雪儿也盯着前面,毫无察觉我面部变化的说,“中午过的怎么样?是跟同学们出去玩了?还是睡觉去了”?

我很没骨气的转过头问道,“你呢”?

“我中午当然找地方睡午觉咯”。

“你在哪儿睡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十分清楚雪儿中午是跟谁在一起,或者说是有可能跟谁在一起,可是我现在却异常想确认这一点。

“一个朋友家”。

我穷追不舍的问道,“哪个朋友”?

在嘈杂的声音下,不知道是雪儿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回答我,半天不说话,我只好改口道,“明天中午可以带我去吗”?

“不行”。

雪儿的果断拒绝,我已经十二分的清楚了,我问的某些问题已经越权,改换了一下阴沉的脸貌,像最初那般傻气、纯真的继续纠结着这个问题,“为什么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