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猜的到,反正肯定不会是我们班的人。/

雪儿接着说,“就是以前我们去滑冰时,跟我们打架的那帮人”。

“哦,良哥的手下”,我自语的说着。

她补充道,“也不算吧”。

我忙问,“然后呢?然后你就去阻止了吗”?真害怕雪儿又开始打马虎眼绕过去,我可没兴趣知道那帮人的来历,他们是不是良哥的手下关我什么事?

以雪儿的性格,她一般都不会只当个过路人,在外面我不知道,但在学校的势力范围以内,我们班的男女同学只要看见了都会去管,谁叫我们班的人是老大呢。

只有一直缠绕着这个问题走,雪儿才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多少已经摸清楚了她的脾气,跟雪儿谈话真是很考说话技巧和脑袋的反应能力。

“恩,是他们先喊出我的名字的,他们说出那次的架,我才想起他们是谁,我当时就对他们说,‘不要在我们学校附近闹事’,他们说给良哥面子就走了”。

“在我们学校附近闹事,为什么说给良哥面子,而不是给我们班的面子”?我有些不解,雪儿刚才不是说他们不是良哥的手下吗。

雪儿解释道,“在学生之间,比如我们跟外校的人打架,那就是给我们班面子,但如果是社会上的人,那就给社会上大哥的面子,明白了吗”?

我傻傻的点了点头,在见多识广的雪儿面前,我真的是孤陋寡闻啊。

雪儿接着说,“那些人走后,我才走向被打趴在地的人,扶起他,我才知道是小墨”。

“哦”,幸好雪儿老实交代,如果就此又绕过去,那我真是要抓狂了,不知不觉中我也跟着雪儿那个绕道的思维走,真是被她给带坏了,雪儿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可以引导别人的思维走向。

她叹了口气淡淡的轻语,“小墨知道是我,所以才趴在地上,不肯抬起头,因为他看见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那时我猜想小墨并不像传言的那样傻到家,他是抽过脊髓但并没有这么严重,任由别人诈钱任由别人殴打,可能就是因为平时已经被欺负惯了”。

“他伤的严不严重”?

我怎么越听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想象着那天的情景,倾盆大雨间,在空旷的地带,雪儿这样的一个美少女,温柔的扶起一个少年,他还半天不肯起来,在雪儿的执意下,小墨抬起头直视着雪儿,眼神中带有几分闪烁与尴尬,更多的可能是男人那无地自容的尊严,想到这些,不经意的醋意又微微的泛上心头,心想如果当时扶起的是我,那我会怎么样?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抱着她吧。

“挺严重,我扶起他的时候,他头上还有血”。

我醋味十足的说了一句,“你还帮他擦血”。

“还用我擦吗?雨水都冲干净了,我只是拿出手绢让他按住额头,免得有血再渗出来”。

哎!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连弱势群体的醋都要吃,真觉得自己的心已污秽不堪了,我语气低沉的说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送他回家啦,原来小墨的家就住在我们女生宿舍楼后面,那之后小墨就经常到我们学校的食堂里来看我执勤,当然也还是有很多男生欺负他,但那种欺负只是语言上的挑衅,因为他们知道小墨是在等我,后来龙娜的姐就问我”。

“等一下”,我急忙打断雪儿的话,龙娜的姐,在这个学校,龙娜只有一个认的姐,这个学姐时常到班里来找龙娜玩,她的性格就跟龙娜一样很大套,“连高年级的人都知道了,那你跟小墨在一起的事是不是全校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雪儿“嗯”着点了点头。

我顿时无语,“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不怕其他同学会嘲笑你吗”?我们班的人肯定不会,今天要不是看见,要不是听雪儿说,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同学们之间不议论,那就代表他们并不在意,那外班的同学呢?肯定已经议论的谣言满天飞了。

雪儿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好嘲笑的,反正毕业之后谁也不认识谁,到那时只跟我们班的同学保持联系就可以啦,在这个期间我帮小墨重拾信心不是很好吗,我们班的同学也都理解呀”。

我长吐了一口气,雪儿真的是太善良了,班里的人虽然都很拽,但要让他们像雪儿这样强者帮助弱者,特别是帮助一个对自己名声不好的弱者可能真没几个人能做到。

我们班的这些大哥大姐些只喜欢管更拽的人,只是强调不准欺负别人却从来没有对弱者伸出援助之手,不像雪儿,上不怕强势下还拯救黎民,这就是雪儿和其他同学的区别,要说我的心纯洁,她的心其实比我更纯洁,不光纯洁,还很高尚,我真是自叹不如。

“怎么了?干嘛老叹气呀”?

看着雪儿天真无邪的笑脸,我想最后确定一下,低沉的开口,“那你们现在是在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