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雪儿从不曾对他动过心,否则怎么做的第三者都不知道,想想我们这一班的大哥大姐些,难道都看不出来他的用意吗?我轻轻的问道,“那优有女朋友的事,我们班的人都知道吗”?

她抿嘴笑着,“都知道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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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来撮合你们,这不是有病吗”?我愤愤不平的叫嚷。

雪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望着我,“很无语,是吧”?

确实无语,简直是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明明知道优有女朋友,还帮他撮合,这些老大的脑袋都长哪儿去了?有没有想过这样会陷雪儿于不义呀?

雪儿和他(她)们的关系确实非常好,也看的出来这些同学确实很关心雪儿,很在乎她,既然如此我就更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还要帮腔?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只是大家觉得组队出去玩有意思些吗?脚踏两条船、第三者的这些词汇,在他们脑海里到底算什么?感情可以当儿戏吗?我瞬间对这一帮开朗的,团结的,讲义气的同学们,产生了一系列的坏印象。

见我半天不说话,雪儿又道,“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处境”。

“有什么好想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根本就不在意的,你也别想了”。

“你为什么不澄清呢?为什么不说你有喜欢的人,有交往的男朋友”?我用低沉的嗓音吐露着心声,为什么不肯把那个高材生搬出来,虽然我清楚雪儿跟他之间没有确定关系,但说说有什么关系,重点高中离我们五中这么远,怕被传到他们学校毁他清誉吗?

他们六岁就认识,只有雪儿才不知道那个男生爱她爱的发疯,我凭眼神就知道,就凭我看雪儿的眼神和那个高材生看雪儿的眼神一模一样,这种深深迷恋的眼神,远远超过了崔明伟,也超过了去当兵的辉,更超过了在下面打球的优。

这么开导雪儿,这么激将雪儿,也算是帮她解开一个心结吧,这场闹剧说不定还能促成雪儿跟那个高材生,我会祝福他们,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成天存在幻想却又生活在现实中,让自己的身心都倍受折磨。

“有必要澄清吗?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就可以了”。

“那是典型的鸵鸟心态,你在逃避事实”。

我的这一席话可能触动了雪儿,她把眼睛眯了一下,有些收回了笑容,“我觉得你变了,懂得思考问题了,很好”。

雪儿的这个‘很好’,发音发的特别重,我好欣喜她看见了我的改变,但被她这种犀利的眼神凝视着,我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脸去,不太习惯雪儿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就象瞬间能把我看透一样,不太习惯她这么严肃的夸我,感觉就像有无形的期望压的我喘不过气。

我的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受宠若惊,有些像终于达到了自己的渴望,被她认可,多种情愫集于一面。

雪儿把双手枕到头下,回避着我怪异的面容,“其实这都是高一的事了,在他们刚撮合我跟优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我不会耍职高的人,在那之后他们还要继续撮合,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不可能左右别人的思想,但我却可以管住我自己的行为”。

我直直的盯着雪儿,被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深深吸引。

雪儿她没有看我,继续说道,“枫叶,我教你,一个人呢,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别人无论说什么,你可以听,可以采纳,但不一定非要照着做,万一别人说的是错的呢?所以你自己一定要长个脑袋,好好想一想,该不该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我仰望天空叹了一口气,这个我早就知道,可是总在理智与倔强中抉择,真的好难啦,我轻声的问道,“你没有觉得烦吗”?

“应该没有吧”,她也淡淡的吐了一口气,“我把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听不听就在于他们自己了,我始终沉默是金、无动于衷,他们闹闹也就过了,同学们找不到事做闹着玩玩嘛,无所谓,你要真较真的话,那也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呀,何苦呢”。

我想想也对,戏弄的问道雪儿,“那你喜欢优吗?如果他没有女朋友”。

“怎么可能”,雪儿微笑的坐了起来,“他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话说优还是在注意这儿,见雪儿半天没有动静,他总算是专注于打球;见雪儿双手枕头,优又开始频频望来;换场地的他看雪儿更方便;见雪儿坐起来,优接到球就向她丢了过来。

“下来打球”,优笑嘻嘻的喊道。

“等一会,我跟叶枫去游一圈泳再说”,雪儿也大声的回应,随即对我说了一声,“走吧”。

我站起身以胜利者的姿态望向优,饱含着笑容将球丢给了他,这个人是彻底的没戏了,再愉悦的拉起了雪儿的手,跟随她的脚步向坡下走去。

湖面碧蓝,幽幽草绿,四处鸟语花香,没有一点秋的气息,想想我们学校的那片草坪,虽然常年有人工养护,可惜有些都已枯黄,还是大自然中的天人合一才能创造出最美的景色。

同学们意兴盎然,薛莉她们打着水球高喊雪儿下场,雪儿笑笑的挥手,拉着我步入水中。

“你自己小心点罗,往前面走十米,你就踩不到底了”,望着只到她胸部的水高,我提醒的说。